下书看 > 庶女上位,腹黑残王的心尖宠 > 第7章 继续盯着王妃

庶女上位,腹黑残王的心尖宠 第7章 继续盯着王妃

    还没进房便闻到了缕缕香味,馋的清凝快流口水,她加快脚步,一进门,满桌琳琅珍馐,她缓缓走至桌前,拿起筷子开始吃。

    烤的金黄的鸽子外酥里嫩,清凝一口咬下汁水滋滋往外冒;酱牛肉肉质紧实,十分美味;清蒸鲈鱼鲜美异常,清凝吃得正欢,冷冽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王妃胃口不错。”

    清凝和两个姑娘都一惊,连忙行礼:“参见王爷。”

    江砚宸抬手示意,听雪迎霜便退下了,清凝忙放下手中的鸽子腿,四处找寻手帕,最后将身上的帕子扯下擦了擦嘴和手,欠身行礼:“王爷。”

    “你继续吃。”清凝抬头,他披了件玄色披风,走近桌前,如墨般的长发半束着,眉宇间清冷萧肃,时不时握拳掩面咳嗽,病态仍掩不住周身贵气。

    “王爷可用过膳了?”清凝柔声询问。

    江砚宸望着眼前满嘴油光的陆清凝,竟觉着几分好笑,不自觉的唇角轻扬道:“我还怕王府的吃食你吃不惯,如今看来是我多虑了。”

    那是清凝第一次见江砚宸笑,如寒冰初化,便不由得贪看了几眼,待回过神来,才发觉江砚宸一直盯着她,随即想到什么,立马红着脸转身拿帕子擦拭唇角。

    擦完她转过身,语气略带歉意:“是妾身失态了。”

    “无妨,你吃得惯,我也少了许多忧虑。”

    清凝勾唇笑道:“王府的吃食味道都是一顶一的,妾身吃的十分开心。”

    江砚宸笑容忽的消失,又变回冰山脸,点了点头。

    方才陆清凝的笑引得他心头一颤,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他的情绪不会为任何人所动。

    “王爷身子可好些了?”

    “嗯。”

    他只冷冷回了一字便又起身。

    清凝只觉他喜怒不定,明明方才还笑着,只一瞬便变了脸,也不敢再接话,就那么站着。

    “我过来是告诉你,今夜我宿在书房,不必等我。”

    清凝缓缓欠身道:“是。”

    说罢江砚宸抬脚走出房内,清凝这才松了口气。

    他这样来一出,倒是惹得清凝也没了吃下去的心情,便让听雪迎霜撤了饭菜。

    自己则又拿出那本医书坐在桌旁细细翻看。

    江砚宸走至宁华楼院门口,回头看向寝房,微眯的眼眸似有深意,站定片刻后他抬脚出了院门。

    回到书房,云舒上前接下江砚宸脱下的披风,江砚宸沉声:“让她来回话吧。”

    云舒恭敬回:“是”,随即便放下披风出了书房。

    江砚宸走至书桌前,从紫檀笔架上取下一支毛笔,蘸了墨,手臂随意撩动,一早铺开的白纸上便出现了个“慎”字。

    不一会儿,听雪跟在云舒身后进了书房。

    江砚宸正专注看着自己的字,见云舒进来,自然的将笔挂回原位,转身从身后的书架上拿了本书看,又幽幽道:“说吧。”

    听雪低头轻声细语道:“回王爷,除了今日午时王妃将我和迎霜支开了片刻外并无任何异常。”

    江砚宸翻页的手指停住,随即开口:“知道了,继续盯着,别被发现。”

    听雪柔声应下后转身便要走,江砚宸像是想到什么叫住了听雪,继续说道:“她有什么喜欢吃的、用的都记下来,送到我这儿来,另外该怎样伺候王妃就怎样伺候,别轻待了。”

    “奴婢遵命。”

    听雪又乖巧的应下,看着主子没再有命令的意思,这才转身出了书房。

    听雪走后绕去了厨房端了一碗银耳莲子羹去宁华楼,她被指来伺候王妃前便被王爷叫去,要盯着这位新来王妃的行动,每两日便要回禀,为了不引起王妃的怀疑,定然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听雪心里有些愧疚,这位王妃看上去性子挺好的,对自己也不错,可自己也是没办法,王爷的命令也不能不听。

    “罢了,那便好好伺候王妃吧”,听雪也只能这样想来安慰自己。

    江砚宸拿着兵法书在看,云舒则将书房收拾了一番,再从内殿的柜子中拿出了个灰色瓦罐,大步走至江砚宸身侧,低头小声询问:“王爷,这怎么处理?”

    江砚宸睨了一眼,淡淡道:“先放着,过几日找机会去了郊外再做打算。”

    “是。”云舒拿着罐子重新放回了柜子中,江砚宸起身将书放至身后,再问:“倒出去的可有仔细检查过了?”

    “我办事儿,您放心!”云舒回头,难得的笑着应。

    江砚宸也轻笑一声:“知道你是个仔细的,行了,你下去休息吧。”

    云舒走后,江砚宸走至窗口,望向那被风吹的直不起来的竹子,忽而脑海里出现陆清凝用晚膳时那满嘴油的模样来,唇角忍不住的轻轻扬起,风越来越大,“啪”的一声,一颗嫩竹被拦腰折断,鲜嫩的绿叶跌在了漆黑的淤泥中。

    他心头一惊,忽然有些疑惑,陆清凝作为陆家嫡女,进膳礼仪该是学的不错,如何今天那般?

    他身后腰间的手掌逐渐握拳,内心想着,“确实反常,也该要好好调查才行。”

    “不过一个十七岁的少女,许是在家中比较贪玩?该不至于,或是我想多了?”

    江砚宸陷入了矛盾之中,他眼眸微眯,思绪又被拉回到了从前。

    母妃去世的早,他本天资聪慧,三岁言诗,五岁射箭,六岁便能与父皇议政,可六岁那年,他去学堂的路上便被奸人所害,推至湖中,差点没了命,若不是遇到在周边赏荷的祖奶奶,他便殒命于湖中。

    醒过来后祖奶奶语重心长的与他说了些话,“花过早的绽放便会被摘下或是被风雨摧折,不如普通的小草,耐旱耐风雨,也不会有人会花大功夫摘下一棵草。”

    那时的他虽年幼,却也能听懂祖奶奶的言下之意,便从此不在诸皇子中崭露头角,加之落水后身子便一直不好,整日病恹恹的,也算是老天助他,才能在那个吃人的皇宫中安稳活到成年。

    后父皇在宫外建宅,将他封王后送出宫修养,众人都知晓父皇的意思,便是他再也没有资格参与立储,即便他得父皇喜爱,对于那些人,也是没有任何威胁的,可有些人还是不愿放过他,时常对他使绊子。

    他终于明白自己若是不强大,那只能为人鱼肉。

    这样的经历他怎能不多疑?身在皇家,即便是自己的王妃,也不能全然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