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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上位,腹黑残王的心尖宠 第148章 要我偿命,看你有没有本事

    陈氏怒极反笑。

    “顾漓月那个贱人死在我手里,蠢笨如猪,没想到她生的女儿倒是,老谋深算。”

    “若说谋算,我远不及你,心思缜密本是件好事,可不该用来害人。”

    “我只想好好活着,可你们步步紧逼,非要将我逼上死路才肯罢休,我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清凝神色冷厉,游刃有余地与陈氏辩驳。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陆清凝,别以为你赢了,你母亲死无葬身之地,尸骨无存!我根本没有找到她的尸骨,哈哈哈,你便是赢了我又如何?清明祭拜,你还是得来拜我!而她,连个牌位都没有!”

    陈氏大声狂笑,笑声里都是对清凝的耻笑。

    清凝冷笑,叹了口气。

    “你知道么,我母亲的尸骨早在数十年前就被父亲埋在了陆家祖坟里,牌位设在城郊庄子上,日日受着香火,你,陈婉珍,才是最可怜的那个人。”

    她的话,字字诛心,每个字,都如尖刀剜在陈氏心上。

    陈氏怔怔看着清凝,眼眶逐渐通红。

    即便她高抬着眼眸,仍旧没能拦住落下的两行泪。

    她忽然大笑起来,眼泪和笑容一并出现在那张保养姣好的面颊之上。

    原来她这一生,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陆见文为了权势娶她,从头到尾没有一丝爱意。

    可她青丝白发,心底自始至终却只有他一人。

    自己谋算多年,却为他陆家做了嫁衣。

    她以为,他该是喜欢她的,他们,也曾一起过了一段如漆似胶的日子,如今看来,不过是大梦一场。

    月亮穿过云层探出头来,月光自窗户而入,陈氏一滴泪落在依旧白皙的手背上。

    她闭了眼,转身拿起酒壶直接一饮而尽。

    唇角溢出透明的酒液,她瘫倒在地,不一会儿,唇角便溢出猩红。

    清凝只身立在原地,回头望,月亮周围的乌云已尽数散开,窗外一片明朗。

    “娘亲,您可安息了。”

    她没再看陈氏一眼,缓缓走出屋内。

    踏出陆府门外,江砚宸长身立于马车前。

    “夜深了,我不放心你。”

    见清凝失神的模样,江砚宸庆幸自己还是选择来接她。

    清凝扯唇笑了一下,只是这个笑还是有些牵强。

    在她眼前消失的,毕竟是条人命,纵然是害死自己娘亲的仇人,此刻,清凝心底,也并未全是大仇得报的快感,心反而像被蒙上一层薄雾般,一片混沌。

    清凝熟练的将手放在他的掌心,借力上了马车,马蹄声声, 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似乎下一秒,就会将他们带出黑夜。

    不知命运的马车又会将她带到何处?

    坐在马车里的清凝,依旧失神沉思。

    清晨,阳光和煦,万里晴空不见一片云彩,是近日来难得的好天气。

    前几日的天气都是阴沉沉,阳光也是时而出来时而又躲进厚厚的云层中去。

    清凝坐在院子中的躺椅上晒太阳,椅子悠悠地在和暖得阳光下摇晃。

    迎霜急匆匆跑来,微蹙着眉头道:“主子,陆府差人来报,陆夫人昨天夜里服了鸩酒……去了,今早,发现,陆大人他……”迎霜顿了顿,声音又小了几分:“陆大人他也去了。”

    摇椅停了下来,清凝睁开眼睛,语气平淡。

    “知道了。”说着从椅子上起身,又对迎霜道:“去帮我换件衣服吧,再备轿,回去一趟。”

    得知陈氏的死讯时,清凝并未惊讶,鸩毒乃剧毒,服下的人断然不会有再活的道理。

    只是听到陆见文的死讯时,她心底还是一阵唏嘘。

    在外人看来,璟王妃也是陆见文的女儿,理应回府奔丧。

    陈氏是因罪而亡,但皇后顾及太子妃的名声,并未对外公布死因。

    而陆见文和陈氏的丧礼,都由陆氏其他族人操办。

    对外,只说,陈氏夜里从床上跌下,受伤亡故,陆见文不能忍受爱妻死去,气急攻心,也在早晨去了。

    清凝刚下马车便见东宫的马车停在门口。

    陆晚凝一身浅粉素裙,简单地挽了个寻常的发髻,双眸无神被秀青扶着下了车。

    清凝看了她一眼便很快移开了目光,跟在她身后进了屋内。

    因得她们二人是皇家儿媳,所以自家亲人了去世是不能穿孝衣奔丧的。

    清凝今日穿的也极为简单,只一袭淡青色布衣素裙,发髻也如陆晚凝一般,挽了一个寻常百姓的。

    两人在陆氏族长的主持下,参拜了陆氏夫妇。

    陆晚凝全程如块木头般,只是眼眶中不断落下的泪还能让人觉得这是个活人。

    按理,她们也不能放声大哭。

    清凝则没有太多的感觉,参拜后与族长打了招呼,便先陆晚凝离开了。

    见清凝自得离去的背影,陆晚凝立马从悲伤的情绪中活了过来,满眼怨怼地追了上去。

    “陆清凝!”陆府门外,陆晚凝气势汹汹叫住刚要上车的清凝。

    “不知太子妃有何事?”清凝转身,神色依旧淡淡的,看不出情绪的起伏。

    陆晚凝瞪着眼,眸中布满通红血丝。

    压低声音咬牙道:“这些事情,都是你干的吧!你真是没有心肝,父母去世,我未见你掉一滴眼泪!”

    “父亲蒙冤无端被贬,你无所作为,母亲受奸人所害,你也无作为!你不配做陆家女儿!总有一日,我要你为他们偿命!”

    听着陆晚凝的疯话,清凝几经被气笑。

    眸光冷厉盯着陆晚凝,一步步走近。

    “伏在你脚下扮做你的小狗,睡的是硬木板床,盖的是发硬潮湿的棉花,生病只能硬扛,过的连你的宠物都不如的日子,这样的陆家女儿,你会去做么?”

    “不闻不问的父亲,动辄打骂的母亲,换做你,你会哭么?”

    “奸人所害?若真是奸人所害,她为何愿意喝下那杯鸩酒?我看不过是想一人揽了罪责,保全你罢了,别人看不穿你,我还看不穿么?”

    清凝一字一句,声音并不大,情绪也并未有过多的起伏,只眸中一抹冷急的厉色盯着陆晚凝。

    每句话都像重锤落下,砸得陆晚凝满身疼痛却接不上一句话。

    只能用那双盛满恨意的眼睛看着她。

    清凝沉默半晌,又淡淡补了句:“想要我的命,也得看你有没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