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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上位,腹黑残王的心尖宠 第207章 皇帝病重

    云舒手拿着他的佩剑,站在雪中等待。

    雪花夹杂着冰雹随着寒风落下,站在屋檐外侧的江砚宸肩头沾了不少雪,他紧蹙着眉,眼中极尽不舍,缓缓低下头,一个轻盈的、满是不舍的吻落在她额间,随后利落转身,接过长剑,消失在风雪中。

    屋檐下,只剩满脸担忧的清凝向着他去的地方张望。

    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雪,路上的雪已经铺得很厚了,马车根本走不了,江砚宸和云舒直接驭马前行,可马蹄在雪中,也是寸步难行。

    到达宫里,已是后半夜。

    江砚宸看过去,整个皇宫在沉沉夜色下像个巨大的、囚禁人的牢笼,毫无生气。

    走近,宫门紧闭。

    他走近,敲响宫门,过了许久,才有人前来开了门,是个老内侍,走路都颤颤巍巍。

    “守门的御林军何在!”江砚宸刚进门,便抵住老内侍的脖子,如墨的浓眉斜飞入鬓,像两把锋利的砍刀,吓得内侍手脚颤抖。

    “被……皇……皇后娘娘调去勤政殿守着陛下了!”

    他松开内侍,紧绷着脸朝着勤政殿快步走去。

    看着江砚宸腰间的长剑和随风而起的衣角,内侍瘫跌落在地,恍惚中,忽觉远去的男人像极了年轻时的鄞启帝,一样的杀伐果断……

    江砚宸一步步走近勤政殿,远远便见殿前灯火通明,有进进出出的宫人,每个人脸上都是说不清的愁绪。

    是的,还有个消息,他没告诉清凝,便是皇帝忽然病重。

    他当然知道皇帝病重意味着什么,可偏偏这个时候,被关押在大理寺的太子被劫走,幸好,同关在大理寺的王归礼没什么事,只是他派去保护的人死伤大半。

    要有多大的本事才能从重兵把守的大理寺将严加看管的太子劫走,江砚宸不敢想,如今的鄞朝,到底是谁的天下,而此刻的他,又即将面对什么。

    但不管要面对什么,他都不想让她担心,如果此去是个死局,那就让他一人前去。

    若是真有什么不测,他安排的人会将清凝连夜送出京城。

    来不及多想,他匆匆踏入殿门,可却被御林军拦在外面。

    彭青道:“璟王殿下!陛下病重!不可持兵械进入!末将奉皇后娘娘之命保护陛下的安全!还请璟王殿下见谅!”

    江砚宸眸色沉沉盯着殿内,片刻后,他将腰间的佩剑交给了云舒,命其在殿外等候。

    “殿下!”云舒上前一步,想要跟进去,被彭青挡在门外。

    江砚宸朝他使了个眼色,他这才不情愿退至一旁。

    穿着她亲手所制的鞋,他每一步都走得安心,踏上台阶,走入殿内。

    勤政殿内站满了妃嫔,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泪珠,皇后坐在皇帝睡的榻前,低垂着眼,一副伤心至极的模样。

    而宋贵妃,站在皇后的身侧,早已哭花了妆,再往后便是些位分低的妃嫔,依旧是拿帕子掩着面。

    “五哥,父皇他怎会生病了?昨日我都还背功课给他听。”

    长大不少的江砚临满眼泪花,哽咽着对走近的江砚宸诉道,他的旁边,还站了几位公主,只敢撇着嘴,嘤嘤低泣。

    江砚宸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牵强一笑:“七弟,父皇一定会好起来的。”

    说完,他上前一步,朝着皇后行礼:“儿臣参见母后,父皇这是在怎么了?为何如此突然?!”

    皇后缓缓转过头,凤目微红:“砚宸,快些起来吧,快来瞧一瞧你父皇,他很不好!怕是……怕是!”没说完,便又扭头抽泣。

    江砚宸上前,见榻上的皇帝两鬓斑白,紧闭着双眼,再不复帝王威风。

    他的心一紧,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轻轻唤了声:“父皇,儿臣来瞧你了。”

    身后的皇后眼神忽然变得凌厉,紧紧盯着皇帝,似乎在盯着自己的猎物般。

    触及到江砚宸的手掌,皇帝的嘴唇动了动,试图说话,可过了好一会儿,仍旧没能说出什么话来。

    皇后见状,攥紧了手中的帕子,神色变得凝重,似乎在担忧什么,见皇帝依旧没说出什么,神色才放松下来。

    又恢复成了方才担忧伤心的样子来。

    江砚宸眉头一敛,握紧了皇帝的手掌,转头问道:“母后,父皇为何突然如此?太医呢?!太医速来!”

    “今日你父皇在勤政殿,忽然就倒下了,本宫来时,他已经昏迷不醒,立马找了太医来,什么法子都用上了,可还是这样,整个太医院都找不到原因,真是养了一群废物!”皇后说着,豆大的泪滴从眼眶落下,看得人更是难过至极。

    “你来了便好了,你瞧,砚明现在被陷害关在大理寺,砚章没在,砚临还那么小,现在只有你能主持大局!南梁国虎视眈眈,若是你父皇病重的消息传出去,可怎么好!”

    说着,皇后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你说,砚明遭此大难,会不会就是南梁国细作的手段!只为让你们兄弟反目成仇,从内部瓦解鄞朝!”

    她说的很是大声,一旁的太医以及嫔妃点头称是,纷纷赞同她的说辞。

    江砚宸起身,右手负在身后,试探问起:“母后还不知么,太子方才被劫走了。”

    皇后一听,镇定的垂下肩膀,一脸不可置信道:“怎么会?!砚明他被谁劫走了?!”

    话落,立马道:“砚宸,你可要将你兄长快些救出来啊!定不能让他被奸人所害!他是鄞朝的储君,是国之根本!眼下他不能出事啊!”

    看着皇后的表演,他在心底冷笑,原来打的是这个心思。

    先对他说一番好话,将太子的罪责引到南梁国,让他承担起稳定朝堂的责任,待朝局稳定,恐怕父皇也没命在了。

    皇帝还没对太子定罪,若是等他一走,砚明自然还是太子,到时,她们说什么,都是对的。

    那时自己就真成了待宰的鱼肉了。

    他不知道皇后在殿内布了多少人,若是现在翻脸,无非是以卵击石。

    江砚宸不动声色,继续道:“多谢母后信任儿臣,儿臣定当竭力稳住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