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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炮灰加炮灰,结局不是灰飞烟 第27章 八方风雨

    陆府

    陆行知将馥幽院其中一间客房收拾出来,改成了建承帝的茶室。

    建承帝喝着茶,护龙卫正在禀报:近日至少有八方人马已经进入了山阳县境内,拿着陛下的画像,四处寻人。

    两日前,陆行知前来禀报,有外来人员在悄悄探访他的消息。这倒引起了建承帝的警觉,没想到,不安分的人这么快就知道他已经离京了。

    看来护国寺那位没有瞒过有心人啊。

    建承帝笑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啊。着重让人查了查,还真不少。让他来看看有哪些人。

    曾经和他一起上阵杀敌的兄弟们,李贵才、沈确、程重、赵弼。还有他那几个儿子,太子姜颂、姜景宸、姜至、姜博。这些人都下场了。

    唯独没有胥家。是啊,唯独没有胥家。建承帝不得不感叹,胥家这明哲保身的本事是越来越高了啊。

    “齐王最近没有和胥克寻碰面吗?”

    “回禀皇上,两人有碰面,去了教坊司听了一个时辰的小曲儿。之后齐王如同往常一样与友人附庸风雅。胥克寻则称病在家,胥家人也甚少出门。”

    建承帝再一次大笑,不愧是他的小舅舅。

    那几个拥兵的莽夫不足为惧,只要他们不过分,留着他们也无妨,都是些成不了事的。

    儿子们呢,他倒是不介意他们争一争。自小同样学习帝王之术,将他们培育成才,也该各凭本事,各显神通了。他姜肱的儿子就该争,必须争得光芒万丈!

    长安

    大皇子府。

    姜景宸与谋士伯文寂相对而坐。

    之前他们挑唆胥墨懿暗杀胥墨白未成事,反倒让胥墨白将胥墨懿弄到远郊的庄子上去了,听说人已经半死不活。这颗棋子算是废了,想动太子,胥家就必须倒。

    “大皇子,趁着陛下不在,正是咱们布局,将实权拿在手上的时候。伯某有一计,可收复户部尚书梁启......”

    伯文寂知道只有大皇子完全将实权掌握在手上,太子又有何惧。握有实权,他日必定成事。

    姜景宸已派人前往山阳县,保护他的父皇建承帝。姜景宸很清楚,父皇才是他立足的根本。建承帝对自己已逝去的母亲很是看重,所以才会对他另眼相待。

    听完伯文寂的计策,姜景宸觉得可行,命他前去实施。姜景宸还亲自将伯文寂送出了府,这才转身去了密室。

    太子府。

    太子姜颂得知建承帝已秘密前往江南亲自督查官盐案,就显得坐立难安。

    罗定怀出事前给他送来了二十万两银子,他笑纳了。没曾想罗定怀胆子这么大,这银子看来不好收啊。

    现在父皇亲自去了扬州,不把这官盐案查个底儿掉,他的父皇是不会放手的,姜颂太了解他的父亲建承帝了。

    这件事反而棘手了,如果父皇知道自己与地方官员私相授受,即使他没有参与官盐事件,父皇也饶不了他。

    他派人去了山阳县,钦差周越深也到了江都郡,如果没有当地官员相助,周越深这一趟算是白忙活了,什么也查不出来。

    那父皇又能深到几许呢?

    姜颂看懂了建承帝的布局,他的父皇还是不放心他呀。将胥家排除在外,自己手上没兵权,只能忍气吞声。他几个兄弟后家手上都是捏着兵的,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也不能都靠着胥家。姜颂的眼光不自觉的望向了兖州,冀州方向。

    李贵才、沈确二人私下碰了头,他们是莽夫可不是傻子。

    三皇子、四皇子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呢,所以他们要折腾也折腾大皇子与太子,这两人不倒,他们折腾起来没用。

    扬州那块肥肉谁都想吃,也知道那几人富得冒油,管他的,有枣没枣他们都打几杆。

    至于程重与赵弼两人,确实是看不惯郭奎。同样是出生入死,为啥就他留在了长安,成为了大将军,还处处压着他们。本来还想伙同夏侯章搞一搞郭奎。谁知道这夏侯章就一榆木脑袋,不开窍,所以俩人决定不带夏侯章玩。

    陆府,花筑小院

    听陆行知说,夏侯煜随身带着大邺朝的羊皮舆图,在皇上那儿瞧见过。陆也溪也想着借来观摩观摩,于是陆行知就去求得了皇上的恩典。

    着退渔去请了夏侯煜。花筑小院的书房,陆云林、陆云山都想亲眼目睹,三兄妹都等着呢。

    夏侯煜拿着舆图进了陆也溪的花筑小院,这个院子的风格和她主人一样简单舒适,淡淡桂花的清香,表面上确实如此。主人的心性嘛......

    夏侯煜正想着事儿,退渔就引他进了书房。双方各自礼毕,摊开大邺舆图,陆也溪就研究起来。

    夏侯煜也没走,自觉坐在茶桌旁等着。

    陆也溪余光瞟了一眼:这人是怕他们陆家复刻舆图吗?用来造反啊?

    懒得理他,“大哥,这夷洲的粮价,现在多少啊?”

    “大概三十五文一斗吧,朱崖州也差不多是这个价格,我收粮食时候,听其他粮商提过。”

    “现在咱扬州算是大邺朝粮价最便宜的了,也要九十文一斗。才秋收结束是九十文,再过两月至少也要一百二十文,能在夷洲、朱崖州搞点粮食就好了。”

    陆也溪认真的看着陆云山,“大哥,现在咱有多少粮食啊?”

    陆云林看了一眼夏侯煜,“咱们酿酒的用量,坚持到明年秋收也是够的。”

    “多少呀?”陆也溪没搞明白,她大哥这答非所问的,是要干嘛。

    又见大哥看向了夏侯煜,她心下明了,“大哥,我想做粮食生意了。咱们家酿酒坊本就需要收购粮食,现在北方水患泛滥,粮食一天一个价格,我也想尽些绵薄之力,解决部分老百姓吃粮困难。不卖高价,咱们有点钱赚,能运营,至少让普通人能吃上粮食,不至于饿死,就够了。”

    陆云山明白了,意思就是不用防备夏侯煜呗。之前陆云林告诉他夏侯煜救他们一事儿,那暂时就当自己人吧。

    “不算吴老爷他们加盟酒坊的粮食,我们自己只收了十万石不到。”

    “太少了,大哥,能想办法去夷洲,朱崖州弄些粮食不?”

    “问题倒是不大,但是,运费可不低,弄个一百万石粮食,也要十万两左右的运费。没有办法解决的是,海盗。如果是官船,海盗基本上不会抢劫,商船就必定遭殃。能解决海盗,兴许运费还能便宜点儿。不然,粮商们看着那两个州这么便宜的粮食,怎么可能不行动嘛!”

    陆也溪想确实啊,她是在和平年代长大的,什么海盗、水匪、山匪,那是电视剧里演的。

    看来这条路走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