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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华歌:千古白衣卿 第2章 公孙子论和姜念

    小芽的叫喊声引来了院子里面的人的注意。

    蠡湖侯最先反应过来,他脸色严肃得可怕,锐利的眸子看向小芽,微怒地呵斥:“大胆的丫鬟,你主子是怎么教你的,大喊大叫地惊扰了柳氏怎么办?”

    “来人啊,把她拖走杖罚二十五大板。”

    小芽顾不上会面临什么惩罚,迅速地跪下,头不断地往地下砸,着急地请求道:“请侯爷饶命,世子妃她真地难产了,求您让世子去看看世子妃吧。”

    小芽转向那个锦衣男子,边磕头边请求道:“世子求求您了。”

    公孙子论皱了皱眉,看着在磕头的丫鬟,双手握拳,心中原本不知何起的担忧更甚。

    他极力地抑制心中的担忧,面色如常地对小芽说:“她的死活与我何干?”

    说完冷漠地拂袖转过身去,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但是,世子妃她……”

    “还不快走!”在小芽出声之际,站在一旁的蠡湖侯也开始赶人。

    见小芽还在门口跪着,蠡湖侯示意旁边的护卫强行带着拼命挣扎的小芽离开。

    小芽被带离开后,蠡湖侯嘀咕了一句:“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有什么样的丫鬟!”

    他本就不喜他这个儿媳妇,自然也没放过贬低她的机会。

    之后,他对公孙子论说道:“当初你就不该如此忤逆我。”

    公孙子论闭上眼睛,不想理会他。

    蠡湖侯自觉没意思,也不再说话。

    “啊!”姜念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再次传来,如利剑般穿透公孙子论的耳膜。

    他那原本淡然的表情,如镜子般开始出现裂痕。

    然而,他在心中却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坚信他并不爱姜念,为了保住她的孩子,他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问心无愧。

    只是,内心里异样的声音却如潮水般汹涌,冲击着他的理智。

    他疑惑不解,他的心中为何会生出异样,反而会如此急切祈祷着姜念她们母子平安,甚至牵挂着姜念。

    小芽站在姜念的产房前,听着房间内痛苦地叫声及产婆和嬷嬷慌乱又紧张地安抚声,徘徊了好一会才决定推门而入。

    王嬷嬷看到她进来,赶紧快步走到门口小声问她,往她身后瞧了一眼后,再次确认道:“小芽,世子来了吗?”

    只见小芽她低下了头,愧疚得颤颤巍巍地说:“世子说他不会来看世子妃。”

    王嬷嬷急了,急忙催促道:“那还不再去请,世子妃她怕是——你快去啊!”

    “呜呜~世子他不会来的,他说世子妃的生死与他何关”小芽说着蹲下身,抱头痛哭起来。

    王嬷嬷转头发现世子妃不再发力,暗道不好——刚才小芽说的话,世子妃莫不是听到了吧。

    她刚想骂小芽怎么就把这话说出来时,看到小芽额头上的伤,又想到小芽还仅仅只是十二岁的小姑娘,自然有些沉不住气。

    王嬷嬷叹了一口气,说道:“别哭了,惊扰世子妃可就不好了。”

    说完她转身来到姜念身边。

    姜念听到小芽的话后,心情瞬间跌落谷底,变得绝望。

    眼泪像掉线的珠子,一滴滴地落下,打湿了绣着一对鸳鸯的枕头。

    这就是我所爱的人吗?石头都可以被捂热,而他呢?我都坚持这么久得到的还是他的冷漠。

    他还是爱着那个贱人吗?

    回想起她为了他,与家人断绝了关系,压抑自己的自由好动的天性,为了迎合他而困于内宅,竭力地成为一个温婉安静的女子——呵~她真是太可笑了。

    此时此刻姜念不想坚持了。

    产婆看到姜念闭上眼,面露绝望,心瞬间提了起来。

    此时,产婆感觉她再不做些什么世子妃和小少爷都会保不住。

    她赶紧安抚道:“世子妃,您坚持住,再坚持一会好不好,小少爷就要出来了。”

    但姜念仍不为所动。

    在一旁的王嬷嬷也轻声劝道:“世子妃,您想想您肚子的孩子,他还没看过这个世界,如果您放弃了,他会恨您的。”

    听到这姜念有了反应。

    是啊!她的孩子还没来到世上,凭什么柳丝思的孩子可以顺利来到世上!

    该死的公孙子论!老娘也不会让你称心如意。

    她要活着,连同她的孩子一起!

    姜念咬了咬牙,闭上的眼睁开了,红着眼睛道:“对!我要把这孩子带到世上,王嬷嬷拜托你们了。”

    说罢众人又开始忙碌起来。

    哪怕产房中的每个人都已经汗流浃背,面色泛红,谁都不敢松懈。

    姜念身体极限也快到了,但当她想起她未出生的孩子,突然又有一股力量涌上来。

    她使劲地咬着手绢,额头青筋暴起,大豆似的汗珠不要钱般的从脸上流下。

    最后,孩子的胎位被扶正了。

    两刻钟后,一声洪亮的婴儿啼哭声响起。

    姜念看了一眼被抱过来的孩子,苍白无力地笑了,随后彻底地昏倒在床上。

    锦织阁外的众人一脸冷漠地听着这孩子诞生的消息,尤其是满脸铁青的蠡湖侯。

    公孙子论则下意识松了口气。

    虽然他强逼自己不在意,可当他一想到姜念,脑子里尽是她的身影,心里始终牵挂着她的情况。

    再过了一会,又有婴儿啼哭声响起,公孙子论的思绪才回笼。

    当他接过产婆递过来的孩子,无视蠡湖侯监视的眼神,兴致缺缺地看了一眼后便递给了其他人。

    他用内力将声音传给蠡湖侯:“既然孩子已经出生,我该走了。”

    他看了眼蠡湖侯警告的目光,简单叮嘱了几句后,便以处理公务为由离开了。

    在去书房的路上,他独自一人特地绕了远路,经过姜念的忘忧阁。

    但他没有在忘忧阁停留,只是瞥了一眼便离开了。

    至于他在想什么,谁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