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华歌：千古白衣卿 第21章 李嬷嬷去世
惊蛰已过，夜晚变得喧闹，虫鸣阵阵，蛙声不断。
晚饭过后，一身疲惫的李明溪跟公孙纤灵打了声招呼便回房了，庭院里的侍从也都在公孙纤灵“要求”下去休息了。
一时间，庭院里仅剩下公孙纤灵一人。
她躺在牡丹园旁的藤椅，仰头看着星星，像是跟人分享日常般絮絮道：“爹娘、祖母祖父，我今天也过得很好……”
“我见到二皇子了，他看起来人不错，他还救过我，他应该不会厌恶我吧？”
“嘻嘻~我希望他不会讨厌我，我打算送他礼物的，但是我想来想去我跟他不熟，突然送礼物太冒昧了，之后我再找机会送他吧……”
渐渐地，乌云褪去，天上的星星闪烁得更加明亮。
“怎么多了颗星？”公孙纤灵心中恐慌，坐直身子，着急地看向后山方向。
李嬷嬷跟她说过，如果天上多了一颗星星，就说明所爱之人不在人世。
如今真地多了颗星星，是李嬷嬷她们吗？
李明溪洗完澡后，听觉灵敏的他听到屋外公孙纤灵的自言自语，心想着出去陪她。
他怕她着凉了，又折返去寻一张毯子。
“唧咕唧咕”藤椅又传来奇怪的声响，随后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公孙纤灵的声音消失了。
李明溪不相信地侧耳认真听一遍，发现外面没有任何声响。
那一刻，李明溪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的心情。
双腿累得发颤的他感受不到丝毫酸痛，一步作两步地疾步走到外面。
“小姐呢？”他走近藤椅一看，发现没人，心瞬间提了起来，双手因为害怕止不住颤抖。
公孙府后山鲜少居住于此，为此夜晚都是漆黑一片。
这里，蛇常出没，四周诡异的声音骇人，让人敬而远之。
公孙纤灵也不知哪来的胆子，只身一人来到后山。
期间，她不小心被一块凸起的石头绊倒，整个人向前扑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她只觉得手掌和膝盖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低头一看，发现手掌已经擦破了皮，鲜血慢慢渗出来，而膝盖也青一块紫一块的。
但为了亲眼见到李嬷嬷她们，她强忍着疼痛，咬咬牙站了起来，继续艰难地前行。
没走多远，一条浑身赤红、吐着信子的大蛇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那蛇盘踞在路上，挡住了她的去路。
它的眼睛闪烁着阴冷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她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心跳急速加快，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她故作凶狠，龇牙咧嘴道：“给我让开，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蛇无动于衷，逐渐向她逼近。
公孙纤灵试图恐吓道：“停下！快给我停下，否则，否则我要你好看！”
但眼见着蛇依旧在逼近，就像那些无端厌恶她的人般，毫不留情地辱骂打压她。
想到这，她逐渐恼怒，最终战胜了恐惧。
她永远都不会屈服！
她停下脚步，盯着蛇的红眸。
在蛇的逼近下，她快速伸手一抓，紧紧抓住蛇头，眼见着蛇尾缠绕在她手臂上，她重重地将它往地上甩。
直到蛇被摔得没有意识，松开了她的手，她才将蛇丢在地上。
“你竟然也敢欺负我！”公孙纤灵说完拿起一旁的石头，凶狠地砸向蛇头。
这时，她身后传来一阵异常的动静，她站起身转头看了眼。
发现没有异常后，她冷静地擦去脸上的血迹，将手上的血擦掉，一刻不敢停留，继续往山上跑。
直到公孙纤灵走远，李明溪缓缓从灌木丛中站起身。
他无力地靠在身后的树上，痛苦地闭上双眼，胸膛此起彼伏，惊魂未定。
他看到了小姐沾了血的面容……冷酷且骇人。
她的眼睛像一头猛兽般锋利，好似只要他一出现，她便会将他撕咬致死。
他感到陌生。
世人都说小姐凶恶，刁蛮霸道，欺负弱小。
他不曾相信，可今日一看，他的心动摇了……
公孙纤灵提着裙摆，磕磕绊绊地往山上走。
只不过她越是靠近山顶，月光越清晰，她的视野就越模糊。
终于，不知道跌倒多少次，身上添了多少道伤，她跑到了山顶。
“呼呼——”公孙纤灵疲惫地低下头，努力地平复内心剧烈起伏的情绪，不断地做心理准备。
但等呼吸平复下来后，她呆呆地看着前方的大门，却不敢向前迈出一步。
她已经得到了答案，因为门的左边挂起了一只风筝。
这是她和李嬷嬷的约定。
在她三岁的一个夜晚，李嬷嬷抱着她在院子里看星星。
那时候的她稚气又霸道对李嬷嬷说：“李奶奶，你如果变成星星可以告诉我吗？”
“嗯？为什么？”
“这样我就知道天上有一颗星星是你呀，我可以跟那颗星星说话，就像跟你说话一样。”
“小姐希望我怎么告诉你？”
“王奶奶说她会在门口右边挂一只风筝，李奶奶你能在门左边挂一只风筝吗？”
“好呀。”
……
回忆结束，李嬷嬷的音容笑貌却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中。
“呜呜呜……”她倚靠在那扇冰冷的大门旁边小声地呜咽，眼眸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砸在地上。
她无助地蜷缩起自己的身体，尽可能地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
李嬷嬷离开了……她又少了一个牵挂她的人了。
此刻，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外的王嬷嬷心疼得快要窒息。
但她不能出去。
她看着纤灵长大，明白她性子，假若她出去了，纤灵定会黏着她不让她离开。
她不想在纤灵面前死去，她希望纤灵能一直相信她们为她编织的故事。
因为纤灵太孤单，只有她知道她们都成了天上的星辰，无时无刻都会陪着她，她的心才有去处……
李明溪最终选择继续往山上走。
他答应过李嬷嬷她们会保护小姐，无论如何他都要确保小姐的安全。
他愿意去了解小姐，或许小姐是有急事才做出这般举动，平日并非今日所见般……
一晃神间，他才注意到还有一节阶梯就要到山顶。
他变得忐忑、犹豫。
他就要见到她了，他该以何种方式开口。
他是要向她坦白他见过她残暴的一面，希望她的解释……还是隐忍观察，继续陪在她身边。
“明溪？”熟悉的声音响起，但却格外沙哑。
李明溪抬头看去，见到阶梯上的人后，心中酝酿许久的话全数咽下。
眼前的小姐，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眼睛红肿，脸上还有大大小小的伤口。
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脆弱，仿佛下一秒她就要消失般。
无论他对她的行为如何失望，他心中最强烈的情感依旧是心疼。
公孙纤灵吸了吸鼻涕，沙哑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明溪看着手上的毯子，缓声道：“我，我见你往，这边跑，我怕你冷了，便跟了过来。”
公孙纤灵听后，鼻子一酸，努力地吸了吸鼻涕，口齿不清道：“谢谢。”
李明溪抬眼仰视着站在阶梯上昂首挺胸站立着的女孩，心中愈发矛盾。
在他走神之际，公孙纤灵虚弱得昏死了过去。
“纤灵！”直到他身后传来焦急的声音，他才回过神来。
“二少爷？”他警惕地看向紧紧地将公孙纤灵抱在怀里，急切地呼喊她的名字的公孙逸，怔了一下。
但他的目光最终留在公孙纤灵身上：“小姐——”
可还没等他上前，公孙逸就背起公孙纤灵越过她，往山下走。
临走前，公孙逸眼神似在警告，道：“李公子，希望今晚的事，只有我们二人知道。”
“嗯。”
得到李明溪的回应后，公孙逸背着公孙纤灵马不停蹄地往山下走。
李明溪从始至终没有任何反应，他像木头一般站在原地，目光一直留在公孙纤灵刚才站立的台阶。
有这一瞬，他觉得他与小姐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之间隔着一道鸿沟。
她的世界永远敞开，他想往里挤，但他还是进不去。
或许是他太片面，或许是公孙纤灵的世界太危险了。
晚饭过后，一身疲惫的李明溪跟公孙纤灵打了声招呼便回房了，庭院里的侍从也都在公孙纤灵“要求”下去休息了。
一时间，庭院里仅剩下公孙纤灵一人。
她躺在牡丹园旁的藤椅，仰头看着星星，像是跟人分享日常般絮絮道：“爹娘、祖母祖父，我今天也过得很好……”
“我见到二皇子了，他看起来人不错，他还救过我，他应该不会厌恶我吧？”
“嘻嘻~我希望他不会讨厌我，我打算送他礼物的，但是我想来想去我跟他不熟，突然送礼物太冒昧了，之后我再找机会送他吧……”
渐渐地，乌云褪去，天上的星星闪烁得更加明亮。
“怎么多了颗星？”公孙纤灵心中恐慌，坐直身子，着急地看向后山方向。
李嬷嬷跟她说过，如果天上多了一颗星星，就说明所爱之人不在人世。
如今真地多了颗星星，是李嬷嬷她们吗？
李明溪洗完澡后，听觉灵敏的他听到屋外公孙纤灵的自言自语，心想着出去陪她。
他怕她着凉了，又折返去寻一张毯子。
“唧咕唧咕”藤椅又传来奇怪的声响，随后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公孙纤灵的声音消失了。
李明溪不相信地侧耳认真听一遍，发现外面没有任何声响。
那一刻，李明溪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的心情。
双腿累得发颤的他感受不到丝毫酸痛，一步作两步地疾步走到外面。
“小姐呢？”他走近藤椅一看，发现没人，心瞬间提了起来，双手因为害怕止不住颤抖。
公孙府后山鲜少居住于此，为此夜晚都是漆黑一片。
这里，蛇常出没，四周诡异的声音骇人，让人敬而远之。
公孙纤灵也不知哪来的胆子，只身一人来到后山。
期间，她不小心被一块凸起的石头绊倒，整个人向前扑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她只觉得手掌和膝盖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低头一看，发现手掌已经擦破了皮，鲜血慢慢渗出来，而膝盖也青一块紫一块的。
但为了亲眼见到李嬷嬷她们，她强忍着疼痛，咬咬牙站了起来，继续艰难地前行。
没走多远，一条浑身赤红、吐着信子的大蛇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那蛇盘踞在路上，挡住了她的去路。
它的眼睛闪烁着阴冷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她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心跳急速加快，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她故作凶狠，龇牙咧嘴道：“给我让开，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蛇无动于衷，逐渐向她逼近。
公孙纤灵试图恐吓道：“停下！快给我停下，否则，否则我要你好看！”
但眼见着蛇依旧在逼近，就像那些无端厌恶她的人般，毫不留情地辱骂打压她。
想到这，她逐渐恼怒，最终战胜了恐惧。
她永远都不会屈服！
她停下脚步，盯着蛇的红眸。
在蛇的逼近下，她快速伸手一抓，紧紧抓住蛇头，眼见着蛇尾缠绕在她手臂上，她重重地将它往地上甩。
直到蛇被摔得没有意识，松开了她的手，她才将蛇丢在地上。
“你竟然也敢欺负我！”公孙纤灵说完拿起一旁的石头，凶狠地砸向蛇头。
这时，她身后传来一阵异常的动静，她站起身转头看了眼。
发现没有异常后，她冷静地擦去脸上的血迹，将手上的血擦掉，一刻不敢停留，继续往山上跑。
直到公孙纤灵走远，李明溪缓缓从灌木丛中站起身。
他无力地靠在身后的树上，痛苦地闭上双眼，胸膛此起彼伏，惊魂未定。
他看到了小姐沾了血的面容……冷酷且骇人。
她的眼睛像一头猛兽般锋利，好似只要他一出现，她便会将他撕咬致死。
他感到陌生。
世人都说小姐凶恶，刁蛮霸道，欺负弱小。
他不曾相信，可今日一看，他的心动摇了……
公孙纤灵提着裙摆，磕磕绊绊地往山上走。
只不过她越是靠近山顶，月光越清晰，她的视野就越模糊。
终于，不知道跌倒多少次，身上添了多少道伤，她跑到了山顶。
“呼呼——”公孙纤灵疲惫地低下头，努力地平复内心剧烈起伏的情绪，不断地做心理准备。
但等呼吸平复下来后，她呆呆地看着前方的大门，却不敢向前迈出一步。
她已经得到了答案，因为门的左边挂起了一只风筝。
这是她和李嬷嬷的约定。
在她三岁的一个夜晚，李嬷嬷抱着她在院子里看星星。
那时候的她稚气又霸道对李嬷嬷说：“李奶奶，你如果变成星星可以告诉我吗？”
“嗯？为什么？”
“这样我就知道天上有一颗星星是你呀，我可以跟那颗星星说话，就像跟你说话一样。”
“小姐希望我怎么告诉你？”
“王奶奶说她会在门口右边挂一只风筝，李奶奶你能在门左边挂一只风筝吗？”
“好呀。”
……
回忆结束，李嬷嬷的音容笑貌却一直萦绕在她的脑海中。
“呜呜呜……”她倚靠在那扇冰冷的大门旁边小声地呜咽，眼眸的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砸在地上。
她无助地蜷缩起自己的身体，尽可能地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
李嬷嬷离开了……她又少了一个牵挂她的人了。
此刻，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外的王嬷嬷心疼得快要窒息。
但她不能出去。
她看着纤灵长大，明白她性子，假若她出去了，纤灵定会黏着她不让她离开。
她不想在纤灵面前死去，她希望纤灵能一直相信她们为她编织的故事。
因为纤灵太孤单，只有她知道她们都成了天上的星辰，无时无刻都会陪着她，她的心才有去处……
李明溪最终选择继续往山上走。
他答应过李嬷嬷她们会保护小姐，无论如何他都要确保小姐的安全。
他愿意去了解小姐，或许小姐是有急事才做出这般举动，平日并非今日所见般……
一晃神间，他才注意到还有一节阶梯就要到山顶。
他变得忐忑、犹豫。
他就要见到她了，他该以何种方式开口。
他是要向她坦白他见过她残暴的一面，希望她的解释……还是隐忍观察，继续陪在她身边。
“明溪？”熟悉的声音响起，但却格外沙哑。
李明溪抬头看去，见到阶梯上的人后，心中酝酿许久的话全数咽下。
眼前的小姐，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眼睛红肿，脸上还有大大小小的伤口。
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脆弱，仿佛下一秒她就要消失般。
无论他对她的行为如何失望，他心中最强烈的情感依旧是心疼。
公孙纤灵吸了吸鼻涕，沙哑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明溪看着手上的毯子，缓声道：“我，我见你往，这边跑，我怕你冷了，便跟了过来。”
公孙纤灵听后，鼻子一酸，努力地吸了吸鼻涕，口齿不清道：“谢谢。”
李明溪抬眼仰视着站在阶梯上昂首挺胸站立着的女孩，心中愈发矛盾。
在他走神之际，公孙纤灵虚弱得昏死了过去。
“纤灵！”直到他身后传来焦急的声音，他才回过神来。
“二少爷？”他警惕地看向紧紧地将公孙纤灵抱在怀里，急切地呼喊她的名字的公孙逸，怔了一下。
但他的目光最终留在公孙纤灵身上：“小姐——”
可还没等他上前，公孙逸就背起公孙纤灵越过她，往山下走。
临走前，公孙逸眼神似在警告，道：“李公子，希望今晚的事，只有我们二人知道。”
“嗯。”
得到李明溪的回应后，公孙逸背着公孙纤灵马不停蹄地往山下走。
李明溪从始至终没有任何反应，他像木头一般站在原地，目光一直留在公孙纤灵刚才站立的台阶。
有这一瞬，他觉得他与小姐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之间隔着一道鸿沟。
她的世界永远敞开，他想往里挤，但他还是进不去。
或许是他太片面，或许是公孙纤灵的世界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