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重生了谁还怕领导啊？ 第204章 逃不出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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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逃不出的牢笼
三天后，公司对外发布了关于鹤地水站水质检测的权威报告。
监测情况显示，此次对鹤地水站的进水口、1池、2池、3池以及出水口这5个关键点位进行了全面水质监测，监测项目严格依照《地表水环境质量标准》执行，涵盖泥土、杂质、微量元素等诸多方面，具体数据在报告附表中详尽罗列。附表里，锂（Li）、铍（be）、硼（b）、碳（c）、氮（N）、氧（o）、氟（F）、氖（Ne）等元素的含量数据一应俱全，且大部分数据处于黄色区间，然而报告中对此却鲜少解释。
实话说，这些复杂的数据和专业表述，一般人着实难以看懂。但偏偏，雨渐渐，这东西就是给一般人看的，就是让你看不懂。
就拿ph值来说，王杰冠清楚记得专家当时测出的数值是4.8，而如今报告中却显示为5.8 ，还将其评价为偏酸性。
总体评价结果：鹤地水站水中确实存在少量金属元素，属轻度污染。
按照《地表水环境质量标准》（Gb3838 - 2002）中3类水标准来衡量，水质并不达标，但报告强调无害，经高温消毒及专业处理后，仍可作为饮用水。
报告将造成污染的原因归结为洪涝、山体开发以及鱼类寄生等。公司还宣称后续会对鹤地水站立项，大力整改，保障群众用水安全，并欢迎广大群众监督。
看到这份报告，王杰冠只觉得荒谬至极。
数据被大幅篡改，原本严重超标的污染被轻描淡写成“轻度污染”，这文字游戏玩得炉火纯青。王杰冠早料到报告有假，却没想到虚假到如此地步，更让他无奈的是，普通民众看了竟信以为真。
这个世界，人们所看到的大多东西，或许都是别人精心包装后想让大家看到的模样，细想之下，不寒而栗。
为了平息舆论，公司在发布报告的同时，也给出了处罚措施。
水站站长首当其冲被撤职，成了替罪羊；公司水质监控中心班长受到严厉处分；范天文和马高远在省公司高层内部会议上被“严厉批评”。
看似严肃处理，实则雷声大雨点小。
今日王杰冠如往常一样上班，可他的左眼一直跳个不停。
同事们见到他，欲言又止，最终都心照不宣地默默走开。
王杰冠坐在工位上，看着电脑屏幕上待签的文件，脑海里却不断浮现出张部长和蔡长青在包厢里交易的画面，满心的愤怒与不甘愈发浓烈。
即便身居高位如张部长，也难以逃脱利益的裹挟，这世间之人仿佛都被固定在既定的轨道上。
自己真的能独善其身？
这时，门“吱”的一声被推开，李思怡拿着报表进来请王杰冠签字。
签完后，她突然关切问道：“主任，你没事吧？”
王杰冠微微一怔，抬眸回应：“怎么，我看起来像是有事？”
李思怡面露心疼之色：“你脸色很难看。”
王杰冠故作镇定，摸了摸脸说：“是吗，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李思怡舔了舔嘴唇，神情坚定地说：“其实主任，我支持你，我觉得你做得对。”
王杰冠心中一阵触动，险些落泪，强忍着说：“行了，别像我这么傻就行。”
李思怡却倔强地说：“我不觉得你傻，你是我最佩服的人，永远都是我最敬重的王主任。”
呵呵，真想给她一个深入子宫的拥抱。
临近下班，范局打来电话，让王杰冠过去一趟。
一进办公室，王杰冠便从范局闪躲的眼神中察觉到事情不妙。
“范局。”王杰冠站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范局亲自为他倒了一杯茶，说道：“坐。”王杰冠心中满是不屑，心想：你还真敢辞退我？
范局缓缓开口：“杰冠，你担任市场部主任快一年了吧？”
那语气仿佛在追忆往昔。王杰冠心里清楚没好事，这不过是走个过场，淡定地回答：“一年三个月了。”范局接着说：“时间过得真快，都一年多了，你觉得自己干得怎么样？”
王杰冠差点笑出声，心想这问题真是滑稽，自己的工作成果有目共睹，难道还很差？他盯着范局的眼睛说：“我觉得自己做得还行。”
“哎，杰冠，你知道，这次的事情你做得太过分了，蔡局那边大发雷霆，我们实在没法交代。”范局的语气轻柔却又不容置疑，显然是要对王杰冠动手了。
王杰冠顿时怒了：“没法交代？你要跟蔡局交代什么？范局，这份水质报告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比我清楚一万倍，这简直就是自欺欺人！”
“杰冠，你是公司的人，就得站在公司的立场考虑问题。真实数据要是泄露出去，会引起群众恐慌，领导脸上也无光，公司还会遭受严厉处罚。”
王杰冠反驳道：“就为了这点虚名，就要牺牲老百姓的知情权？牺牲群众的健康，甚至生命？范局张，恕我无法理解。”
范局语重心长地说：“杰冠，我欣赏你的志气，但没有哪个领导会喜欢不受控制的人。”
确实，王杰冠是一颗定时炸弹。
王杰冠心凉半截，盯着范局问：“所以公司要辞退我？”
范局摆摆手：“不至于。”
王杰冠又问：“那是要把我调到哪里去？”
范局露出为难的神情：“你有什么想法没？”
“我有没有想法都没有用，主要是看范局你什么的想法。”
范局：“这样吧，你下去当个水厂厂长怎么样，工资水平也不差，就白沙吧，也不算很远，你随时可以回来，而且你本身就是省级的专家，属于公司顶尖的技术性人才，去了水厂刚好能充分发挥你的作用，到时候在新的岗位上大展拳脚，等事情过了，再让你回来。”
这话，太讽刺，太套路。
说你的技术性的人才，就是说你根本不配当领导，而且一个人被贬去了厂长，还能回来？
古往今来，几千年。
你见过有那个人领导被发配边疆还能杀回来的？
王杰冠失魂落魄地走出公司，春天的风如同利刃般刮在脸上。
他不想回别墅。
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来到附近一个庙。
走进去想上炷香。
去去霉运。
小和尚递了三根香过来冷静地i说：“300。”
王杰冠说了一句：“这么贵？”
小和尚：“一根一百，心诚才灵。”
牛逼，就是少钱就不灵了呗。
王杰冠转身就走了。
这香不上也罢，去给洗个大头按个摩它不香？
小和尚还鄙视了一句：“没钱还想拜佛。”
呵呵。
王杰冠突然想到了一句话：如果耕田能赚钱，那民将会无地可种；如果拜佛能消灾，那你将无佛可拜。
三天后，公司对外发布了关于鹤地水站水质检测的权威报告。
监测情况显示，此次对鹤地水站的进水口、1池、2池、3池以及出水口这5个关键点位进行了全面水质监测，监测项目严格依照《地表水环境质量标准》执行，涵盖泥土、杂质、微量元素等诸多方面，具体数据在报告附表中详尽罗列。附表里，锂（Li）、铍（be）、硼（b）、碳（c）、氮（N）、氧（o）、氟（F）、氖（Ne）等元素的含量数据一应俱全，且大部分数据处于黄色区间，然而报告中对此却鲜少解释。
实话说，这些复杂的数据和专业表述，一般人着实难以看懂。但偏偏，雨渐渐，这东西就是给一般人看的，就是让你看不懂。
就拿ph值来说，王杰冠清楚记得专家当时测出的数值是4.8，而如今报告中却显示为5.8 ，还将其评价为偏酸性。
总体评价结果：鹤地水站水中确实存在少量金属元素，属轻度污染。
按照《地表水环境质量标准》（Gb3838 - 2002）中3类水标准来衡量，水质并不达标，但报告强调无害，经高温消毒及专业处理后，仍可作为饮用水。
报告将造成污染的原因归结为洪涝、山体开发以及鱼类寄生等。公司还宣称后续会对鹤地水站立项，大力整改，保障群众用水安全，并欢迎广大群众监督。
看到这份报告，王杰冠只觉得荒谬至极。
数据被大幅篡改，原本严重超标的污染被轻描淡写成“轻度污染”，这文字游戏玩得炉火纯青。王杰冠早料到报告有假，却没想到虚假到如此地步，更让他无奈的是，普通民众看了竟信以为真。
这个世界，人们所看到的大多东西，或许都是别人精心包装后想让大家看到的模样，细想之下，不寒而栗。
为了平息舆论，公司在发布报告的同时，也给出了处罚措施。
水站站长首当其冲被撤职，成了替罪羊；公司水质监控中心班长受到严厉处分；范天文和马高远在省公司高层内部会议上被“严厉批评”。
看似严肃处理，实则雷声大雨点小。
今日王杰冠如往常一样上班，可他的左眼一直跳个不停。
同事们见到他，欲言又止，最终都心照不宣地默默走开。
王杰冠坐在工位上，看着电脑屏幕上待签的文件，脑海里却不断浮现出张部长和蔡长青在包厢里交易的画面，满心的愤怒与不甘愈发浓烈。
即便身居高位如张部长，也难以逃脱利益的裹挟，这世间之人仿佛都被固定在既定的轨道上。
自己真的能独善其身？
这时，门“吱”的一声被推开，李思怡拿着报表进来请王杰冠签字。
签完后，她突然关切问道：“主任，你没事吧？”
王杰冠微微一怔，抬眸回应：“怎么，我看起来像是有事？”
李思怡面露心疼之色：“你脸色很难看。”
王杰冠故作镇定，摸了摸脸说：“是吗，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李思怡舔了舔嘴唇，神情坚定地说：“其实主任，我支持你，我觉得你做得对。”
王杰冠心中一阵触动，险些落泪，强忍着说：“行了，别像我这么傻就行。”
李思怡却倔强地说：“我不觉得你傻，你是我最佩服的人，永远都是我最敬重的王主任。”
呵呵，真想给她一个深入子宫的拥抱。
临近下班，范局打来电话，让王杰冠过去一趟。
一进办公室，王杰冠便从范局闪躲的眼神中察觉到事情不妙。
“范局。”王杰冠站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范局亲自为他倒了一杯茶，说道：“坐。”王杰冠心中满是不屑，心想：你还真敢辞退我？
范局缓缓开口：“杰冠，你担任市场部主任快一年了吧？”
那语气仿佛在追忆往昔。王杰冠心里清楚没好事，这不过是走个过场，淡定地回答：“一年三个月了。”范局接着说：“时间过得真快，都一年多了，你觉得自己干得怎么样？”
王杰冠差点笑出声，心想这问题真是滑稽，自己的工作成果有目共睹，难道还很差？他盯着范局的眼睛说：“我觉得自己做得还行。”
“哎，杰冠，你知道，这次的事情你做得太过分了，蔡局那边大发雷霆，我们实在没法交代。”范局的语气轻柔却又不容置疑，显然是要对王杰冠动手了。
王杰冠顿时怒了：“没法交代？你要跟蔡局交代什么？范局，这份水质报告是怎么回事，你心里比我清楚一万倍，这简直就是自欺欺人！”
“杰冠，你是公司的人，就得站在公司的立场考虑问题。真实数据要是泄露出去，会引起群众恐慌，领导脸上也无光，公司还会遭受严厉处罚。”
王杰冠反驳道：“就为了这点虚名，就要牺牲老百姓的知情权？牺牲群众的健康，甚至生命？范局张，恕我无法理解。”
范局语重心长地说：“杰冠，我欣赏你的志气，但没有哪个领导会喜欢不受控制的人。”
确实，王杰冠是一颗定时炸弹。
王杰冠心凉半截，盯着范局问：“所以公司要辞退我？”
范局摆摆手：“不至于。”
王杰冠又问：“那是要把我调到哪里去？”
范局露出为难的神情：“你有什么想法没？”
“我有没有想法都没有用，主要是看范局你什么的想法。”
范局：“这样吧，你下去当个水厂厂长怎么样，工资水平也不差，就白沙吧，也不算很远，你随时可以回来，而且你本身就是省级的专家，属于公司顶尖的技术性人才，去了水厂刚好能充分发挥你的作用，到时候在新的岗位上大展拳脚，等事情过了，再让你回来。”
这话，太讽刺，太套路。
说你的技术性的人才，就是说你根本不配当领导，而且一个人被贬去了厂长，还能回来？
古往今来，几千年。
你见过有那个人领导被发配边疆还能杀回来的？
王杰冠失魂落魄地走出公司，春天的风如同利刃般刮在脸上。
他不想回别墅。
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来到附近一个庙。
走进去想上炷香。
去去霉运。
小和尚递了三根香过来冷静地i说：“300。”
王杰冠说了一句：“这么贵？”
小和尚：“一根一百，心诚才灵。”
牛逼，就是少钱就不灵了呗。
王杰冠转身就走了。
这香不上也罢，去给洗个大头按个摩它不香？
小和尚还鄙视了一句：“没钱还想拜佛。”
呵呵。
王杰冠突然想到了一句话：如果耕田能赚钱，那民将会无地可种；如果拜佛能消灾，那你将无佛可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