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梦见清凉山 第164章 –亦复何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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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特殊的战斗一直持续了三天三夜，这段时间内，大地被打的崩碎，迢迢之河倒挂悬于天上，似乎是不想掺和这场争斗。
最终，黑丹破碎近半，维持身形都很困难，纯白之婴也没好到哪儿去，刚凝聚成的头颅和四肢皆被损毁，只留下了一具较为残破的身躯。
本来在此地的数百位修士也早已湮灭，在这场浩大的波澜中，他们的修为实在是太过低微。
张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立足于现场的中心，但无论外界如何变换，都伤不了他分毫，他虽不知这到底何故，但眼下他也动弹不得，也只能默默观看。
战斗停止之后，一道微弱之光悄悄出现在张景指尖，它瞬间钻入张景的脑海之中，与他建立了联系。
“瘟神，你快把它俩送走，不然我这立足之处就要被毁掉了。”那微弱光芒开口，与张景谈判道。
“你是？”张景感受着不远处传来的磅礴威压，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是迢迢之河，也叫天上泉！”见张景问起，这道意识也没来由的多了一丝亢奋。
张景摊了摊手，一脸无奈地说道:“我并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那两位似乎也不受我掌控。”
本来张景的脑海并不足以支持与天上泉建立联系，但有了雨酥的存在，两位以一种特殊的方式互相沟通。
天上泉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雨酥，它沿着雨酥周围转了好多圈，神色中有了一些疑惑。
“太熟悉了。”这就是它的疑惑，但它身为神灵，根本没有任何外在的力量可以篡改他的记忆，因此，这种熟悉的感觉让他有些心慌，甚至是有些害怕。
它是一种特殊的神灵，拥有情绪的神灵。
这类神灵往往被称为劣质品，是神灵中的下等，他们往往被禁锢于一方天地，永生永世不得而出。
天上泉就是这么一个明显的例子。
“不信不信我不信！它们两个身上的道道因果都指向你，所有气息都来源于你的本体！你一定有办法！”天上泉有些焦急。
张景有些纳闷，堂堂神灵怎会如此急不可耐，但他定睛一看过后，便立马明白了其中缘故。
原来，黑白两位占据了原本属于迢迢之河的地方，以其中神力蕴养本体，短短一会儿，此地的灵力便稀薄了几分，也怪不得他会如此焦急。
“神灵讲诚信吗？”张景冷不丁问了一个这样的问题。
“当然，开口之音尽成神契，道道宏声皆化作万古神音。”天上泉回道。
“那好，你把这个签了吧，我把他俩叫走。”张景从怀中郑重请出一份契约，轻轻一张纸似乎有万钧重力，即使以他现在的修为，拿起来还是很艰难。
这份契约乃是神灵状，是张景所留存传承中最奇特的一种，与神灵立约。
这种材料他只有一份，乃是当时他留存不多的意识所化。
神灵难遇，与其建立沟通更是难上加难，有此等机会，张景当然不想放弃。
天上泉接过契约，仔细阅读着上面的神文，只见它渐渐化为人形，面色渐渐舒缓，又偶尔皱眉。
其实这份神状的要求很简单，只有两个字–承因。
神状一般都分为两种，也只有两份，一份名为承因，另一份名为继果。
这份承因之状也很好理解，就是替张景承担因果。
身为一个阵师，怕的不仅有近身的刺客，还有那些无穷无尽的因果。
有了此状，修士所有布阵因果都将转移至神灵身上。
也就是说，张景拥有了这份契约之后，甚至可以在别人的大阵之内布阵，阵法一定会安然无虞，再也不用担心阵法磁场的影响。
这些天来，随着对阵法一道的逐渐研究，张景确信，在水连天的手上，也一定有着一份这样的神灵契约。
不然他不可能在别人布置好的阵法当中藏入暗门，也根本不可能实现他所谓的布阵计划。
这份契约也并不是对神灵一点好处都没有，神灵何其睿智，哪一个不是活过了万古岁月，所纯是不利之处，又有哪一位大能愿意签订如此契约。
神灵们，有着属于他们独特的骄傲。
这份契约对神灵最大的好处就是启思。
他们拥有无穷无尽的寿元，即使承受大量的因果，也可以一股脑的将因果留待后世慢慢偿还，完全不用担心偿还不起，因果反噬的道理。
但有些神灵聪慧不足，甚至还处于混沌未开的状态，因此这份人类的神智就成了他们极其需要的东西。
有了这份神智，他们可以更好的延伸自己的道，对他们的好处颇多。
可对于眼下的天上泉来说，区区一点点神智根本不能让它心动，张景本体的意识太过幼小，甚至不如它的亿万分之一。
而它又是与情绪签订契约的特殊神灵，与人类过度接触更是犯忌讳的事。
这让它有些犹豫，但每犹豫一秒，那本来就属于他的能量便会稀薄一分，最终，天上泉一咬牙，便在那份契约上留下了自己的神意。
签订契约是一个很麻烦的事，庄重肃穆。
神灵需要向上天祷告，用自己的神印呼唤上苍，奉上祭品，之后还有很多繁琐的程序。
天上泉做完了这一切过后，又虚弱了一点。甚至化成的身影都有些透明。
看到天上泉完事过后，张景懒洋洋的从躺椅上起身，一把接过那道契约，一股脑的全摁在了自己的脑海中央。
“好了！”这一切得来的是这么容易，张景不禁感慨，真的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饿了有人送肉吃。
契约进入脑海过后，他的意识甚至都变得清明了些，受益最大的还要数雨酥，她的背后已经隐隐有两扇神灵之翅浮现，道道紫色光芒已经在背后运转。
“该把这两位送走了吧！”天上泉气喘吁吁，指了指黑白二尊。
“不急，再帮我个忙！”张景笑着说道。
“帮什么？”听到张景还有要求，天上泉一张笑脸顿时就垮了下来。
“送我过河，带我回花谷。”
“呼”天上泉轻声松了口气，送人倒是它的强项，但它不能让张景发现，于是只能装作难堪。
天上泉再次眼神示意张景，不断的瞧向黑白二尊那边。
“你将我送走过后，那两尊自然后继乏力，也就没有了与你分庭抗礼的资格。”张景徐徐解释道。
“当真？”天上泉半信半疑道。
“我们契约已成，我岂会骗你？”张景轻轻摇了摇头，展现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天上泉仔细推算过后，觉得可行，便大手一挥，一道实体长河凭空而起，裹挟着张景的身体，就要把他带离远方。
不过，天上泉还是留了一手，它将张景与雨酥的空间隔开，并将二者设置为不同的流速。
也就是说，如果张景抵达过后，黑白二尊并未按照既定的道路折返，那雨酥就会被它就在此地，再也回不到张景身边。
走了一半过后，张景终于发现不对，他与雨酥的感应越来越稀薄，居然几次都差点断开。
“果然，神灵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张景在心底感慨。
说实话，他暂时并不想把黑白二尊给迎回，这两者拥有太多诡异的气息，他避之不及，能逃多远逃多远，但相较于对他有大恩的雨酥，他还是有些放不下。
“罢了。”一声长叹过后，张景再次布阵，不久之后，一道半成品的逆行演化法阵就被布置出来，由于法阵并不稳定，因此只吸引了黑丹前来，那个纯白之婴还留在原地。
“把她放回来，不然那道白尊便生生世世留在此地。”张景威胁道。
一天连续布置出了两次逆行演化法阵，对张景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负荷，他本来恢复如初的左臂又在隐隐作痛。
“人类果然无信！”天上泉怒斥道。
“那又如何！”张景反问。
天上泉无奈之下，只得将扣留的雨酥原样送了回去，不过，它还是扣留了雨酥的一部分神思。
它还是有些忌惮张景反悔，虽然这个人类对它造不成威胁，但契约在前，它也不想把局面弄得太僵。
雨酥呆呆地看着张景，被带走一些神思的她，此刻也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张景轻叹，他看得出来，雨酥一定被动了一些手脚，但他实在无法确定黑白二尊的状态，也就失去了和天上泉继续谈判的资格。
最终，黑丹随着张景远离，白色元婴不知所踪，天上泉又回到了迢迢之河，回到了这个可以让它舒服度日的地方。
这天地于它而言似乎什么都没变，就是脑海中多出了一根细线，怎么也磨灭不了的细线。
“君若有情故~何谈碧落归？
谁家情郎不知处，何愁人不回？”道道温婉的声音传来，化成了一首动听的小曲。
张仪立足于原地，神色凝滞，有些不可思议地看望虚空当中。
“张子？何事？”张巨富的声音传来，破除了一切虚妄。
“族长，你没听到吗？有声音？”张仪疑惑的问道，他并不觉得有什么是可以逃过张巨富法眼的。
听完张仪所说，张巨富闭眼推算，随即轻点一处，一道空间之门便被打开。
“走吧，我们去看看究竟是谁一直在装神弄鬼。”张巨富缓缓说道。
背后之人并不简单，任她是仙人居然也只能算个大概，她也想见识见识，这背后之人到底有什么能耐。
仙人本是无敌姿，她无所惧。
一位仙人一位近仙前后而入，前往探查缘由，一个困扰了张仪一生的缘由。
最终，黑丹破碎近半，维持身形都很困难，纯白之婴也没好到哪儿去，刚凝聚成的头颅和四肢皆被损毁，只留下了一具较为残破的身躯。
本来在此地的数百位修士也早已湮灭，在这场浩大的波澜中，他们的修为实在是太过低微。
张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立足于现场的中心，但无论外界如何变换，都伤不了他分毫，他虽不知这到底何故，但眼下他也动弹不得，也只能默默观看。
战斗停止之后，一道微弱之光悄悄出现在张景指尖，它瞬间钻入张景的脑海之中，与他建立了联系。
“瘟神，你快把它俩送走，不然我这立足之处就要被毁掉了。”那微弱光芒开口，与张景谈判道。
“你是？”张景感受着不远处传来的磅礴威压，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是迢迢之河，也叫天上泉！”见张景问起，这道意识也没来由的多了一丝亢奋。
张景摊了摊手，一脸无奈地说道:“我并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那两位似乎也不受我掌控。”
本来张景的脑海并不足以支持与天上泉建立联系，但有了雨酥的存在，两位以一种特殊的方式互相沟通。
天上泉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雨酥，它沿着雨酥周围转了好多圈，神色中有了一些疑惑。
“太熟悉了。”这就是它的疑惑，但它身为神灵，根本没有任何外在的力量可以篡改他的记忆，因此，这种熟悉的感觉让他有些心慌，甚至是有些害怕。
它是一种特殊的神灵，拥有情绪的神灵。
这类神灵往往被称为劣质品，是神灵中的下等，他们往往被禁锢于一方天地，永生永世不得而出。
天上泉就是这么一个明显的例子。
“不信不信我不信！它们两个身上的道道因果都指向你，所有气息都来源于你的本体！你一定有办法！”天上泉有些焦急。
张景有些纳闷，堂堂神灵怎会如此急不可耐，但他定睛一看过后，便立马明白了其中缘故。
原来，黑白两位占据了原本属于迢迢之河的地方，以其中神力蕴养本体，短短一会儿，此地的灵力便稀薄了几分，也怪不得他会如此焦急。
“神灵讲诚信吗？”张景冷不丁问了一个这样的问题。
“当然，开口之音尽成神契，道道宏声皆化作万古神音。”天上泉回道。
“那好，你把这个签了吧，我把他俩叫走。”张景从怀中郑重请出一份契约，轻轻一张纸似乎有万钧重力，即使以他现在的修为，拿起来还是很艰难。
这份契约乃是神灵状，是张景所留存传承中最奇特的一种，与神灵立约。
这种材料他只有一份，乃是当时他留存不多的意识所化。
神灵难遇，与其建立沟通更是难上加难，有此等机会，张景当然不想放弃。
天上泉接过契约，仔细阅读着上面的神文，只见它渐渐化为人形，面色渐渐舒缓，又偶尔皱眉。
其实这份神状的要求很简单，只有两个字–承因。
神状一般都分为两种，也只有两份，一份名为承因，另一份名为继果。
这份承因之状也很好理解，就是替张景承担因果。
身为一个阵师，怕的不仅有近身的刺客，还有那些无穷无尽的因果。
有了此状，修士所有布阵因果都将转移至神灵身上。
也就是说，张景拥有了这份契约之后，甚至可以在别人的大阵之内布阵，阵法一定会安然无虞，再也不用担心阵法磁场的影响。
这些天来，随着对阵法一道的逐渐研究，张景确信，在水连天的手上，也一定有着一份这样的神灵契约。
不然他不可能在别人布置好的阵法当中藏入暗门，也根本不可能实现他所谓的布阵计划。
这份契约也并不是对神灵一点好处都没有，神灵何其睿智，哪一个不是活过了万古岁月，所纯是不利之处，又有哪一位大能愿意签订如此契约。
神灵们，有着属于他们独特的骄傲。
这份契约对神灵最大的好处就是启思。
他们拥有无穷无尽的寿元，即使承受大量的因果，也可以一股脑的将因果留待后世慢慢偿还，完全不用担心偿还不起，因果反噬的道理。
但有些神灵聪慧不足，甚至还处于混沌未开的状态，因此这份人类的神智就成了他们极其需要的东西。
有了这份神智，他们可以更好的延伸自己的道，对他们的好处颇多。
可对于眼下的天上泉来说，区区一点点神智根本不能让它心动，张景本体的意识太过幼小，甚至不如它的亿万分之一。
而它又是与情绪签订契约的特殊神灵，与人类过度接触更是犯忌讳的事。
这让它有些犹豫，但每犹豫一秒，那本来就属于他的能量便会稀薄一分，最终，天上泉一咬牙，便在那份契约上留下了自己的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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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灵需要向上天祷告，用自己的神印呼唤上苍，奉上祭品，之后还有很多繁琐的程序。
天上泉做完了这一切过后，又虚弱了一点。甚至化成的身影都有些透明。
看到天上泉完事过后，张景懒洋洋的从躺椅上起身，一把接过那道契约，一股脑的全摁在了自己的脑海中央。
“好了！”这一切得来的是这么容易，张景不禁感慨，真的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饿了有人送肉吃。
契约进入脑海过后，他的意识甚至都变得清明了些，受益最大的还要数雨酥，她的背后已经隐隐有两扇神灵之翅浮现，道道紫色光芒已经在背后运转。
“该把这两位送走了吧！”天上泉气喘吁吁，指了指黑白二尊。
“不急，再帮我个忙！”张景笑着说道。
“帮什么？”听到张景还有要求，天上泉一张笑脸顿时就垮了下来。
“送我过河，带我回花谷。”
“呼”天上泉轻声松了口气，送人倒是它的强项，但它不能让张景发现，于是只能装作难堪。
天上泉再次眼神示意张景，不断的瞧向黑白二尊那边。
“你将我送走过后，那两尊自然后继乏力，也就没有了与你分庭抗礼的资格。”张景徐徐解释道。
“当真？”天上泉半信半疑道。
“我们契约已成，我岂会骗你？”张景轻轻摇了摇头，展现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天上泉仔细推算过后，觉得可行，便大手一挥，一道实体长河凭空而起，裹挟着张景的身体，就要把他带离远方。
不过，天上泉还是留了一手，它将张景与雨酥的空间隔开，并将二者设置为不同的流速。
也就是说，如果张景抵达过后，黑白二尊并未按照既定的道路折返，那雨酥就会被它就在此地，再也回不到张景身边。
走了一半过后，张景终于发现不对，他与雨酥的感应越来越稀薄，居然几次都差点断开。
“果然，神灵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张景在心底感慨。
说实话，他暂时并不想把黑白二尊给迎回，这两者拥有太多诡异的气息，他避之不及，能逃多远逃多远，但相较于对他有大恩的雨酥，他还是有些放不下。
“罢了。”一声长叹过后，张景再次布阵，不久之后，一道半成品的逆行演化法阵就被布置出来，由于法阵并不稳定，因此只吸引了黑丹前来，那个纯白之婴还留在原地。
“把她放回来，不然那道白尊便生生世世留在此地。”张景威胁道。
一天连续布置出了两次逆行演化法阵，对张景的身体造成了极大的负荷，他本来恢复如初的左臂又在隐隐作痛。
“人类果然无信！”天上泉怒斥道。
“那又如何！”张景反问。
天上泉无奈之下，只得将扣留的雨酥原样送了回去，不过，它还是扣留了雨酥的一部分神思。
它还是有些忌惮张景反悔，虽然这个人类对它造不成威胁，但契约在前，它也不想把局面弄得太僵。
雨酥呆呆地看着张景，被带走一些神思的她，此刻也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张景轻叹，他看得出来，雨酥一定被动了一些手脚，但他实在无法确定黑白二尊的状态，也就失去了和天上泉继续谈判的资格。
最终，黑丹随着张景远离，白色元婴不知所踪，天上泉又回到了迢迢之河，回到了这个可以让它舒服度日的地方。
这天地于它而言似乎什么都没变，就是脑海中多出了一根细线，怎么也磨灭不了的细线。
“君若有情故~何谈碧落归？
谁家情郎不知处，何愁人不回？”道道温婉的声音传来，化成了一首动听的小曲。
张仪立足于原地，神色凝滞，有些不可思议地看望虚空当中。
“张子？何事？”张巨富的声音传来，破除了一切虚妄。
“族长，你没听到吗？有声音？”张仪疑惑的问道，他并不觉得有什么是可以逃过张巨富法眼的。
听完张仪所说，张巨富闭眼推算，随即轻点一处，一道空间之门便被打开。
“走吧，我们去看看究竟是谁一直在装神弄鬼。”张巨富缓缓说道。
背后之人并不简单，任她是仙人居然也只能算个大概，她也想见识见识，这背后之人到底有什么能耐。
仙人本是无敌姿，她无所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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