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走之路 第10章 请君不问雪，傲梅花正艳（四）
究竟是谁唤醒了我？又是谁告诉我要为自己而活呢？我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也许是母亲，也许是丽姐，也许是班长，亦或是我的老师。在学姐离去之后，他们都曾给予过我帮助和支持。然而，我最不愿意提及的，便是那段失去学姐的时光。那时的我，竟如同一个娇弱的小女孩，只要受到一点刺激，整个人都会变得惶恐不安、一惊一乍。
四月中旬的某个午后，又到了月考成绩揭晓的日子。班长于凤泽将成绩单张贴在了黑板旁边，当她路过我身边时，轻轻地叹了口气。经历了连续数月的月考，我的成绩竟然出现了惊人的下滑。令人难以置信的是，班里后排那几个原本学习并不出色的男生，这次考试的成绩居然都超越了我。丽姐因为这件事已经被王老师多次叫来学校谈话，但我依旧沉默不语，无论面对班主任还是丽姐的询问，我始终保持着沉默。
“来君回，你的梦想呢？你这么多年的努力都要白费吗？到最后，你对得起自己吗？”我现在很讨厌其他人的说教，但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我知道这是来自班长的质问。后排几个男生接过班长的话，开始讥讽我：“来君回，怎么没见过那个林椿了啊！我听她班里的人说，她最后出现在学校那几天，脸色黄不拉几的，没多久她父母就带她去外省了，你知不知道什么内情啊！林椿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啊！”他们的语气充满了嘲笑和幸灾乐祸。
“多俊一妞儿，可惜了，马上就要毕业了居然得了病。”另一个男生附和道，脸上露出惋惜的表情。
“唉，来君回，兄弟我也替你觉得难过，是吧！哈哈，那么个大美人，难怪人家说红颜多薄命呢！”第三个男生则一脸戏谑地看着我，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容。
他们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子，刺痛了我的心。我紧紧握着拳头，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然而，我并没有回应他们的嘲讽，只是默默地低下头，希望能将这些刺耳的声音屏蔽在外。
他们见我没有搭理他们，说出的话已经不堪入耳了，他们讨论起我和林椿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经历？
终于，我无法忍受了，该由着自己的性子发泄一下了。
他们叽叽喳喳的议论林椿让我极其恼怒，我站起来一脚踢翻凳子，“王琦，刘永贵，范杰你们三个人不要再议论林椿，这句话我只说一遍，我如果再听到你们的狗嘴里吐出这两个字，呵呵，我会打到你们不敢张嘴。”
他们几个满不在乎的继续挑衅我，“我呸，来君回，单打独斗我们在你面前不是个儿，我们也清楚，但是三个打一个，你能讨到什么好。”
班长看到情况不太妙，连忙拦在我身前，“你们三个在背后暗戳戳的讨论一个女生，好意思吗？丢不丢份啊！来君回，你也是，说话太冲了，你是要逼着他们跟你干架吗？”
我用力推开了班长，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我的眼神很陌生，我没有表示任何歉意，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你们三个别废话，今天我来君回就是要让你们心服口服。”我用手指点着他们，他们三个的火气被我撩了上来，嘴里骂几句脏话，一起冲了过来。
我心里一点也不怵，不过就是三个毛小子，不揍他们一顿他们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第一个迎上我拳头的是刘永贵，他在三个人中身材最高大，不过我这一拳就给他的鼻子放了血，趁他还愣神，我把他的脑袋压在我的腋下，用力往下一压，双腿奋力一踢，王琦倒没什么事，他踉踉跄跄的稳住了身形，不过最矮小的范杰被我一脚踢翻，好一会才爬起来。
我压着刘永贵丝毫不客气，就往他的屁股上招呼，他双手捂着鼻子，也顾不上其他地方了，我动作大，似乎是听到了他的求饶声，似乎只是他在咿咿呀呀的喊痛，我没太注意。
那王琦是三个人中胆子稍大点儿的那个，他拿起板凳一下子就拍在了我的头上，顿时我感觉脑袋非常热，眼前的王琦一脸惊恐，而后把凳子扔到一旁，我伸手一摸倒是出了不少血，王琦的身影也时上时下，时长时短。
“可以啊！王琦，有点胆色啊！”我从刘永贵的身上起来，又用力的添了两脚给他的屁股，随后便朝着刘永贵一步步逼近。
他退无可退，连忙拉过一旁的范杰。我呵呵一笑，一把拽过范杰，捏住他的衣领，用脚一绊便压着他的脖子将他狠狠摔在地上，他疼的瞬间缩成一团抱住脑袋，也跟刘永贵一样传出哼哼唧唧的动静。
“来君回，别打了，我知道你厉害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说林椿的坏话了。”他应该是被吓破了胆，竟然双手抱拳跪在了地上，这小子以为我会放过他吗？真天真呀！
“王琦，我刚夸你有胆色呢！这么不经夸，还是说你都是跟别人吹嘘自己胆子大呢！”我说完，不想给他反应的时间，这句话是否定了他以前的说辞，让他更没了底气，也就不会有猎物垂死挣扎时的反抗。
我这一脚把他狠狠踹在墙上，他鼓动着嘴巴，看起来是要咳嗽，可我反手就一记耳光，仍然觉得不过瘾的我，又是一脚踢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又像一只青蛙一样鼓着嘴，最后换来的还是我的一巴掌。
“来君回，住手，我通知了你妈妈让她过来，你先跟我到楼下，我给你包扎一下。”班主任王老师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他看到满脸鲜血的我，满脸的着急，原来是班长去找的他，怪不得我下手这么狠，却听不到班长任何劝阻我的呼喊。
“老师，您怎么联系到的我母亲。”头上的伤我并不知道轻重，我也不太在意轻重，只是听到班主任联系了丽姐，我才慌张了起来。
“我留了她的传呼号，你先别管这些了，你流太多血了赶紧下楼，我简单给你弄一下，等你妈妈来带你去医院。”
楼道里的学生和老师都跟看怪物一样看着我，我这才想起刚才打架时教室的门旁扒满了人，看来这件事已经传遍全校了，不清楚校方是给我退学还是留校观察的处分。
我很快就见到了丽姐，不过远远的我看到了她出现在校门口，就跟身旁的王老师说，“老师，我妈来了，我先过去哈！”没等王老师答复，我就迈开步子跑到了校门口。
我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学校内有十几个和我同村的学生，他们几乎都是认识我母亲的，如果被他们看到了是丽姐来接的我，那就露馅了。
丽姐张开怀抱就抱住了我，她看我整个脑袋被绑了一圈的白色粗布，里面还渗出鲜血，她落了泪。
“来君回，怎么还打架呢！我第一次来，不就是因为你打架逃课吗？还犯这样的错误。”丽姐哭的很伤心，说话的声音时大时小。
说真的，我看她哭了，我的眼睛也非常酸涩，“妈，不哭，没事的，您带我出去走一圈，血不流了，我自己回来就好。”
“你是疯了吗？赶紧跟我去医院，其他的都不要管。”丽姐止住了眼泪，拉着我的手就往县医院走。
到了医院，医生仔细地检查着我的伤口，他用酒精棉擦拭着我的手臂和脸颊，然后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说：“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就是有点疼。”
丽姐被我的话气笑了，“来君回，你跟医生还贫嘴啊！回家你就等着罚跪吧！”
医生也笑了笑说：“这都是正常现象。你的伤口看起来并不严重，只是一些皮外伤。不过还是需要注意休息，避免感染。”
丽姐听到医生的话，松了一口气。但她还是忍不住教训我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下次别再跟人打架了，听到没有？”
我低着头没有回话，心里却在想，如果让丽姐知道我打架的真正原因，她肯定会更生气。毕竟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冲动行事。
“头上的伤比较重啊！这个你们回家一定要注意，我给上点药，三四天后再回来换药。”
丽姐最关注的也是我头上的伤，听完医生这么的话，她只是瞪了我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处理完伤口后，丽姐带着我回家。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气氛显得有些凝重。我知道丽姐一定对我很失望，而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这一切。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这几天你先住在发廊里，等下次去换药，如果医生说大体好了，再回学校。”丽姐拍着我的肩膀，显然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君回，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和同学动手了吧！”
“丽姐，我不太想说。”我终究是失败的，那些付诸情感的人，在我这里得到的是一次次的失望，累加之后，他们还能坚定地选择接受我，更是讽刺。
丽姐没有追问下去，可她的眼神却黯淡了。
“君回，你动手，是因为林椿吧！”
难有其感，已知其惑，“丽姐，我没了她，感觉自己像是泄了气，做什么都没有精神。”
“我明白你的感受，君回。但是你要知道，生活还得继续，你不能因为一个人而放弃自己。”丽姐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发。
我抬起头，看着丽姐的眼睛，“我知道，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让自己好起来。”
“时间会治愈一切的。”丽姐安慰道，“你需要给自己一些时间，让自己慢慢地走出这段感情。同时，你也可以尝试一些新的事物，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我点了点头，“我会试试的。”
“还有，君回，你要学会珍惜身边的人。”丽姐继续说道，“你的家人、朋友，他们都在关心你，你不能让他们失望。”
我心中一震，是啊，我还有家人和朋友，他们一直在我身边支持我。
“谢谢你，丽姐。”我感激地看着她。
丽姐微笑着摇摇头，“跟我还客气什么。只要你能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到了店里，新琴一个人应付不了那么多客人，发廊里坐满了人，他们看到丽姐带着我回来，略微打量了我一番，便把目光落在了丽姐身上。
“小丽，今天生意这么好，你这是去哪了啊！”
“是啊！放着店里生意不做，往哪跑这是？”
丽姐笑着和客人们打招呼，“遇到点事儿，耽搁了。真是不好意思啊。”说着，丽姐便招呼我进了放杂物的房间里。
“君回，姐还忙，没办法只能让你在这等着，新琴一会回来看你，别拒绝她，要顺着她。”
我坐在破旧的椅子上，看着有几道裂纹的镜子中的自己，头上缠着绷带，脸上还有些淤青，样子十分狼狈。
这时，新琴走了进来，看到我的样子，惊讶地问道：“君回哥，你这是怎么了？跟人打架了？”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新琴出去了一会，再进来时手里多了一瓶药水，“君回哥，我给你擦点药吧，不然明天脸肿得更厉害。”
她轻轻地为我擦拭着伤口，动作很温柔。“谢谢。”我低声说道。
“跟我还谢什么。”新琴微笑着说，“对了，君回哥，你吃饭了吗？我去给你煮碗面吧。”说着，不等我答复，她便转身去了厨房。
不一会儿，新琴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放在我面前。
“君回哥，快吃吧，吃完就放在这，店里还忙，晚上我再来收拾哈。”
我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这碗面虽然很简单，但却让我感到无比温暖。
医生已经给我的脸上过药了，可我不想再拒绝新琴对我的善意，我只能接受，丽姐和我说过，我对新琴的伤害很深。
我有点累了，慢慢闭上了眼睛。
等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前的人正是丽姐和新琴。
跟我还客气什么？跟我还谢什么？她们的话一直在我耳畔回响，我来君回到底是有什么魅力，能让她们如此在意我。
晚上，我还是被丽姐强硬的要求睡在她的床上，而丽姐则只能跟新琴挤一挤。
四月中旬的某个午后，又到了月考成绩揭晓的日子。班长于凤泽将成绩单张贴在了黑板旁边，当她路过我身边时，轻轻地叹了口气。经历了连续数月的月考，我的成绩竟然出现了惊人的下滑。令人难以置信的是，班里后排那几个原本学习并不出色的男生，这次考试的成绩居然都超越了我。丽姐因为这件事已经被王老师多次叫来学校谈话，但我依旧沉默不语，无论面对班主任还是丽姐的询问，我始终保持着沉默。
“来君回，你的梦想呢？你这么多年的努力都要白费吗？到最后，你对得起自己吗？”我现在很讨厌其他人的说教，但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我知道这是来自班长的质问。后排几个男生接过班长的话，开始讥讽我：“来君回，怎么没见过那个林椿了啊！我听她班里的人说，她最后出现在学校那几天，脸色黄不拉几的，没多久她父母就带她去外省了，你知不知道什么内情啊！林椿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啊！”他们的语气充满了嘲笑和幸灾乐祸。
“多俊一妞儿，可惜了，马上就要毕业了居然得了病。”另一个男生附和道，脸上露出惋惜的表情。
“唉，来君回，兄弟我也替你觉得难过，是吧！哈哈，那么个大美人，难怪人家说红颜多薄命呢！”第三个男生则一脸戏谑地看着我，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容。
他们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子，刺痛了我的心。我紧紧握着拳头，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然而，我并没有回应他们的嘲讽，只是默默地低下头，希望能将这些刺耳的声音屏蔽在外。
他们见我没有搭理他们，说出的话已经不堪入耳了，他们讨论起我和林椿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经历？
终于，我无法忍受了，该由着自己的性子发泄一下了。
他们叽叽喳喳的议论林椿让我极其恼怒，我站起来一脚踢翻凳子，“王琦，刘永贵，范杰你们三个人不要再议论林椿，这句话我只说一遍，我如果再听到你们的狗嘴里吐出这两个字，呵呵，我会打到你们不敢张嘴。”
他们几个满不在乎的继续挑衅我，“我呸，来君回，单打独斗我们在你面前不是个儿，我们也清楚，但是三个打一个，你能讨到什么好。”
班长看到情况不太妙，连忙拦在我身前，“你们三个在背后暗戳戳的讨论一个女生，好意思吗？丢不丢份啊！来君回，你也是，说话太冲了，你是要逼着他们跟你干架吗？”
我用力推开了班长，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我的眼神很陌生，我没有表示任何歉意，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你们三个别废话，今天我来君回就是要让你们心服口服。”我用手指点着他们，他们三个的火气被我撩了上来，嘴里骂几句脏话，一起冲了过来。
我心里一点也不怵，不过就是三个毛小子，不揍他们一顿他们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第一个迎上我拳头的是刘永贵，他在三个人中身材最高大，不过我这一拳就给他的鼻子放了血，趁他还愣神，我把他的脑袋压在我的腋下，用力往下一压，双腿奋力一踢，王琦倒没什么事，他踉踉跄跄的稳住了身形，不过最矮小的范杰被我一脚踢翻，好一会才爬起来。
我压着刘永贵丝毫不客气，就往他的屁股上招呼，他双手捂着鼻子，也顾不上其他地方了，我动作大，似乎是听到了他的求饶声，似乎只是他在咿咿呀呀的喊痛，我没太注意。
那王琦是三个人中胆子稍大点儿的那个，他拿起板凳一下子就拍在了我的头上，顿时我感觉脑袋非常热，眼前的王琦一脸惊恐，而后把凳子扔到一旁，我伸手一摸倒是出了不少血，王琦的身影也时上时下，时长时短。
“可以啊！王琦，有点胆色啊！”我从刘永贵的身上起来，又用力的添了两脚给他的屁股，随后便朝着刘永贵一步步逼近。
他退无可退，连忙拉过一旁的范杰。我呵呵一笑，一把拽过范杰，捏住他的衣领，用脚一绊便压着他的脖子将他狠狠摔在地上，他疼的瞬间缩成一团抱住脑袋，也跟刘永贵一样传出哼哼唧唧的动静。
“来君回，别打了，我知道你厉害了，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说林椿的坏话了。”他应该是被吓破了胆，竟然双手抱拳跪在了地上，这小子以为我会放过他吗？真天真呀！
“王琦，我刚夸你有胆色呢！这么不经夸，还是说你都是跟别人吹嘘自己胆子大呢！”我说完，不想给他反应的时间，这句话是否定了他以前的说辞，让他更没了底气，也就不会有猎物垂死挣扎时的反抗。
我这一脚把他狠狠踹在墙上，他鼓动着嘴巴，看起来是要咳嗽，可我反手就一记耳光，仍然觉得不过瘾的我，又是一脚踢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又像一只青蛙一样鼓着嘴，最后换来的还是我的一巴掌。
“来君回，住手，我通知了你妈妈让她过来，你先跟我到楼下，我给你包扎一下。”班主任王老师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他看到满脸鲜血的我，满脸的着急，原来是班长去找的他，怪不得我下手这么狠，却听不到班长任何劝阻我的呼喊。
“老师，您怎么联系到的我母亲。”头上的伤我并不知道轻重，我也不太在意轻重，只是听到班主任联系了丽姐，我才慌张了起来。
“我留了她的传呼号，你先别管这些了，你流太多血了赶紧下楼，我简单给你弄一下，等你妈妈来带你去医院。”
楼道里的学生和老师都跟看怪物一样看着我，我这才想起刚才打架时教室的门旁扒满了人，看来这件事已经传遍全校了，不清楚校方是给我退学还是留校观察的处分。
我很快就见到了丽姐，不过远远的我看到了她出现在校门口，就跟身旁的王老师说，“老师，我妈来了，我先过去哈！”没等王老师答复，我就迈开步子跑到了校门口。
我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学校内有十几个和我同村的学生，他们几乎都是认识我母亲的，如果被他们看到了是丽姐来接的我，那就露馅了。
丽姐张开怀抱就抱住了我，她看我整个脑袋被绑了一圈的白色粗布，里面还渗出鲜血，她落了泪。
“来君回，怎么还打架呢！我第一次来，不就是因为你打架逃课吗？还犯这样的错误。”丽姐哭的很伤心，说话的声音时大时小。
说真的，我看她哭了，我的眼睛也非常酸涩，“妈，不哭，没事的，您带我出去走一圈，血不流了，我自己回来就好。”
“你是疯了吗？赶紧跟我去医院，其他的都不要管。”丽姐止住了眼泪，拉着我的手就往县医院走。
到了医院，医生仔细地检查着我的伤口，他用酒精棉擦拭着我的手臂和脸颊，然后问我：“感觉怎么样？”
我摇了摇头说：“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就是有点疼。”
丽姐被我的话气笑了，“来君回，你跟医生还贫嘴啊！回家你就等着罚跪吧！”
医生也笑了笑说：“这都是正常现象。你的伤口看起来并不严重，只是一些皮外伤。不过还是需要注意休息，避免感染。”
丽姐听到医生的话，松了一口气。但她还是忍不住教训我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下次别再跟人打架了，听到没有？”
我低着头没有回话，心里却在想，如果让丽姐知道我打架的真正原因，她肯定会更生气。毕竟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冲动行事。
“头上的伤比较重啊！这个你们回家一定要注意，我给上点药，三四天后再回来换药。”
丽姐最关注的也是我头上的伤，听完医生这么的话，她只是瞪了我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处理完伤口后，丽姐带着我回家。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气氛显得有些凝重。我知道丽姐一定对我很失望，而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这一切。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这几天你先住在发廊里，等下次去换药，如果医生说大体好了，再回学校。”丽姐拍着我的肩膀，显然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君回，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和同学动手了吧！”
“丽姐，我不太想说。”我终究是失败的，那些付诸情感的人，在我这里得到的是一次次的失望，累加之后，他们还能坚定地选择接受我，更是讽刺。
丽姐没有追问下去，可她的眼神却黯淡了。
“君回，你动手，是因为林椿吧！”
难有其感，已知其惑，“丽姐，我没了她，感觉自己像是泄了气，做什么都没有精神。”
“我明白你的感受，君回。但是你要知道，生活还得继续，你不能因为一个人而放弃自己。”丽姐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发。
我抬起头，看着丽姐的眼睛，“我知道，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让自己好起来。”
“时间会治愈一切的。”丽姐安慰道，“你需要给自己一些时间，让自己慢慢地走出这段感情。同时，你也可以尝试一些新的事物，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我点了点头，“我会试试的。”
“还有，君回，你要学会珍惜身边的人。”丽姐继续说道，“你的家人、朋友，他们都在关心你，你不能让他们失望。”
我心中一震，是啊，我还有家人和朋友，他们一直在我身边支持我。
“谢谢你，丽姐。”我感激地看着她。
丽姐微笑着摇摇头，“跟我还客气什么。只要你能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到了店里，新琴一个人应付不了那么多客人，发廊里坐满了人，他们看到丽姐带着我回来，略微打量了我一番，便把目光落在了丽姐身上。
“小丽，今天生意这么好，你这是去哪了啊！”
“是啊！放着店里生意不做，往哪跑这是？”
丽姐笑着和客人们打招呼，“遇到点事儿，耽搁了。真是不好意思啊。”说着，丽姐便招呼我进了放杂物的房间里。
“君回，姐还忙，没办法只能让你在这等着，新琴一会回来看你，别拒绝她，要顺着她。”
我坐在破旧的椅子上，看着有几道裂纹的镜子中的自己，头上缠着绷带，脸上还有些淤青，样子十分狼狈。
这时，新琴走了进来，看到我的样子，惊讶地问道：“君回哥，你这是怎么了？跟人打架了？”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
新琴出去了一会，再进来时手里多了一瓶药水，“君回哥，我给你擦点药吧，不然明天脸肿得更厉害。”
她轻轻地为我擦拭着伤口，动作很温柔。“谢谢。”我低声说道。
“跟我还谢什么。”新琴微笑着说，“对了，君回哥，你吃饭了吗？我去给你煮碗面吧。”说着，不等我答复，她便转身去了厨房。
不一会儿，新琴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放在我面前。
“君回哥，快吃吧，吃完就放在这，店里还忙，晚上我再来收拾哈。”
我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这碗面虽然很简单，但却让我感到无比温暖。
医生已经给我的脸上过药了，可我不想再拒绝新琴对我的善意，我只能接受，丽姐和我说过，我对新琴的伤害很深。
我有点累了，慢慢闭上了眼睛。
等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前的人正是丽姐和新琴。
跟我还客气什么？跟我还谢什么？她们的话一直在我耳畔回响，我来君回到底是有什么魅力，能让她们如此在意我。
晚上，我还是被丽姐强硬的要求睡在她的床上，而丽姐则只能跟新琴挤一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