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渴求之物 第113章 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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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少女，美酒，烛光。
换成任何一个人，看见这几个要素，或许都会想到高级的餐厅，落地窗外洒进的月光，少年与少女对坐于桌的两旁，浪漫，太浪漫了。
但很可惜，这里不是城市中某高星级酒店，这里只是一辆轿车的内部。少女与少年对坐，白看着眼前的布置，有点无奈。少年抬头看着对面的人，少女低着头，白只能看见灰色的头发在少女的头顶形成漩涡。
白挑了挑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就算现在，少年依旧能想起上一次伸手揉少女头顶时的那种感受。白看向桌上的美酒，就算不懂酒，但凭这上面繁复的包装，能摆在这里，再加上放上这瓶酒的那个人的身份，就足以说明这瓶酒的不简单。
但还是可惜，在场两人都不懂美酒，甚至连怎么用开酒器开酒都不会。
华试探地抬头看着少年的脸庞，没有等白看过来，又低下头继续看着大腿。白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
“对不起。”华的手指下意识缩紧，最后缓缓放松。
少女摇头，“对不起。”
白和少女又陷入沉默，少年不知道少女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少女不知道少年为什么也要说对不起。明明毁掉这一场饭局的那个人是自己，明明造成这一切的人是我。
白伸出手，没有去握酒杯，没有去握开酒器，隔着桌子伸手握住华放在膝盖上的手。少女的身体僵硬，最后放松。
“不该惹你不开心的，是我的原因。”
我没生你的气，我只是……”白的手微微握紧，打断了少女说话。
“不管这种事情是谁的错，最后都是男生的错。”白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说出这种鬼话的，只能说临场发挥吧。
华嫩嫩地抬头，与那一双非人的眼睛对视。“我以为会是害怕。”
“不是。”少女伸手轻轻抚过少年的脸，这是以前她绝对不会做的动作。
今天的两人都很奇怪，不擅长谈情说爱的白今天说了平常绝对不会说的话，十分害羞的华做了以前绝对不会做的事。
“我只是觉得为什么你不能告诉我呢？”
“我只是觉得如果真的要告诉你的话，那应该选个合适的机会。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很危险。”
“世界上从来没有不危险的事，当你想要得到什么的时候，你也必将付出什么？”
“白，可是，可是如果你出事了怎么办？你知道吗？我很害怕，当我知道你做了那场手术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我害怕，你永远从我的生命中离开。”华咬着牙，没有去看眼前人的表情。
“你知道吗？白，我忘记了，之前我才发现我忘记了很多过去的事情，明明当时在我看来记忆是最珍贵的，但是我却忘记了很多，我害怕那果有一天你离开了，我也会像忘记那些东西一样忘记你。”
“记得未必是什么好事。再加上我也不会那么容易……”
华放在少年脸上的手，猛然往下滑去，堵住了少年的嘴。“不要说那两个字。”灰发的少女倔强地抬头与少年的眼睛对视，没有想象中的害羞，有的是眼中的坚定。
在白的眼中，那双天空般的眼睛中满含着水雾，但那在水雾之下闪耀着的是名为坚定的意志。曾今痕说科斯魔的意志不输于你啊，白。而现在的少女眼中燃烧着的意志，也不属于曾经的自己。
在白的眼中，华的少女应该就如在校园一般，那双如天空般的眼睛就该如天空般纯粹。但经历那么多之后，少年自然明白这种想法连梦想都说的可笑。不管是他还是那位曾经的老人，都告诉白一个道理，你可以去看别人的路，但你脚下的路总该由你自己去选择。
老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展现出了人类的极致与自身武艺的极限，而自那之后，白自当也尊重任何一个人选择的道路。白不可能替眼前的少女揽下一切的苦。生于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一种苦难，这种苦难不来自于任何一个人，而来自于这个世界，这个名为崩坏的世界。
如果你问这个世界，为什么生在这里就要接受苦难，我们有什么罪，那世界也不会给你回答，如果有，那那种罪的名字叫做弱小。
融合战士，终焉之战，星火计划。再精密的计划也改变不了那个注定的结果，白真的能做的只是陪在少女的身边，去减少那些本不该出现的痛苦。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白听到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只是沉默。当车辆当中又陷入沉默，当华都以为这个问题不会得到答案的时候，少年才平淡的开口。
“活下去。”
三个字。加入逐火之蛾之时是这三个字，当崩坏到来时是这三个字，痕问白之时是这三个字。
“可你从来不是一个不会害怕死亡的人，不是吗？”
“可我也从未说过，活下去的那个人一定会是我。”
“为什么呀？白。”
“我们是朋友，但也……”
我们是朋友。
少年站起身，车辆的空间本来很大，但当少年站起身的时候，少女突然觉得轿车内的空间却显得格外的狭窄。少年就这样俯身贴近了少女，这是以前他绝对不会做的动作。少年就这样看着眼前的人。
“但我们也不只是朋友。”
结束了没有？跳出外面，艾莉西亚竖着耳朵。虽然没有出镜，但凭融合战士的听力，显然听清了轿车内的话语。
凯文没有兴趣去听，两人在里面到底聊什么。凯文其实也挺好奇的，明明。这辆轿车是专门改装过的，就算凭借融合战士的听力应该也不容易听见里面声音才对，也不知道艾莉西亚为什么要费那么大劲去听。
梅比乌斯端着杯子手中的咖啡看着眼前的资料，好像不管到哪里，眼前这名科学界顶尖的博士都不会放下手中的杯子，杯子里要不是红茶要不是咖啡。
“你觉得怎么样？”
另一边研究所内，紫色头发的少女看着数据。
“有很高的研究价值，机会可不多，应该就这一次。”
两人还在交流的时候，艾莉西亚转头，凯文也感受到转头，街道上三三两两坐在一起聊天的人群突然寂静了下来。
车门被打开，黑色头发的少年拉着少女的手走了出来，看着在场的众人，华牵着白的手低着头，感受到众人投来的目光，不自在地往后缩了缩。
卡罗尔走上前好奇的打量了两人。
“你们，算了，啥？”卡罗尔愣愣的看着白。
“我让你们散了，我在这里干嘛？”
艾莉西亚一个闪身就已经从白的侧边绕了过来，拉住了华的另一只手上下打量着。脸色发黑的白伸手拍开了某粉毛少女的手。
凯文点头转身离开，希尔伯特笑着挥手也离开了，吴亮看着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人，嘴角抽了抽，背着自己的东西转身离开。没过一会，刚才还热闹的街道瞬间变得冷清。
卡罗尔看着低着头的华。
“白没欺负你吧？”
“没有。”
“那么今天晚上的目的。”卡罗尔看着头顶冒烟的少女勾起嘴角。“看来达成了呀。”
卡罗尔拉着旁边好友的手转身跑开了，白看着跑开的两人没有去追。
艾莉西亚冲了过来。
“怎么样？”
“怎么怎么样？”白作为朋友，你是不是在告诉我？为了这个结果，我可是帮了很多忙的。
“你怎么那么八卦？”
“乐趣。”白抿了抿唇，“算成功了吧。”
“怎么就算成功了？”
宿舍当中，卡罗尔围着少女绕圈。
“怎么就算成功了？”
“好了，就算算成功了。”
我也算解答了我心中的疑问吧，今天是我太胡搅蛮缠了”卡罗尔摸着下巴。“算了，你们两人能走到这一步真不容易，今天能有那么好的结果，我已经很满意了，毕竟我也不能要求两个木头能大声喊出……”
话还没说完，华的手已经堵在了卡罗尔的嘴上。
“别说了。”
夜晚，少女，美酒，烛光。
换成任何一个人，看见这几个要素，或许都会想到高级的餐厅，落地窗外洒进的月光，少年与少女对坐于桌的两旁，浪漫，太浪漫了。
但很可惜，这里不是城市中某高星级酒店，这里只是一辆轿车的内部。少女与少年对坐，白看着眼前的布置，有点无奈。少年抬头看着对面的人，少女低着头，白只能看见灰色的头发在少女的头顶形成漩涡。
白挑了挑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就算现在，少年依旧能想起上一次伸手揉少女头顶时的那种感受。白看向桌上的美酒，就算不懂酒，但凭这上面繁复的包装，能摆在这里，再加上放上这瓶酒的那个人的身份，就足以说明这瓶酒的不简单。
但还是可惜，在场两人都不懂美酒，甚至连怎么用开酒器开酒都不会。
华试探地抬头看着少年的脸庞，没有等白看过来，又低下头继续看着大腿。白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
“对不起。”华的手指下意识缩紧，最后缓缓放松。
少女摇头，“对不起。”
白和少女又陷入沉默，少年不知道少女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少女不知道少年为什么也要说对不起。明明毁掉这一场饭局的那个人是自己，明明造成这一切的人是我。
白伸出手，没有去握酒杯，没有去握开酒器，隔着桌子伸手握住华放在膝盖上的手。少女的身体僵硬，最后放松。
“不该惹你不开心的，是我的原因。”
我没生你的气，我只是……”白的手微微握紧，打断了少女说话。
“不管这种事情是谁的错，最后都是男生的错。”白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说出这种鬼话的，只能说临场发挥吧。
华嫩嫩地抬头，与那一双非人的眼睛对视。“我以为会是害怕。”
“不是。”少女伸手轻轻抚过少年的脸，这是以前她绝对不会做的动作。
今天的两人都很奇怪，不擅长谈情说爱的白今天说了平常绝对不会说的话，十分害羞的华做了以前绝对不会做的事。
“我只是觉得为什么你不能告诉我呢？”
“我只是觉得如果真的要告诉你的话，那应该选个合适的机会。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很危险。”
“世界上从来没有不危险的事，当你想要得到什么的时候，你也必将付出什么？”
“白，可是，可是如果你出事了怎么办？你知道吗？我很害怕，当我知道你做了那场手术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我害怕，你永远从我的生命中离开。”华咬着牙，没有去看眼前人的表情。
“你知道吗？白，我忘记了，之前我才发现我忘记了很多过去的事情，明明当时在我看来记忆是最珍贵的，但是我却忘记了很多，我害怕那果有一天你离开了，我也会像忘记那些东西一样忘记你。”
“记得未必是什么好事。再加上我也不会那么容易……”
华放在少年脸上的手，猛然往下滑去，堵住了少年的嘴。“不要说那两个字。”灰发的少女倔强地抬头与少年的眼睛对视，没有想象中的害羞，有的是眼中的坚定。
在白的眼中，那双天空般的眼睛中满含着水雾，但那在水雾之下闪耀着的是名为坚定的意志。曾今痕说科斯魔的意志不输于你啊，白。而现在的少女眼中燃烧着的意志，也不属于曾经的自己。
在白的眼中，华的少女应该就如在校园一般，那双如天空般的眼睛就该如天空般纯粹。但经历那么多之后，少年自然明白这种想法连梦想都说的可笑。不管是他还是那位曾经的老人，都告诉白一个道理，你可以去看别人的路，但你脚下的路总该由你自己去选择。
老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展现出了人类的极致与自身武艺的极限，而自那之后，白自当也尊重任何一个人选择的道路。白不可能替眼前的少女揽下一切的苦。生于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一种苦难，这种苦难不来自于任何一个人，而来自于这个世界，这个名为崩坏的世界。
如果你问这个世界，为什么生在这里就要接受苦难，我们有什么罪，那世界也不会给你回答，如果有，那那种罪的名字叫做弱小。
融合战士，终焉之战，星火计划。再精密的计划也改变不了那个注定的结果，白真的能做的只是陪在少女的身边，去减少那些本不该出现的痛苦。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白听到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只是沉默。当车辆当中又陷入沉默，当华都以为这个问题不会得到答案的时候，少年才平淡的开口。
“活下去。”
三个字。加入逐火之蛾之时是这三个字，当崩坏到来时是这三个字，痕问白之时是这三个字。
“可你从来不是一个不会害怕死亡的人，不是吗？”
“可我也从未说过，活下去的那个人一定会是我。”
“为什么呀？白。”
“我们是朋友，但也……”
我们是朋友。
少年站起身，车辆的空间本来很大，但当少年站起身的时候，少女突然觉得轿车内的空间却显得格外的狭窄。少年就这样俯身贴近了少女，这是以前他绝对不会做的动作。少年就这样看着眼前的人。
“但我们也不只是朋友。”
结束了没有？跳出外面，艾莉西亚竖着耳朵。虽然没有出镜，但凭融合战士的听力，显然听清了轿车内的话语。
凯文没有兴趣去听，两人在里面到底聊什么。凯文其实也挺好奇的，明明。这辆轿车是专门改装过的，就算凭借融合战士的听力应该也不容易听见里面声音才对，也不知道艾莉西亚为什么要费那么大劲去听。
梅比乌斯端着杯子手中的咖啡看着眼前的资料，好像不管到哪里，眼前这名科学界顶尖的博士都不会放下手中的杯子，杯子里要不是红茶要不是咖啡。
“你觉得怎么样？”
另一边研究所内，紫色头发的少女看着数据。
“有很高的研究价值，机会可不多，应该就这一次。”
两人还在交流的时候，艾莉西亚转头，凯文也感受到转头，街道上三三两两坐在一起聊天的人群突然寂静了下来。
车门被打开，黑色头发的少年拉着少女的手走了出来，看着在场的众人，华牵着白的手低着头，感受到众人投来的目光，不自在地往后缩了缩。
卡罗尔走上前好奇的打量了两人。
“你们，算了，啥？”卡罗尔愣愣的看着白。
“我让你们散了，我在这里干嘛？”
艾莉西亚一个闪身就已经从白的侧边绕了过来，拉住了华的另一只手上下打量着。脸色发黑的白伸手拍开了某粉毛少女的手。
凯文点头转身离开，希尔伯特笑着挥手也离开了，吴亮看着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人，嘴角抽了抽，背着自己的东西转身离开。没过一会，刚才还热闹的街道瞬间变得冷清。
卡罗尔看着低着头的华。
“白没欺负你吧？”
“没有。”
“那么今天晚上的目的。”卡罗尔看着头顶冒烟的少女勾起嘴角。“看来达成了呀。”
卡罗尔拉着旁边好友的手转身跑开了，白看着跑开的两人没有去追。
艾莉西亚冲了过来。
“怎么样？”
“怎么怎么样？”白作为朋友，你是不是在告诉我？为了这个结果，我可是帮了很多忙的。
“你怎么那么八卦？”
“乐趣。”白抿了抿唇，“算成功了吧。”
“怎么就算成功了？”
宿舍当中，卡罗尔围着少女绕圈。
“怎么就算成功了？”
“好了，就算算成功了。”
我也算解答了我心中的疑问吧，今天是我太胡搅蛮缠了”卡罗尔摸着下巴。“算了，你们两人能走到这一步真不容易，今天能有那么好的结果，我已经很满意了，毕竟我也不能要求两个木头能大声喊出……”
话还没说完，华的手已经堵在了卡罗尔的嘴上。
“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