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如尘 第十四章 小试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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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展的太快有些猝不及防，却也在情理之中。
聚气吐纳虽好，可也不能毫无节制。
前辈用生命换来的教训，自然对所有人都是公平的。
李昊然的世界，再一次陷入无边黑暗。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味道。
五感封印，只有不断下坠的失重感提醒着李昊然。
他并没有彻底狗带，或许还有抢救一下的可能。
“是不是玩的有些太过火了。”
“嘶，我应该不会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因为打坐把自己坐死的修炼者吧。”
“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还怎么在贵圈混啊~？……”
黑暗中，时间流速无法感知，好在心智还算清晰。
“生吞脑瘤后，算上刚才修炼，这已经是身体发生的第三个异象。”
“血红色的汗水，丹田内凭空出现的红色真气，和这昏迷后的状态，全部都是记忆中不曾有过的，究竟又意味着什么？”
思维似是被时间拉扯，透着一股如坠梦魇的混乱感，飘忽不定却又毫无头绪。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直到一阵细微声的声响将他惊醒。
“吱吱吱~”
李昊然耳廓微动，缓缓睁开双眼，看到熟悉的棺材山和地面上还在冒烟的火堆，李昊然长长舒了口气。
“呼，还好，环境没有换。”
心里一颗巨石终于放下，他是真的不想一睁眼，眼前的一切再次全部改变，然后迎面冲过来几只其他怪物。
“吱吱吱~”
还未等他将这一口气喘匀，先前那阵细微的窸窣声再次响起。
李昊然扭头朝着声音看去，头皮猛地就炸了。
一只异军恰巧从侧殿门框处探出头来，原本圆溜溜的脑袋只剩下上半截，舌头像是一根烂布条，直接从喉腔穿出在勃颈处来回晃荡，闪着绿光的眸子此时与李昊然撞上，四目相对，双方同时一愣。
“卧槽，我这脑袋是开过光吗？想啥来啥！？”
李昊然心中暗骂，身体却已经下意识动作起来，双手向后一摆撑起身体，腰身一拧直接起身，可是起的太猛，脑袋一蒙身体一个趔趄。
对面异军也不含糊，怒吼一声就朝着李昊然这边撞了过来。
“嘶~”
李昊然狠抽一口凉气，一手扶额稳住心神，另一只手在腰间一扫，出手间，一把断刃已反握在手。
转眼间异军已经冲到身前不足半米，情急之下，李昊然只来得及反手一架，将断刃挡在身前。
“砰！”
撞击如约而至，李昊然后撤半步卸力，刃口一推一缩便将撞击轻松接住。
“嗷！……”
异军见未曾得手，怒吼一声将整个身子压了上来，肋骨直接没入刀刃，脖腔内的污秽更是喷了李昊然满脸。
“卧槽，不讲武德！”
李昊然心中暗骂，幸亏自己方才没有张嘴，不然就算最后胜了，他怕是很难再接受自己。
一个侧身垫脚，手臂发力向着右侧一拉一带，直接将异军让到身侧，自身后撤半步，右臂一收，反手持断刃再次挥出，朝着异军后脖颈划去。
“咔嚓~”
随着一声清脆的骨裂，异军身体猛然倒塌，只剩半块头骨打着旋的飞了出去，弹了两下后撞在棺材板上。
浓稠的黑血，像是加了压一般，从尸体脖颈处喷射而出，在地上洒出一面令人作呕的恐怖扇形。
李昊然只觉得胃液翻滚，食道烧灼，却只是皱了皱眉头，强行压下。
“咕咕咕~”
还不等他回过神来，又是一阵惊叫从殿外传来。
李昊然顿感头皮炸开，殿外叫声散乱，似是已经发生冲突。
“不止一只！？”
想到这里，李昊然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慕寒珊确认无碍。
顺手将断刃插入后腰，压低身形，朝着殿外疾步而去。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昨天还是四驱动物的他，今天已经进化成了一只恐怖直立猿。
可还未走出两步，李昊然猛然回神，他惊奇的发现，昨日与将级异军战斗时重伤的腿脚，似乎就在一夜之间恢复如初。
不仅如此，李昊然能够明显感觉到，就连自身的精神状态都要比先前好一些。
“难道是因为昨天的修炼？”
心中一凛，怎奈危机尚未解除。
他没有时间细想，只是反复检查了手腕与脚腕，再次确认恢复完全后，朝着殿外走去。
矮身进入殿外廊道，寻着声音向外看。
只见道场中央的血池中，四个岣嵝的身影正互相推搡着抢夺血肉，可奈何只长了一张嘴，贪婪的扯着脖子，将血肉囫囵的往肚子里吞。
“这里果然不能久留，四只普通异军，一百五十步，可以试一试。”
恢复记忆后，经历过战火洗礼的李昊然，自然对眼前的这些异军有着更加深刻认识。
恐惧往往来源于内心与无知，一旦踏出那艰难的一步，往后便会越走越宽。
只见他左手在胸前一扫，手中便多了一支深褐色长弓，弓身在朝阳的照射下闪着一抹油亮的金属光泽。
右手从胸口乾坤袋取出一只箭袋两捆箭矢，直接扣在腰间。
就在一切准备完毕。
李昊然猛地抽了一口浊气，径直站起身子，右手持刀，刀头搭在青石雕刻的扶手上，不紧不慢的朝着殿外石阶走去。
“叮叮叮……”
随着刀身拖拽，发出一连串精铁敲击的脆响。
正在吞食血肉的异军猛然抬起头来，脖颈诡异且统一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慢慢扭动。
当幽绿的眸子捕捉到李昊然的那一秒。
“嗷……”
几只异军同时怪叫一声，朝着李昊然这边连滚带爬的冲刺过来。
“鲜活的血肉果然比死掉的更有吸引力。”
“一百三十步，一百二十步。”
念头在脑中急速闪过。
李昊然将断刃看似随意的插入距离自己最近的石台边缘，左手撩起长弓，右手抽矢搭箭，手臂肌肉猛地暴起，单是这个架势就充满爆炸的杀伤力。
眼观鼻，鼻观心，三点一线，直接锁定跑在最前面的异军脑袋，箭矢一端黄澄澄的箭头在阳光下光影流转，蓄势待发。
“一百步！”
“嗖！”
箭矢打着旋破空而去，不等命中。
李昊然下意识向侧身踏出半步，摆正身形，再次搭箭拉弓。
“嗖！嗖！嗖！”
冲在最前面的异军似是撞上一堵气墙，随着砰砰两声巨响，原本岣嵝的身体被直接甩飞出去。
两只箭矢牢牢钉进异军前胸与左眼，直到尸体摔落，箭尾还在剧烈抖动。
第二只异军速度丝毫未减，借着第一只的掩护已经逼近五十步。
“嗖！”
一只箭矢破风迎头而来，它竟颇有灵性的微微矮身，箭矢擦破它的头皮飞过。
李昊然屏气静心眉头皱起，动作丝毫没有变形，手臂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嗷……”
冲入三十步的异军猛地嘶吼一声，右肩中箭猛地一沉，却丝毫没有影响，速度再次提升，身体踉跄着朝着这边飞扑而来。
“嘶！中！”
李昊然双眼微眯，自信出箭，终于将这只异军拦停在二十步左右。
箭矢从异军嘴角射入，直接穿透颅骨，猛地摔倒在地。
随后一只异军因为一只大腿齐根而断，正在以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姿势向前爬向，像是一只瘸腿的蛤蟆。
李昊射出袋中最后一箭，虽然先前全部命中，怎奈这只怪物动作实在太过诡异，射出去的箭矢则是全部钉在他的躯干，只是稍稍减缓速度。
“十步！”
李昊然将长弓挂在扶手上，右手抽出断刃，微微屈身踏上石阶，眼神死死盯着那只异军。
目光一凝，战机只在一瞬，稍纵即逝。
李昊然向前一步猛地起跳，从六层石阶上纵身而下。
落点精准，身体朝着蛤蟆异军激射而至。
借着高打低的地势落差，落体时速度极快。
在两者即将接触时，李昊然愤然挥刀，异军抬手格挡。
“咔嚓~”
在一阵令人牙酸的骨裂声中，李昊然凭借重力加速度势力优势，一刀将异军格挡的双臂连同脖颈一同斩下。
霎时间，脓血如喷泉一般激射扩散，在空中炸出一团血雾。
待他安然落地，那只蛤蟆异军同样喷溅着鲜血，重重砸在青石铺就的石阶之上。
李昊然缓缓起身，揉捏着震得发麻的虎口，面上却没有一丝胜利的喜悦。
皱起的眉头则越发阴沉，似是能滴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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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用生命换来的教训，自然对所有人都是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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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没有彻底狗带，或许还有抢救一下的可能。
“是不是玩的有些太过火了。”
“嘶，我应该不会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因为打坐把自己坐死的修炼者吧。”
“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还怎么在贵圈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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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吞脑瘤后，算上刚才修炼，这已经是身体发生的第三个异象。”
“血红色的汗水，丹田内凭空出现的红色真气，和这昏迷后的状态，全部都是记忆中不曾有过的，究竟又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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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知过去多久，直到一阵细微声的声响将他惊醒。
“吱吱吱~”
李昊然耳廓微动，缓缓睁开双眼，看到熟悉的棺材山和地面上还在冒烟的火堆，李昊然长长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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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昊然心中暗骂，身体却已经下意识动作起来，双手向后一摆撑起身体，腰身一拧直接起身，可是起的太猛，脑袋一蒙身体一个趔趄。
对面异军也不含糊，怒吼一声就朝着李昊然这边撞了过来。
“嘶~”
李昊然狠抽一口凉气，一手扶额稳住心神，另一只手在腰间一扫，出手间，一把断刃已反握在手。
转眼间异军已经冲到身前不足半米，情急之下，李昊然只来得及反手一架，将断刃挡在身前。
“砰！”
撞击如约而至，李昊然后撤半步卸力，刃口一推一缩便将撞击轻松接住。
“嗷！……”
异军见未曾得手，怒吼一声将整个身子压了上来，肋骨直接没入刀刃，脖腔内的污秽更是喷了李昊然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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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昊然心中暗骂，幸亏自己方才没有张嘴，不然就算最后胜了，他怕是很难再接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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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稠的黑血，像是加了压一般，从尸体脖颈处喷射而出，在地上洒出一面令人作呕的恐怖扇形。
李昊然只觉得胃液翻滚，食道烧灼，却只是皱了皱眉头，强行压下。
“咕咕咕~”
还不等他回过神来，又是一阵惊叫从殿外传来。
李昊然顿感头皮炸开，殿外叫声散乱，似是已经发生冲突。
“不止一只！？”
想到这里，李昊然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慕寒珊确认无碍。
顺手将断刃插入后腰，压低身形，朝着殿外疾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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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未走出两步，李昊然猛然回神，他惊奇的发现，昨日与将级异军战斗时重伤的腿脚，似乎就在一夜之间恢复如初。
不仅如此，李昊然能够明显感觉到，就连自身的精神状态都要比先前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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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凛，怎奈危机尚未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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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果然不能久留，四只普通异军，一百五十步，可以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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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昊然将断刃看似随意的插入距离自己最近的石台边缘，左手撩起长弓，右手抽矢搭箭，手臂肌肉猛地暴起，单是这个架势就充满爆炸的杀伤力。
眼观鼻，鼻观心，三点一线，直接锁定跑在最前面的异军脑袋，箭矢一端黄澄澄的箭头在阳光下光影流转，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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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昊然下意识向侧身踏出半步，摆正身形，再次搭箭拉弓。
“嗖！嗖！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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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箭矢牢牢钉进异军前胸与左眼，直到尸体摔落，箭尾还在剧烈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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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昊然屏气静心眉头皱起，动作丝毫没有变形，手臂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嗷……”
冲入三十步的异军猛地嘶吼一声，右肩中箭猛地一沉，却丝毫没有影响，速度再次提升，身体踉跄着朝着这边飞扑而来。
“嘶！中！”
李昊然双眼微眯，自信出箭，终于将这只异军拦停在二十步左右。
箭矢从异军嘴角射入，直接穿透颅骨，猛地摔倒在地。
随后一只异军因为一只大腿齐根而断，正在以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姿势向前爬向，像是一只瘸腿的蛤蟆。
李昊射出袋中最后一箭，虽然先前全部命中，怎奈这只怪物动作实在太过诡异，射出去的箭矢则是全部钉在他的躯干，只是稍稍减缓速度。
“十步！”
李昊然将长弓挂在扶手上，右手抽出断刃，微微屈身踏上石阶，眼神死死盯着那只异军。
目光一凝，战机只在一瞬，稍纵即逝。
李昊然向前一步猛地起跳，从六层石阶上纵身而下。
落点精准，身体朝着蛤蟆异军激射而至。
借着高打低的地势落差，落体时速度极快。
在两者即将接触时，李昊然愤然挥刀，异军抬手格挡。
“咔嚓~”
在一阵令人牙酸的骨裂声中，李昊然凭借重力加速度势力优势，一刀将异军格挡的双臂连同脖颈一同斩下。
霎时间，脓血如喷泉一般激射扩散，在空中炸出一团血雾。
待他安然落地，那只蛤蟆异军同样喷溅着鲜血，重重砸在青石铺就的石阶之上。
李昊然缓缓起身，揉捏着震得发麻的虎口，面上却没有一丝胜利的喜悦。
皱起的眉头则越发阴沉，似是能滴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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