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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礼 第75章 病情加重

    “我哪有脸红,小辞姐,你别开我玩笑!”

    心下了然,小姑娘确实是看上许方州了,正不好意思。宋辞笑而不语,不急着拆穿她。

    离开茶室的时候,店长说茶水和茶杯礼盒都免单。

    周浅柠来了句“没那个必要!”

    点单的时候知道价钱,后来加的龙井也知道在这样的店里卖多少钱。周浅柠看店里有二维码,直接扫了付款。

    宋辞没拦着,宋家和周家的教养里,也从来没有教过他们吃霸王餐占便宜。今天店里的人员没有半点儿错处,宋辞刚刚吩咐店长做的事情,也只是解决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季昀礼回国快半年了,宋辞从来没有去过励磁。这会儿也是开车路上临时决定的。

    “你好,我来找季昀礼,麻烦帮我预约一下。”

    没有提前通知季昀礼,前台按照正常流程电话到秘书处。能在上市公司做前台工作,未必出身名校,但也至少耳聪目明,眼前这位长相过于出众,自带气场,直呼季总全名的,身份地位一定不简单。

    余淮听秘书说是一位姓宋的小姐要见季总,亲自从35楼下来接人。

    “太太,您怎么来了?”宋辞坐在等候区的沙发上,余淮上前,面上挂着笑容。

    宋辞戏谑道:“我不能来,还是季昀礼不方便见我?”

    余淮内心暗叹,老板娘现在说话方式都和老板越来越像了。

    笑容依旧:“太太,我不是这个意思。不知道您要过来,您哪用得着预约排队。季总还在开会,您可能要在他办公室等会儿。”

    前台两个姑娘不敢明目张胆的往宋辞和余淮的方向看,余光瞥见余淮态度恭敬,竖着耳朵,大致是听到了“太太”两个字。

    之前听说季总是结了婚的,现下是坐实了。

    余淮是越来越懂事,或者说他求生欲越来越强了。让秘书给宋辞准备了咖啡,他马上去了会议室,低声在季昀礼耳边说了句话。

    会议桌主位上原本表情冷峻的男人,突然心情大好,说了句:“先到这吧。”

    办公室门打开,季昀礼一眼就看到坐在会客区的宋辞。几步走到她旁边坐下,揽住她的肩:“想我了?还是来查岗?”

    宋辞喝着咖啡,淡淡地说道:“也可能是给你惹了麻烦。”

    季昀礼挑眉。

    “在茶室遇见了林宛初,我把她打了。”

    宋辞说的理所当然,语气稀松平常,就好像在说今天吃饭有几个菜,几荤几素。

    季昀礼眉心浅蹙,似笑非笑,至少迟疑了五秒,愣是没说一句话。

    宋辞对上他的视线,问道:“什么表情?心疼了?”

    季昀礼笑的时候,唇角微勾,眉眼弯起来,有种撩人不自知的魅惑力,说道:“怎么打的,展开说说。”

    完全是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架势,眼底尽是八卦吃瓜的神情。

    “一个巴掌,泼了一杯热茶,估计至少三四天不能出来见人。”

    “她还手没有?你没事儿吧?”季昀礼上下打量着宋辞。

    “她在我这,占不到便宜。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打她?”

    季昀礼依然在笑:“打就打了,你想打谁就打,用不着理由,何况她该打。我不能打女人,你自己动手,我高兴。但是你不能吃亏。”

    护短就是护的这么理直气壮,不讲道理。

    宋辞还是想把话说清楚,抬起手,把手腕递到季昀礼眼前:“镯子刺激到她了,我没想到她直接上手来抢。”

    季昀礼突然收起刚才散漫不羁的笑容,说道:“区区一个林家,不需要劳心费神,收拾起来也很容易。只是林栋斌和宋华瑾现在捆得紧,不知道这里还有没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秘密。爆炸案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丝可能性,操之过急就怕因小失大。”

    “我从来都不是沉不住气的人,分得清轻重。”宋辞懂季昀礼的顾虑,她也并没有把林宛初放在眼里。

    “欸,可惜了,没看见老婆打架,多新鲜。”

    “季昀礼,你够了。”

    “几个小时不见,想你了,给我抱抱。”

    季昀礼把宋辞圈在怀中,抱一抱自然是无法满足。

    门没锁,余淮在门口等了半天,推门而入的时候,正看到季昀礼低头,宋辞仰头,两个人相互抱着,吻的难舍难分。

    听到声音,宋辞本能地推开季昀礼,没推动,被他扣在怀中。

    如果不是急着签字,余淮恨不得把自己原地埋了。只有硬着头皮,在老板冰冷阴鸷的眼神下,把合同递了过去。

    季昀礼左手揽着宋辞,伸出右手签字。

    余淮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关好了门。

    “丢死人了。”宋辞把头埋在季昀礼胸口,不肯抬起来。

    “是我非要亲我老婆,丢人也是我丢人,你不丢人。“

    夜里,宋辞久久不能入睡,辗转反侧,睡着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三点了。才睡了一个多小时,她突然坐了起来,一身冷汗。

    季昀礼起身,从背后抱着她。

    安抚,聊天,回忆两个人在关家那三年的美好时光。

    宋辞在季昀礼炙热的怀抱中,觉得他浑身是光,哪怕经历过苦痛,险些失去双腿,终身轮椅,也没能让他对生活丧失希望。

    她也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感受到,他在把他的光,一点一点洒在她的心口,逐渐照亮她的人生。

    天已经渐渐亮了,隔着厚重的窗帘,室内也有了一点点昏暗的光线。季昀礼靠在床头,宋辞在他怀中入睡。

    再一次被惊醒,是上午十点多。

    感受到宋辞全身颤栗,季昀礼把她抱紧。

    她抱着他的腰:“年哥哥,我现在都有点封建迷信了,你说,是不是我命太硬,专门克我的亲人,他们一个又一个的离开我。”

    季昀礼轻声说道:“外公,外婆,老祖宗,是生老病死,自然离世。适龄产妇生孩子尚且都有危险,何况妈妈是高龄产妇。而爸爸和长姐,是外人有预谋的策划,这一点已经明确了。你现在不能因为老祖宗的离开,就开始胡思乱想。”

    “那我呢?我是不是你最亲的人,我遇见你之前,路都不能走,可又恢复的那么快!我觉得你是我的福星。”

    原本一周一次的治疗,因为宋庆忻的葬礼耽误了。也因为宋庆忻的离世,加剧了宋辞的病情。

    康教授说,她的病因就在于至亲一个又一个的离开。

    这一次的治疗,季昀礼寸步不离,他不错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她难过的时候,他也没好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