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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女:签到,岁月悠悠我无敌 第16章 江湖人

    毛驴平时慢悠悠,急起来化身法拉利,摩托车都追不上。

    林月也是第一次真正见识到这驴的速度,在山路上跑得又快又稳,感情她平时开的是老人模式。

    毛驴跑到林月面前一个急刹车,还向前划了几大步,“嗯啊嗯啊”的尖叫着,脑袋撒气般地拍向林月,林月后退躲开了,毛驴叫得更大声,迈着小碎步便冲了过来。

    林月被毛驴撵着跑,跑了半个时辰,毛驴还在追,又跑了半个时辰,毛驴速度不减。

    林月开始讲道理,“小驴啊,我也不想丢下你的,可你跑得那么慢,我要是牵着你啊我也跑不了。”

    毛驴不听,使劲撵着林月。

    “小驴,我也不是那么没良心,你要是跑不掉我会去救你的,或许救不了整只,一条驴腿还是没问题的……”

    林月躲到树上,毛驴聒噪地围着树叫了一天,饿了才停下来吃草,期间还不忘朝林月喷一声鼻息。

    林月拿着粗粮饼递到驴嘴边,驴撇头不肯吃,林月安抚了好久,塞它嘴里它吐了出来。

    第二天上路,林月翻身坐在驴背上,驴不走,林月下来牵着,也不走,在后面推,驴动了,但驴腿没动。

    僵持了一个时辰后,林月忽然想起那首儿歌。

    “我有一头小毛驴,从来也不骑……”

    悟了。

    无奈,林月只好自己走了。

    走出去老远,回头一看,驴果然还在原地,不管,继续往前走。

    都一样的年龄段,凭什么让着它?

    林月顺着山路往前,下了个陡坡,道路开始变宽变平,汇入大道,交叉口处坐落着茶摊,一个老汉正在给客人倒茶,灶台里柴火正旺,茶嘴冒着气儿。

    抬头看看天,六月份,阴天,瞧着应该不会下雨,林月在茶摊坐下。

    “老板,来碗茶!”

    “好嘞!”

    老汉应了声,立即提着茶壶过来,翻开摆在桌上的大碗,倒了热水进去。

    其他三四个客人转头好奇地瞧了林月一眼,继续喝他们的茶,聊天。

    林月慢悠悠地喝着,身旁的客人走了一批又一批。

    “姑娘,在等人吗?”

    “不,在等驴。”

    老汉眉头一挑,驴?

    “老板打扰了,我这就走。”

    “不用不用,姑娘你坐着!这儿还有空位,坐不满的。”

    林月坐下,朝老板道了声谢,边喝着水吃着粗粮边看着那小道口。

    “姑娘,在看什么呢?”

    听到一个年轻低沉的声音,林月扭头看向旁边的桌位,便见个一袭青衫、眉眼带笑的年轻男子看了过来,桌上放着两把红漆三尺剑,他的对面坐着一黄衫女子,气质婉约,面容姣好。

    见林月看过来,两人抬手抱拳,行了个江湖礼。

    林月还礼,答道:“等我家那倔驴。”

    青衫男子顿了下,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不知二位去往何处?”

    “姑娘。”

    见林月眼中有警惕,黄衫女子接过话道:“我们准备前往京城参加武林大会,途经望溯川,此道罪犯恶贼居多,故想多找些朋友结伴同行,不知姑娘是否有兴趣?”

    武林大会?

    “女侠,京城距此有多远?”

    “约莫走两个月。”

    “两个月啊……”林月呢喃了会,道:“等我问问我家倔驴,它肯去的话,我便和二位一起前往京城。”

    “不知这位仁兄何时会来?”青衫男子道。

    林月眨了眨眼,勾起了嘴角,“它来了。”

    正说着,蹄声从远方传来,众人望向那通往山间的路口,便见一只褐毛驴迈着飞影腿,蹄下踏出黄沙,气势冲冲地奔来。

    “驴受惊了!”

    “娘的,躲开躲开!怎么朝这儿来了……”

    为了避免殃及池鱼,林月好心地走到众人前面。

    “姑娘,小心啊!”

    毛驴渐近,刹车,扬起一片沙尘,它在林月面前停下,鼻孔喷张,眼神委屈,腹部大幅度张缩,用力地冲林月“嗯嗯”叫着,像是个受了极度委屈的孩子。

    林月赶紧撇开它的长脸和朝天大鼻孔,向老板要了粮草给驴吃,安抚它受伤的小心灵。

    旁边两人愣怔了,字面意思?

    大道上陆陆续续有人来,灰布麻衣的刀客、坐马车的商人、白衣剑客、红鞭少女、驰马而来的黑衣斗笠侠士……

    青衫男叫陆川,黄衫女叫任思烟,一个是玄剑门的,一个是花间派的,二人在外面游历,恰逢武林大会开启,赶去京城,半路相遇结伴而行。

    二人招揽了路过的江湖人,刀剑枪客,黑毛猛汉,年轻男女,茶摊顿时闹哄哄的,老汉东张西望,露出焦急之色,生怕这些糙人将他茶摊掀了。

    等了上午,未时初,准备赶往京城的十几位侠客们出发了。

    他们走在黄土道上,聊着路上的风土人情,江湖秩事,嘴上说着,脚程却丝毫不慢,都是有功底的人,走过许多的路。

    林月终于坐上了毛驴,骑着毛驴跟在后边,旁边还有位骑着骏马的黑衣斗笠剑客,高头大马和小小的毛驴放在一起,黑衣剑客身材高大,林月身材瘦小,倒像是亲子套装,带着丝丝温情。

    林月看着那马儿,马腿健壮,毛带光泽,马鼻一哼,声音洪亮无杂音,连她这外行人都能看出这是一匹不可多得的好马。

    “嗯啊~”

    毛驴叫了声,似乎有点不服气。

    林月摸摸它的脖子,告诉它,马是别人的好马,驴是她的倔驴,她的倔驴不跟别人的好马比……

    毛驴听了气才渐消,“嘚嘚”地迈快了腿。

    黑衣客偏头看了毛驴上的女孩一眼,女孩微笑着,对着毛驴碎碎念,恬静,安宁,似乎她身上有岁月静好的模样。

    黑衣客抬头望向天空,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

    酉时,天黑。

    众人走到了镇上,有钱的在客栈住一晚,没钱的找个旮沓角对付一宿。

    林月让小二牵着驴去喂,花了五十文要了间乙字号房,又叫小二准备好水洗了个澡。

    在山间行走了半个月,也就在河中洗过两三次,走江湖就是这样,不可能日日都洗澡,几天洗一次算是不错了,有的个把月都不洗一次,衣服也不换,充满了男人味。

    那位黑毛猛汉就是。

    长时间不洗澡,大家都默契地隔远了距离,以免影响到别人。

    臭味相投的才会勾肩搭背。

    洗完澡一片舒适,林月刚擦干头发便听到打斗声,打开窗户往下一瞧,原是白衣剑客与红鞭少女起了争执。

    “朱广白你这个登徒子,老娘也是你能肖想的……”

    “红妹,你可冤枉在下了,在下只是不小心碰到了而已,已经给你赔不是了为何还要纠缠……”

    “你奶奶我纠缠你?呸!瞧你那损样,狗都嫌弃!”

    两人吵着吵着,红鞭女子便一鞭子抽过去,被白衣男子躲过,鞭子“啪”的一声拍在地上,红鞭女子追着白衣男子打,两人斗了起来,从那头斗到这头,又从那头打到这头。

    林月抬头扫了眼四周,二楼窗户几乎都开了,探出个脑袋来,有的还捧着瓜子,目不转睛地盯着院内打斗的二人,生怕错过什么细节。

    感觉到一道目光袭来,林月望向正对面,窗户中是那黑衣客,他没戴斗篷,这才看清他的全貌,小麦肤色的中年男子,许是常年戴着斗笠,看那皮肤竟比她还好,颧骨稍宽,目光犀利又带着冷漠,像是经历了俗事沉浮留下的透然。

    林月朝他点点头,黑衣客顿了下,也点头回应,随后窗户“耶——哐”一声关了,看来他已见惯这种场面,没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