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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想守寡种田 第二十七章 吞刀片

    第27章

    关漓唇被他啄过,戏演得太真,唇珠传来胀感,如同被细细的藕丝牵扯着……

    她依言背对着他。

    沈冬七半身赤坦,贴上去。

    尽管无法拥抱,但侧躺着,两人身体犹如两只严丝密缝的勺子……

    刀疤脸与胡茬脸看得眼珠几欲从眼眶里掉出来,一边狞笑,一边拍手欢呼,像两只发·情的大猩猩。

    “二弟,我说得没错吧?”刀疤脸鼓掌叫好,道:

    “先看戏,过足了眼瘾,多有趣啊!”

    “是,是!”胡茬脸浑身热腾,有蚂蚁在爬,喘气如牛。

    两人看得兴起。

    倏然。

    被捆绑的沈冬七双臂一震!

    绳索眨眼断落,他猛地提气翻身,手抓向近在咫尺的矮桌,掌风一扫!

    “嗖嗖!”

    两根木筷,精准无比插进了两个男猎户眼睛里。

    木筷连根没入,从眼睛捅至后脑。

    两个变态猎户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石僵僵的,从木凳倒栽下去。

    襁褓也被墩到地上,婴儿立即大哭出声。

    沈冬七转身,大掌抓起关漓后颈,将人拎起来。

    腕部的绳索被解开,关漓惊魂未定,本能地扑向孩子。

    “噗——”

    才爬下床,她蓦地感觉侧脸沾了湿润的雨点子。

    扭头,就见沈冬七整个人趴在床沿,口中连喷出鲜血……

    血点一层层飞溅到她脸上。

    关漓惊呼,单臂揣着孩子,领一条手臂,想也不想就倾过去,搀扶摇摇欲坠的男人……

    可是,她身体此时也使不出几分力气,两人就这么“砰”的一下,再次双双栽跌下地。

    “你别死……”

    她双眸惊恐睁大,努力将他往床上推。

    沈冬七翻身,背脊“啪”的一下,仰面躺着,胸膛激烈起伏……

    “放心,”他咽下喉间的腥甜,手背抬起,拭擦唇周的鲜血:

    “暂时死不了。”

    中了迷药又强行运气,气血逆行,这才吐了血而已……

    关漓目光落在他眉眼上,凝视了片刻,见他丝毫不在意的模样,不似作假,这才信了几分。

    襁褓放到他身侧,关漓转而走向那两具尸体,蹲下检查。

    “奇怪,”关漓拨开蓬头垢面的尸体头发,扭头道:

    “他们的右额角上,都有一个圆形的烫疤。”

    同一位置,尺寸相近的两处烫伤,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喘匀了气息,沈冬七侧过脸,目光和她的对撞在一起:

    她不仅没有半点惧意,竟还敢上手拨弄死尸……

    他不仅疑惑,问:

    “你不怕?”

    关漓被他问得一愣,脱口反问:

    “你不也是吗?”

    沈冬七眉峰不易察觉蹙了下,唇角微勾起一抹讥诮:

    “我这样常年刀口舔血的人,自然不怕!但你就不同了,你一个女人……”

    这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哪像个寻常百姓?

    “正因为我是女人,”关漓表情垮下去,挺直了腰杆回答:

    “所以我比你强,不必经过刀口舔血的锻炼也不害怕!”

    她悄悄白了他一眼,心里腹诽:

    牛什么牛?在末世挣扎求生的人,丧尸都见过,何况是区区不会动弹的死尸。

    “你……”沈冬七有些气闷,表情诧异,随后又了然,道:

    “你嘴硬也没用,别怪我没提醒,夜里若是吓得睡不着,也不要影响我。”

    事发突然,他需要修养,恢复些元气,今日应是没法赶路了,要留宿一夜。

    被他刻板印象歧视,关漓心里也有些郁闷,她确实不怕,这男人却非觉得她在装……

    “不就两具死尸么?活人不比死人恐怖?”

    这两个变态猎户活着的时候,可比现在危险多了。

    “是吗?”沈冬七目光玩味,两指忽而夹起薄薄的刀片,在她面前晃了晃:

    “解释解释,这刀片锋利,你是如何未卜先知藏进嘴里的?”

    既然不必给她时间发泄紧张情绪,那他也不绕弯,有些话,是该开门见山问清楚了!

    “还有渡江的小艇、能喷雾障的红色罐子,以及那只怪鸟……”

    他手肘撑起身体,盘腿坐在床上,目光如同两道锐利的鹰芒,直望向她的脸。

    关漓心跳暗自加速,有些心虚。

    生死时刻,她要自保,难免要利用空间里的工具保命。

    可是,用完以后,面对这男人的质问……

    她紧抿唇瓣,希望他闭嘴别再问,但又不得不回答,只好敷衍道:

    “既然谋划了逃跑,我自然得好好部署准备了。”

    她上前几步,走到他身前。

    她站着,他坐着。

    关漓居高临下,夺过他手中的刀片,杏眸里忽然漾起了笑意:

    “至于这刀片,我既然敢藏到嘴里,自然有我的门法。”

    话落,她捏起刀片往嘴里一放。

    红润的唇眨眼吞末刀片。

    紧接着,沈冬七看见她颈项明显一咽:

    “别……”

    他欲要制止。

    关漓张开口,“啊……吃下去了。”

    沈冬七瞳仁微微收缩,目光探入她口中,内里只有殷红的舌头,哪里还有刀片的影子?

    那刀片窄长,尺寸根本无法藏在舌下……

    他愕然,抬眸直视她双眼,问:

    “你……怎么做到的?”

    “你想学?”关漓唇畔笑意加深,眸底晃起莹润的光芒:

    “可惜需要天赋,你学不来。”

    说罢,她低头,表演戏法般,一抬手,刀片又从口中掉落下来。

    刀片濡湿,牢牢沾在她手心里。

    关漓演够了,剩下的不打算再解释,故意呛他一句,转移他注意力:

    “说了我不怕死人你还不信,我看你的嘴也硬得很。”

    “你全身上下只有嘴最硬!”

    怼完人,她赶忙转身,抬步绕过尸体,出了卧房。

    沈冬七整个人还在震惊之中,听清她后面那句话,胸口腾的燃起怒意:

    “你……”

    这话是什么意思?!

    经她提醒,他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两人被迫肌肤相亲的画面……

    沈冬七下反应往腹下瞥了一眼。

    她什么意思!

    她是嘲讽他方才……

    思及此,他掌心渗出薄汗,苍白的病容上,逐渐泛起了馥红。

    十九年来,他头一次和女子亲密接触,竟是在这样的地方,还是以屈辱的方式……

    不仅如此,这女子用词还如狼似虎,还……还故意冲他下三路针对!

    越想,沈冬七心里就越是忿闷。

    他面红耳赤,正生着闷气,关漓又探出半边身子,在卧房门口冲他道:

    “还能下地么?能就赶紧过来处理兔肉。”

    他偏要说她害怕死尸,那这些兔肉,就交给他来操·刀!

    外面已经日上三竿,她肚子快饿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