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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想守寡种田 第一百三十四章 用牙惩罚

    第134章

    金沙溪畔,夜风潇潇。

    “少爷,您快醒醒!”

    仆从蹲在地上,摇晃着瘫软的江璟房。

    好半晌,江璟房才掀开眼皮,捂着后颈挣扎坐起来,“好疼……”

    他痛苦低哼,“是谁?谁打晕了我?”

    仆从神色惘然,迟疑答道:

    “小人没看清,少爷您呢?”

    话从落,脑袋就挨了一拳,江璟房气急败坏爬起身:

    “是个男人!肯定是个男人!”

    虽然他也没瞧见来人长什么样,可余光依稀瞥见身材健硕,长得很高,想到此,他按了按后颈疼痛的位置:

    “真晦气!上次肯定也是他!”

    上回在江家六角亭里,关漓就是被那人劫走的,打的也是他的后脖颈!

    仆从揉按着脑袋,小声嘟囔:

    “兴许是那关寡妇的相好……”

    江璟房猛地扭头,怒目圆睁:

    “相好?她一个寡妇,竟敢不守妇道搞相好?”

    见他发怒,仆从佝偻着腰,小心翼翼哄道:

    “少爷息怒,小的也只是随口瞎猜,不一定是真,只不过……”

    说着,他故意停顿,悄悄抬眼去看江璟房。

    远处的火把全然熄灭了,金沙溪畔漆黑一片,只有朦胧月光投洒下来。

    江璟房一把薅住仆从衣襟,将人拽到身前,低头俯视:

    “只不过什么?”

    两人靠得近,仆从瑟缩了下脖子:

    “少爷,老话说得对,强扭的瓜它不甜,假若关娘子真有相好,您别说让她正眼看您了……。”

    越说,江璟房的神色越恐怖,两只眼珠宛如鬼火,幽幽瞪着他。

    “只不过,那老话又说,自古美人难过英雄关,少爷与其死缠烂打,不如用巧法儿,略施小计,关娘子感动之下,说不准就抛弃了那相好,心甘情愿投入你怀里……”

    “废话一大堆!”江璟房听得云里雾里,松开了他衣襟,双手环胸:

    “那你倒是说说,本少爷该施什么计谋?”

    “戏台上常演的……”仆从躬身,凑到他面前,讪笑道:

    “只要少爷在关娘子危难之际,英雄救美,关娘子自然会感激涕零、以身相许!”

    “懂了,明日就找人砸了她的肆铺,本少爷再出手相助。”

    “不行不行!”仆从赶忙打断,道:

    “那样的手段太下流太低级,关娘子不笨也不傻,少爷那样做很容易被她识破,说不定还记恨上你,咱们一定要有个详细的谋划,且这件事对关娘子一定是致命一击,那时候少爷再出手,才最有用!”

    “又是废话!”江璟房苦恼,反手拍了拍额头:

    “说了等同没说!”

    既要给关漓致命重击,又要他能英雄救美及时解围,戏台子搭那么高,他上哪儿去找那么大一台戏本子配合?

    溪水缓慢而无声地顺流而下,绕过偏僻的野渠,带着淡薄月色抵达山坡上的添粥庵……

    破落庵堂的后院,卧房里透出荧荧烛火。

    室内一灯如豆,关漓双腕被反捆在后,站在方桌面前。

    “重画一遍。”几支毛笔被随意扔上桌,沈冬七贴到她身后,一只手解开她腕上的绳结,另只手将其余笔墨纸砚在桌上摆开。

    “你说得轻巧,你画一遍给我看看?”关漓斜眼瞥他。

    “不画,你就住在这儿,直到绘制完整为止。”

    沈冬七大掌擒住她右手,强迫她抓起桌上的毛笔,左臂牢牢圈住她的腰,几乎将人摁在身前:

    “我替你磨墨。”

    他声线克制着怒火,水囊倾斜,倒出少许在砚台中,拿起磨条迅速研磨起来。

    “还不动手?”他将砚台推到她手边。

    关漓手一抬,径直把砚台掀翻。

    墨汁立即染污了桌面,连同笔和宣纸。

    她冷声嘲讽,同他对峙:

    “把我掳来这儿,你最好说到做到,一辈子困住我!”

    沈冬七眸色比墨汁漆黑,脸色阴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他一把掐住她下颌,将她脸颊掰向自己,双目含怒:

    “关漓,我能劫走你的打禾机,也能劫走你更重要的东西!”

    面具的事已经被她识破,接近她的目的,她也早已知晓,如今两人撕破了脸,沈冬七也没什么好辩解。

    “念在我们有露水情缘的份上,我今夜只单独‘邀请’你一人来,把画轴上的内容重新绘制出来,若你固执,下一次,星河?还是空阳?你希望是谁来陪你?”

    说着,他两指并拢,在关漓几个穴位上点按了几下。

    关漓吃痛,随后身体就不自觉乏软,连站也站不稳。

    摔倒之前,沈冬七将人抱到床榻上,让她躺着。

    潦草收拾过桌面,他才解了关漓的穴位,将人拽回桌前,手把手地控制着她,让她捏起毛笔。

    “别再耍花样。”薄唇附在她耳畔,低声警告。

    关漓背脊倚靠在他身前,男人略高的体温,隔着薄衫强势侵袭而来。

    “要我重画也可以,你离我远些。”她皱眉,思索片刻语气服软。

    “你现在没有谈条件的资格。”沈冬七非但没有退开,手臂反而将她的腰箍得更紧。

    两人前身贴着后背,犹如两条粘连在一起鱼。

    沈冬七弯腰,带着怀中的女人也弯下了身体,手抓着她的手,蘸墨。

    笔尖吸饱了墨汁,悬在画轴上空,他大掌才撤离了对她的控制。

    身不由己,关漓唯有弓着腰,在他怀抱落笔。

    毛笔太粗,她控制不好,线条绘制得歪歪扭扭的。

    沈冬七在身后监督着,见纸上字不成字,图不像图,墨眸里怒意闪过。

    他脸微偏向关漓,薄唇翕张,蓦地吮住了她近在咫尺的耳垂。

    “你……”关漓一个激灵,忙偏头挣扎。

    他齿关轻启,轻轻咬住。

    痛感袭来,关漓不敢再乱动,手肘往后用力捅他:

    “你滚开!”

    沈冬七闷哼,手掌迅速擒住她胳膊,低声警告:

    “你再敢敷衍试试?”

    说罢,他惩罚性地又稍加力度,薄唇在她耳垂上啃了一口。

    “嘶~”关漓强忍怒气,把手中的毛笔往身后扔:

    “我要用炭笔,毛笔我不习惯!”

    沈冬七偏头躲闪,毛笔便挨着他肩头弹落到地上,衣衫上留下凌乱的墨迹。

    “只有毛笔,你不用也得用。”大半夜的,他上哪给她弄炭笔去?

    桌上散落着好几支毛笔,沈冬七两指又挟住一支,塞入关漓手中,嗓音磁性严凛:

    “从现在开始,你扔一支笔,我就脱你一件衣裳!”

    “不想光着身子,就给我好好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