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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想守寡种田 第一百六十三章 想做什么都行

    第163章

    微弱暖光铺洒在她侧脸,光线明暗交错,衬托她鼻尖愈发挺翘。

    他食指微微曲起,在她额角上方宛如蜻蜓欲落未落,目光下移指她唇瓣上,沈冬七喉结轻轻咽动了下……

    “伶牙俐齿。”他无声翕动薄唇,黑眸不自觉含柔。

    倏然。

    熟睡中的人掀开杏眸。

    四目衔接,彼此都怔愣了下。

    关漓低呼出声:“你做什么?”

    她神色警惕,声线里夹着质问。

    “自然是起来添柴火,怎么,难不成你以为我想做什么?”被揭穿一次,沈冬七也有了应付的经验,缓缓撑掌坐起身:

    “我去看看衣物干了没,侧妃还要偷看属下么?”

    这次,他动作没有任何迟缓,话落就已经出了被窝,一副大大方方任由她窥探的姿态。

    关漓拧眉偏开脸:“你真以为自己身材有多值钱?”

    夜越深寒气越重,沈冬七无暇同她辩驳,赤坦着迅速跑到晾衣架旁。

    山风和篝火两面夹击之下,除了厚棉衣,内里的单衣果然被烘晾干了。

    把两人的衣物匆匆卷到怀里,往被面上一扔,他率先穿了起来,神色严肃:

    “穿衣裳!”

    没了衣服阻挡,洞口的风猛然变大了许多,呼呼舔袭整个洞穴。

    余光瞥见他已经穿好衣裳,关漓忙从保温毯里坐起身,伸手抓起衣裳。

    沈冬七自觉背过身去,弯腰拾捡枯枝扔进篝火中。

    火光重新旺起来,听见窸窣的声响停止,他回过身,又默默钻入被窝里。

    “能估摸出什么时辰了吗?”关漓被惊醒,此时眼睛干涩,却也没了睡意。

    “大约寅时。”沈冬七低声答,阖上了眼皮。

    有了单衣,同处一个被窝总算不那么尴尬,他轻声提醒:

    “快睡吧,明日一早还得去找王爷。”睡眠不足精力不济,在大山里可不是好兆头。

    “要找你自己去找。”

    关漓睡得半边身子发麻,不情不愿翻身面朝他,语气不容置疑:

    “明早雨停我就下山,女儿还在家里等我。”

    见识过狼群的恐怖,大山里肯定还有别的野兽,说什么她也不可能把命搭上,就为了陪他们寻什么地墓!

    思及此,她好奇心再度被勾起,追问道:

    “王爷是皇亲贵胄,吃穿不愁,为什么非要寻什么墓穴,墓穴的主人是什么来头?”

    这也是她想问的三个问题之一,只可惜始终没能从几人嘴里套到有用信息。

    感受到她呼吸轻洒在他脖颈,沈冬七喉结微咽:

    “不该问的最好别问,这才是保命法门。”

    果然,又是这副拿刀翘都翘不开的嘴脸!

    关漓抿唇,望着他俊脸在火光中明明灭灭,放缓语气试探:

    “可万一今夜顺利找到了地墓,我不也迟早会知道吗,现在告诉我其实也没什么差别吧?”

    沈冬七眼皮紧闭,沉默不言。

    关漓咬了咬唇,不死心,也只能放弃这个问题:

    “那好,下一题,我很想知道那晚王爷喂我喝的闺房酒里到底有什么?为什么我喝了后,身体好像没什么不适感?”

    这些是她这些天以来,苦想无果的疑惑。

    面前的男人薄唇紧抿,关漓眼神渐渐黯淡下去。

    本以为这次他也不会搭理,没想到,沈冬七幽幽掀眸:

    “慢性毒药。”

    他唇吐出这几个字,关漓立即神色大骇。

    “不仅你,我和青风也各自服了不同的毒,寻到地墓后,任何人若敢泄露消息,都没有好下场。”

    事到如今,他不想隐瞒她这个事实,这女人心眼子多,若是不提前给她些预警,不知将来会不会突发奇想,干出些蠢事来。

    关漓脸色煞白,毯下双手不受控制发起抖来。

    感受到她的紧张,沈冬七大掌轻轻攥住她一条手腕,压沉了声线:

    “所以……哪怕寻到了地墓,王爷迫不得已想让你知道什么消息,你最好都想办法避开,好奇心太重,对自己有弊无利。”

    言尽于此,若她将来还会犯蠢,他也救不了她半点。

    关漓耳朵嗡鸣,良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她话如铁珠,艰难从喉咙里滚爬出来,有些喑哑:

    “可我已经参与了,问题是我避开就能解决的吗?”

    说着,薄毯下她反手握住沈冬七厚实微凉的大掌:

    “你实话告诉我,按照晋王的为人,他将来真会放过我?”

    到这时,她才后知后觉晋王有多阴险狡诈;

    他虽许诺过将来会放过她们母女,让她在福县安生度过后半生,可如今牵涉进了这样的大事里,大到晋王特意给她准备了毒酒……

    虽然那壶闺房酒至今还在她空间里储存着,她片滴未沾,可即便没了毒酒,晋王会轻易放过她?

    距离贴得近,又同在一个被窝里,沈冬七察觉出她身体的紧绷。

    她大掌缓缓从她手心抽出,缓缓摇头:

    “王爷会如何处置谁,没人知道。”

    关漓神色讷讷,“也是,就像他当初,不也是随手打发一件物品一样,把身边的侍妾赏赐给人……”

    女人至于晋王,不过是一件物品。

    心底仿佛被扔进了火把,慢慢燃烧着心脏。

    她垂下双睫,掩起眸底的愤恨:

    既然如此,那她确实不能轻易离开这大山……

    晋王如豺狼,要和他打交道,她不替自己讨几枚保命的筹码,将来如何防止豺狼扑咬?

    她闭上眼睛,投影空间在脑海里清晰起来。

    翻找出当晚的闺房酒,她将下唇咬得微微泛白:

    这样的好东西,不该闲置在空间里!

    “我能问我中的是什么毒么?”她深吸了半口气,放缓语速问。

    沈冬七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薄唇翕张:

    “无可奉告。”

    关漓抬起脸,双眼漾起了蒙蒙雾气,手心在毯内贴上了他温热的胸膛:

    “冬七,算我最后一次求你,我不想将来万一毒发身亡,也不知自己究竟中了什么毒。”

    她仰脸贴近他面颊,唇瓣轻轻印在他腮侧:

    “只要你告诉我,你想怎样都行……”

    话落,唇瓣就吮住了沈冬七的薄唇。

    沈冬七心跳骤然停滞,猝不及防想推开她。

    可她手已经环住了他窄腰,扯住他腰带。

    才穿好不久的粗裤,又有了松解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