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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兴大明:驸马从军被废了 第223章 忆往事

    多尔衮却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惊讶或愤怒,他冷静地审视着这一条件。

    多尔衮轻轻摆了摆手,示意洪承畴不必过于紧张。他淡淡地说道:“洪大人,你过虑了。本王身为摄政王,代表的就是朝廷。巩永固降我,即是降朝廷。只要我们能够确保他的忠诚和归顺,这些条件并不是不能接受的。”

    多尔衮的话让洪承畴感到有些意外,但他也明白多尔衮的用意。

    多尔衮一直以来的策略都是以大局为重,只要能够有利于大清的统一和稳定,他愿意做出一些妥协和让步。

    多铎、豪格的六万兵马都败于巩永固,清军主力都在山西、河南、陕西,若是山东问题不能解决,指不定哪天会攻入京城。

    范文程继续念出巩永固的第三个条件,军帐内的气氛再次变得紧张起来。当“巩永固要求山东所有文武官员全部由他安排”这一条件被念出时,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众臣再次议论纷纷。

    豪格听后,更是怒火中烧,他猛地站起来,大声反对:“这简直是胡闹!他有何资格安排我山东的文武官员?他这是想要完全控制山东,置我朝廷的统治于何地?”

    豪格的反对声在军帐内回荡,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巩永固的愤怒和不满。在他看来,巩永固的这一要求不仅是对朝廷的挑衅,更是对他个人权威的挑战。

    多尔衮却并未因豪格的反对而动摇,他深深地看了豪格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随后,多尔衮转向范文程,继续让他念出巩永固的下一个条件。

    军帐内的气氛再次变得凝重起来,众臣都明白,巩永固的这些条件虽然苛刻,但却也反映出他对自身地位和权力的重视。

    多尔衮的眉头皱起,但转瞬之间就舒展开来。

    “本王同意,不过,山东每年必须缴纳三十万两银子,五十万担粮食!”

    多尔衮作为摄政王,既要满足巩永固的要求,又要确保朝廷的权威和稳定。

    当范文程继续念出巩永固的第四个条件:“朝廷每月提供三十万担粮食,以保障其军队及民众的粮食供应。”这一要求刚刚出口,立即引发了众官的强烈反对。

    “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鳌拜率先出声,满脸愤慨,“每月三十万担粮食,朝廷哪有这么多的库存来供应他?这简直是荒谬至极!”

    其他官员也纷纷附和,表示对巩永固这一要求的强烈不满。

    他们认为,巩永固已经提出了如此苛刻的条件,现在又要求如此巨大的粮食供应,这完全是在挑战朝廷的底线,也是对朝廷财政的极大压力。

    “这简直是荒谬至极!巩永固这是在趁火打劫!”豪格更是愤怒地拍案而起,大声反对。

    他瞪着眼,怒喝道:“他这是要朝廷倾家荡产吗?”

    面对众官的强烈反对,多尔衮却并未立即表态。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良久,多尔衮开口道:“各位稍安勿躁,我们需要冷静地思考一下这个问题。巩永固的这些条件虽然苛刻,但无不是为他自己考虑,可能是他真心归顺的条件。”

    “本王以为,他若出兵攻击闯贼,咱们可以提供粮食。”

    众官闻言,都沉默了下来。

    多尔衮见众人再无争议,于是命梅勒额真叶克书、招抚山东副使方大猷为谈判使节,前往山东与巩永固洽谈投降事宜。

    为防止清军入寇山东,巩永固亲率梁佐部坐镇德州,何慎部驻守武定州。

    当巩永固得知清军派出的将领是曾经随阿巴泰南下,对山东进行劫掠的叶克书时,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然后果断地命令手下的士兵们列队,准备以隆重的仪式迎接这位“贵客”。

    叶克书骑着一匹高大威武的骏马奔腾而来,马蹄扬起滚滚尘土。他身躯挺拔地坐在马背上,身上穿着华丽无比的战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头上戴着一顶璀璨夺目的金盔,更增添了几分威严。

    他昂着头,摆出一副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傲慢姿态,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脚下。

    他扫视着四周,然而,在这看似犀利的目光中,却毫无掩饰地透露出一种对周围一切人和事物的漠视与不屑,仿佛世间万物都难以入他的眼。

    巩永固则面带微笑,步伐从容地迎上前去。他热情洋溢地伸出手,动作娴熟而自然地挽住了刚刚跳下马背的叶克书。

    他的声音洪亮而充满了亲切与热情,仿佛是在迎接一位久别重逢的老友:“老兄,上次你跑得可真快,本督可是很好客的,怎么不多留几天呢?”

    叶克书听到巩永固的这番话,这才缓缓地将视线从远处那些排列整齐的士兵们身上收回,目光定定地转向巩永固。

    他的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疑惑,紧接着眉头微微皱起,因为他在脑海中努力搜寻,却全然不记得眼前这位总督大人。

    在他的记忆中,山东的官员们大都是一群胆小怕事、唯唯诺诺、唯命是从的懦夫形象,而眼前这位却似乎与众不同,无论是那自信从容的神态,还是那热情豪爽的话语,都与他以往所接触的官员大相径庭,这让叶克书不禁对巩永固产生了浓厚的好奇与警惕。

    巩永固见叶克书一脸茫然,毫无反应,便依旧面带笑容,继续笑道:“怎么,这才多久没见,就不记得本督了?你说说你,当初离开山东,为何让山东的百姓将本督阻拦住呢?本督可是向来都以礼待人,十分好客的呀!”

    他说话的声音里充满了明显的戏谑与调侃之意,那话语仿佛一支支利箭,直直地刺向叶克书,毫不留情地提醒着他不要忘记曾经作为败军之将的狼狈过往。

    叶克书听到巩永固毫不避讳地提及自己在山东被打得丢盔弃甲、落荒而逃的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如同乌云密布一般阴沉下来,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的双眼中闪烁着冰冷刺骨的杀意,那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那段痛苦的回忆犹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刀,无情地深深刺入他的心中,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如昨,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忘怀。

    他紧紧地抿着嘴唇,那嘴唇抿成了一条笔直的线,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仇恨都死死地隐藏在那张看似平静、波澜不惊的面孔之下,可那微微颤抖的身躯却出卖了他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

    方大猷并不知情,他以为叶克书和巩永固之间有着深厚的交情,便哈哈笑着打圆场:“原来巩大人与额真早就相识,这真是太好了,相信我们的谈判会进行得更加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