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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代军嫂只争朝夕 第204章 高伟哲来信,郭雁病逝。

    “远辉,这是不是你的职业敏感在作怪呀,要是不放心,你可以来个微服私访,但要注意,你现在是个病人,最好等你养好了身体再行动。”

    “好吧,听老婆的话,永远没错,哈哈哈。”

    “远辉,还记得战友聚会时,你那位县供电公司的张厚斌战友说,匡府家酒口感大不同的事吗?我估计是匡爷爷的那个同乡匡杏花搞的鬼。你给我出个主意,我要捉鬼。”

    “这个好说,先侦查取证,再报案。制造假酒罪,据情节轻重,可判处三年以下、七年以上、十五年有期徒刑或无期徒刑。

    匡杏花的酒厂在省城哪个地方,告诉我具体地址,我私下通知所属范围的派出所负责人,重点关注一下。捉鬼、打鬼,也是我们人民警察的责任。”

    傍晚时分,钱懿臻、明远辉驱车回到陈府。钱懿臻先去和姥爷鲁开普、姥姥陈雅鹭聊了几句。姥姥陈雅鹭说:“今天,梦薇打来电话,舅姥爷陈浩宇的胯骨骨折手术很成功,再配合康复理疗,一个月后就能完全恢复,回归陈府了。”

    钱懿臻和姥爷鲁开普、姥姥陈雅鹭聊完之后,又去钱爸的房间,聊了几句,确保老人们相安无事后,回自己的卧室,放下包包,换上休闲装,钩亮炉火,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妈妈,妈妈。高伟哲来信了,寄到我们学校了,里面还有一封专门给您写的信,您快看看吧。”拥军边说,边把信交到钱懿臻的手上。

    “高伟哲给你们的信中说了些什么,能不能给我讲讲啊。”

    “高伟哲说,他妈妈生病了,一直拖着不去大医院看病,劝也没有用,来信让我们帮他想想办法。”军花抢先说。

    钱懿臻立马坐起身拆开信封,打开信纸读了起来:“钱懿臻,您好。打扰您了,我想了好久,只有您能帮我了,我想把儿子高伟哲托付给您们,等到他爸高攀出狱后把他接走,麻烦您们了,您们全家都是好人,是我儿的恩人。

    在我父母畏罪自杀之前,我从没想过我的人生回如此这般的结果,我从小在蜜罐里长大,衣食住行有人服侍,都是同龄人无法相比的,不仅有父母的宠爱,更是有父母手下所有人对我众星捧月般的那种优越感,让我陶醉其中,无忧无虑的活了三十六年。

    父母畏罪自杀、我和高攀判刑入狱,天塌地陷,让我不知所措,跌跌撞撞的活到了现在,我的身体也越来越差,总是肚子疼,吃止痛药已经不管用了,我觉得自己没多长时间的活头了。

    或许这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吧,因为我之前吃的甜太多了,所以给我派来了这么多苦,我已经承受不了了,还是去那边和死去的父母团聚吧。

    唯一让我放心不下的是儿子高伟哲,我只能厚着脸皮求你们了......。

    此致,敬礼。郭雁。xxxx年x月xx日。”

    钱懿臻跳下床,赶忙去找明远辉。

    “远辉,先放下你手中的活,快看看,高伟哲妈妈郭雁的来信。”钱懿臻边说边把信交到明远辉手上。

    明远辉看完信说:“懿臻,我估计郭雁正处在一个,心已死再加上没钱去大医院看病的状态。你看这样行不,我给明志刚打电话,让他和李红梅去郭雁的农场,劝说郭雁尽快去昆明人民医院看病。咱们给她把医药费寄去,救人于水火。”

    钱懿臻说:“好吧,我这就让秘书刘馨月准备钱,给她寄去。”

    拥军问:“爸爸、妈妈,高伟哲妈妈病的很严重吗?需要花很多钱吗?”钱懿臻点点头。

    “怪不得,高伟哲妈妈迟迟不去医院看病啊,可能是因为家里没有钱。”军花自语道,随即转身跑回自己的卧室。

    军花把自己的压岁钱和零花钱,全部拿出来数了数,总共一千五百多块,她找了一张白纸,小心翼翼的把一千五百元钱包好,交给钱懿臻:“妈妈,这是我的压岁钱和零花钱,寄给高伟哲妈妈治病吧。”

    拥军、爱军、强军,看到后,也都拿出了自己的压岁钱和零花钱,帮助高伟哲妈妈治病。钱懿臻感动地说:“孩子们,你们永远是我的骄傲。”

    半个月后,明志刚打来电话说:“昨天,高伟哲妈妈终于同意去昆明人民医院看病了,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医生确诊子宫癌晚期,手术治疗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十,要不要告诉郭雁阿姨本人。”

    明远辉急忙打电话和钱懿臻商量,钱懿臻给明志刚打去电话:“我们的意见是,只要有生存的希望,哪怕百分之一的治愈率,也要治,尽快手术。最好让医生和郭雁实事求是的沟通一下,病人有知情权。”“婶婶,我知道了。”

    明远辉又通过内部系统,给高攀打去了长途电话,把郭雁的病情告诉了正在监狱服刑的高攀。

    高攀痛哭流涕,哽咽着说:“是我造的孽呀!郭雁你要好好活着呀,儿子不能没有妈妈呀。我有罪呀。明辉大哥求求您,帮帮郭雁母子。”

    明远辉说:“你好好改造,我和钱懿臻不会袖手旁观的,我们是老乡是战友,你放心好了,但你也要有心理准备,做最坏的打算。”

    郭雁知道自己的病情以后,坚决要求出院,拒绝手术治疗,回家等死,明志刚、李红梅再三劝阻:“郭雁阿姨,懿臻婶婶已经说了,只要有百分之一的成功率,咱们也要试一试,万一成功了呢?何况医生说,有百分之十的成功率呢。”

    郭雁眼含热泪,终于同意手术治疗了。手术前,郭雁让儿子高伟哲形影不离的守护在她的病床前,把想说的话,一遍一遍说给儿子听。晚上看着儿子熟睡的面孔,偷偷写好遗书、安排后事。

    很不幸,手术后一个月,郭雁去世了。按照郭雁的遗嘱,火化后安葬在父母的身边,明远辉带着高伟哲踏上了北上的火车,回到陈府。

    高伟哲这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又一次经历了生死离别,好在有陈府给他提供了温暖的成长环境,让在狱中的高攀不再为儿子的生活、学习担忧。

    军花、拥军、爱军、强军,热情的欢迎高伟哲的到来,高伟哲已不是第一次来陈府时的那个傲娇的十岁男孩,脸上刻满了愁容,恭恭敬敬的和往日的好朋友、长辈们打招呼。

    第二次踏入陈府,熟门熟路,来到曾经和李保国叔叔居住过的房间,打开门,屋里暖烘烘的,被四个崽崽打扫的干干净净,被褥晒得蓬蓬松松带着太阳的味道,一切生活用品,应有尽有。

    军花说:“高伟哲,你还是和我一个班,我是班长,明天咱们一起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