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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花瓶,天骄们被我打服了 第48章 叔侄修罗场

    “苍负雪。”

    直到推开门,崔流玉才发现屋内别有洞天。

    看似是个不大的房子,里面设了空间阵法,居然有好几重厅堂。

    屋子深处传来衣料摸索的声音,她缓缓走过去,灵泉水一点点从衣摆滴落。

    “谁让你进来的?”

    眼前一花,随即一只有力的胳膊圈住了她。

    崔流玉克制住反手把人摔在地上的冲动,回头。

    “不让人进,怎么不锁门?”

    她振振有词。

    “谁让你生气跑了,我这不是怕你气坏了?”

    苍负雪胸前一凉,指尖抹上一抹水色。

    “我没有生气。”

    他声音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手掌虚虚一抚,崔流玉紧紧贴着的衣物终于干燥地拢住身体。

    “你可以叫我。”

    “万一你在睡觉呢?”

    崔流玉笑嘻嘻地从他手中钻出,这才发现这屋子里放满了玉简,堪称一座大型图书馆。

    “你在修炼?”

    她指了指地上的蒲团。

    这屋子倒比苍负雪在白城的别院要精致许多。

    就连蒲团上都绣着鎏光溢彩的纹饰。

    “不修炼,做什么。”

    苍负雪后退一步,。

    他与明夜君都是从小到大泡在各种修炼里的人。

    早早筑基后,便连辟谷丹也不用服,没日没夜地看各种典籍,打坐吸收灵气。

    在金丹之前,苍负雪甚至不知苍家之外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吃喝玩乐嘛。”

    崔流玉戳了戳他放在桌上的玉简堆,结果一卷玉简松动,引发着所有的玉简全都一卷接一卷地“哗啦啦”落下去。

    “呃……(⊙o⊙)…”

    崔流玉急速收回自己的手,企图造成自己无辜的错觉。

    她抬头看苍负雪,那双眉眼凛冽如刀,偏偏融化了冷意,像下着一场朦胧的雨。

    朦胧的雨倒是瞬间看穿了她的心思。

    “都是绝本,”苍负雪走到桌边,法诀之下,玉简一卷卷自动漂浮起来,又卷好落回桌面,“摔坏了可没地方再修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崔流玉老实认错,“都是绝本?那应该挺值钱的,我能在这看看吗?”

    她搓搓手,苍负雪嘴角浮出一丝清浅的笑。

    “可以,”他顿了顿,又补充,“别损坏。”

    她又不是暴力狂……

    崔流玉抓抓脑壳,小鸡啄米般点头。

    她跑到架子上去选玉简,多数都是法修看的,也有些寻常山河志,夹杂着一些奇门遁甲之术。

    譬如炼器、符篆。

    崔流玉挑了一卷炼器玉简,开篇便是人炼术……

    不愧是大世家,随手一挑就是一本外界禁书。

    见苍负雪站在原地没动,她也不管,看了两行,注意力便钻进了书中,不知外界动静。

    苍负雪静静看着她,不知这样一个跳脱随性的人是如何做到沉静专注的。

    一个时辰挺长,才过了一半,崔流玉眼前的玉简就被抽走了。

    “该回去泡灵泉了。”

    苍负雪不知何时束了发,墨缎般的发丝垂在颊侧,崔流玉近距离看着,忍不住动了动食指。

    好想摸摸看,一定很舒服吧。

    温热的鼻息打在耳边,她眨了眨眼:“才半个时辰啊。”

    苍负雪:……

    昨晚她把他按在地上,磨蹭了半个时辰,但那段记忆被消除了,不能说。

    “是姑姑嘱咐的。”

    他眼也不眨地把锅甩给苍月回。

    “哦,”崔流玉心想,苍负雪也没必要在这上面骗她,“那这玉简我拿到池边看行不行?”

    “嗯。”

    苍负雪掐着时间把她送回灵泉。

    崔流玉老实趴在池边翻开玉简。

    这里面乱七八糟的炼器术不少,只是苦于现在无法动用灵力,只能活生生的手痒。

    她极快看完一本,见苍负雪就在池边不远处放了个蒲团打坐。

    他双眼紧闭,周身白袍鼓起,灵风猎猎。

    真刻苦啊。

    崔流玉感叹了一声,突然见苍负雪睁开了眼,还未反应过来,便见远处极快地靠近一人。

    “苍宴?”

    “小叔。”

    苍负雪走了几步,正好挡在崔流玉身前。

    崔流玉看了眼自己虽然披着衣裳,却依旧透着肉色的肩膀,皱着眉沉入乳白池水。

    她眼睁睁看着苍负雪背在身后的手掐了个诀,放在一旁的灰色罩子便自行地罩到了她头上。

    法修了不起?!

    苍宴看着崔流玉罩着罩子的模样皱眉:“你又弄的什么东西?”

    这些日子,言集上的言论一夜之间消失了。

    结果他的日子没清净多少,反而多了许多弟子,在毓秀峰鬼鬼祟祟地观察他,企图找到点“虐恋”的蛛丝马迹。

    外界传闻,是苍家不满崔流玉,对言集中的言论进行了镇压!

    崔流玉一下成了他们世家大族欺压的可怜女子。

    简直是无稽之谈!

    苍宴恼火得很,抽了个有空的日子,直接走传送阵赶了回来。

    “小叔,流玉一介女修,泡在池里,得进行遮挡。”

    苍负雪解释。

    他没察觉到,自己对着苍宴摆出了一副有些戒备的姿态。

    苍宴是器修,对杀意不敏锐,也未发现侄子的异样。

    “什么时候恢复?”他冷冷哼了一声,看向崔流玉,“上次你在宗门里做的那个铁疙瘩,被不少人看到了,现在毓秀峰上人满为患,整日有人用那东西烦我!”

    “还有三日,”崔流玉答道,“不过恢复了我也暂时不回宗门。”

    她可没忘记要薅苍家羊毛,给小伙伴们都坐上机甲。

    还有北境凤凰山,跟着苍负雪过去,安全性大大滴。

    “又去哪里偷鸡摸狗?”苍宴下意识呵斥。

    之前崔流玉说要到毓秀峰请教,他下意识就把她看成了名下弟子中的半个。

    “小叔,她要和我一起去北境神山。”

    苍负雪淡淡开口,见苍宴将崔流玉压着骂,又往前走了一步,遮住他的视线。

    “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正巧姑姑歇在南院,不若你们俩叙叙旧。”

    “我与她从小打到大,有什么好叙的。”

    苍宴不解,全家都知道他和苍月回是欢喜姐弟,小时候苍月回常常奴役他,大了后,又以姐姐自居欺压他,直到他去了承乾宗,姐弟俩的感情才成熟了一些。

    “我要修炼了。”

    苍负雪终于硬邦邦说出口。

    苍宴看了眼他,又看了眼被遮得严严实实的崔流玉,察觉到侄子在赶人。

    “行,你安心修炼,”他转身要走,又不放心地叮嘱,“别被她带坏了。”

    苍负雪自是颔首。

    谁知崔流玉突然叫了一声。

    “苍峰主,你在家里多玩两天吧,等我好了,有事找你呢。”

    苍负雪转身的动作一顿,院子里不远处的一棵花树陡然爆裂了数十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