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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花瓶,天骄们被我打服了 第56章 叔侄相争

    苍宴回房细细琢磨了崔流玉炼机甲时的举动,越发感到心惊。

    此人脑子里都是些什么奇思妙想,居然能琢磨出机甲这种东西。

    庞大、灵活、强大。

    他看着宗门议事中讨论着的魔灵防御一事,抚了抚下巴。

    两个时辰后,苍宴打坐恢复完灵力,见玉牌迟迟不动,干脆直接去了锻造房。

    一进锻造房,他便瞳孔巨震。

    站在崔流玉身边,热火朝天地燃着炉子的人是谁?

    只见苍负雪劲装领口微敞,汗珠粒粒滚落,顺着纵横走势消失在胸前。

    他白皙的脸浮现出熹微的红,正专注地盯着炉火,与崔流玉交谈。

    锻造房角落里,钱笙既望与宁不意摆了个铜锅,不知从何处弄了些菜与肉,正热火朝天地吃着锅子。

    这真是……成何体统!!!

    苍宴的手气得发抖。

    锻造炉是他们玩闹春郊的地方不成?如此胡闹!

    “欸?你小叔来了?”

    崔流玉捶着手中炼好的外壳,余光瞥见苍宴大步朝钱笙三人走去。

    苍负雪抬眸,只说了一句话。

    “我灵力还有许多。”

    笑死,怎么这么像宫斗争宠?

    崔流玉没放在心上,眼睁睁看着苍宴冷脸走到钱笙他们面前,长袖一挥,没收了他们的锅子。

    “你小叔饿了?”

    她不解。

    “应是觉得此处不该吃喝。”苍负雪不懂他们的脑回路。

    方才既望掏出锅子时,他也有些惊讶。

    然后在他们要来喂崔流玉时,冷着脸在四周下了一层隔绝禁制。

    “苍峰主,我们吃锅子碍着谁了?”钱笙据理力争,拯救既望的铜锅。

    “这里是锻造房!”苍宴脸色十分可怕,“你会在练剑场如此?”

    钱笙想说“会”,又怕被苍宴当场赶出去。

    好吧,苍宴的炼器信念感强得可怕。

    他们还是收敛一些,万一回承乾宗后苍宴报复他们就不好了。

    想到之前苍宴半夜跑到澄心宗抓崔流玉,三人纷纷打了个寒战。

    “那我们不吃了。”

    三人老实了一瞬间,见苍宴往锻造炉走去,开始进入言集,凑在一起蛐蛐他。

    钱生钱:“苍宴该不会是看到苍负雪顶替了他,吃醋了吧?”

    横扫夜:“有可能。”

    叽汪汪:“这么刺激?不过老大的魅力确实无人能挡!”

    钱生钱:“……我能。”

    横扫夜:“我也能……”

    叽汪汪:“你们不算!我说外人!”

    既望一直以崔流玉头号狗腿自居,此时一本正经地开始分析。

    叽汪汪:“苍宴不行,心眼小、脾气差。”

    钱生钱:“我觉得你想多了,苍宴可能只是看在机甲的份上才过去。”

    横扫夜:“没错,苍宴是个炼器狂人,他眼中只有炼器,你不要担心。”

    钱生钱:“快看,苍宴杀过去了,他要夺回属于生火工的一切!”

    三人齐齐抬头,只见苍宴靠着苍家玉牌穿过禁制,径直走到苍负雪与崔流玉面前。

    他说了什么,苍负雪接着也说了什么,可惜禁制存在,他们听不见。

    叽汪汪:“脸色变了,叔侄相争!”

    压垮雪:“我在累死累活给你们炼机甲,你们在这里编我的烂桃花?”

    崔流玉朝三人做了个鬼脸。

    压垮雪:“别乱猜了,两人争着燃炉子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苍宴想燃炉子,无非是因为想跟着她学炼制机甲。

    苍负雪这是来体验其他修道么?

    看着苍负雪鼻尖都是汗珠,她掏出手帕:“擦擦吧。”

    苍宴正在说服侄子:“你既然不是器修,何必在此浪费灵力时间?”

    苍负雪沉默片刻:“同门为我炼机甲,我不忍冷眼旁观。”

    “那你……”苍宴刚想说他苍家什么好东西给不起,需要他堂堂继承人在这里亲手燃炉子?

    “苍峰主,你就让他在这吧,”崔流玉打断他的话,“他燃的火可好了,炼制时间比你燃的时候还快,质量还好。”

    苍宴:……原来是嫌他不行!!!

    侄子比自己优秀是好事,既然苍负雪愿意,他便不再多说。

    只是难得的观摩机会没了。

    “苍峰主,你放心去吧,届时我再教你这机甲怎么炼。”

    崔流玉看出他脸上的不舍。

    技术宅是这样的,她理解。

    得了她的话,苍宴这才离开。

    “嘿嘿,你这算是竞聘上岗了。”崔流玉从炉子里拖出新炼好的部件,一时不察,忘了使用灵力,手指在烧红的精铁上碰了一下。

    “嘶!”

    她瞬间跳起,而苍负雪则是分出一缕灵力,迅速包裹上她受伤的手指。

    “毛躁。”

    炉火稳稳地燃烧着,火光在他墨黑的眸中跳动。

    崔流玉感觉到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顺着伤处渗入,过了一会便不疼了。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她浑不在意,重新拎起锤子。

    “再说了,我以前在澄山城什么苦没吃过,这点伤不算什么。”

    “你在澄山城吃了什么苦?”

    苍负雪不经意问。

    “挨饿啊、挨打啊……”崔流玉一个个数过,“那时候我还未筑基,也没钱买辟谷丹,有次画完符,实在是饿得没有理智了,冲到包子摊抢了一个包子,被打了好久才缓过神付了灵石。”

    她轻松地说着过往之事,分明也未过多久,却久远得像是上辈子一样。

    果然由俭入奢易啊。

    苍负雪静静听着,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他随手用的一张帕子便是普通人一年的用度,崔流玉一路走来,不知吃了多少苦,甚至最初入的还是澄心宗。

    “你为何未入承乾宗?”他感觉嗓子里梗着什么东西,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我是五灵杂根,未过入宗测试。”

    崔流玉想到澄心宗,面色有一瞬间的怅然若失。

    “当初有位道人跟我说宗门在澄山里,我以为是承乾宗,就跟着他走了。”

    谁能想到,堂堂宗门掌门会在澄山城里捞人?

    她越发想起那场在自己面前燃烧的大火,心中酸涩。

    这些日子自顾不暇,那场神火好似也没了后文。

    “苍负雪,”崔流玉突然开口,“你是掌门亲传,你能不能偷偷给我透个底,那场神火,还有其他消息吗?”

    苍负雪看着她波光粼粼的眼眸,好似神女洒了一场泪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