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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中美人私逃记 第224章 能被她长长久久的怨恨,那也算是是被她铭记于心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尤晚秋冷声问他。

    晏景早已习惯这番冷言冷语,反而不如曾经那般难以忍受。

    “阿奴,我很久以前就告诉你了,我会娶你。”

    他含笑睨她:“你总说我枉顾你的意愿,但你似乎也没有在意过我的,下江南之前,我就跟你说过了,我会娶你,后面从江南回来,我也求了圣旨,只是你实在不乖……”

    时隔许久,晏景依旧耿耿于怀:“你怎么能背着我要去嫁给别人?”

    “既然你要弃我而去,那我自然也要留着后手,正好你母家人想接你回去,能回去备嫁,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他狭长凤眸看她时颇为动人,竟还带着些羞腆之意:“嫁妆跟聘礼我早备好了,必定比你前头出嫁隆重百倍。”

    尤晚秋紧紧咬唇,含恨瞪他:“你难道就不怕我恨你一辈子,日日想着要杀你?你若是想娶大可以娶,只要我没死,我必然要再捅你几刀。”

    晏景失笑:“阿奴要恨我一辈子,那必然得记着我一辈子,这对我来说,难道不算是嘉奖么?至于你要杀我,我早习惯了,想要我的命你尽管来取,我死了,阿奴很快就能下来陪我,咱们能同生共死,倒也是一段佳话。”

    他毫不掩饰他的威胁,甚至还带着些期许:“我死前头,倒也有好处,到了地底下,我比你快一些,阿奴胆子小,我早些下去,也好赶走那些吓人的小鬼,布置新房,迎你过来。活着的时候,我陪着你,死了之后,你也躲不开我。”

    晏景已经不再想去探究她究竟喜不喜欢他,是不是自始至终都是在耍着他玩。

    当一个人底线降到极致,所有的事情是令人满足的。

    只要她人在他身边就好了,他会是她永远也摆脱不了的伴侣。

    能被她长长久久的怨恨,那也算是是被她铭记于心了,或许她也会像他一般,时常想起他……

    而他也会常伴在她身侧。

    他再也不用伪装自己,压抑自己,能随心所欲的将她锁在身边,任意的汲取她身上他渴望的一切,她一定会拒绝,但没关系,反正她都这样恨他了,那他尊重与不尊重她的意愿,还有什么分别吗?

    晏景坦然的问她:“你觉得婚期在什么时候比较好?我最近看了日子,十月廿三是个好日子,距如今不过只差了一个多月,婚礼我早已派人筹备,必然要办得尽善尽美……”

    简直就是诅咒!

    疯子!疯子!疯子!

    他比上辈子还要疯癫,甚至更不要脸起来了,自顾自的说什么婚礼。

    滚刀肉一般,她对他破口大骂,晏景也笑盈盈的应下:“我确实恶毒,也确实是个疯子,阿奴不就喜欢看我这般模样?”

    他说着,又去诚恳地问她:“好阿奴,我没做过好人,也没怎么见过好人,不如你教教我,要怎么样才能合你的心意,能够配得上去做你的丈夫。”

    尤晚秋怒道:“只要是你,那就做不了我的丈夫!”

    晏景一瞬间闪过阴鸷之色,但下一刻又换做一副俊美近妖的容颜:“可怎么办,我偏要去做阿奴的丈夫,若是别人要来抢,我必然是要杀了他。”

    连嫉妒也不再加以掩饰。

    尤晚秋深知他本性:“我也不想再连累别人,景和,你行行好,放我走吧,我去做尼姑,日日给你祝祷,再不沾染旁的男人。”

    她自认一退再退。

    晏景却无耻道:“阿奴,你不是那般甘愿摒弃红尘之人,更何况你不去沾惹旁人,旁人未必不想来沾惹你。”

    他看她还有此念,又道:“而且即便是做了尼姑,难道我就不敢娶你了?你要修行,在我府上照样能修,你修你的,我娶我的,阿奴白日里在庙宇里念经,夜里我回来,你陪着我便是了。”

    简直是厚颜无耻到了极致!

    连这等子话都说的出来,白日当尼姑修行,夜里要去陪他,要去做他的禁脔?

    若是真有菩萨在世,怎么不劈死这恶人!

    尤晚秋气得说不出话,心突突直跳,险些又要昏倒。

    晏景理智回还,上前去撑着她身子,倒是不再敢去刺激她。

    尤晚秋身子虚软,被他捞在怀里,还躲不过去,挣扎不开,发了狠劲,竟张嘴去咬他近在咫尺的锁骨皮肉。

    晏景吃痛,却不躲不避,反而手顺着她发尾肩背安抚,哄道:“你生气要咬便咬了,发泄出来也好过气坏了身子,大夫的药待会送来,你喝一喝……”

    他真是个怪人,跟她吵架时有来有回,但见她不舒服,又立马去关心她身子,一副任打任罚的态度,半点架子脾气也没了。

    也或许他早习惯被尤晚秋伤害,被恨得久了,连这点恨意都可耻的变成对他的奖赏,最起码她现在人在他怀里,眼睛里看着他,心里想着他。

    她看到的,想到的,被她恨的是晏景,不是什么旁人,更不是什么哥哥!

    “小乖,别把血吞下去,脏得很。”

    晏景一向极爱干净,但转念一想,又道:“你若是喜欢吃下去也行,我的血被你吃了,血肉交融,那倒也是个好归处。”

    “呸!”

    尤晚秋立刻松了口,晏景又立即搭上来用帕子给她擦拭唇边血迹,眼神里带着些许嫌弃,好似在说她不讲究。

    像是操心的老父亲对着他不爱干净但又最得他喜爱的乖囡囡,嫌弃只有半分,剩下的全是溺爱。

    尤晚秋最讨厌他这副模样,他一露出这般态度,就好像她刚才的愤怒挣扎,怨恨厌烦,都变作了小孩子不懂事的闹剧。

    不值得被当回事,不会被重视,她的意愿无足轻重,无论如何,他都做出了一副聆听的态度,又表达了关心,至于会不会遵守,纯粹只看合不合他的心意。

    若是尤晚秋的意愿合他心意,就好比她以前时常讨好于他,顺着他的安排,他就心满意足,百般宠爱于她。

    若是不合他的心意,就好比她要离开这件事,那他就会完全罔顾,左耳进,右耳出,只带着令人生厌的笑去哄骗她,然后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只顺着他自己来。

    晏景是有着自己一套逻辑的疯子,他相当自我,也足够聪明,心思深沉手段狠毒,尤晚秋玩不过他,之前计谋百出,急于要摆脱他,只让他疯的更快更彻底,比以前任何一个时候都要肆意放纵。

    就连她自己也被他逼疯,要一心求死……

    尤晚秋看着晏景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不知为何,明明表现得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理智。

    但她却觉得自己现在应该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