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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夫三年,被京圈大佬黏断腰 第110章 兄友弟恭

    薄司泽跟薄风一起处了近两小时。

    原本可以离开各自去做自己事的薄司礼和薄司寒,各自心怀鬼胎,找了个借口坐在门口沙发上不走。

    隔了一会儿,什么东西砰地一声砸在地上!声音巨响。

    薄司礼顿时站了起来。

    薄司寒指左手尖夹着燃了一半的烟,要掉不掉,另一只手拦住他。

    “不急。”

    还真是沉不住气。

    薄司礼冲动了一下,又缓缓坐下。

    隔了半个多小时,听的薄风在里头喊了薄司寒一声。

    “司寒,进来。”

    声线沉稳,中气十足。

    听得出来心情很不悦。

    但应该是没出什么事。

    薄司寒抻了抻腿,站了起来,垂眸,视线落在薄司礼脸上,无声的笑了笑。

    他转身推开门走进去。

    里面是这么一副场景,地上是玻璃烟灰缸碎片。薄司泽额上挂了彩,一道口子,还在滴血。

    而老爷子气的在吃速效救心丸。

    “打电话,把医生叫过来。”

    “唉,爷爷,想着您今天要做日常检查,凌医生一早就在外头候着了。”

    薄司寒斜了斜额头,视线勾勾的落在挂彩的薄司泽身上,唇角挂着笑。

    薄风指了指跟前这个油盐不进的败家子儿。

    “先给他缝针。”

    薄司寒微抬眼眸,竟然有些意外,没想到老头儿捶了薄司泽一顿,锤完又心疼。

    只是他还没接得上话,那薄三公子倒是很主动的站起来。

    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一副铩羽而归的死德行。

    越发把薄风气的心梗。

    薄司寒便坐在一旁,给他递茶,拍背,说些三弟年纪小,又野惯了,父母离世早没人管教,所以现在谁对他好都不知道,整个一小白眼儿狐狸。

    听话孙子薄司寒宽慰下,薄风胸口的郁结才略微放宽些。

    思忖片刻,看了一眼身旁这把最得力的刀,昨天薄司寒把温知知带回来的事儿办的很漂亮,手脚干净,利落。

    反观最心疼的大孙子薄司礼,固守陈规,缺乏警惕性,连看管个大门都看不住。

    任由那只通天的猴儿差点把他薄家天花板捅穿。

    自然多少因今天的事对薄司礼生出些不满。

    薄风再看薄司寒,那是既满意,又惋惜。想了想,最后还是把最烫手的山芋,最难擦的屎盆子,丢给他去善后。

    “这事儿就你去处理。”薄风枯老的手指敲了敲木椅扶手:“我今天之内就要一个满意的结果。”

    “诶。”薄司寒答的不卑不亢,却十分爽快。

    客房里,凌医生正在给薄司泽处理伤口。

    那玻璃烟灰缸有棱角,也不知老爷子是怎么扔的,竟然给薄司泽划极深的一条口子,直接把眉尾割断。

    “直接缝,纱布创口贴没用,十天半个月都好不了。”

    薄司泽指了指自己伤口。

    凌医生拧了眉:“没带麻药没止痛剂。”

    “没事儿,肺眼子给捅了我都不吭一声的。你尽管上,手别抖就行了。”

    薄司寒就是刚好听到这句话时,走了进来。

    走过一地散落的东西,一言不发的靠着墙站着,看着凌医生给薄司泽消毒后缝针。

    他从外衣口袋里摸出烟和打火机,点了一支烟。

    薄司泽是个很吃痛的人,除了皱眉,连眼睛都没有眯一下。

    只是满头都是汗。

    伤在那个位置,缝合伤口,也是挺要命的。

    薄司寒抽了两口烟,看他实在熬的可怜巴巴。

    又打了一支,走过去塞进那白的渗人的薄唇里。

    薄司泽嘴里叼着薄司寒递来的烟,没有拒绝。

    手指仍紧紧捏着烟嘴,闷不吭声用力的抽了好几口。

    一共缝了七针,花了不到二十分钟。

    缝合结束后,薄司泽像是从水里打捞出来的,脸上、脖子上都是水渍。

    紧绷的身体终于松弛下来,表情有点颓。烟也抽完了,他把烟蒂碾进烟灰缸。

    房间里的窗帘半拉半开,近正午的光线很烈,有点毒眼。

    可是薄司泽抬不起眼皮,太累,只能别开俊俏的脸蛋。

    凌医生说伤口缝合的不错,交代了些注意事项,薄司寒一个眼神示意,让他先退下。

    他三两步走到床边,随手拉闭合上窗帘,转过身来,手里又抄过一把椅子。

    分开腿,正对椅背坐下。

    “来,我们谈谈。”

    薄司泽抬眸:“先说说你。”

    薄司寒扯了扯嘴角,手臂交叠枕在椅背上:“他叫你离婚,你不肯,他把你打了?”

    薄司泽双腿交叠,往后一靠。

    下巴朝他抬了抬,轻描淡写道。

    “要不是我不想留下案底,那把老骨头压根不够我拆!”

    够狂!

    也够跩!

    薄司寒知道他说的是认真的。

    老爷子刚才对他进行爱的教育,却不知道自己才是在鬼门关的边缘走了一遭。

    不过,对于薄司泽的嚣张劲儿,薄司寒并不生气。

    “有一件事我不明白。”他继续问。

    “?”

    “一开始你叫凌医生带话,让老爷子上温家给你提亲。昨天你和温知知人都在薄家,就不能跟老爷子好好座谈,非得搞些偷鸡摸狗的事出来?”

    “分清主次,偷鸡摸狗的人是你们。”

    他双手交叠,躬身向前。

    “我叫老头子提亲,这是一笔生意。我又不是来跟他谈亲情感情的,他凭什么抓我老婆?”

    行了。

    薄司泽原本都没打算让温知知跟薄风会面。

    因为没有必要。

    他想要的只是薄家的面子,而根本不想薄家插手他婚姻的里子。

    按照他的预想,他这颗弃子的去留以及未来跟薄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他只要拿着合适的筹码登门拜访,谈好请薄风露面的条件,纯粹的生意关系。

    到时候温家那边稳定了,跟这边完全可以老死不相往来。

    但薄风这糟老头子,一副对他人生大事管定了的态度。

    不仅对温知知不满意,还想要薄司泽离婚,按照他的心意去联姻。

    他在中东腥风血雨里朝不保夕的时候,也没见这糟老头子伸出一丝援手。

    现在他稳定下来,糟老头子反而担心他被坏女人骗,嫌弃他所娶非良配。

    你说这糟老头子要不要脸!

    这些怨气,薄司泽只是放在心里骂,没有骂出声。

    薄司寒不过寥寥听了几句,点了点头。

    明白了。

    明白了。

    聪明人不用把话说的太明,话说到这份儿上一点就透。

    只是还有一点。

    薄司寒只是不敢太确信。

    非得亲口问一次。

    “你既不想认祖归宗,却让老爷子以寰宇掌权人的身份帮你上门提亲,这么做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就为了自己在岳父岳母面前面上有光?还是有别的缘故?”

    薄司泽知道他这二哥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

    只是没必要在这些不相干的事上跟他多费唇舌。

    不耐烦的皱眉。

    “不能说重点?”

    “不想说,不想说也行,我就是关心关心我三弟。”

    他刚才又打了一支烟。

    弹了弹烟灰,又绕回重点。

    “关心我?”薄司泽明明没有笑,身上却似披着一层笑意:“薄司寒,你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敢摸着胸口说你还有心。”

    他吊儿郎当地转着一个从香薰罐里干肉桂棒。

    “怎么能这么说你二哥呢?我要没那个关爱弟弟的心,就今早上,我还放你的水呢。”

    薄司泽不吃他画的饼,也跟着笑。

    “你那叫放水?还是该说叫给薄司礼添点堵?薄司礼压根不知道我来了,他也不会有太多警惕性。但是你不一样,你知道怎么样事情推动到不可收拾。于是让糟老头儿大清早就看看他最爱的大孙子如此不堪重用。”

    薄司泽的眼睛幽暗,嘴角却在笑:“想必薄司礼现在恨死了我,你倒把自己干干净净的摘出去,还顺带看了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