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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夫三年,被京圈大佬黏断腰 第187章 小可怜

    知知醒来时,天色尚未破晓。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腰间那双沉重的手臂,压得她喘不过气。

    知知轻轻地将他的手臂移开。缓缓坐起身来。

    身旁的人依旧沉睡,呼吸均匀而平稳。

    垂眸凝视着那张熟悉的面孔。霎时间,心中的酸楚与痛苦在这一刻无处遁形,眼圈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昨天……莫名其妙……差点就死了……

    她一直求他,求他别当着外人,求他别让她做这样的事。

    哭声撕心裂肺。

    而Lee丝毫不理会她的哭求,就好像永远不会结束一样。

    亚伊也从最开始的捶胸嚎叫痛苦不堪,变为了眼神如刀般怨毒地盯着他们。

    中途死活不愿意再配合他的知知跑了出去,又被Lee抓住小腿拽了回去。

    整个人狼狈地跪倒。

    她忍不住一直哭一直哭,绝望到极点,生气的说不想再当他情人了。

    Lee便冷冷的说:“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这件事你说了开始,只能由我来结束。”

    说完,再次将所有情绪都倾泻在她身上。

    知知的手指微微发抖,委屈汹涌而出。闭上眼睛,不愿意再去回想那些令自己情绪起伏很大的细节。

    抬起手,用指尖轻轻拭去脸上的泪痕。

    扶住床沿,想要下床。

    原来,她真的很天真地以为,情人就仅此而已。

    反正自己都已经这样给他了,抽抽噎噎的,最后也妥协了。

    但她不会知道,做他的情人这么难,如果只是温顺的听话,为了满足他付出身体,她尚且可以接受,但她没想到他会拿她当工具,撕掉她的尊严和羞耻心,任由他羞辱。

    当然她也没有什么骨气,只是这一切对她来说,都太难了。

    发生的这些事,肯定是不对的。

    双腿使不上力,身上遍布青紫的掐伤阵阵发热。脚刚踩在地毯上,还没用劲儿就猛地一软,险些跪下去。

    她拖着身体进了卫生间以后,便没有了动静。知知刚从薄司泽怀里钻出去不到五分钟,薄司泽睁开了薄薄的眼皮,也下了床。

    这人一闻到怀里她身上的气味淡了,马上就醒了。等了五分钟,没听见她出来,担心出事。

    走到卫生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宋宋,需不需要我帮忙?”

    坐在马桶上发呆的知知一听到这个声音,本能的心头一颤,心跳加速。

    “没……我……我没事的。”

    门外传来嗓音,似乎有些不悦:“真的没事?”

    她立刻提起裤子,穿好衣服,走过去拉开门。害怕自己动作慢一点,又惹他生气。

    “真的,没事的。”

    薄司泽挑眉,上下扫了眼,皮肤上青青紫紫,眼眶是红的,眼底是黑的。

    她抬眸看他一眼,当她发现他在认真打量自己时,眼眸不能控制的颤抖了一下。

    唇瓣微微动了几下,像是要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现在好怕这个人,但又不能表现出自己特别害怕他,想躲开他。

    上一回,她尚且能找到借口自洽。

    Lee这人吧,虽然平时除了老说一些无耻话让她害羞,脾气也还算是刻意收敛着。

    凶她的时候很凶,可温柔起来,也挺细腻的。

    但是经历了昨天他毫无道理的狂风暴雨,知知是真的怕的要死。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会突然对她做特别过分她又接受不了的事。

    薄司泽一眼就看穿她内心的恐惧。

    哦,昨天……好像是过分了点儿。

    好吧,这事算是他不地道。

    生气较劲儿,拿她出什么气。

    他似乎应该对她说一声道歉,对不起啊小猫,昨天一时上头,手头没个轻重,下一次爷温柔点,多疼疼你。

    可是话到嘴边,盯着眼前梨花带雨的知知,抬了抬下巴。

    这思路神乎其微一转,道歉就变成了:偶尔玩儿点新花样,还挺刺激的。

    要不是借着生气强来一下,以她的性格,哪能让他弄得出那么多花活儿。

    一想到这个事上去,薄司泽带着点浪荡又餍足的表情。

    突然觉得房间里温度有点高。

    这浪了一下,竟然就把要向她道歉的事给忘了。

    他弯着唇角,抬手像抚摸小狗一样,揉了揉她的脑袋。

    “小可怜。”

    所以这人就是这样了,心里想到了认错这件事,但并没当回事。

    就像他有时候也会考虑一下小猫的心情,把她当个人看,给她尊重。

    但也仅限于有时候。

    脾气上来了,心情上来了,一切还不是都按着自己心意,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反正,他发泄了一通脾气,身心舒畅,现在心情很不错。

    她是他最好的疗愈剂。

    去他妈的迦南美地,哈迪逊!

    可知知听到他似调侃似玩弄的三个字,霎时惊的浑身都在冒冷汗。

    ……小可怜……

    就像是看到街头流浪猫、流浪狗的口吻。

    整个人就像被泡在冰水里一样,冷不丁的颤抖了一下。

    薄司泽见她本就苍白的脸,唰的一下白的像张纸。

    心尖绷了一下。

    “你真的没事?”拽住她手腕。

    他问起来,这句话本该是一句关心。

    她惊怕的说不出话来。

    她不说话,他还没办法?

    薄司泽朝卫生间看了一眼,就看到了垃圾桶里弄脏了纸。

    皱着眉,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又伤了?”

    “我没有。”知知摇头。

    “不是?”

    “不是。”

    “所以?”

    所以?还有什么所以?她差点哭了出来。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想哭,但面对Lee一再的追问,她就是想哭。她也不想让他拽着自己的手腕,也不想再听到他继续追问下去。

    眼泪一颗颗从脸上滑落。

    薄司泽看了她一会儿,就有些明白了。

    眉头舒展……她怎么这么能哭……修长的手指,擦去她脸上的泪痕。

    然后伸长手臂,抱住她。

    知知个子不矮,但也算不上高。薄司泽的个头有一米八八,抱她的时候要弯点腰,就像一座山一样,罩下来。

    山有时会让人充满安全感。

    但更多时候,会压得人喘不过气。

    知知的额头抵在薄司泽滚烫又结实的胸前。

    薄司泽认真的想了很久:“我马上叫佣人给你准备一个暖宝宝,再叫……再叫她们想办法给你炖只鸡?需不需要止疼药?”

    国外没有例假期要多补血多喝热水的习惯。

    薄司泽对例假期女生的知识还留在很多很多年前,他还混的时候。

    他的那些女朋友总是怪他,不解风情,这种时期连多喝热水他都不会多说一句。

    他当时只觉得女人事儿多又烦。

    没想到多年前她们在耳边的碎碎念,成为一个回旋镖,直接命中他的脑门。

    竟然还能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