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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夫三年,被京圈大佬黏断腰 第202章 斯德哥尔摩症

    脖子上的新鲜勒痕,以及脱去衣服后暴露出的青紫伤痕,还有脚上那个像塑料脚镣的东西,清晰地展示了她所经历过什么。

    同样是女人,玛丽怎能猜不出她曾经遭受了怎样的折磨?

    尽管女孩本能地做出了保护男人的举动,但玛丽心中依旧存有疑虑,她必须确认,这个女孩是否真的希望那个男人继续活下去。

    只要知知轻轻说一句“不愿意”,玛丽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面对玛丽的质询,知知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玛丽沉默地注视着她,等待着答案。知知的长久沉默似乎已经给了玛丽答案。

    忽然,玛丽开口了,眼中流露出过往的阴影和对眼前女孩的深深忧虑。

    她的声音低沉而柔和,却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沉重:“我做护士时见过很多被家暴的女孩子,有一部分会对伤害她们的人产生一种诡异的依赖。往往当时治好了她们,但很快她们又会被同样的暴力摧残,再次受伤送进医院,如此循环往复,就像飞蛾扑火般无法自拔。”

    女孩儿低垂着头,明显一怔。

    玛丽又看了她一眼,心中只剩下一声无奈的叹息。

    “唉,不过你不要太担心,我们会尽全力治好他。不过,有些病,就算医生竭尽全力,也难以打破。你明白吗?”

    玛丽说完后,轻轻替她掖上被子,动作温柔如母亲抚慰受伤的孩子。

    她站起身来,缓缓走出房间,轻轻关上了房门。

    屋内顿时恢复了静谧如初。

    只剩下知知独自一人,躺在床上,感受着空气中的微凉。

    她的背部依然疼痛难忍,但更让她难受的是玛丽刚才对她说的那些话。

    眼泪在眼角闪烁,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感。

    显然,玛丽认为她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症,也在提醒她,如果依赖上伤害自己的人,只会陷入没有未来的恶性循环。

    知知抬手擦去挂在下巴上的泪痕,心中默默咀嚼着“斯德哥尔摩症”这个词。

    斯德哥尔摩症,表现为受害者对加害者产生情感依赖或同情的反常情感反应。

    她才不可能是斯德哥尔摩症!

    她对那个人又恨又怕,巴不得他快点死。

    可是,如果不是斯德哥尔摩症,又该如何解释她为何会扑过去为那个男人挡住那一下呢?

    知知陷入了难以解开的逻辑僵局。

    她找不到任何可以解释这一行为的动机。

    她不是不希望他死,但每到关键时刻,她的心总是无法足够坚硬。

    知知深知自己的软弱,也深深憎恨这种软弱可欺。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只好将这行为归结于人性中最基本的同情心。

    而绝非对暴力的屈服。

    这种情感,不分对象,无论是马克,还是其他人,她都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在自己面前。

    她找了一个完美的借口。

    并不是因为那个人是薄司泽,就有特例。

    *

    玛丽的丈夫姓道森。

    道森医生曾是纽约一名德高望重的权威专家。在道森医生的高超医术下,濒死的薄司泽在医疗条件如此苛刻的条件下,竟然还是被救回来了。

    当玛丽告诉知知,那个男人已经脱离危险期时。

    知知小口小口舔着勺子里的牛奶,听到心里哀叹一声,他命可真大!

    “照这个速度下去,他说不定比你还恢复的快一些。”

    知知心猛地冷透了。

    好像一瞬间就看到两人又恢复之前的相处状态。

    他还会碰她。

    强迫她做不喜欢做的事。

    还有,他们还会回到那间海边别墅,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当着亚伊的面折磨她和亚伊。

    一想到,她跟Lee就像被一副看不到的手铐,重新拷在了一起。

    知知眼底一片灰暗。

    虽然最开始的协议是她主动提出的……但是结束却要他来说结束。

    这一次他生病,其实是最好的机会,她要是不趁着这个机会离开的话,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浮浮沉沉的心绪,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很烦。

    该杀的时候不杀,现在又开始后悔。

    她终于鼓起勇气,轻声说道:“道森夫人,我有一个请求。”

    道森夫人温柔地望着她:“你说吧。”

    “在塞班军事基地里,有一个叫沈懿的军人。如果可以的话,您能不能帮我传个口信,叫他来这里接我?”

    *

    老道森在为薄司泽换药时,不由得感叹,这人的命真是硬得像铁。

    第一天晚上,当大量抗生素被输入他的体内时,老道森看到他的呼吸变得异常困难,几乎以为他熬不过那一晚。

    尽管玛丽告诉他,那女孩没有明确表示要男人死。

    但老道森的救治态度却并不积极。

    他只是给他挂上了呼吸机,加了几剂强效药物,并没有抱着真心诚意的救治之意。

    那一整晚,这个悍匪躺在床上,前面几个钟头,面色苍白的像死人一样,浑身上下渗出冷汗,把被单都汗湿。

    可临近天亮时,那一直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呼吸逐渐平稳许多,仿佛在经历了一场恶战后,他的身体正在慢慢恢复。

    到了第三天,就已经能睁开眼睛,用视线跟老道森进行交流了。

    要不是老道森叫他最好不要下床,多静养两天。

    瞧那副蠢蠢欲动的模样,怕是不信邪早就跳下床来跑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