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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夫三年,被京圈大佬黏断腰 第207章 我对你不温柔?

    玛丽联系到军事基地的人,拿着知知的手写信找YI shen(沈懿)。

    门岗上下打量她许久,最后冷冰冰的拒绝她的请求:你搞错了,没有这个人。

    玛丽悻悻而归。

    回到房间,关上门。玛丽朝四周谨慎的看了一眼。

    然后告诉知知自己没有找到一个叫沈懿的人。

    知知眼中有些许失落,但似乎原本对这事就不什么希望。

    这些年沈懿忙于求学,跟她联系很少。

    两人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温家的饭桌上,温劭祥为即将去美国集训的沈懿践行。

    那天晚上吃过饭后,沈懿没急着走。知知上楼来,看到卧室门开着。

    走进去一看,是沈懿坐在桌边,嘴里叼着支烟,正在翻看相册。

    知知脸色一沉,走过去一把夺过相册。

    沈懿也不生气,翘着腿看着她踮起脚尖把相册塞进书柜里。

    白腻的脚后跟,脚尖因为用力而变成了像是樱桃那样的红色。

    沈懿就这么歪着头看了一眼,然后将没抽完的烟在烟盒里碾灭。

    “你就这么不待见你亲哥?”

    照片中,有沈懿的部分,都被剪刀剪掉。

    知知对沈懿的恨意没有隐藏。

    跟所有青春期的女孩一样,不喜欢看到谁,就喜欢幼稚的剪东西泄愤。

    知知把他当空气,自顾自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沈懿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的身影在屋子里走过来走过去。

    一只手指都能拎起来的小姑娘,随便养养,也长这么大了。

    可他好像还是闻得到她身上的奶香味。

    其实小时候两人关系还是很好地,沈懿是又当爹又当哥把她拉扯大。

    那时候妈妈刚生完知知,身子弱,没有奶水。是沈懿每天晚上偷跑去别人家的羊圈,趴在恶臭熏天的地上挤羊奶,又把羊奶带回来煮沸。

    用勺子一口一口喂到妹妹嘴里,把她奶活。

    她第一次来例假,不懂事,弯下腰来打水,沈懿一下子就看到裤子后面一大块。

    沈懿去给她买卫生巾,教她怎么用。打了冷水在外头洗她换下来的裤子,外头小伙伴们扒在墙上指指点点笑他。

    他见一个打一个。

    他知道,他要管她一辈子。

    被笑也活该。

    别人家孩子开口第一句不是喊爸就是喊妈,知知喊的是“哥”。那脆声声的一声哥,沈懿眼睛都红了。

    知知一直是沈懿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比自己还重要。

    他爱妈妈。

    也爱知知。

    但这爱里可能谁都不知道,爱与爱也有区别。但是上帝会知道,他是多么肮脏。

    两人是从沈懿抛弃妈妈带着她一起来投奔父亲的荣华富贵时,有的隔阂。

    知知一直把哥哥的照顾当做理所当然。

    所以他背叛她和妈妈的时候,她第一时间不是想他为什么这么做,而是牢牢记得,他背叛了我们。

    沈懿也没办法跟她解释,有时候看着她对着自己生闷气,还觉得挺可爱的。

    他心里也会好奇,她这个年纪了,有没有喜欢的男孩子。

    但他既然无法阻止她喜欢别的男生,也就不问了。

    所以她恨自己也是好的,至少她想起自己时心脏也会隐隐作痛。

    那天晚上时间过得很慢,也可以说过的很快。沈懿走了。

    房间里的灯光好像也顿时变得黯淡。书桌上有个东西却在闪闪发光。

    知知捡起那个蓝色的打火机,上面残存沈懿温热的体温,打火机下方垫着张纸,写着他在塞班岛的地址、电话和军事基地编号。

    电话她已经不记得,还记得军事基地编号。

    不过,玛丽冒着风险去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

    果然,那个人又骗人。

    可玛丽搜遍全身,都没找到知知当时给自己的纸条。

    知知的心脏不免重跳——要是被薄司泽捡到,那自己岂不是要完蛋。

    玛丽连连道歉,跟知知发誓自己一定会好好找的。

    两人心惊胆战过了两天,见那悍匪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放下心来。

    *

    薄司泽第一天能下床到知知那边打了个逛,回头被老道森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人简直就是不尊重医务工作者,就是突然猝死也活该。

    薄司泽也就笑笑。之后虽然遵听医嘱没有下床。

    老道森进来给他换药时,整个屋子里乌烟瘴气,全是烟味儿,打开窗子半天散不出去。

    这男人嘴里叼着烟,还好意思给老道森递了一支:“不来一根浑身不得劲儿。”

    老道森怒目圆瞪:“你哪里拿的烟?”重病患者还抽烟,简直无药可救。

    悍匪脸上闪过丝戏谑的笑意:“你家拿的,还是最好那种!”

    把老道森气的吹胡子瞪眼。

    “主要是太无聊了,要不你把小猫叫过来给我玩玩儿。”

    “那种事,更不行!”

    老道森挥挥拳头。

    知知刚拆了夹板,但浑身骨头还是不太舒服。

    身体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她也会帮着玛丽做一些家务。

    而薄司泽已经下床开始做一些简单的康复。

    知知在院子里晾衣服,薄司泽裸着半个身子在做拉练。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的肌肉上,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知知从白色被单另一头绕过来,抬头看了一眼,看着不禁出神。

    这是一个极度自律的男人,肌肉紧实、肩膀宽厚。

    那结实的背肌上,阳光下的汗珠闪烁着。黑色的裤子绷出微紧的线条包裹住他长而有力的双腿。

    如果不是因为他是绑匪自己是人质的关系,光从赏心悦目这一点,她也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结果看了几眼又看了几眼。

    突然就对上他的视线。

    呼吸凝滞,耳后倏地红了起来。

    被抓到偷看他的模样,实在是可爱。薄司泽看笑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越看越可爱。

    喉结克制地滚动。却无法克制想把她拉近来一点儿。

    他也没说话,朝她招了招手。

    知知无法抗拒地转动了方向,走了过去。

    薄司泽一双深邃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高大的身型几乎将知知笼罩。

    知知则有些慌张的看着他。

    他趴在地上做俯卧撑,让她坐在自己背上。

    知知不知所措的坐在他背上,手指紧紧贴住的侧腰,掌心感受着明显常年锻炼而形成的细长肌肉。

    “数着。”

    “数到多少?”

    “三百。”

    知知不自觉地停止呼吸,心跳快得厉害,因为不好控制平衡,担心自己随时都会倒下去。

    还担心自己太重。

    体重在多瘦的女生面前,都是一道送命题。

    “一……二……三……”

    他的呼吸沉缓而有规律,而且动作起伏十分稳。知知慢慢地也平静了下来。

    也察觉到包裹着自己的一种安全感。

    目光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动作起伏。

    阳光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二百九十八……二百九十九……三百。”

    男人轻松做完三百个俯卧撑。

    知知从他的背上滑下来。

    脸颊微微泛红。抬起一双纯洁无辜的眼睛,声音细到像是初生的猫咪:“会不会很重?”

    阳光是否有美化作用,要不然他看着她怎么无法挪眼。

    “就一只猫的重量,巴掌都能举的起来。”

    接着吻自然而然地又落在脸蛋上,紧接着一路向下,吻到她的耳廓,柔软而香甜的脖子。

    他身上有汗味儿,但她身上很香,他每次都会沉醉在这种气味里,想用自己的汗味把她弄脏。

    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又顺又滑又香。

    薄司泽在老道森面前并不避讳两人之间的暧昧关系。

    不过知知面对他时,不爱说话,默不作声,怕他,虽然叫她的时候倒是应的飞快,不过不叫她的话,她也不知道主动。

    这感觉,有点像在上班。

    而他,就是坐在独立办公室最万恶的老板资本家。

    上班时间,差不多应付一下就得了的意思。

    而知知面对其他任何人,不管是老道森,还是玛丽,还是马克……亚伊……那个陆什么……倒是热情的跟客人上门了一样。

    此时,知知在给玛丽和老道森舀汤、夹菜。

    老道森碗里的汤都还没盛上呢,另一个空碗先推了过来。知知抬眸看他一眼,他蛮横的压了过来,非得插这个队。

    知知觉得这人,简直就是幼稚。别过头不想搭理他。

    薄司泽眯了眯眼,下巴稍抬:“你在我身边是算时间的,老给我脸色不怕我加时长。”

    这没办法了。

    但又不想什么都受他控制支配。

    只能把自己那碗没动过的先给他。

    饭桌上的老两口都是过来人了,这几天这两人的相处方式,哪里像绑匪和人质,倒像是对欢喜冤家似的小情侣。

    玛丽与老道森对视一眼,突然冒出来一句:“女孩子都喜欢温柔的男性。”

    而男人单手提着碗边缘,小幅度的晃了晃,凉一凉。

    低头小口的喝着汤。

    他平时是个顶不爱喝汤的人,也是奇了怪了,这个碗今天盛的汤特别顺嗓子。

    “我对你不温柔?那你是没见过我不温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