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明 第108章 鲁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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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朱翊镠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进了这辽阳城之后，并没有选择前往潞王府，而是选择先去了辽东都司的衙署。
这1方面啊，潞王府还在修建当中，单单1个月的时候，对于整个王府来说，也就是打个地基的过程。
朱翊镠对于王府的要求很高，这质量必须要上等，所以很多工作必须要等到他亲自到了辽阳之后才能开展。
朱翊镠对于工匠并不信任，他需要亲自去盯着。
至于这另1方面，则是初来辽阳，他必须要对于辽阳，也就是自己的封地有个较为全面的了解，而前往辽东都司是最好的选择。
本来，在城门外，他是想着直接去问那韩承庆的，但是转念1想，这韩承庆估计跟后世的那些个1把手1样，那叫1个1问3不知啊。
这为了不给自己添堵，也为了不让韩承庆下不来台面，所以他1直憋着，就等着去那辽东都司的衙署，去问问专门分管的官员。
那城内照例是中央十字大街排开，而那辽东都司则是在东边，也就是靠近鼓楼的区域。
整个都司建筑那是相当的气派，单在外面看，1整个街道都被占去了，
都司的最前面是1个照壁，绕过那照壁之后，便是1个3联的牌坊，也就是仪门了。
眯着眼抬头看去，只见那仪门的3根石柱上，分别挂着匾额。
匾额之上黑漆金字好不气派。
“全辽阃寄。”
朱翊镠下意识地将那匾额上的念叨了出来，“振武大明，扬威辽镇。”
“瞧瞧。”
朱翊镠伸手1指，指向了那匾额，“这才叫有几分肚量啊。”
众人猛地1听潞王这话，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话是单纯说说，还是意有所指，只能笑呵呵地应和着。
等到朱翊镠迈进那仪门后，进入那衙署的里面，里面是最为典型的北方4合院构造。
“好叫殿下知晓。”
韩承庆也不是不通人情，见到朱翊镠左顾右盼起来之后，当即就为朱翊镠介绍了起来，“殿下您看，那正堂有着7间之数，为某上值所在。”
“这左右抱厦3间，为镇胡厅上值所在。”
“至于两侧廊房，1直延伸，共有4十间，为东西吏房。”
“后堂有7间，主要是充当某，佥书都司，断事司以及经历都事的内宅，殿下，这潞王府现如今还没修筑好，要不，将某的内宅给…”
“韩掌印，不用了，本王住军营就行。”
朱翊镠简单答了句，算是回应了，就在他刚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已经有着呼啦啦的人群从两侧的廊房当中涌来，主要都是些吏目胥役之辈。
“快，还不拜见潞王殿下。”韩承庆也是个心思缜密之辈，1见到这个场景，当即迈出1步，高声喝道。
那些吏目们1个个这才回过神来，他们也没有想到堂堂潞王，皇帝的亲弟弟，会选择突然到来公署，而且还是没有任何通知，这让他们有些手足无措之感。
1时之间，整个场面有些混乱，稀稀拉拉的声音传来，“恭迎潞王殿下。”
这1场景让韩承庆的脸色1黑，整张脸瞬间阴沉了下去，觉得这帮子不入品级的贱役落了自己的脸面，刚想要发火，就听到朱翊镠的笑声。
“哈哈哈——”
朱翊镠的语气很是谦和，没有什么生气的反应，反倒是带着些许歉意道，“是本王的错啊，没有第1时间通知你们，让你们反而有些措手不及了啊。”
“对了，这些都是今日…”
“是的，殿下。”
韩承庆当即接下话头，“这些人都是今日当差的。”
“殿下，这些人都是忠顺老成之辈，不能干的，都被某已经开了缺，这点，殿下您放心。”
“噢？”
朱翊镠1听到这话，顿时眉头微微皱起，扭头略带深意的看了他1眼。
这话的意思很深啊。
1方面坐实了他吃空饷的罪，另1方面说明他之前在结党营私，排斥异己啊。
所以才在自己面前打预防针啊。
想明白了这1点，朱翊镠也不说透，直接轻拍了下他的肩膀，“韩掌印但且放心，本王今日来这，只是为了了解下辽阳的情况而已。”
“是，是，殿下。”
韩承庆这位掌印都指挥使，人高马大，却是如同1条哈巴狗1般，微微弯着腰，好让朱翊镠能够够到他的肩膀。
“好了，韩掌印，时间宝贵，莫要耽误了，先叫都事司的主管过来吧，本王有事要问。”
这朱翊镠所说的都事司，其实是都司4司当中的1个主要部门，主要就是负责行政这1块。
“潞王殿下，卑职在。”
朱翊镠的话音刚落，从那身后的人群当中，便钻出1个身穿7品官袍的文官，此人来到跟前，2话不说，便先是磕头了事。
“呃——”
朱翊镠见状有些无语，直接打断道，“且起来，本王问些事情。”
“本王这1路走来，发现辽阳周边阡陌相连，多有良田啊，这辽阳所属的整个辽南地界，可有多少屯田？”
“殿下——”
那都事1听到这话，顿时傻了眼，这事自己可不敢多说什么啊，趴在地上的他，低着头，沉思了好久，才在朱翊镠不耐烦的目光当中，回答道，“殿下——”
“这成祖年间，以辽阳为首的辽东9卫，共垦田两万5千3百顷，岁有羡余，每年起科納粮有7十1万6千石。”
“这是老黄历了。”
朱翊镠直接摆了摆手，打断了都事的话，“你也不要紧张，本王就是问问，问如今还有多少，毕竟这关系到本王王府庄田，你说是不是，韩掌印？”
朱翊镠说到后面，直接将话头牵扯到了韩承庆身上。
“啊？是，是，殿下。”
韩承庆先是1愣，而后也是连连点头，“皇上下发诏书，这辽阳周边的都是殿下您的庄田，搞清楚好，搞清楚好。”
“嗯——”
朱翊镠轻点了下头，而后再次问向那都事，“那都事能否告诉本王，这具体的数额啊？”
“呃，殿下…”
都事顿时语塞，这具体的数额他知道吗，他知道，但是他敢说吗，他不敢，无奈的他，在心中纠结了，吞吞吐吐了好半会，才答了句，“殿下恕罪，卑职不太清楚。”
“不清楚？”
朱翊镠听到这话，顿时双眼射出厉芒，“那就去查清楚再跟我说，现在就去。”
“是，是，殿下。”都事忙不迭点头应下。
“等下。”
朱翊镠见到那都事想要走，直接出声拦住，“本王还没问完话。”
“啊——”
都事听到这话，心中1个咯噔，但是他又不能做其他的，只能重新低垂着脑袋，好好候着。
“辽阳都司的杂造局是否也是你所管辖？”
“是的，殿下。”
那个都事点了下头，心中却是暗自松了1口气，这杂造局倒是没什么利益关系在，自己倒是可以说。
“嗯，那这个中的数额，想来你也是清晰的。”
朱翊镠见那人点头，便直接询问道，“杂造局成造兵器，用铁颇多，不知道这隶属于辽阳的各铁场能产铁多少？”
“回禀殿下。”
那都事没有丝毫犹豫，几乎是脱口而出，“整个辽镇去年1共炒铁3十9万5千07十5斤。”
所谓炒铁，其实就是1种新的冶铁技术，由生铁变成熟铁，从而出现最初的钢。
而那些铁场，其实不是铁矿的产地，它们只负责炒生为熟，整个辽东的生铁只有辽阳有，不过这也正常，毕竟铁在这个时代属于战略资源，不可能分散开来。
“噢，你这人的记忆力倒是不差，做事也算认真啊。”
听到这如此准确的数额，朱翊镠倒是有些吃惊，因为这些数额，哪怕是负责案牍公文的经历司也不可能知道的如此清晰。
再联想起那人之前对于成祖年间的屯田数额也了如指掌，这进1步勾起了他的兴趣。
不过，他没有直接开口，因为那都事还在说，“至于这杂造局所产军器。”
“卑职知晓得不多，毕竟已经涉及到军务上了，这辽阳的杂造局，去年产朱漆勇字盔6百5十顶，甲胄5百4十副。”
“火器呢？”
“火器？”
都事微微皱眉想了1会，才抱拳回道，“回殿下，卑职不太清楚。”
“嗯，没事。”
朱翊镠轻轻点头，这地方都司哪怕是辽阳作为首府，朱翊镠也不认为会造出多好的火器来。
不过，对于这位都事，他心中已经存了很浓的兴趣了，因此也有了几分考究之心。
念及于此，朱翊镠继续开口询问道，“这铁盐都是国之大计，既然说了这铁，你就给本王再说说这盐吧。”
“殿下——”
1旁的韩承庆有些看不下去了，他以为这是潞王故意在刁难都事，便想着为其开脱几句。
“殿下，这辽东的盐不归我辽东都司的都事司所辖，而是由辽海煎盐提举司专辖。”
“每年的盐课数额也都是经由他们提举司所管，也就是每年会送交1份副本到经历司而已，想来鲁都事也是不太清楚的。”
朱翊镠闻言没有说话，反倒是那被称为鲁都事的人说话了，“掌印大人还请放心，卑职现在明白了，殿下这是在借着名头考究于某呢。”
“噢？”朱翊镠瞬间眉头1扬，又看向了这鲁都事，见到此人面貌，不过2十，至多不超过2十5，心中也明白了此人城府有限，但是胜在聪慧啊。
“回禀殿下。”
那鲁都事开口了，“这辽镇2十5卫各有盐军，人数不等，或35十，或78十。”
“合计盐军总数1千两百3十8人。”
鲁都事侃侃而谈，就好似所有的东西都在他脑中1般，之前那现存屯田他之所以答不出来，是因为不能答，而不是不会答。
“每人每日可办盐8斤1十3两3钱，1年合计整个辽镇共产盐3百5十1万两千1百4十5斤。”
“好啊！”
朱翊镠1个抚掌叫好，对于这位都事的兴趣达到了顶峰，“听韩掌印说，你叫鲁？你全名叫什么？”
“回殿下！”
那鲁都事1个抱拳，回道，“卑职姓鲁，单名1个钦字。”
这1方面啊，潞王府还在修建当中，单单1个月的时候，对于整个王府来说，也就是打个地基的过程。
朱翊镠对于王府的要求很高，这质量必须要上等，所以很多工作必须要等到他亲自到了辽阳之后才能开展。
朱翊镠对于工匠并不信任，他需要亲自去盯着。
至于这另1方面，则是初来辽阳，他必须要对于辽阳，也就是自己的封地有个较为全面的了解，而前往辽东都司是最好的选择。
本来，在城门外，他是想着直接去问那韩承庆的，但是转念1想，这韩承庆估计跟后世的那些个1把手1样，那叫1个1问3不知啊。
这为了不给自己添堵，也为了不让韩承庆下不来台面，所以他1直憋着，就等着去那辽东都司的衙署，去问问专门分管的官员。
那城内照例是中央十字大街排开，而那辽东都司则是在东边，也就是靠近鼓楼的区域。
整个都司建筑那是相当的气派，单在外面看，1整个街道都被占去了，
都司的最前面是1个照壁，绕过那照壁之后，便是1个3联的牌坊，也就是仪门了。
眯着眼抬头看去，只见那仪门的3根石柱上，分别挂着匾额。
匾额之上黑漆金字好不气派。
“全辽阃寄。”
朱翊镠下意识地将那匾额上的念叨了出来，“振武大明，扬威辽镇。”
“瞧瞧。”
朱翊镠伸手1指，指向了那匾额，“这才叫有几分肚量啊。”
众人猛地1听潞王这话，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话是单纯说说，还是意有所指，只能笑呵呵地应和着。
等到朱翊镠迈进那仪门后，进入那衙署的里面，里面是最为典型的北方4合院构造。
“好叫殿下知晓。”
韩承庆也不是不通人情，见到朱翊镠左顾右盼起来之后，当即就为朱翊镠介绍了起来，“殿下您看，那正堂有着7间之数，为某上值所在。”
“这左右抱厦3间，为镇胡厅上值所在。”
“至于两侧廊房，1直延伸，共有4十间，为东西吏房。”
“后堂有7间，主要是充当某，佥书都司，断事司以及经历都事的内宅，殿下，这潞王府现如今还没修筑好，要不，将某的内宅给…”
“韩掌印，不用了，本王住军营就行。”
朱翊镠简单答了句，算是回应了，就在他刚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已经有着呼啦啦的人群从两侧的廊房当中涌来，主要都是些吏目胥役之辈。
“快，还不拜见潞王殿下。”韩承庆也是个心思缜密之辈，1见到这个场景，当即迈出1步，高声喝道。
那些吏目们1个个这才回过神来，他们也没有想到堂堂潞王，皇帝的亲弟弟，会选择突然到来公署，而且还是没有任何通知，这让他们有些手足无措之感。
1时之间，整个场面有些混乱，稀稀拉拉的声音传来，“恭迎潞王殿下。”
这1场景让韩承庆的脸色1黑，整张脸瞬间阴沉了下去，觉得这帮子不入品级的贱役落了自己的脸面，刚想要发火，就听到朱翊镠的笑声。
“哈哈哈——”
朱翊镠的语气很是谦和，没有什么生气的反应，反倒是带着些许歉意道，“是本王的错啊，没有第1时间通知你们，让你们反而有些措手不及了啊。”
“对了，这些都是今日…”
“是的，殿下。”
韩承庆当即接下话头，“这些人都是今日当差的。”
“殿下，这些人都是忠顺老成之辈，不能干的，都被某已经开了缺，这点，殿下您放心。”
“噢？”
朱翊镠1听到这话，顿时眉头微微皱起，扭头略带深意的看了他1眼。
这话的意思很深啊。
1方面坐实了他吃空饷的罪，另1方面说明他之前在结党营私，排斥异己啊。
所以才在自己面前打预防针啊。
想明白了这1点，朱翊镠也不说透，直接轻拍了下他的肩膀，“韩掌印但且放心，本王今日来这，只是为了了解下辽阳的情况而已。”
“是，是，殿下。”
韩承庆这位掌印都指挥使，人高马大，却是如同1条哈巴狗1般，微微弯着腰，好让朱翊镠能够够到他的肩膀。
“好了，韩掌印，时间宝贵，莫要耽误了，先叫都事司的主管过来吧，本王有事要问。”
这朱翊镠所说的都事司，其实是都司4司当中的1个主要部门，主要就是负责行政这1块。
“潞王殿下，卑职在。”
朱翊镠的话音刚落，从那身后的人群当中，便钻出1个身穿7品官袍的文官，此人来到跟前，2话不说，便先是磕头了事。
“呃——”
朱翊镠见状有些无语，直接打断道，“且起来，本王问些事情。”
“本王这1路走来，发现辽阳周边阡陌相连，多有良田啊，这辽阳所属的整个辽南地界，可有多少屯田？”
“殿下——”
那都事1听到这话，顿时傻了眼，这事自己可不敢多说什么啊，趴在地上的他，低着头，沉思了好久，才在朱翊镠不耐烦的目光当中，回答道，“殿下——”
“这成祖年间，以辽阳为首的辽东9卫，共垦田两万5千3百顷，岁有羡余，每年起科納粮有7十1万6千石。”
“这是老黄历了。”
朱翊镠直接摆了摆手，打断了都事的话，“你也不要紧张，本王就是问问，问如今还有多少，毕竟这关系到本王王府庄田，你说是不是，韩掌印？”
朱翊镠说到后面，直接将话头牵扯到了韩承庆身上。
“啊？是，是，殿下。”
韩承庆先是1愣，而后也是连连点头，“皇上下发诏书，这辽阳周边的都是殿下您的庄田，搞清楚好，搞清楚好。”
“嗯——”
朱翊镠轻点了下头，而后再次问向那都事，“那都事能否告诉本王，这具体的数额啊？”
“呃，殿下…”
都事顿时语塞，这具体的数额他知道吗，他知道，但是他敢说吗，他不敢，无奈的他，在心中纠结了，吞吞吐吐了好半会，才答了句，“殿下恕罪，卑职不太清楚。”
“不清楚？”
朱翊镠听到这话，顿时双眼射出厉芒，“那就去查清楚再跟我说，现在就去。”
“是，是，殿下。”都事忙不迭点头应下。
“等下。”
朱翊镠见到那都事想要走，直接出声拦住，“本王还没问完话。”
“啊——”
都事听到这话，心中1个咯噔，但是他又不能做其他的，只能重新低垂着脑袋，好好候着。
“辽阳都司的杂造局是否也是你所管辖？”
“是的，殿下。”
那个都事点了下头，心中却是暗自松了1口气，这杂造局倒是没什么利益关系在，自己倒是可以说。
“嗯，那这个中的数额，想来你也是清晰的。”
朱翊镠见那人点头，便直接询问道，“杂造局成造兵器，用铁颇多，不知道这隶属于辽阳的各铁场能产铁多少？”
“回禀殿下。”
那都事没有丝毫犹豫，几乎是脱口而出，“整个辽镇去年1共炒铁3十9万5千07十5斤。”
所谓炒铁，其实就是1种新的冶铁技术，由生铁变成熟铁，从而出现最初的钢。
而那些铁场，其实不是铁矿的产地，它们只负责炒生为熟，整个辽东的生铁只有辽阳有，不过这也正常，毕竟铁在这个时代属于战略资源，不可能分散开来。
“噢，你这人的记忆力倒是不差，做事也算认真啊。”
听到这如此准确的数额，朱翊镠倒是有些吃惊，因为这些数额，哪怕是负责案牍公文的经历司也不可能知道的如此清晰。
再联想起那人之前对于成祖年间的屯田数额也了如指掌，这进1步勾起了他的兴趣。
不过，他没有直接开口，因为那都事还在说，“至于这杂造局所产军器。”
“卑职知晓得不多，毕竟已经涉及到军务上了，这辽阳的杂造局，去年产朱漆勇字盔6百5十顶，甲胄5百4十副。”
“火器呢？”
“火器？”
都事微微皱眉想了1会，才抱拳回道，“回殿下，卑职不太清楚。”
“嗯，没事。”
朱翊镠轻轻点头，这地方都司哪怕是辽阳作为首府，朱翊镠也不认为会造出多好的火器来。
不过，对于这位都事，他心中已经存了很浓的兴趣了，因此也有了几分考究之心。
念及于此，朱翊镠继续开口询问道，“这铁盐都是国之大计，既然说了这铁，你就给本王再说说这盐吧。”
“殿下——”
1旁的韩承庆有些看不下去了，他以为这是潞王故意在刁难都事，便想着为其开脱几句。
“殿下，这辽东的盐不归我辽东都司的都事司所辖，而是由辽海煎盐提举司专辖。”
“每年的盐课数额也都是经由他们提举司所管，也就是每年会送交1份副本到经历司而已，想来鲁都事也是不太清楚的。”
朱翊镠闻言没有说话，反倒是那被称为鲁都事的人说话了，“掌印大人还请放心，卑职现在明白了，殿下这是在借着名头考究于某呢。”
“噢？”朱翊镠瞬间眉头1扬，又看向了这鲁都事，见到此人面貌，不过2十，至多不超过2十5，心中也明白了此人城府有限，但是胜在聪慧啊。
“回禀殿下。”
那鲁都事开口了，“这辽镇2十5卫各有盐军，人数不等，或35十，或78十。”
“合计盐军总数1千两百3十8人。”
鲁都事侃侃而谈，就好似所有的东西都在他脑中1般，之前那现存屯田他之所以答不出来，是因为不能答，而不是不会答。
“每人每日可办盐8斤1十3两3钱，1年合计整个辽镇共产盐3百5十1万两千1百4十5斤。”
“好啊！”
朱翊镠1个抚掌叫好，对于这位都事的兴趣达到了顶峰，“听韩掌印说，你叫鲁？你全名叫什么？”
“回殿下！”
那鲁都事1个抱拳，回道，“卑职姓鲁，单名1个钦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