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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这亡国皇后我不做了 第48章 他能给多少聘礼

    赵时宴那一脚用了三成力,沈行是跛着腿从二楼下来的。

    刚到一楼客舱,沈行就一头栽倒在赵时宴的床铺上,声音闷闷的:“乔兄,你这一脚真是疼。”

    赵时宴不以为意:“给人赔罪,总要有点诚意。”

    经过刚才的事,沈行也反应过来自己是唐突了,可他不理解,苦哈哈的道:“夫人怎会如此生气?”

    赵时宴拿起没看完的书继续看:“你还指望这样一张庚帖就讨回一个婆娘?”

    沈行苦着脸看向赵时宴,语调严肃:“我父亲就是这么把我娘娶回家的呀,还有我祖父也是,他们说没必要搞得太复杂,真心最重要!”

    赵时宴刚想说话,突然脑中白光一闪。

    是了,他总觉得周曼给他的感觉有些怪异,不像什么爱花钱的富商娘子,倒像个养在深闺的官宦之女。

    还有刚刚,出了这等事,出来主事的居然只有夫人,金老爷连面都没露。

    赵时宴飞快在心中思量,沈行忍不住催促:“乔兄,你快和我说说!”

    赵时宴不疾不徐的问:“令堂和你家祖母可都是商贾之家?”

    “是啊。”

    “但是你要求娶的妹子不是,所以你这一招不但没用,还直接开罪了人家。”

    这次换沈行吃惊了,他道:“你是说夫人不是商人之家?那她们是什么人家,总不会是官府的人吧?”

    赵时宴眉头微皱:“应该是的。”

    “那我该怎么办?”

    赵时宴看了他一眼:“你家世显赫,就算真是求娶官宦之女也说得过去,只是他们这些人最注重规矩,你回家去和家中族人商议,拿出足够诚意,三媒六聘一一走过,应当还有可能。”

    沈行咬了咬牙:“好!等我跑完这一趟便马上回家去,然后亲自去妹子家中求娶!”

    沈行突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

    他不认识那妹子。

    “咳,乔兄,你可愿意再为我跑一趟?”

    赵时宴转过身去,认真的看起了书。

    沈行:......

    入夜。

    二楼船舱。

    周曼斜倚在榻上,看着金塬掉进她设的陷阱。

    “啪!”

    黑字落下,白子被截断后路,只剩死路一条。

    金塬挠挠头,认输道:“小姐棋艺高超,小的不是对手。”

    周曼慢悠悠的收拾棋盘,懒懒的笑:“听说皇甫棋艺不错,等到了那边,我要与他对弈几局。”

    “小姐怎知...”

    周曼抬眼看他:“就许你们了解我,我就不能了解你们啊?”

    女儿家眉眼含笑,说些霸道话的时候也是又娇又俏。

    金塬耳尖一红,低头不再看。

    “小姐,船家求见。”门外家丁道。

    周曼有些奇怪,却也没有拒之不见的道理。

    “请进来吧。”

    粗壮汉子还是那副短打装扮,进屋后恭敬行礼:“老爷,夫人,小的打扰了。”

    金塬:“有事吗?”

    “是这样的,咱们船上有条规矩,行程过半时会进行庆祝,咱们厨房今日做了席面,给各位爷们儿放松放松。”

    周曼懒洋洋的笑:“有劳船家,那就送进来吧,也让他们解解馋。”

    “是,小的这就去传菜。”

    金塬示意左右,便有人上前塞给船家一锭银锞子。

    “多谢老爷,多谢夫人!”说罢退下不提。

    惜竹无聊的甩着二节棍从后面进来,看到满桌子酒菜就皱眉:“哎呀,看不了,难受。”

    周曼挑了几样清淡的装好,拉着惜竹道:“咱们俩到屋里吃去,你好歹也吃一点,这几天都瘦了。”

    惜竹撒着娇跟着周曼到了里屋,只是终究没有胃口,端着碗白粥慢吞吞的喝。

    周曼来了葵水,浑身酸软,喝了几口鸡丝粥便放在一边。

    周曼看了眼无精打采的惜竹,清了清嗓子:“惜竹,今天有人来求娶你。”

    “咳咳咳!”

    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响起,周曼慌忙递上帕子给她擦嘴,一手帮她顺背。

    等这口气终于喘匀,惜竹拧眉道:“小姐没答应吧?”

    “你就不问问是谁?”

    “管他是谁,除非小姐要娶我,不然惜竹绝不嫁!”

    周曼:......

    “咳,是同船的沈公子,他是江都首富沈臣之独子。”

    惜竹哦了声:“就是那个据说富可敌国的沈家?”

    周曼点头。

    惜竹摸着下巴,眉眼锋利:“他能给多少聘礼?”

    “...你真的想嫁?那沈公子我看了,就是个弱书生,还扛不住你一棍子。”

    惜竹哈哈笑:“小姐,这世上能抗住我一棍子的可不多!”

    周曼再次无语。

    惜竹笑哈哈的道:“小姐,我不是真的想嫁什么沈公子,但您不是缺钱吗,我就宰他们一顿,等我嫁过去就一刀结果了那姓沈的,到时候再把沈家掏空,都给小姐!这不是很好吗?”

    周曼麻木的看着惜竹,鬼使神差的道:“杀了沈行,你就成寡妇了。”

    小丫头摆摆手,大喇喇道:“那不更好!有钱没男人,还能继续陪着小姐,奴婢觉得这笔买卖不亏!”

    “小姐,您去问问他还愿意娶我吗?若是愿意就赶紧把婚事办了,我尽快宰了他,咱们也不用为钱发愁了!”

    周曼:......

    你认真的样子是认真的吗?

    沈行吃完晚饭后,和赵时宴在甲板上消食。

    “阿嚏!”

    沈行摸了摸鼻子:“乔兄,好像降温了,脖子有点冷啊。”

    赵时宴没有理他,视线直直的留在海面上——

    一搜小船从客船离开,径直闯入深色的夜。

    他眉头微皱,敛目思索。

    沈行戳戳赵时宴:“乔兄,你又走神了,你怎么总爱走神?”

    “无事,确实降温了,咱们回去吧。”

    沈行缩了缩脖子:“好,回去睡觉!”

    夜色渐浓,赵时宴躺在坚硬的木板床上。

    突然,一束光从他脸上闪过,又隐入黑暗。

    赵时宴猛然起身,轻轻拨开木窗一角,一阵冷风窜入,远处的海面上飘过来两艘大船。

    几乎是本能的,赵时宴抽出床下弯刀,闪身出屋。

    沈行被人从睡梦中惊醒,看到赵时宴肃穆的脸,磕磕巴巴道:“乔兄,兄弟我...我不好此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