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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这亡国皇后我不做了 第60章 相忘江湖

    周曼从矿洞出来后,和等在山下的金塬碰了面,一行人回到了郊外的客栈。

    “小姐,咱们回吗?”金塬问。

    已经出来半个多月,也是时候返程了。

    周曼想着金陵的安排,也是归心似箭,道:“这里的事还算顺利,今日再休整一天,明日就回吧。”

    金塬有些担忧,道:“小姐,咱们告诉裴兄出来做生意,现在三日便回,不知他是否起疑。”

    “无妨,做生意也讲究速度,再者说,咱们这生意也不定就非要做成,你说是不是?”

    金塬了然一笑,“小姐睿智。”

    周曼叹口气,“我担心海上再出事,若因此耽误时机,那就有些麻烦了。裴公子是乔先生推荐的人,应当是靠的住的,坐他的船我也放心。”

    金塬道:“乔兄确实是一个值得相信的人。”

    惜竹摩挲着手中短棍,“是有几分本事,心眼也实。”

    周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好笑道:“他是把你们都收买了吗?”

    金塬轻咳一声,“小的只是实话实说。”

    惜竹跟着哼了一声,“他只顾着和小姐你搭讪,哪里有时间收买我们?”

    周曼无奈笑道,“我们不过是正常讲话,哪里就搭讪了?”

    金塬与惜竹对视一眼,双双低头不语。

    周曼:......

    周曼不是个迟钝的人,她前世也经历过情爱,自然不会看不出赵时宴对她有好感,况且,那人隐藏的也不太好。

    可那又如何?

    周曼毫不怀疑自己的魅力,只是她早就对情爱失望,对现在的她来说,情爱不过小事,她要做的事太多也太危险,没有心思想那些风花雪月。

    所以她在赵时宴追问时装傻,把自己定在“有夫之妇”的位子上,和那人保持礼貌的距离。

    大家相识于江湖,也相忘于江湖。

    挺好的。

    抱定了这样的打算,所以当裴渡把那个玉龟送到她手中时,周曼拒绝了。

    “多谢裴公子好意,我一介妇人,平日在府中也不常出门,用不到如此宝贵的东西,您收回吧。”

    裴渡笑道:“夫人也定有出门的时候,万一遇到难处,可以拿出来试试,万一能行呢?”

    周曼摇头,“真的不必,让我夫君看到,我也怕他多想。”

    话已至此,裴渡只能在心里叹口气,做好被赵时宴骂的准备。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勉强了。”

    周曼颔首笑道:“这一路又要麻烦裴公子了,你把我们送到京口码头便好。”

    裴渡哈哈一笑,“好,那咱们就再同行一路!”

    周曼又在海上漂了十三天,总算在约好的时间回到了金陵。

    深夜。

    一辆马车悄无声息的停在将军府外,两个头戴幂篱的女子从车上下来,快速飞过高耸的围墙,径直落在熟悉的院落。

    对春阁中静悄悄的。

    惜竹压低声音道:“小姐,我去喊她们。”

    回家的喜悦让周曼的声音都带着笑意,“别喊,今日先睡,明日再给她们惊喜。”

    她们摸黑到了周曼寝室,刚推开门,周曼就感觉一阵劲风袭来,她本能躲避,身后的惜竹早已出手。

    只听金属坠地的声音响起,接着便是一声女子的暴喝:“谁!”

    惜竹一听声音忙把手中的短刀收起,大声道:“文颂!”

    蜡烛不知被谁点燃,屋中顿时明亮起来。

    众人齐齐一愣,待看清对方的样子时都忍不住瞪大了眼。

    只见周曼和惜竹戴着幂篱,背对背一副防守的架势,而对面的文颂和念菊都只穿单衣,手持二节棍,一左一右猫着腰,一副准备进攻的样子。

    望梅甩甩手中的火折子,噗嗤一声笑出声,“我就猜是小姐!”

    惜竹指着念菊和文颂,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俩傻子!”

    念菊早顾不上别的,扑到周曼怀里就呜呜哭出来。

    文颂一把扔了棍子,瘫在地上大喘气,“吓死我了!奴婢真以为进贼了呢!”

    望梅边笑边哭,帮周曼拿掉幂篱,上下打量半天才放下心来。

    周曼脸上笑意不减,哄了这个哄那个,“没来得及通知你们是我的错,一路很顺利,我们都好,快别担心了。”

    望梅给几人披了外衣,二话不说拉过周曼的手腕,半晌后哀怨的看向自家小姐,“小姐,这就是你说的都好?”

    周曼忘了屋里还有个神仙,讪讪道:“去的时候出了点意外,我和惜竹都受了凉气,已经请了大夫开了方子,这一路都在喝药,已经无大碍了。”

    说罢又看向惜竹,“是吧,惜竹?”

    望梅眼皮一抬也看过去,“是吗,惜竹?”

    惜竹:......

    为什么没让金塬一起进来呢,真是失误。

    “我去给小姐做点吃的,饿一路了呢。”惜竹脚底抹油跑了。

    念菊从周曼怀里坐起来,声音闷闷的喊道:“你哪里会做饭?等等我来!”

    说罢,念菊总算回过神来,嘱咐文颂:“文颂,给小姐烧水,准备沐浴。”

    几人相继退下,屋中只剩周曼和望梅。

    周曼也把实话说了:“去的时候在海上遇到水匪,我们被人下了软骨散,惜竹和金塬都受了伤。”

    刚才给周曼号脉时就察觉不对,但望梅真没想到是这么凶险的意外,立即道:“奴婢待会就去给惜竹看看,明日奴婢再出去一趟,看看金塬他们。”

    周曼安抚的拍了拍望梅的手,笑道:“我们运气不错, 遇到一位义士,他恰巧认识一位医者,金塬也是被他救回来的,我看如今已经大好了,但让你看过我总归更放心些。”

    “明日让惜竹陪你去,金塬他们还在城外庄子住着。”

    望梅问:“义士?”

    周曼慢悠悠的把路上的事挑拣着说了,望梅听完只觉得巧得很,但也说不上什么异常。

    周曼闻:“京中这段日子怎么样?”

    “小姐放宽心,京中最近还算太平,朝中没听说什么大事。”

    “许小将时不时会过来,据他说凌王也很消停,没惹什么事。”

    “居藻阁那位一心养胎待嫁,除了应酬以外,就是来咱们院子求见小姐,但都被奴婢们挡了回去。”

    周曼轻笑:“谁不知道周家嫡女病重,不见她也没人会说什么。”

    “确实如此,奴婢们照着小姐的安排演了几场戏,把那位吓得再不敢来了,生怕和咱们院子染上关系,到时候...您不行了她就摘不干净了。”

    周曼点头,“郑王呢?”

    “还是老样子,游玩作诗,和周媚打得火热,现在全城都知道他要迎娶将军府庶女了。”

    “燕王府可有消息传出?”

    望梅摇摇头,“没有,奴婢们从未听到关于燕王的消息。”

    周曼神色淡淡道:“整日待在燕王府应该也无聊,咱们也该送他一场好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