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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要嫁人了,本帅还克制什么 第11章 需要一个女人在身边

    无名之火从胸腔蔓延开。

    林清也抬起手,银色的手枪指向时惟樾。

    下一秒手腕一痛,她甚至没看清他的动作,手上的枪就落在他的手上,枪口直指她的眉心。

    “恼羞成怒还想杀我。林清也,你的心性还要磨练。”

    时惟樾收了枪,那把勃朗宁重新回到他的腰间。

    他眉眼平淡,没有被这点插曲影响。

    他将腿上的纸拿起来,看都没看一眼,便无情的撕掉。

    车厢安静,只听得到撕纸的声音。

    很快,那几张写满黑字的纸在他手中化作了碎片,洋洋洒洒的落入她手中的长盒中。

    林清也低头看,有些发怔。

    她愁了两天的事,在他这里一文不值。

    时惟樾说:“倘若今日你被人算计,死了,到阎王那里哭诉被人算计,这是无妄之灾,阎王能把你送回来吗。”

    林清也想哭。

    这个想法在心中萦绕,眼睛鼻子都发酸。

    哪里能和他讲道理?

    他明明知道,这件事和她阿爸没有关系,和林家没有关系。

    她做好了,从始至终没有对外暴露他的影子,算是做的妥当。

    她还证明了阿爸的清白,换来的却是一阵数落。

    她和他毫无交集,原本就无需替他做事。

    “我不是你的兵,不是你的人,也不需要受你的恩惠!”

    林清也猛地抬头,怒视眼前的人,“时惟樾,要不是你拿我阿爸阿妈威胁我,我没道理替你做事!”

    她声音很高,变得尖锐。

    林清也有些失控。

    呼吸上下起伏,很是急促,眼眶中的泪水再也噙不住。

    “你不做这件事,你阿爸阿妈也没机会做人质。”面对她的眼泪,时惟樾无动于衷。

    又说,“偷运私盐是重罪,林家牵涉其中,清白于我而言有什么干系。我给了你机会,你做好了,现在才能坐在这里。”

    时惟樾的面容,在她眼里模糊。

    她泣不成声。

    时惟樾说的,她懂了。

    他暴戾恣睢,只看结果,解决阳城私盐垄断才是目的。

    牵涉的人,谁有罪,谁无罪,不重要。

    宋家这层关系,和时惟樾给她的枪一样,只是块老虎皮。

    看着瘆人,里面什么都没有。

    以前,她不能利用和宋家的这层关系。现在,她也不能用那把枪杀人。

    正因为知道,林清也才觉得自己的命运,似乎无形之中被时惟樾掌控了。

    她很迷茫。

    不知道他为什么盯上她。

    她摇下车窗,几乎将整张脸探出去。

    外面的冷风吹的她脸生疼,脸上的泪水也吹散了。

    副官谭耀林提醒她:“林小姐,这样危险。”

    林清也没理他。

    副官谭耀森看了眼后视镜。

    他看的时惟樾。

    冷风灌进车厢,刚有温度的车内,瞬间又变成冰窖。

    时惟樾坐在林清也的旁边,不可避免的也浸在这寒风之中,他却垂着眸,纹丝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车窗再次被摇上。

    她问:“少帅,您对我手下留情,是想要我做什么。”

    风吹干了眼泪,也吹醒了她。

    时惟樾是讲目的的。

    “你说呢。”

    “……总不可能是看上了我。”

    “难得你有自知之明。”

    时惟樾偏头,促狭看了她眼,“自己父母健在,上赶着给别人当寡妇,还要守孝三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防我。”

    林清也:“……”

    再次被看穿,她很窘迫。

    传闻总不至于空穴来风,她虽没看出时惟樾贪图美色,但防着总是无错。

    人多口杂, 她也不想多增是非。

    虽会落人口舌,但也能为自己增一项重情的美名,还能杜绝别人的心思。

    林家的地位,不上不下,不尴不尬。

    女人在这个世道本就凄惨,特别是美貌的女人。

    她若不为自己打算,迟早做了别人的掌中之物。

    时惟樾说:“都说军阀是流氓。流氓管你贞洁烈女、守孝三年么,那是正经人才遵从的。”

    林清也再次沉默。

    她脸上的沉静,再一次被他撕裂。

    懊恼和窘迫再一次暴露在他面前。

    刚哭过,面颊在冷风中吹过。眼睛、脸颊、鼻头都染上了红,缤纷的表情在她脸上,更添喜感。

    林清也喊:“停车!”

    她想跑。

    车没停,还在往前开。

    她的话,在这里没有任何威信力。

    声音在车厢中化开了,留下的尴尬却在寂静无声中节节攀升。

    林清也的脸,火辣辣的烧。

    她抓紧身下的坐垫,几乎快搅碎:“少帅,您那么多女人,为什么非要我?”

    “我什么时候要你。”

    时惟樾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传消息的是你,自作多情的是你。我警告过你,不要肖想我。”

    林清也:“……”

    “我那么多女人?”

    时惟樾说,“女人送上门,我就要睡她们。怎么,我是那个交际花吗。”

    林清也后背一阵燥热。

    她这下也知道了。

    时惟樾不是想要她,不是引她入洞,而是人无情,嘴也毒。

    “……那外面说,你喜新厌旧,换女人如换衣服,还把女人玩死……都是什么?”林清也有些木讷。

    她怎么觉得,他根本不好美色?

    时惟樾说:“当日你跟着宋诚安来督军府,也可以得此美名。”

    林清也:“……”

    车停下来。

    林清也借着昏暗的灯,看到自家门牌。

    从邱公馆到林公馆,路程不过三十分钟,她却觉得过了很久。

    “你们下去。”时惟樾对前面的副官说。

    两人立刻下了车。

    车上只剩下他们。

    林清也坐立不安,想跟着下去,欲言又止。

    “我需要一个女人在身边,你合适。”时惟樾突然开口。

    林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