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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要嫁人了,本帅还克制什么 第64章 那你亲回来

    林清也一直表现出超出年纪的成熟。

    她对她的现状,她的未来看得明白透彻,很少露出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娇俏与风采。

    她甚至很少笑。

    这句,倒像是小孩子闹脾气,叉着腰气呼呼说出来的话。

    林清也一哽,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她在这里泣不成声,他还有心思打趣她。

    “好了。”

    时惟樾拍了拍她的脑门,“没那样想你,放心吧。别哭哭啼啼了,外面的人听了还以为我们在里面做什么。”

    林清也的声音,瞬间收住。

    她眨巴着眼,愣愣的反应了半晌,脸才一寸寸涨红,红到了耳后根:“时惟樾,你混蛋!”

    抬手想打他,浑身又没劲,像挠痒痒似的。

    “今天骂了我几遍了?”时惟樾问她。

    林清也一愣,以为时惟樾在提醒她。

    他的话,让她骤然清醒。想到两人之间的关系,她似乎僭越了。

    林清也缓慢的收回自己的手,垂眸不敢看他,咬住了唇。

    “对不起,师座。”她低声道,“是我……”僭越了。

    “以后就叫我名字吧。”时惟樾先一步打断她。

    紧接着,唇上有根手指压上来。

    他的拇指,落在她的下唇边缘,往下拨弄了下,让她的唇瓣远离牙齿。

    林清也怔怔地看着他,情不自禁道:“僭越了……”

    时惟樾不耐的皱眉:“没人说你僭越。”

    “……我是说你僭越了。”

    时惟樾:“……”

    落在她下唇的拇指使力,摁得她下巴疼。

    “你真是出息,参加赏花宴差点把命给弄没。”

    时惟樾毫不留情的嘲讽她,“右手差点废了,嘴巴都咬破,现在躺在这里走都走不了一步。老子救了你一命,好心好意让你别咬,还好意思说我僭越了。”

    “那你提醒我,非要碰我干嘛?”

    时惟樾一哽。

    他深吸一口气,想要平复心情。

    平复是不可能平复的。

    最终,狂风暴雨还是落下:“林清也,你他妈亲老子的时候怎么不说僭越?”

    他逼近她,几乎咬牙切齿,“老子是不是要和你好好算算,你亲了老子多久,这两只手又占了老子多少便宜?

    要不是看你中药,九条命都不够你使!还给你包扎,把你手砍了都算轻!”

    林清也被吓得一抖一抖。

    这不是典型州官放火,不让百姓点灯吗?

    他做点事情她还不能置喙两句不成?

    林清也觉得,倒不如神志不清算了,起码神志不清时时惟樾冲她发脾气她也不知道,他也不会和她计较。

    一醒来,天都变了。

    在时惟樾面前,她被迫拥有了许多喜怒哀乐。

    这颗心,总能在短时间内跌宕起伏。

    与其说跟着时惟樾能让自己变强大,不如说跟着时惟樾能锻炼她那颗弱小的心脏。

    林清也果断认错:“师座,我错了。”

    “错哪了?”

    “不该轻薄你。”

    “还有呢?”

    “不该碰你。”

    “还有呢?”

    “没了。”林清也抬头对上时惟樾危险的眸子,立刻改了口,“还、还有,不该骂你……”

    时惟樾冷哼一声,斜睨了她眼:“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

    态度?

    要什么态度?

    她轻薄了他,难不成还让他轻薄回来不成?她骂了他,难不成还让他骂回来?

    敢想不敢说。

    时惟樾嗓音很懒:“嗯?”

    “……那你亲回来?”林清也试探性地问。

    时惟樾目光停滞,落在她脸上。

    他突然想起那一幕。

    林清也没有印象,他是唯一清醒的那个人,知道后面的亲吻是他主动的。

    亲吻,他很陌生。

    他不得要领,她的热情让他很快找到方法。

    “你很会亲?”时惟樾突然问她,“你以前和宋诚安,经常接吻?”

    林清也的脸,再次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粉红。

    “我哪里……我又没和他谈恋爱,亲、亲什么?”

    讲到这种事情,她有些口吃,结结巴巴半天都说不明白,“师座您,我不清醒,都没什么印象、会不会师座,不、不知吗?”

    到底是女孩子。

    时惟樾看着她飘忽不定的眼神,害羞到想把自己埋起来的模样,想起了她攀着他的脖子,发出小猫似的嘤咛。

    那种消散的感觉,再次涌上来。

    他莫名紧绷。

    与之而来的,是自己也发觉不出的窃喜——这一点宋诚安没有排在他前面。

    这点意识,让他莫名骄傲。

    “师座。”林清也疑惑不解,“你今天怎么总围着宋诚安说话?”

    “我围着死人说什么话?”

    时惟樾轻咳了声,调整坐姿。唇角扬起淡淡的微笑,带着傲娇的嗤之以鼻,“他什么东西,能和我比么。”

    他的心情,突然转好。

    时惟樾的阴晴不定,林清也早已习惯,也见怪不怪。

    “以后叫我名字。”他又说。

    他起身,“我还有些军务要办,你就在这里休息。林清也……”

    “嗯?”

    “你果然还是肖想我。”

    林清也:?

    时惟樾眉眼微弯,淡淡的愉悦浮现在他的脸上:“让你有点认错的态度,还想出这种方式来占我便宜,你当我看不出你的小心思么。”

    林清也:“……”

    时惟樾信步闲庭离开房间。

    两名副官守在门口。

    时惟樾出来,谭耀森立刻朝旁边值守的军官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守在门口。

    他们跟在时惟樾后面。

    “大森,把收集到的孙忠利贪污的证据送到各个报社,明天一早我要看到这件事传遍阳城大街小巷。”时惟樾吩咐道。

    “师座,这些证据不是要送到南京?”

    谭耀森提醒道,“把消息散播出去,谁都知道是师座您的手笔,会惊动其他人。阳城地头蛇太多,怕是不好抓。”

    “不好抓?还有老子抓不到的人?”

    时惟樾冷笑一声,手指的骨节被他捏得咯吱作响,“不给他们点教训,明天都敢骑到我头上来。”

    谭耀森呃了声。

    “有话说话。”时惟樾瞥他眼。

    “……师座,您不给他们教训,也没人敢骑到您头上来。”

    谭耀森说,“您就是看林小姐被欺负了,想要替她出口气,让孙家也感受一下被人指指点点的滋味。”

    “行啊你。”时惟樾道。

    谭耀森笑了下,刚要说话,后背一阵凉嗖嗖。

    时惟樾嘴上噙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你们一个两个跟林清也一样出息了,上赶着揣测我。怎么,为林清也报仇这几个字是写在我脸上了?”

    “……不敢。”谭耀森道。

    谭耀林在旁边,竖起耳朵听。

    他就说,师座怎么可能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女人!

    他不喜欢林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