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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寡妇一笑,退伍硬汉砖都搬冒烟 第82章 不允许自己的男人裤衩儿破洞

    晌午过后虽然没那么晒了,但温度仍然很高。

    姚海棠跟迟铁刚走到半路,俩人的衣服就基本全透了,顺着脖颈往下淌汗。

    迟铁单肩搭着挎包儿,左手拎着网兜儿顺带还攥着牛皮纸袋。

    炙热的掌心烫得姚海棠觉得更热了,但她又不想叫他撒开。

    于是心想唠会儿吧。

    转移转移注意力没准儿还会降低些许在太阳底下走路的煎熬。

    “诶,你手上那牛皮纸袋儿是啥?”

    “曹震给你送来的那个。”

    “是你原先的东西么?”

    迟铁:“不是。是梁子的。”

    “原先手底下一个娃,牺牲了。”

    他目视前方,不自觉地紧了紧姚海棠的小手儿,感受到她掌心丝缕凉意时眸色微沉,扭脸儿问她,“都出一手汗咋手心儿还这么凉?”

    “啊。”姚海棠笑道,“就是这毛病。”

    这魂穿让她给穿的,不光是痣带来了,毛病也一个没少。

    迟铁短暂沉默后重新移回视线,稍稍松开她的手。

    粗糙炙热的掌心向下,攥着她凝脂般的细腕就着自己的侧裤缝儿擦了擦,把湿意蹭掉,随后又自然而然地重新牵好她。

    姚海棠眸底闪着微光,笑得特软。

    遂继续刚才的话题,“也住筒子楼的那个李婶子,是不是这个牺牲战友的家属?”

    “我知道你总帮她搬货,她腿脚不是很方便,你有时候会早起,帮她搬到商业街那边。”

    迟铁又不忍睨了她一眼,浓黑眉梢微动,“你也知道的挺多啊,姚老板。”

    姚海棠:“嘿,差得远呢。”

    迟铁:“咋就差的远了。”

    他没啥情绪似的,冷然道:“你连我裤衩儿穿破洞都知道,还能差多远。”

    姚海棠蓦地顿了一下。

    随后掏兜儿拿烟,衔在唇齿间,十分张扬地轻笑两声儿,“明天我就给你买裤衩儿去。”

    “我姚海棠不允许自己的男人裤衩儿破洞。”

    迟铁没再绷得住,也哑嗓笑开。

    “没事儿。”

    “透风。”

    ……

    迟铁原本是想让姚海棠先上楼回屋歇着去的。

    刚进入楼门儿却突然问她,“累么?”

    “跟我一块儿去梁子他妈那儿吧。”

    “在楼道等我?”

    “不累。”

    姚海棠看着他的侧脸,心尖儿上有点颤悠。

    她知道迟铁为啥要让她在门口儿。

    他没想着避她,她所听到的虽然是别人的故事。

    但那个故事中,他也是参与者其一。

    这无异于邀请她更深地了解他。

    想起刚才她说的“远远不够”,姚海棠眼窝儿热乎乎的,轻声道:“我不出声儿。”

    “我就在楼道等你。”

    “嗯。”迟铁拉着她的手,穿过冗长且充满杂物的楼道。

    直到李瑛家门口。

    “你甭往那围墙那儿靠,晒。”

    言罢,却未说后话。

    他也不知道进去以后得谈多久。

    猜不准李婶子情绪会不会激动。

    想着就算不晒,一直站着也够累的。

    “你等会儿,”迟铁想了想。

    把东西都撂到李婶子家的窗台上,攥着牛皮纸袋抬手敲了两下门。

    姚海棠没往前站,非得刻意打个招呼。

    她觉得气氛挺严肃,她别打扰人家说正事儿。

    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于是鲜少乖顺的等在迟铁身后不远处,安安静静的站着。

    没过多会儿,迟铁暂且关上门,手里拎了个小马扎儿。

    四下寻摸了一圈儿,终于找到一处地方。

    晒不着太阳,跟别的地方比也不算挤得慌。

    他迈出去半步,把马扎儿放地上,“坐这儿等。”

    “行,你快去吧,不用管我。”

    “... ...”迟铁还是没去拧门。

    他又沉默片刻,从口袋儿里掏出家门钥匙。

    “要是坐累了你就上去。”

    “回家歇着。”

    “我说不准多长时间,这马扎儿坐时间太长了咯屁股。”

    “诶,得嘞。”姚海棠眯缝着眼儿乐,半掩着唇贼小声地说,“没事儿,我屁股蛋儿没那么大。”

    “够用。”

    “... ...贫吧你就。”迟铁这才指了指门,意思那他进去了。

    迟铁终于进了屋儿。

    李瑛却像是准备好了似的,坐在床沿儿上笔直地看向他,“小迟啊,别这么吓不唧唧的。”

    “没事儿。”

    “是不是梁子的东西?”

    迟铁一僵,随后走过去递给她。

    点了点头。

    李瑛接过那个牛皮纸袋,手直哆嗦,老半天了都没打开。

    只死死地盯着看,像是要把这纸袋子盯穿了似的。

    迟铁哑声道,“是曹所长送来的。”

    “您应该知道,县派出所儿的。”

    “原先也是我们战友。”

    李瑛眼泪终是砸了下来,啪嗒啪嗒的在纸袋儿上印出暗痕,“好,好。”

    “回头我找机会去县城请人曹所儿吃个饭。”

    “不用,婶子。”

    “我替您请过了。”

    “好... ...好... ...”李瑛嗓子眼儿里就像是被糊住了,只能连着说好,用力点头。

    她说:“小迟啊,你不用安慰婶儿,真的。”

    “婶儿是肯定要哭的。”

    “也是要疼的。”

    她声声哽咽,却又苦笑,“你就让婶儿疼吧。”

    “这已经是我一个当妈的... ...最后的权利了。”

    “... ...”迟铁没再打断,也没再拦着李瑛。

    他杵在一旁,沉默而孤冽。

    看着李瑛哭得撕心裂肺,打着哆嗦地拆开那个纸袋,却突如其来地生出一种无比强烈的羡慕。

    不光是羡慕梁子。

    也是羡慕李瑛。

    正因为他们的感情如此之深,如此之重。

    才会让他们如此苦痛。

    苦痛,却又幸福。

    迟铁耷拉下眼皮,定定地看着自己的脚面。

    眸色深凝晦暗。

    须臾,外面突然响起“咔嚓——”一声。

    然后又是“咚——”的一声!

    “诶呦!”姚海棠冷不丁儿地就直接坐地上了。

    她是咋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把这个小马扎儿给坐折了!

    她满脸不可置信,失神般往身下看。

    门被急躁推开。

    迟铁手刚攥门把手儿上呢就等不及地问:“咋了?摔了?”

    “... ...”

    姚海棠满脸悲痛欲绝地仰起下巴颏儿,嘴一瘪道,“可能... ...可能我的屁股蛋儿还是,”

    “有点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