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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寡妇一笑,退伍硬汉砖都搬冒烟 第137章 好想跟他狠狠地亲个嘴儿啊

    关于发大水的问题终究是不能再深入探讨下去了。

    因为没过多久他们就要下车了。

    锅炉厂离汽水儿厂不远,就隔了两条马路,迟铁把姚海棠送到汽水儿厂门口儿以后才要走。

    跟她说:“今儿地里完事儿了以后我惦着去筒子楼找趟李婶儿,我提前跟她打声招呼。”

    “上午去完村委会了。”

    “咋样咋样!”姚海棠问:“村长肯定老热情了吧?”

    迟铁笑道:“看见我的时候一点儿不热情。”

    “等我提你的时候就热情了。”

    “也不怪人家,我这脸瞅着就叫人闷得慌。”

    “行,挺好。”姚海棠甚为满意,“用不着让全天下人都懂你的好,这样我才能给你洗脑。”

    “说全世界只有我最懂你的好。”

    “让你对我神魂颠倒,越来越离不开我。”

    “离开我就活不了。”

    迟铁一愣,遂陡然失笑。

    他垂着幽深双眸,笑的发出破碎气音,过了会儿才道:“进去吧。”

    “跟那刘副厂送完单子就赶紧出来,找个凉快儿地方等我。”

    “我完事儿了过来接你。”

    姚海棠笑得美滋滋,“哦~~不乐意叫我跟刘副厂多聊~”

    “嗯,不乐意。”他毫不犹豫,痛快应下。

    撒开她之前捏捏她的手,“对你神魂颠倒的人本来就不少了。”

    “甭再多了。”

    “快进去吧,外头晒得慌。”

    “嘿嘿,你现在咋不大无私啦?”姚海棠好讨厌在离开之前心里还得跟挠痒痒儿似的,总想追着他再多问几句解解痒。

    怎料迟铁深沉又温柔地看着她,突然回了句贼坦荡的,“不跟你说了我也是才发现的。”

    “我对姚老板贪着呢,往后都无私不了。”

    “以前说的话全当我放屁,给我个面儿,甭提了。”

    姚海棠立时愣住。

    她真是没想到能听见铁哥如此痛快地承认,没再顾左右而言他,没再跟她拉扯。

    姚海棠不自觉地挑了挑眉,“我现在真是要悔死了。”

    “昨儿晚上我就不该睡。”

    “你跟我说说呗,昨晚你到底是在‘自己玩儿’的时候,打通了哪块儿啊?”

    迟铁:“... ...快进去吧。”

    姚海棠噗嗤一声乐了,终于转身,“得。”

    “看这意思打通的还是不够彻底。”

    “没事儿,今儿晚上咱再来。要是需要的话我今天也可以再早点睡。”

    “一会儿见呀~~我家铁~~”

    她步伐轻快,毫不犹豫地离开他的视线。

    一次又一次更加坚决地短暂离开,是深知他会如常般伫立等待。

    也是深知,他们终究会很快再见。

    在今后漫长的岁月中,他们的每一次重逢和触碰都会更深地打开彼此。

    分开并不是痛苦,而是又一次的满怀期待。

    ……

    姚海棠从汽水儿厂回到来福宾馆以后,就算是再没有时间跟她家黑皮小辣椒黏糊了。

    她让迟铁去后厨冰柜拿点儿凉水儿给那帮崽子们捎地里去。

    当时她正在跟老姐们儿团队一起热火朝天地忙着做捞汁小海鲜。

    迟铁默默地去冰柜里扫了一眼。

    健力宝就剩下两打了。

    他半声没吭地空着手出去了,回来的时候一手拎着俩大袋子,六打健力宝,还有四打啤酒。

    重新打开冰柜把凉的拿走,又把新的添上,才顺着后门儿离开了。

    捞汁小海鲜的料姚海棠已经抓空儿提前做出来了。

    张凤霞她们也把订的冰都放泡沫箱子里、齐刷刷地码在单独放宾馆所用食材的那个冰柜里准备好。

    捞汁小海鲜的所有精华都在料上,其余的很简单。

    老姐们儿团队负责根据姚海棠要求的时间,把各式海鲜烫熟,过凉。

    姚海棠负责拿罐子装海鲜,再舀捞汁泡好,封罐,装箱。

    这一箱有捞汁海螺、捞汁大虾、捞汁扇贝肉。

    一样各两罐。

    刨去所有的成本,这一箱的净利润要在7块多左右。

    孙总长订了30多箱。

    这又是热腾腾的好几十张大团结啊。

    我滴妈呀。

    姚海棠突然觉得民宿那边的家具更有条件打点儿好的了。

    不对不对,还有明天去汽水儿厂给做饭的钱呢。

    姚海棠越想越起劲了,动作也更加利落。

    张凤霞她们完成自己的工作后,便也整齐划一地站在姚海棠手底下,帮着她装箱。

    她张姨动作也麻利,一边儿忙活一边儿又忍不住感慨上了,“姚老板,真的。”

    “我原先觉得我自己够能干的了,现在才明白我那都是傻干。”

    “没脑子的苦力活儿。”

    “你说你这小脑瓜儿到底是咋长的啊,咋就这么有干买卖儿的天赋呢?”

    姚海棠嘿嘿一笑,“因为我贪呗。”

    “太贪了就逼着自己想招儿赚大钱。”

    “诶呀妈呀,”张凤霞哈哈大笑,“这话说的倒也没毛病,俺们这都是想着能吃得上饭就成,其他的也不寻思。”

    姚海棠动作微顿,不忍想起曾几何时尾随着铁哥回家的那个夜晚——

    他也说了类似的话。

    能吃饭就行。

    反观现在,铁哥也成了个知道说啥爱吃,啥不爱吃的人了。

    是个去趟市场手上拎满了东西回来的人。

    他不光是只为了让她吃的好,也是他有心气儿俩人一块儿折腾,一起吃的好、过的好了。

    姚海棠清楚,极大程度上,并非是她改变了他。

    而是因为他和她一样,心底都有那么一个将“贪婪”关起来的箱子。

    每当不幸和困苦一层又一层地压上来,那个贪婪的箱子反而会变得更重。

    他们疯了似地想要有一个人出现,释放他们,接纳他们。

    只是因为他们过度的贪婪,所以那个人才很难等到。

    他们要的从来就不是将就、凑合,随随便便地填补空洞。

    而是深入骨血、死死缠绕,扯不开、挣不脱的爱。

    他们明明都已经痛了很久了,却还是像个失去理智的信徒,想要为爱继续去疼痛、去负累。

    他和她,谁都不是单纯渴望被爱被抚慰的可怜虫。

    而是想要在爱里受伤、拥抱、抵死缠绵的浪漫勇士。

    所以说啊迟铁。

    姚海棠弯起眼眸笑开,掏兜儿叼烟。

    燃烧的火苗跃动在她旖旎的眸色中,她在心底暗暗对他说:或许我们都曾因为看出了彼此的伤痛而起过恻隐之心,

    可却是在看穿对方的挣扎和勇敢时爱意才如野火般放肆燃烧。

    所以,我们对彼此便再也没有同情,而是变成了深深的佩服与敬畏。

    我们不歌颂苦难,却该歌颂经历过苦难后仍能勇敢去爱的我们。

    “... ...”姚海棠深吸一口烟,悄然蹙起眉。

    咬住烟嘴儿在雾中几近无声地呢喃,“哎。”

    “好想跟他狠狠地亲个嘴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