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说我祸国?我死了,女帝你江山呢 > 第329章 所谓党派,不过是依附于国的斗争罢了

说我祸国?我死了,女帝你江山呢 第329章 所谓党派,不过是依附于国的斗争罢了

    离了家的魏翎虽然一下子就想通了很多事,但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就直奔东宫太子府。

    而是先辗转去了一间药铺,随意的取了些药来。

    之后才收拾着来到长街街角,一座极为低调奢华的府门前。

    “咚咚咚——”

    魏翎上前叩响了门。

    很快,府门打开,一个下人小心翼翼的伸出头来,询问道:

    “谁啊?”

    魏翎微微一笑,拱手作揖:

    “敢问,旧太子可是居住在此啊?”

    那下人脸色突变,慌忙回道:

    “不在,你找错了。”

    说罢,就要迅速关门。

    但魏翎却眼疾手快,先一步伸手将门挡了下来。

    同时举起手中刚抓好的药,示意道:

    “在下魏翎,乃太子殿下的故人。

    “听闻殿下深夜遇袭,如今又大病在床,所以持药前来探望,还望通传一声。”

    “魏翎?”

    下人愣了一下,上下打量着他全身。

    似乎也是听说过这个名字?

    所以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只好继续说道:

    “还请稍等,待我去问问我家主人。”

    大门虚掩。

    魏翎没再催促,而是耐心的站在门前等候。

    不多时,两扇大门从中间缓缓敞开。

    只见那魏国太子急匆匆的从府内跑了出来,连忙左顾右盼的呼喊道:

    “魏先生在哪呢?魏先生?”

    魏翎招了招手,笑道:

    “太子殿下。”

    魏国太子这才注意到魏翎,赶忙笑着迎了上来。

    同时扭头骂向身边的下人:

    “糊涂东西,看见魏先生来了,也敢晾在门口?”

    下人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家太子。

    心想这不是您下的命令吗?这段时间闭门不见客,免得被人给盯上。

    我这听您的话办事,您怎么反倒还怪起我来了......

    魏翎见状,微笑的打着圆场:

    “无妨无妨。

    “臣这也是听闻殿下近来不太安好,这才斗胆前来看望,还望莫要叨扰到殿下?”

    “哎,怎么会,魏先生今日能来,便是敝府蓬荜生辉了。”

    魏国太子拉着魏翎的胳膊,笑着说道:

    “请,请,里面请。”

    魏翎跟随在身后,一路来到了府内大堂。

    却见大堂内,早已是歌声动人,有舞姬无数,面前桌上呈放的也尽是珍馐佳肴,琼浆玉液。

    这场景......

    任谁看了,都得叹一句『声色犬马』啊。

    魏翎神色有些古怪。

    只觉得此刻手里的药仿佛重若万斤。

    “哎,坐,坐啊。”

    魏国太子坐回原处后,见魏翎还干站着,以为他是不自在。

    所以便赶忙抬手,示意身边的侍女纷纷上前服侍。

    就这样,魏翎被一路拉着坐在了下手处的主位上。

    看着面前的珍馐,口中被灌着美酒,感受着身边环绕的美人儿。

    魏翎沉默了,不禁有些头疼的问道:

    “臣听闻,殿下不是如今有恙在身吗?

    “怎么还有这么好的......兴致?”

    魏国太子愣了一下,旋即摆了摆手,笑道:

    “嗨,不过都是些外界传闻罢了。

    “是有那么一两个不开眼的小蟊贼闯了进来,但当晚就被府上的下人们给抓住了。

    “你也知道,孤这如今身份敏感,就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低调点。

    “所以才想着对外那么一说,免得孤这府邸,再被什么有心人给盯上。”

    魏翎眉毛挑了挑,呵呵笑道:

    “殿下这口中的有心人......是指岐王陛下吧?”

    “嘘嘘嘘。”

    魏国太子连忙做出噤声手势,有些尴尬的说道:

    “孤可从来没这么说过,先生可不要故意坑害孤啊。”

    魏翎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他万万没想到,如今这魏国太子竟然怕岐王怕到了这份上?

    也对,人在屋檐下嘛。

    能理解。

    不过......

    环视着周围这奢靡的场景,魏翎握着酒杯,不禁自嘲的笑了笑。

    有其父必有其子。

    自己以前还真是没看错哈!

    但凡这魏国太子能有点骨气,就算不思失国之辱,也至少该表现出一些愁绪忧叹吧?

    可结果呢?

    整个一『此间乐,不思蜀』啊......

    这般奢靡景象,饶是他在岐王身边都不曾见到过。

    但现在也在这小小的一座亡国太子府中见到了。

    有意思。

    真有意思。

    魏翎甚至有那么一瞬间,都觉得岐王简直多余担心这家伙了。

    就这么一个废物,他能掀起什么风浪来?

    也可笑。

    自己以前竟然还曾舍身侍奉过这种庸人父子?

    魏翎素来自诩狂傲不羁,这种阅历对他而言,简直就像是一种莫大的羞辱!

    所以,他的眼底深处开始不自觉涌现出一抹冷漠。

    只是控制的很好,并没有直接表现出来,而是淡淡的回了一句:

    “如此看来,臣的担心倒是有些多余了,看来殿下似乎根本用不到这副药。”

    魏国太子这才注意到魏翎手边还放着药材。

    不过他也没在意,只是伸手搂着左右侍女,哈哈大笑道:

    “先生有心了。

    “就是孤也没想到,先生竟然有朝一日能与孤如此亲近?

    “要知道你以前可是丞相的人啊。”

    魏翎摇了摇头,淡然道:

    “所谓党派,都不过是依附国家而存的斗争罢了。

    “如今连国都亡了,是谁的人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魏国太子不禁感慨一声:

    “也是。

    “哎呀,其实早在以前,孤就看出了先生不凡,只是那会儿一直苦于没有机会拉拢。

    “如今倒好,你我之间,反倒有机会可以面对面的好好交谈一番了。”

    “哦?不知殿下想与魏某交谈什么呢?”

    魏翎不动声色,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魏国太子伸手屏退了左右。

    眼瞧着四下无人,这才敢开口,笑眯眯的问道:

    “先生之才,孤是知道的。

    “进,能从岐王手下全身而退。

    “退,可与那青衣毒士分庭抗礼。

    “如此大才,若仅仅只是因为魏国亡了而就被埋没......天都不忍呐!”

    魏翎不为所动,只抬头,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他:

    “殿下究竟想说什么?”

    魏国太子一拍桌子,下定决心说道:

    “孤想说,孤看重了先生之才,所以有心想要助力先生,再乘风入仕,扶摇直上!

    “不知先生可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