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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知青太撩人,嫁糙汉被宠哭了 第六十二章 我是何采薇&张家可怜事

    温然觉着,既然往后都见不着了,那她是谁,就不太重要了。

    更何况,要是乔装过后再跟她的本名联系到一起去,那她乔装的意义是啥呢~

    她张嘴,一脸淡定,“我叫何采薇。”

    “好的。”

    温然忽然想起来棉纺织厂那个叫王菊花的老虔婆了,张嘴噼里啪啦又是一顿告状。

    邵平一脸若有所思,询问了一下更深层的细节过后,便对温然表示了感谢。

    “如果后续有什么进展,我会通知你的。”

    “不用不用,咱们该咋办,就咋办!通知我干啥。”

    那头还有事情要忙,邵平只是被同事叫走说了两句话,再回头,温然就像是入了溪水的游鱼,瞬间不见踪影。

    偷溜的温然在县城医院里迷了路,溜达过一个拐角,冷不丁听见了凄怆的哭声。

    “畜生啊!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狠女人,你自己的亲生孩子,你都能下得去手!”

    声音有些熟悉,温然下意识伸头看了一眼。

    病房内。

    “哎哟,不过是一个不值钱的丫头片子,掐死了,我好生儿子啊!”吕小凤实在是想不明白,一个赔钱货而已。

    掐死了就掐死了,这么哭爹喊娘,真是丢脸。

    女人抬起脸,哽咽着,“你不喜欢,给我养着也行啊,掐死孩子做啥?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吕小凤肚子饿得慌,不耐烦的,“你说的轻巧,你养你养,一把年纪了,你上哪儿弄奶给她吃?

    到最后还不得我来喂?现在把奶断了,我养养身子,很快就能再生娃。”

    吕小凤都想好了,头生的闺女不吉利,她得吓吓这些不值钱的赔钱货,只要是女儿,那就掐死。

    时间长了,那些丫头片子也被恐吓的不敢往她肚子里来了。

    这年头啊,女人想要站稳脚跟,那还得生儿子才行。

    这逆天发言,温然直接愣住,仔细一看,这妇人还是她刚刚认识的。

    野猪大队那个格外喜欢女娃的婶子。

    望着那婶子怀里的襁褓,温然皱着眉,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只差一点点,那婶子抱孙女的梦想就能成真了。

    “你坏!”小姑娘看了看娘,又看了看嫂子,眼里蓄满了泪水,“我不要你做嫂子了,你是个坏人。”

    吕小凤望着小姑娘泪眼朦胧的样子,心里畅快了。

    自从嫁到张家去,她就看这个小姑子格外不顺眼。

    凭啥啊!

    同样都是女娃娃,她在家里给哥哥弟弟当牛做马,什么活儿都是她的不说,哥哥弟弟调皮捣蛋,还得她来背黑锅。

    可嫁到了张家,她理所应当的使唤小姑子,却被丈夫训斥,婆婆白眼,就连一向大方的公公也对她皱了眉。

    吕小凤当然不满意,在她看来,全天底下的女娃娃就得跟自己一样才行。

    所以,孩子一落地,吕小凤就顺理成章把她掐死了。

    想生儿子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嫉妒自己的女儿……

    嫉妒她可以生在张家。

    掐死女儿,吕小凤不后悔。

    望着崩溃的婆婆,啪嗒啪嗒擦眼泪的小姑子,吕小凤只觉着心中畅快极了。

    张建捧着铝盒子,满脸笑嘻嘻的冲了回来。

    这里装的是红糖鸡蛋,还有他媳妇最爱喝的小米粥。

    他甚至已经在心里琢磨开了,回头该从哪儿弄点好东西给他媳妇补身体,她身体好了,奶才能好。

    他闺女才能吃得白白胖胖的。

    到时候,满月的时候,他就是老张家最牛逼哄哄的爹!

    是谁啊!

    头胎就生了个闺女?

    是他张建!

    可望着病房里的动静,他懵了,忙不迭将铝盒子放在了地上,拽着嚎啕大哭的婶子,“娘、娘你哭啥啊?

    别把孩子吓着了。”

    将亲娘从地上扯起来,张建还不忘替小妹妹抹掉脸上的泪,“怎么了这是?高兴傻了?”

    张婶子抱着襁褓,“儿啊!儿啊!”

    一声声,撕心裂肺。

    张建这才后知后觉的低头查看襁褓。

    里头白生生的小姑娘已经呈青紫状,安安静静的,无声无息。

    张建不敢置信,“娘,我闺女咋了?我闺女这是咋了?她咋不哭呢?”

    “哥!哥!嫂子把小侄女掐死了,呜呜呜哥哥!”

    ……

    病房里头闹闹哄哄,温然却已经不忍心看了,这世上,可怜的人或事太多了,她……

    也无能为力。

    擦掉了眼角边的泪水,温然闷头离开了医院,重新换了个地方,将带过来的野猪肉兜售一空,她也没了随意逛逛的心思。

    趁着天还没黑透,扭头回了家。

    走在路上。

    听着身后传来的牛车声响和那道带着沙哑的声响,温然错愕的转身。

    是张婶子。

    她的头发好像是更白了一点,望着温然的目光,都带着些强颜欢笑。

    “还真的是你,走吧,我顺路捎带你一程。”

    温然唇角蠕动了片刻,没吭声,默默的爬了上去。

    张婶子怀里还抱着襁褓,“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回去的这么晚?路上不安全,知道吗?”

    “我晓得,下次不会那么晚了。”

    “嗯。”

    张婶子说了两句就闭上了嘴巴,不再攀谈。

    温然也很有眼力劲儿的保持沉默,赶牛车的,照旧是张建,他一路上都没吭声,只三五不时的抬起袖子擦眼泪。

    牛车在路上摇摇晃晃走了一半,张建忽然沙哑出声,“娘,我不想跟吕小凤过了。”

    她的心,实在是太狠了。

    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说掐死就掐死了。

    张婶子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一句话,“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管不了。就是可怜了我们家的娃儿,好好的,真是造孽啊!”

    可,这一天注定是不平静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外如是。

    “站那儿!”

    “打劫!”

    真是人倒霉起来,喝他爹的凉水都塞牙缝。

    望着这些个拦路的凶徒,张婶子的心都凉了半截,她一手抱着没了气息的小孙女儿,另一只手扯过女儿,丢到了温然的怀里。

    而后,站在二人的身前,“有话好好说,要钱、要多少钱都好说!”

    “钱?”

    凶徒哄笑,“你怎么知道我们只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