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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长情 第9章 心悦

    李泉眼神闪烁不定,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走过去吩咐了狱史几句。

    容羡又转身进了牢房。

    “小孩,你怎么来这里了?”傅知一脸好奇。

    “傅公子……”

    “哎呀,你也别一直傅公子傅公子的叫了,我叫傅知,小字慎行,你叫我阿行就好了。”傅知打断了容羡的话。

    容羡少见的怔愣住了。

    “傅公子,咱俩交情浅薄,且男女有别,不合适。”

    “那你还来救我?你别是……钟意我吧!”傅知眼眸都瞪大了。

    “你!”容羡气的说不出话,那边傅知已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

    “虽说小爷对你是有救命之恩,你心悦小爷也是应该的,可小爷现在自身难保,再说了就算小爷大难不死,小爷也舍不得杏春楼的漫儿,早早成家也不妥呀,可是你对我一腔情意……”

    容羡脸都气红了,真想转身一走了之,任由这登徒子死活,杏春楼那是什么,那是青楼!这傅知竟把她同青楼女子做比较,当真是孟浪不知礼数!若不是很大可能此事因她而起,她才不管这么多。

    “傅公子慎言,我对你并无意!”容羡实在忍不住了,不顾世家教养,打断了傅知的话。

    傅知抬头看着眼前脸红着的玉面郎君,好像确实不是小孩了,眼睛还亮晶晶的像有星星在里面,书读得少的傅知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词。

    “我知道,我知道,女孩子脸皮薄。”傅知连忙安抚容羡。

    “公子……”若画看着里面被气的不轻的新雇主,没忍住出了声,也不知自己要不要进去。

    容羡回头,发现东西已经拿来了,示意若书将东西拿进来,递给傅知,她现在一点也不想跟这个登徒子说话。

    “这是什么?”傅知细细看了眼前有怪味的物品。

    “这不是小爷我那天穿的衣服吗,臭死了,把这东西拿远点,离小爷远点。”傅知捏着鼻子后退了一步。

    “穿上!”容羡恶狠狠的盯着傅知,教养什么的全抛之脑后。

    “好吧~”傅知看着眼前鼓着腮帮子,一脸可爱的小孩,算了,看在她一片痴心,奋不顾身前来救他的份上,勉强穿一穿吧。

    傅知皱着鼻子,穿好了衣服。

    容羡围着他转了一圈,细细观察着,在看见右边袖子的时候,没忍住让若画站在了傅知面前,刚十岁的若画在傅知面前像个孩子,刚到傅知腰上一点,容羡没法子,只得自己站在傅知面前。

    “捅我。”容羡开口。

    “啊?”傅知愣住了。

    “按你的习惯,捅我一刀。”容羡又开口。

    傅知手做握刀状,往容羡身上捅去,因着身高,手撞在了容羡的胸脯上。

    “啊,我,我,我……”傅知狠狠后退了几步,看容羡弯下腰,缩在那里,又上前来,脸包括脖子耳朵,全红了。

    一旁的若画眼眸都瞪大了。

    容羡只觉得胸痛,虾子状缩了一会,才缓过来,直起身子,抬头看着傅知,她发誓,这次案件之后,离这登徒子能有多远就走多远。

    “保持你刚才的动作。”容羡往后退了几步,见傅知照做了,又上前来,细细观察他的袖子,还伸手遮挡了一下。

    傅知看着这女子伸手覆在他的右臂上,心里似有虫子在爬,痒痒的,这女子定是爱惨了他,罢了,若是能逃过此劫,就娶了她吧,也对她负责了。

    傅知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到了最大的角度。

    容羡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离了傅知几步,开口道:“好了,把衣服脱了吧。”

    “啊,就,就好了啊?”傅知收回右臂,摸了摸鼻子。

    容羡看着这人脸上诡异的笑,忍不住心慌,有什么要脱离她的掌控的感觉。

    “可以了。”压住自己想要转身撒腿就跑的冲动,耐着性子等待傅知脱下衣服,毕竟,这可是证物,不容有失。

    见傅知脱下了衣物,若画上了收了起来,容羡转身就走。

    “就走了吗?”傅知跟在身后走了两步,又善解人意的停了下来,这小丫头定是害羞了,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傅知傻笑着,完了,他还不知道小丫头叫什么名字,是哪家的千金,这怎么上门提亲啊?

    傅知想要追上去问问,却发现狱史不知什么时候已锁了牢门,算了,下次吧,这小丫头定是还会来看望他的。

    傅知坐在地上,把玩着稻草,忍不住哼着小调。

    容羡极快的离开了牢狱,身后若画都得小跑才能跟上,走过了一条街,回到了刚才下马车的地方。

    坐在马车上,容羡还是忍不住在生气。

    “今日之事,我希望烂在你的嘴里,不会在第三人嘴里听说。”容羡看着跟在她身后上来的若画,又吩咐车夫回府,牢房里昏暗,发生了什么,牢房外的人是极大可能看不清的,更何况李泉还离了段距离。

    若画点点头。

    回到府里,容羡径直走向书桌,写了一封信,想让若画照着抄上一遍,可若画不识字,又不能让若棋和若书看见,无奈只能就这样交予李泉。

    “务必将此信给到靖侯夫人,不得透露是我给的,小心行事,府外应有探子。”

    风平浪静的过了几日,容羡的伤也彻底好了。

    “小姐,靖侯世子被放出来了。”若书从府外归来,将百姓议论纷纷的事情说与容羡听。

    “嗯,知道了。”容羡听了此事,转头就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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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侯府内,靖侯夫人林氏心疼的看着躺在床上养伤的傅知。

    “我儿此次可是遭了大难,往后可不能这般莽撞不懂事了,无妄之灾啊!”

    “母亲还未说,是谁助母亲救了儿子。”躺在床上的傅知有气无力的说道,那天以后,那个小丫头就没出现过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呀?

    “我也不知,门房收到的信,信上写着我儿能脱困的关键,看字迹,极为娟秀,应是个女子。”林氏的思绪回到了那封信。

    “真凶另有其人,左右袖子均无血迹,伤口高度不符,寻陈仵作一解便知。”

    “那仵作也是厉害,仅凭借一件衣服,便能知晓我儿不是凶手,这京城当真人才济济。”林氏赞叹道。

    “衣服?儿子知道是谁了,母亲将书信给儿子一阅便知。”傅知从床上翻身坐起,也顾不得浑身的伤,双眼期盼的看着林氏。

    “好好好,小祖宗啊,你别动呀,好好躺着,我这就去拿。”因着事关傅知的性命,林氏将信藏了起来。

    傅知接过信,展开细细品了三四遍,喜不自胜,肯定是那个小丫头。

    “母亲,儿子有想娶之人。”听着傅知的话,林氏惊喜不已。

    “是哪家的小姐,我儿这般心悦。”

    “不是儿子心悦她,是她钟意儿子,不过我也不清楚是哪家的,待我探得一二,再求母亲上门提亲。”

    望着自家儿子的眼睛,林氏罕见的沉默了,努力扯出了一抹笑。

    “她心……心悦你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