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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长情 第33章 情之一字

    “把这个寄给骆冶。”

    容羡拿起一旁的信,交给了若琴。

    “再去打听一下,陈仵作陈大人,在不在上京。”

    “是,小姐。”

    若琴磨磨蹭蹭着没有离开,似是还有话要说。

    “何事,说吧。”

    容羡转头看向她。

    “老爷又将您禁足了。”

    若琴低着头,完全不敢看容羡,声音也极小。

    “下去吧。”容羡托起边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这一世的容辛比上一世还要更重视容家,也更轻易就放弃了她,为何呢,为何会有这么大的改变。

    或许第一世应允今上送她去和亲,就该看出容辛对她有多少亲情可言了。

    整整一天,除了得知陈仵作在上京,容羡未收到任何消息,也不知周萋萋那边怎么样了。

    若书和若棋倒像是往常一般,矛盾不断,从儿时的姐妹情深,走到了现在这个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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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容小姐被禁足了,周府那边请了院正,还派人去寻了神医游方。”

    十一跪在地上说道。

    漫儿则跪在梁词身边,轻轻给躺在软榻上的梁词捶着腿。

    “叫白二去吧,找到游方就带回来,周家的事查清了吗?”

    梁词打着秀气的呵欠,眼睛一次也未睁开过。

    “回殿下,还没有线索。”

    “通知十三,尽快,小六也派过去吧,本宫倒要看看,是谁这般大胆,让三哥哥的亲事成为了笑话。”

    “是。”十一恭敬的磕了头,起身走了出去。

    白六,乃是白虎卫中最擅追踪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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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叠以楼内。

    “如今这个局面,你还能破吗?”窗前站了一位清俊的男子,一手端着茶杯,遥遥的看着某一个方向,轻笑道。

    又这般过了两日,容羡像是被遗忘在了这间屋子里,无人问津。

    “小姐,小姐,出事了。”

    若琴急匆匆跑进来,失了平常的仪态,身后则跟着若书和若棋。

    “周家小姐的事,今上下旨延后了周小姐和三皇子的婚事,命周小姐好好养伤,并且给三皇子赐了侧妃,现在上京都传遍了。”

    “侧妃是哪家的小姐?”

    容羡放下手中的黑棋,问道。

    “吏部侍郎袁家嫡女,我听府上的小厮说,周府的人昨日已经来闹过一次了,如今,小姐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若琴满脸焦急和担心。

    袁愿?容羡想到了在梁词的茶会上见到的那个姑娘。

    周萋萋的事情太过蹊跷,必定要看谁是最后的受益者了,只是为何是调回上京不久的吏部侍郎?

    “若书和若棋下去吧。”

    若书与若棋听见容羡的话,看了一眼若琴,行了礼便退出去了。

    “若棋,你何苦与我一直纠缠,现如今若琴更得小姐喜爱,我们讲和吧。”

    刚刚退出屋外,走了没几步,若书便开口道。

    若棋撇了一眼若书,嘲讽的笑了笑。

    “她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说完,转身离开了。

    若书看着若棋离开的背影,攥紧了拳头。

    “骆冶那边可有回信?”

    之前不知会发生这许多事,只知骆冶往北走了,不知现如今在哪里,这信送到也不知需要几日,只能盼的快一些了。

    “有的,小姐,奴婢便是出府取信,才听得街上人在议论周家的事情。”

    若琴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了容羡。

    “人已快马加鞭送回。”

    看到这句话,容羡一直悬着的心落了一半。

    “将此书信,务必交给陈仵作。”

    容羡迅速执笔书信了一封,封了口交予了若琴。

    深深的看了一眼若琴,容羡便收回了视线,继续注视着手中的残局。

    午膳后不久,若琴便带来了陈仵作的回信。

    信上只有一个字,允。

    令容羡惊讶的是这陈仵作的字,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

    “小姐,快醒醒。”

    若琴的声音急躁不安,睡梦中的容羡睁开了眼睛,眼神清明,不像是刚从熟睡中醒来的人。

    因着这几世的遭遇,容羡晚上从不要任何人守夜,是以若琴只能在屋外焦急的呼喊她。

    容羡随意披上了外衣,才发现还是深夜。

    “发生了何事?”容羡打开门,让若琴进来回话。

    “小姐······小姐,若棋,若棋,她······爬了老爷的床。”

    若琴说完,快速的抬头看了一眼容羡。

    若棋怎么敢,身为小姐的贴身侍女,爬了老爷的床,小姐的清誉,还能剩下什么,婚事又怎么办。

    容羡坐在桌前的身形像是僵住了,良久才开口道:“我知晓了,府上有说对她的安排吗?”

    “老爷,老爷将她抬成了姨娘。”若琴的声音越来越小。

    容羡点点头。

    “嗯,你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若琴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容羡,小姐的情绪未免太过平静。

    可又碍于容羡的命令,只得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容羡坐在桌前,久久未动。

    找到了,若棋害她的原因······

    拒绝了钱财,拒绝了婚事,无论是高门还是小户,上一世帮着容辛烧死她,原来是为了······情?

    若棋心悦,容辛?一个大了她十九岁的男人?

    容羡轻笑出声,她猜了千万种缘由,却还是看不透人心。

    发生这种事,自己女儿的贴身侍女爬床,没有杖杀,抬为了姨娘?

    她的好父亲,未曾替她考虑半分,或许是觉得她已无力回天。

    容羡坐在桌前,望着窗外一点点变得明亮起来。

    动了动变得僵硬麻木的身体,她知晓,最后一分人性,她也丢掉了。

    “将这份书信交予陈仵作,另外去东易街那处宅子看看,若是多了几个人,便将此书信交予其中带头之人。”

    若琴刚刚走到房门外,准备进去伺候容羡洗漱,便见房门被打开了,小姐叫她进去,递给了她两份书信。

    若琴看了一眼容羡,跪在了地上。

    “小姐, 顾及自己的身子,奴婢去叫若书进来伺候。”

    “也行。”

    容羡看着自己梳妆台上那一枚玉佩,说道。

    放任了这么久,今日便做个了断吧。

    “小姐。”若书今日极为规矩,进屋先给容羡行了礼。

    “过来给我梳妆吧。”

    若书小心翼翼的上前,若棋做了这种丑事,她怕会被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