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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长情 第86章 守望相助

    “林琮,我且问你,你说还有一个从未见过的男子来找你,他和你说过话吗?”

    林琮摇摇头又点头。

    “我刚挂牌不久,他便来了,一个月只来一次,初见时问我可愿入府,保我一生荣华富贵。”

    “我答不愿,他再未问过我了。”

    林琮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宁公子每次来从不看我的脸,皆盯着我的手看。”

    容羡点点头,未再问其他的。

    三人约了何时在何地见面,林琅快走时,将容羡叫到了一旁。

    “多谢容小姐,日后有何吩咐,尽管提,还未告诉容小姐,我姓郁,郁林琅。”

    林琅和林琮走后,楚鸳也被关进了监察吏内等候发落。

    郁。能被郁林琅这般提出来的,她能想到的只有一人,前朝郁太傅。

    随着前朝国破一同消失的郁家。

    郁林琅和郁林琮作为郁家女,怎会流落至湘婳阁。

    “矢娘呢,可有送往刑部?派人将她送回来,我还有话要问。”

    容羡突然想到或许这一切矢娘都知晓,从她发颠时,只是听闻郁林琅的名便安静了下来,便有迹可循。

    站起身便往外走,到书房门外时,问道看守在外的阿涵和阿五二人。

    “方才已送走了,估计也快到了,我这就去追。”

    阿涵刚说完,转身便往吏外跑去。

    “让阿矛派人去盯着林琅和林琮两姐妹,有何异动,都要及时告知我。”

    骆枳见容羡神色凝重,连忙出去寻阿矛了。

    不多时,阿涵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

    见了礼对着容羡摇头,平复了一下呼吸道:“迟了,那老鸨走了还没一半路程,便让人暗杀了。”

    容羡闻言,当机立断道。

    “走,去见荭镶。”

    荭镶开门见是容羡,还颇为不解,见她打扮略有些讶异,但也笑着请了她入内。

    容羡坐下开门见山道:“你同林琅交情如何?”

    荭镶捏着团扇,一旁的侍女也站在她身后,颇为防范地看着几人。

    “不熟,她甚少在湘婳阁露脸。”

    “她素日里都接待谁?”

    荭镶用团扇遮住了半张脸,只留下眉眼露在外,眼波流转就已是极吸引人了。

    “这我也不知,她全凭心意,想见谁便见谁。”

    “那郁葱呢?”

    荭镶望着容羡,用团扇扇了一下。

    “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容大人想知晓什么呢?”

    “她们在替谁办事?”

    荭镶浅笑不语,悠哉的扇着团扇。

    “若你有所求,只管提,我能做到的,便答应你。”

    “爽快。”

    荭镶笑着起身从一旁的妆奁内拿出了一块木头牌子,递给了容羡。

    “这个月七日那天,淋琅同汀兰二人在这巷子里偷摸会面,郁葱那小丫头就跟在身后,看见我这院子里的槐树了吗?”

    “闲来无事我便极喜欢待在这槐树上,那日我就在这槐树上,看见了她们三人。”

    “二人在前方走,小丫头跟在身后,躲避那二人时掉出来的,许是太紧张,没发觉,让我给捡着了。”

    铃兰见到放在小姐手心里的牌子时,眼眸微缩。

    这不是叠以楼下方的密道里的腰牌吗!

    容羡打量了一眼那块腰牌,抬头看着荭镶。

    “接下来,该你告知我,你想要什么了。”

    “容大人可知宋阁老遗留的唯一血脉,宋拾?”

    容羡点头。

    “我要你带她来见我。”

    “从霍家,完完整整的带出来见我。”

    一行人出了荭镶的院子,容羡还是觉得很怪异。

    荭镶同宋拾怎会扯上关系?

    回到监察吏见骆枳在门外等着,容羡有些不好的预感,骆枳从未露出过这般着急的神色。

    “小姐,那两姐妹不见了。”

    容羡刚下马车,骆枳便凑过来,用只有容羡一人能听清的声音道。

    容羡匆匆回了书房。

    “什么不见了?”

    “阿矛派去的人说那两姐妹未回湘婳阁,等了许久都未回来,顺着湘婳阁到吏内的路上也未寻到,不见了踪影。”

    容羡掏出腰牌,细细打量上边的花纹。

    骆枳见容羡没了声响,抬头看去,便见到了容羡手上的腰牌,待看清花纹时。

    “优昙婆罗?”

    容羡闻言,将牌子递给了骆枳。

    骆枳细细看了一遍,点点头,道。

    “确是优昙婆罗花,这是佛家的花。”

    再翻过来,见背面刻了琮。

    “是林琮的腰牌没错,这湘婳阁,难不成同叠以楼是一个主子?”

    “这花奴婢在哪儿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了。”

    “你好好想想,若是想起来了,便告知我。”

    若真是同一个主子,郁家女都入了这人麾下,难不成幕后之人是郁家人?

    第二日,楚鸳的罪状容羡写好后,连同人一起交由了刑部,而铃兰也连夜熬制了药丸,赶在把楚鸳交出去前,将药丸给了她。

    并细心叮嘱了用法。

    下值后,容羡才来到了与关晏约见的地方。

    “世子。”

    容羡进了雅阁,见关晏站在窗边,显然是等候多时了。

    “容小姐快请坐。”

    关晏笑着招呼容羡坐下,拿起茶杯给她倒了杯茶。

    “不知世子找我,有何事?”

    容羡从初见这人起,便极不喜,关晏虽是笑着,但总让她不舒服。

    “确实有些事想找容小姐聊聊。”

    关晏说完看向了站在容羡身边的铃兰和骆枳二人。

    “她二人我信得过,世子直言。”

    同关晏比起来,连傅知都比他可信,更遑论骆枳和铃兰了。

    铃兰偏过头,借着看窗外的缘由,狠狠翻了个白眼。

    亏她以前还觉得关世子光风霁月,竟是瞎了眼,分明是个登徒子,妄图将她和骆枳支开,同她家小姐共处一室。

    她死也要死在小姐身旁。

    想到此,铃兰不动声色地往前挪了点,离容羡更近了。

    骆枳莫名的看了她一眼,虽不懂但也跟着挪了一点。

    察觉到的关晏:“……”

    “今日请容小姐前来,是有要事相商,不知容小姐对我赠予的礼物可还满意?”

    容羡不解。

    “什么礼物,还请世子直言。”

    她突然有些怀念傅知的坦率,关晏此人,说三分,留七分。

    “断案。”

    容羡闻言,不动声色地捏紧了袖中的手。

    “原来那日在殿内,圣上抽到的,竟是世子的纸条。”

    关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不知容小姐可还满意?”

    “若不是世子,我一介女子怎能为官,容羡感激不尽。”

    容羡起身对着关晏行了礼,绝口不提自己对此事的想法。

    关晏也不是好糊弄之人,见状笑着让容羡又坐下了。

    “容小姐才思敏捷,世间多数男子皆不及,晏极为钦佩,若容小姐愿意,可同在下守望相助,朝堂这滩水不是那么好淌的。”

    关晏终是说明了来意。

    “世子高看了,我只是女子,指不定那日便嫁人了,世子还是另寻合适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