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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酒逍遥录 第40章 解毒

    药圣一个人忙来忙去过了七天,终于在第八天的早上,红儿醒了过来。

    漫长的昏迷让她没有一点儿力气,身体整个都是虚的,仿佛被掏空一般,当她迷糊着睁开眼睛,看到陌生的人和房间,甚至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呆呆地看着。

    “小姑娘你醒了?”药圣慈祥的笑让红儿心里没那么怕了,她想说话却发现张不开口。

    “先不急着说话,来,听爷爷的话,喝点药,会舒服一些。”药圣手里端着药一点点喂给红儿,一碗温热的汤药下肚,红儿似乎找回了自己的声带,问:“爷爷,我这是在哪里?爹和娘呢?”

    “好孩子,你再睡一觉,等你醒来,爷爷再告诉你。”药圣说着轻柔地拍着红儿,红儿渐渐地沉入梦乡。

    “醒了一个,那么...”药圣看向前面的小男孩,这是除红儿之外中毒最浅的,“你应该也快醒了吧。”

    药圣放下手里的药碗,走出药房迎接了许久不见的阳光。

    “老师,情况如何?”凤箫寒见药圣出来,马上上前问道。

    “嗯,还不错,醒来一个,还一个估计也快醒了。哎,秦飞云呢?”药圣问。

    “飞云他,最近每天都在练功。”凤箫寒说着,莫名觉得骄傲。

    “哦?看来你的小兄弟对你很上心,这不错,万一你出事了,他可以救你一命。”药圣说。

    “我不会的,更何况我也不想让他救我,那样子不公平。”凤箫寒说。

    “什么不公平?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而言,甚至连人的性命都分贵贱!箫寒,我还以为你很清楚这个事实。”药圣眼中露出少见的严厉,“难道你和那个天真的小子相处久了,看不清了吗?”

    凤箫寒皱着眉弯下腰,“学生不敢,只是...”

    “只是?”药圣冷哼一声,“从你们到的那一天我就看出来了,那晚你还故意烧了我的房子,就这么喜欢那个小子?”

    药圣冰冷赤裸的目光让凤箫寒有些难受,“这是学生的私事。”凤箫寒也有些冰冷地说。

    “好好好,翅膀硬了,会顶嘴了。但你不要忘了,你的父母还在九泉之下看着你。”

    凤箫寒身子一抖,说:“学生从不敢忘。”

    “哎,我说这些不过是不想你被儿女私情绊住,你要明白,你还有未尽的事。”药圣拍了拍凤箫寒的肩膀,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是。”

    凤箫寒站在景色秀丽色彩斑斓的山谷之中,彩蝶在他身边飞来飞去,却让凤箫寒觉得无比空虚。

    在遇到秦飞云之前,凤箫寒坚定冰冷,可人心变了以后又怎么能回到从前?正如盲人看到光后又怎能再次忍受黑暗的折磨?

    凤箫寒握紧了拳,不,这是他的人生,他来做主,任何事任何人都不可以凌驾于他之上!

    又过了三天,小虎醒了过来,和红儿一样,他在醒来片刻后又沉沉睡去,反倒是红儿已经可以下地了,在帮着药圣照顾其他的小孩。

    “红儿!看飞云哥哥给你带了什么!”

    傍晚,秦飞云兴高采烈地回到住所,手里拎着一只肥硕的大白兔,“咱们今晚有吃的咯!”

    正抱着兔子的红儿呆住了,眼泪哗地流下来,“飞云哥哥,我们不要吃兔兔好不好...”

    秦飞云愣住,心想真是失策,怎么抓只兔子,就算抓条鱼也行啊,对于红儿这样的小女孩来说,大白兔的杀伤力还是太强了。

    “好吧,那就不吃了...”秦飞云只得妥协,凤箫寒倒是在一旁笑出声了。

    “幸灾乐祸。”秦飞云咬着牙说,“你这家伙一天天什么都不做,还笑!”

    “飞云这可是误会我了,我每天都在忙,忙着修那间屋子,给红儿睡。”凤箫寒说。

    “得了吧你,我才不信。”

    “飞云哥哥,箫寒哥哥说的是真的,他每天都看着四个穿黑衣服的哥哥修房子。”红儿说。

    秦飞云“噗”地一声也笑了,说:“好红儿,那不叫修房子,那叫监工。”

    他看向凤箫寒,“你把手下带来了?”

    “是之前送他们过来的那四个人,一直没走。”凤箫寒说。

    秦飞云惊了,“我在这儿十多天了,怎么从未见过?他们住哪儿睡哪儿?一天吃什么?”

    “这些小事他们自己能解决,你不用担心。”凤箫寒笑着说。

    “你可真是黑心老板,啧啧。”秦飞云摇摇头说,“这么不关心你手下的生活福祉可是不利于工作的。”

    凤箫寒只是笑了下,便转移了话题,问:“飞云,既然今晚兔子吃不了了,那要吃什么呢?”

    “饿着吧,我也不知道吃什么好了。”秦飞云现在就想吃兔子,脑子里都是兔子的香味,其他食物对他来说都是没有滋味的替代品。

    “那我去问问老师。”凤箫寒转身离开,留秦飞云陪着红儿玩兔子。

    “红儿,待你身体再养好一些,哥哥就送你回家。”秦飞云摸了摸红儿的头,说。

    “嗯!红儿会快些好起来的。”

    据药圣说,红儿体内还有不少菌丝和余毒,需要时间慢慢排出体外。秦飞云不禁想到了陆什,可怜的三师兄还在昏迷中,他问过药圣,既然红儿醒了,那么他师兄有没有救,却得到了否定的回答。

    陆什那时中的毒和红儿中的不完全一样,且陆什中毒更深,更久。

    秦飞云心里明白,只怕陆什醒来的几率已经是零了。

    “飞云哥哥,你怎么了?”红儿水润的大眼睛看着他问。

    “我没事,来,咱们给兔兔弄个窝好不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