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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不入爱河,权贵子弟发疯了 第442章 晟平军来

    岁首祭祀时,巳山的神迹,比百里绮想象的还要有用。

    那些三心两意的官员,好似也一瞬间被神迹醍醐灌顶了一样,坚定地认为,晟平女帝,便是晟国的天命所归。

    那日的神迹,在京城流传,百官和文人才子们争先恐后地撰写诗赋,传颂天下。

    “暴风雪舞漫天白,帝王领众攀巳山……”

    百里绮手里拿着张宣纸,看向周泾延。

    “这是你写的?”

    周泾延黏黏糊糊的说:“写得不好,陛下可不要笑话我。”

    百里绮笑笑,摸了摸他的头。

    “写得很好!”

    周泾延见她笑,也笑了起来。

    “陛下您都不知道,现在京城里啊,全是歌颂陛下不畏风雪,岁首登巳山,以感天动地的诗词和歌赋。”

    百里绮听到他这么说,也忍不住好奇了,想要出宫去听听,瞧瞧。

    晟国向来是春节放七天假,元宵时又放七天假。

    考虑到不少官员可能要回老家什么的,路途遥远,所以百里绮索性把两次假,放到一起放了十五天,接着一个休沐周末日,足足十七天。

    百官们要到十八那天,才正式开始上朝上班。

    皇宫里人少,哪怕装扮喜庆,也冷清得很,不如京城街道上的年味重。

    半个月的时间,让她天天待在皇宫也待不住,便在年初三那天,衡西王府宴请开席时,出宫了。

    过了除夕和岁首,京城的年味,却越发的浓了,京城上空弥补的阴云也消失殆尽,百姓们的脸上洋溢着喜气。

    拿着糖葫芦四处跑跳的小孩们口中,念着打油诗,百里绮听不太清,但也能听到“天命所归”四个字,想必是和岁首时的巳山祭祀有关。

    岁首祭祀神迹显,比东边的战报还要更能鼓舞人心。

    在文人墨客和朝廷的推动下,使得这个神迹进一步扩大,仿佛宁东和北地的收复,已近在眼前。

    百姓们对于晟国恢复昔年的繁盛,充满了极大的信任。

    若是瘟疫时的救治是百姓们心中的一道光,那巳山的神迹,便是彻底的定海神针了。

    这个神迹,一路向着东边,向着北边,蔓延向了宁东和北地的大地,让那些在暴雪和战火中担惊受怕的百姓们,朝着京城的方向跪拜。

    “陛下——”

    “陛下——”

    “陛下万岁万万岁——”

    他们渴望,渴求,希望这片千疮百孔的大地上,能够重新长出庄稼,织出布,过上吃饱穿暖的日子。

    “起来!谁让你们跪的!”

    “啪”的一声鞭笞响,前来征兵征粮的官员甩下鞭子,将跪在地上的百姓一鞭子抽倒在地。

    “陛下已得越国相助,不日便能攻破京城,夺回晟国,尔等是宁东的子民,不是晟平的子民!”

    “官家老爷啊,我家真的没有人了啊,我孙儿才十岁,不能去参兵啊,我老刘家都战死沙场,只有那么一个后代了啊,求求管家老爷发发善心啊——”

    一个老翁,抱着怀中十来岁的少年,跪在地上,与士兵们争抢怀中的孙子。

    宁东接连征兵,这些个村落里的男人们,都已经死在了战场上。

    士兵一脚将老翁踢开。

    宁东得了越国二十万大军相助,宁东的士兵们,也一时间趾高气扬起来。

    “待陛下夺回京城,你等要什么荣华富贵没有!若再干扰军爷,你这条小命便一道给你收了!”

    老翁缩卷在地,抱着肚子哀嚎。

    小孙儿见状,扑上去咬士兵的腿,“混蛋!混蛋!让你打我奶奶!咬死你!咬死你!”

    士兵一声尖叫,踢了两下没把人踢开,拔出手中的剑便砍了下去。

    鲜血四溅,身穿粗布脏衣的少年,在一阵哭声中缓缓倒地。

    征兵的将领向士兵看去,蹙眉。

    “混账东西!我们是奉命来征兵,不是来杀人的!都死了你上吗!”

    士兵嚣张不再,讨好地,笑着往将领手里塞了个沉甸甸的荷包。

    “将军息怒!将军息怒!实在是他们好言不听,非要真刀子见红不可。”

    将领颠了颠手中的荷包,又往周围看了眼,见那些百姓见血后,不再吵闹,便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道了句。

    “下不为例!”

    近来他们这些大大小小的将领,都被收了手里金器,虽说军中签了条,日后双倍返还,但战场上刀剑不长眼,谁又敢保证自己能活到那一天。

    只能是从下面捞些油水,能快活一天是一天了。

    不过,近来征兵越来越难这件事,也让他们烦不胜烦。

    大量的百姓向西边和南边逃了,使得不少村子都变成了荒村,只有一些无力迁移的老人和小孩,还留在村中。

    就在这时,忽然有士兵骑马奔来。

    “不好了!晟平军来了!!”

    将领眉头一皱,“晟平军?你说的是从安南来的那七万安南军?”

    “不应该啊,不应该现在就到了这啊……”

    他们得知南宫慎带兵七万,从安南向宁东来,特意计算了路程,避着可能会遇上安南军的路线走了。

    “不是!不是!是京城的方向来的!挂的是晟平的军旗!”

    “怎么会……”

    “驻守京城的晟平军,不是北上支援骠骑大将军了吗!”

    “不好!”有将领反应过来。

    “晟平军没去北地!”他话音才落下,利箭破空声响起,利箭穿云破空而来,射穿他的脖子。

    鲜血汩汩流,小将领捂着脖子的血洞,双眼惊恐地瞪大,摇摇晃晃地后退。

    倒下前,黄字黑底的大纛,从不远处的山包上,缓缓扬起,迎着狂风摇曳。

    “晟——平——军——”

    “晟平军来了!”前来征兵的士兵们高声一喊,连忙翻身上马就要逃,没有马的士兵们,也拔腿就跑。

    他们只是征兵的小队,并没有兵力跟晟平军开战,若是不逃,只怕是项上人头不保。

    但宁东军逃跑,晟平军同样有骑兵,踏马追来,在起伏的山包之间,展开了你追我逃。

    村民们抱做一团,在接二连三的恐吓下,他们的脸上已经只剩下了麻木。

    只能抱着怀中稚儿,等未知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