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念 第9章 孟思容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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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云山回来后，第二日便是孟思容出嫁的日子，她要随同卫岑君去往陵城。
而在堆满了嫁妆的房间里，身穿红装的孟思容，却面带怒气，死死盯着梳妆桌上的玉簪。
身后跪着的是院子里的仆人，以及无辜的流月，沉星在一旁愣是吓的不敢说话。
孟思容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泡澡，按摩，是流月伺候的。
结束后，她突然问起苏清颜，这才知道那人已经离开了孟府，气得把这院子里的人都叫来训话。
屋里的气氛有点沉重，仆人们更是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的跪着，即使汗水流下，也不敢抬手去擦。
许久，孟思容终于开口。
“她什么时候离开的？”
流月深知仆人们害怕她，平日里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此时更是被黑脸的孟思容吓得个个都不敢开口，只好她来回复“回郡主，苏姑娘在您去了云山后，不久便离开了。”
“说了去哪里了吗？”
“没有，奴婢看不见的，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幸好流月是盲女，孟思容即使怪罪，倒也怪不到她头上。
可其他人就惨了，孟思容转身，冷冷的扫视一圈，目光如同寒冰般掠过每个人的身上。
“流月看不到，这不怪她，你们几个是瞎子吗？那么大的人，从院子里面走了，愣是一个人都没有瞧见她，长这些个眼睛是出气用的？”
跪在前面的一个仆人，吓得打哆嗦，他微微抬头，小声的回复“郡主，都是小的们的错，那苏姑娘平日里不出屋子，偶尔出来，都以为她只是去其他院子透透气的，小的们就没去问，想着她散散步，一会儿就回来，谁知道是离府的呀。”
他哪里知道，自家郡主带来的姑娘那么重要，只当是客人，哪里敢随意管苏清颜的行踪。
“混账东西！养你们不如养鹦鹉，起码人走了，还会叫唤几声。”
即使不是他们的错，孟思容还是气得不行，随手将桌子上的茶杯摔了过去。
虽没摔到人，但是也吓了流月一跳。
“啊！呜呜呜……对不起郡主，都是我的错呜呜呜……”
也算的流月机灵，趁机“哇”的哭了起来，梨花带雨的。
可怜巴巴的样子，让孟思容顿时气不起来，甚至觉得自己过分了，连忙不耐烦的摆手。
“算了算了算了，流月，你回房间收拾收拾，然后将城外老宅的老先生也叫上，明天随我去陵城。”
“……谢谢……郡主。”
得到赦免的流月，连忙擦着眼泪，一抽一抽的起身，靠着感觉向门口摸去。
其他人见流月走了，羡慕不已，可是他们都是大老爷们，也不好学这一出，都是委屈巴巴的抬头看向孟思容。
她也知道不是仆人们的错，瞪了一眼后，也打发了他们。
“都滚吧，收拾收拾东西，滚去大少爷那院子去，本郡主明天出嫁了，这院子也没有主子了，留不得你们了。”
原本孟思容想带走自己的仆人，谁知道孟樾半途过来，称给她挑选了五十个强壮的士兵做她的仆人，保护她周全。
想着是孟樾挑的，自然不会差，孟思容也懒得多说，有这些身强力壮的也好，谁知道陵城这一路，会发生什么呢。
屋里无人后，沉星看着孟思容略微落魄的神情，不忍的开口。
“她是知道你去云山的，也知你的心意。”
“那她为什么不愿意等等我。”
孟思容不明白，就两天，等两天就不行吗？
“也许她不愿意看到你身着红装，嫁给别人呢。”
即使苏清颜提过她心仪中人是孟思凡，可沉星能感受到，她对自家郡主，绝非是没动一丝感情。
“呵，我不信，她就是一个无情的人，怎么会因为我嫁人了而难过呢。”
孟思容看着镜子里的人，这张脸，还是美的，却让她觉得不够真实。
“沉星，你知道吗？他们每个人，第一眼看到这张脸时，都说与孟思凡太像了。又有人说，比孟思凡的脸美艳，皮肤更加细腻，眉眼之间的柔媚太像死去的妾室，不如她端庄大气。”
“都是孟丞的孩子，即使生母不一样，总归有些地方共同的像孟丞。”
沉星明白，即使孟思容是妾室所生，可她也是孟樾的孩子，和孟思凡一个父亲，总该是相像的。
“若是换一下，孟思凡是庶女，孟思容是嫡女，你说，孟思凡现在是不是还活着？”
“肯定活着，应该嫁给了一个普通人，相夫教子吧。”
要是孟思凡活着，估计孩子都在学堂读书了。
沉星过去给孟思容梳头发，盘头等天明。
“郡主，别想太多了，无论谁活着，都要好好的。”
盘头梳妆，孟思容看着窗外的天。
黑夜中，繁星点点，月亮在高空中，孤寂而美丽，像是苏清颜给她的感觉。
“今晚，我再等等她吧。”
“嗯。”
一夜过去，那人并没有来，府里已经热闹起来，仆人们纷纷将嫁妆抬起，往府门口的马车队上安排。
流月由于看不见，只得留在屋里，一会儿跟孟思容一起出去。
“郡主，不等了吧。”
等了一晚上，都没有来，天明了，她更不会来的了。
“她不会再来了。”
孟思容不再有期待，她将玉簪拿好，直接插在了自己的发间，语气淡然。
“走吧。”
发冠前的珠帘遮住了脸，靠着沉星和流月搀扶，美丽的脸庞在珠帘摆动的时候若隐若现。
走过门口时，孟思容低头发现门口一个大箱子，正在等着仆人来搬。
“谁的行李？”
黑棕色的箱子，一看就不是嫁妆，忍不住好奇的看向沉星。
“那个，我的，我带去陵城的。”
沉星有点不好意思的挠头，她让仆人早点搬走，谁知道那些人墨叽的要死，还是被孟思容看见了。
“你有那么多东西？”
印象里，沉星没什么衣服首饰，怎么有那么大的箱子，她都装了些什么？
“就，就平日里积攒的家当。”
她也不好说太多，又转移了话题。
“郡主，走吧走吧，外面好多人等着呢。”
“嗯。”
孟思容也没有再多问，沉星做事，一向靠谱，里面无论放了什么物件，都是有它的用处的。
府里府外，敲敲打打，来了很多人，孟思容懒得去管都有谁，只是被沉星带着往外走。
今日，仁宜破例被允许出宫，她站在府外，由宫人们簇拥着。
不能向前跟她好好告别，只能隔着不远的距离送了几句祝福。
她眼里噙着泪，尽是悲伤之色，孟思容不忍多看，欠了欠身子后，立马进了马车上。
甚至，她都没有跟孟丞说话，孟思容心里很清楚，这一别是永远的，也没有什么话可说，倒不如潇洒的离去。
待马车即将离开时，从人群里冲出一个男子，他晃晃悠悠的跑过来，趴在马车边。
“思凡，思凡，我给你送礼物的。”
是孟思华！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孟思容赶紧将帘子撩起来，小声的训斥他。
“你跑来干嘛？快回去，外面不安全。”
冒冒失失的，真的没有做大哥的样子，孟思华才不管这些，他又哭又笑，满脸鼻涕眼泪，嘴角不停哆嗦。
“我不管，你嫁人了，就再也不会回来，我得给你送大礼。”
说完，他将手里的包裹递给孟思容。
“这是曾经皇上赏赐我的字画，你留着。”
孟思容虽然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大雅之人，对字画这些没兴趣，但是这是皇上亲笔，也不敢不收，就收下来了。
“我收下了，你赶紧回院子里面，外面不安全。”
“嗯嗯，你要照顾好自己，哥哥不舍得你，可是哥哥也没有办法留下来你，对不起，是哥哥对不起你。”
此时，孟思华眼睛通红，泪水大颗大颗的落下。
看到孟思华此时此刻的模样，一旁的仁宜也心痛了，她赶紧让仆人过去拉住他。
她如何能接受，当年那个儒雅风趣的孟思华，变成了此时此刻这个模样。
鼻涕眼泪流下来，衣服也都皱巴巴的，完全成了整个皇都城讥笑的对象。
孟思容怕他情绪激动，再出了事，赶紧将画收好，带着些许怒气。
“莫要再哭了，让旁人看着，以为是我嫁去陵城受苦，孟家不服皇恩一样，万一被人说了些不好的话，牵连孟家怎么办？你擦干眼泪，赶紧回去！”
见她这么说，孟思华也不多说话，赶紧擦干净眼泪，又跑回去了。
没有太多的告别，一行人慢悠悠的向城外走去，凤冠霞帔，百仆送行，热闹无比。
孟思容没有坐在马车里，而是抬起高傲的下巴，坐在高高的马上。
这繁华的街道上，众人皆可透过那微微晃动的珠帘，瞧见她那种绝世容颜。
车队走出城门后，城墙上的女子，忍不住皱眉，双手放在城墙边上，用力捏住墙砖，骨节都发白了。
她的身旁，是一个戴着面罩的华衣男子，他察觉出她的举动，忍不住冷笑。
“记住了，她姓孟，对孟家任何人，你都不能心软的。苏家十四口，都是死在孟家的手下，你一定要明白，她也是你的仇人。”
“是！”
苏清颜低头回道。
男子看不到她脸上的情绪，明白苏清颜对孟思容心软了。
但是他不急，毕竟女儿家，总是会感情用事，继续道“你也回不了头的，孟思凡的死，是你造成的，孟家军八千名精英强将惨死陵城边疆，也是你造成的，你只能继续报仇，不能放弃。”
这一次，苏清颜没有回答，她抬起头，看向远处。
车队越来越远，那个人，一点一点的走向深渊。
她感觉心头一阵痛苦，孟思容本没有错，可是她姓孟，那便错了，即使爱上了她，那又如何？就像男子说的那样，她是回不了头的。
苏清颜看着远处即将消失的车队，心里默默地念了句。
孟思容，我们还会再见的。
而在堆满了嫁妆的房间里，身穿红装的孟思容，却面带怒气，死死盯着梳妆桌上的玉簪。
身后跪着的是院子里的仆人，以及无辜的流月，沉星在一旁愣是吓的不敢说话。
孟思容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泡澡，按摩，是流月伺候的。
结束后，她突然问起苏清颜，这才知道那人已经离开了孟府，气得把这院子里的人都叫来训话。
屋里的气氛有点沉重，仆人们更是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的跪着，即使汗水流下，也不敢抬手去擦。
许久，孟思容终于开口。
“她什么时候离开的？”
流月深知仆人们害怕她，平日里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此时更是被黑脸的孟思容吓得个个都不敢开口，只好她来回复“回郡主，苏姑娘在您去了云山后，不久便离开了。”
“说了去哪里了吗？”
“没有，奴婢看不见的，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幸好流月是盲女，孟思容即使怪罪，倒也怪不到她头上。
可其他人就惨了，孟思容转身，冷冷的扫视一圈，目光如同寒冰般掠过每个人的身上。
“流月看不到，这不怪她，你们几个是瞎子吗？那么大的人，从院子里面走了，愣是一个人都没有瞧见她，长这些个眼睛是出气用的？”
跪在前面的一个仆人，吓得打哆嗦，他微微抬头，小声的回复“郡主，都是小的们的错，那苏姑娘平日里不出屋子，偶尔出来，都以为她只是去其他院子透透气的，小的们就没去问，想着她散散步，一会儿就回来，谁知道是离府的呀。”
他哪里知道，自家郡主带来的姑娘那么重要，只当是客人，哪里敢随意管苏清颜的行踪。
“混账东西！养你们不如养鹦鹉，起码人走了，还会叫唤几声。”
即使不是他们的错，孟思容还是气得不行，随手将桌子上的茶杯摔了过去。
虽没摔到人，但是也吓了流月一跳。
“啊！呜呜呜……对不起郡主，都是我的错呜呜呜……”
也算的流月机灵，趁机“哇”的哭了起来，梨花带雨的。
可怜巴巴的样子，让孟思容顿时气不起来，甚至觉得自己过分了，连忙不耐烦的摆手。
“算了算了算了，流月，你回房间收拾收拾，然后将城外老宅的老先生也叫上，明天随我去陵城。”
“……谢谢……郡主。”
得到赦免的流月，连忙擦着眼泪，一抽一抽的起身，靠着感觉向门口摸去。
其他人见流月走了，羡慕不已，可是他们都是大老爷们，也不好学这一出，都是委屈巴巴的抬头看向孟思容。
她也知道不是仆人们的错，瞪了一眼后，也打发了他们。
“都滚吧，收拾收拾东西，滚去大少爷那院子去，本郡主明天出嫁了，这院子也没有主子了，留不得你们了。”
原本孟思容想带走自己的仆人，谁知道孟樾半途过来，称给她挑选了五十个强壮的士兵做她的仆人，保护她周全。
想着是孟樾挑的，自然不会差，孟思容也懒得多说，有这些身强力壮的也好，谁知道陵城这一路，会发生什么呢。
屋里无人后，沉星看着孟思容略微落魄的神情，不忍的开口。
“她是知道你去云山的，也知你的心意。”
“那她为什么不愿意等等我。”
孟思容不明白，就两天，等两天就不行吗？
“也许她不愿意看到你身着红装，嫁给别人呢。”
即使苏清颜提过她心仪中人是孟思凡，可沉星能感受到，她对自家郡主，绝非是没动一丝感情。
“呵，我不信，她就是一个无情的人，怎么会因为我嫁人了而难过呢。”
孟思容看着镜子里的人，这张脸，还是美的，却让她觉得不够真实。
“沉星，你知道吗？他们每个人，第一眼看到这张脸时，都说与孟思凡太像了。又有人说，比孟思凡的脸美艳，皮肤更加细腻，眉眼之间的柔媚太像死去的妾室，不如她端庄大气。”
“都是孟丞的孩子，即使生母不一样，总归有些地方共同的像孟丞。”
沉星明白，即使孟思容是妾室所生，可她也是孟樾的孩子，和孟思凡一个父亲，总该是相像的。
“若是换一下，孟思凡是庶女，孟思容是嫡女，你说，孟思凡现在是不是还活着？”
“肯定活着，应该嫁给了一个普通人，相夫教子吧。”
要是孟思凡活着，估计孩子都在学堂读书了。
沉星过去给孟思容梳头发，盘头等天明。
“郡主，别想太多了，无论谁活着，都要好好的。”
盘头梳妆，孟思容看着窗外的天。
黑夜中，繁星点点，月亮在高空中，孤寂而美丽，像是苏清颜给她的感觉。
“今晚，我再等等她吧。”
“嗯。”
一夜过去，那人并没有来，府里已经热闹起来，仆人们纷纷将嫁妆抬起，往府门口的马车队上安排。
流月由于看不见，只得留在屋里，一会儿跟孟思容一起出去。
“郡主，不等了吧。”
等了一晚上，都没有来，天明了，她更不会来的了。
“她不会再来了。”
孟思容不再有期待，她将玉簪拿好，直接插在了自己的发间，语气淡然。
“走吧。”
发冠前的珠帘遮住了脸，靠着沉星和流月搀扶，美丽的脸庞在珠帘摆动的时候若隐若现。
走过门口时，孟思容低头发现门口一个大箱子，正在等着仆人来搬。
“谁的行李？”
黑棕色的箱子，一看就不是嫁妆，忍不住好奇的看向沉星。
“那个，我的，我带去陵城的。”
沉星有点不好意思的挠头，她让仆人早点搬走，谁知道那些人墨叽的要死，还是被孟思容看见了。
“你有那么多东西？”
印象里，沉星没什么衣服首饰，怎么有那么大的箱子，她都装了些什么？
“就，就平日里积攒的家当。”
她也不好说太多，又转移了话题。
“郡主，走吧走吧，外面好多人等着呢。”
“嗯。”
孟思容也没有再多问，沉星做事，一向靠谱，里面无论放了什么物件，都是有它的用处的。
府里府外，敲敲打打，来了很多人，孟思容懒得去管都有谁，只是被沉星带着往外走。
今日，仁宜破例被允许出宫，她站在府外，由宫人们簇拥着。
不能向前跟她好好告别，只能隔着不远的距离送了几句祝福。
她眼里噙着泪，尽是悲伤之色，孟思容不忍多看，欠了欠身子后，立马进了马车上。
甚至，她都没有跟孟丞说话，孟思容心里很清楚，这一别是永远的，也没有什么话可说，倒不如潇洒的离去。
待马车即将离开时，从人群里冲出一个男子，他晃晃悠悠的跑过来，趴在马车边。
“思凡，思凡，我给你送礼物的。”
是孟思华！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孟思容赶紧将帘子撩起来，小声的训斥他。
“你跑来干嘛？快回去，外面不安全。”
冒冒失失的，真的没有做大哥的样子，孟思华才不管这些，他又哭又笑，满脸鼻涕眼泪，嘴角不停哆嗦。
“我不管，你嫁人了，就再也不会回来，我得给你送大礼。”
说完，他将手里的包裹递给孟思容。
“这是曾经皇上赏赐我的字画，你留着。”
孟思容虽然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大雅之人，对字画这些没兴趣，但是这是皇上亲笔，也不敢不收，就收下来了。
“我收下了，你赶紧回院子里面，外面不安全。”
“嗯嗯，你要照顾好自己，哥哥不舍得你，可是哥哥也没有办法留下来你，对不起，是哥哥对不起你。”
此时，孟思华眼睛通红，泪水大颗大颗的落下。
看到孟思华此时此刻的模样，一旁的仁宜也心痛了，她赶紧让仆人过去拉住他。
她如何能接受，当年那个儒雅风趣的孟思华，变成了此时此刻这个模样。
鼻涕眼泪流下来，衣服也都皱巴巴的，完全成了整个皇都城讥笑的对象。
孟思容怕他情绪激动，再出了事，赶紧将画收好，带着些许怒气。
“莫要再哭了，让旁人看着，以为是我嫁去陵城受苦，孟家不服皇恩一样，万一被人说了些不好的话，牵连孟家怎么办？你擦干眼泪，赶紧回去！”
见她这么说，孟思华也不多说话，赶紧擦干净眼泪，又跑回去了。
没有太多的告别，一行人慢悠悠的向城外走去，凤冠霞帔，百仆送行，热闹无比。
孟思容没有坐在马车里，而是抬起高傲的下巴，坐在高高的马上。
这繁华的街道上，众人皆可透过那微微晃动的珠帘，瞧见她那种绝世容颜。
车队走出城门后，城墙上的女子，忍不住皱眉，双手放在城墙边上，用力捏住墙砖，骨节都发白了。
她的身旁，是一个戴着面罩的华衣男子，他察觉出她的举动，忍不住冷笑。
“记住了，她姓孟，对孟家任何人，你都不能心软的。苏家十四口，都是死在孟家的手下，你一定要明白，她也是你的仇人。”
“是！”
苏清颜低头回道。
男子看不到她脸上的情绪，明白苏清颜对孟思容心软了。
但是他不急，毕竟女儿家，总是会感情用事，继续道“你也回不了头的，孟思凡的死，是你造成的，孟家军八千名精英强将惨死陵城边疆，也是你造成的，你只能继续报仇，不能放弃。”
这一次，苏清颜没有回答，她抬起头，看向远处。
车队越来越远，那个人，一点一点的走向深渊。
她感觉心头一阵痛苦，孟思容本没有错，可是她姓孟，那便错了，即使爱上了她，那又如何？就像男子说的那样，她是回不了头的。
苏清颜看着远处即将消失的车队，心里默默地念了句。
孟思容，我们还会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