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念 第11章 抵达陵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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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后，车队继续前行，离陵城的路越来越近。
在马车上，孟思容已经没有休息的心思了，今日的事情，让她的心情不算很好。
她替流月捻着线，也不和沉星说话，氛围很尴尬，流月感觉到一丝尴尬，忍不住开口。
“郡主，为何生气？”
对啊，为什么生气呢？沉星不是第一次杀人，她手里沾染的鲜血太多了，今天的鲁都死在她手下，是咎由自取的。
为何孟思容会觉得生气？ 沉星也抬头看向孟思容，忍不住开口。
“对不起，郡主，是我鲁莽了。”
“不是你鲁莽，我也没有生气，只是……”
孟思容停下手，揉了揉耳朵，忍不住叹了口气？
“沉星，你不能太早暴露在卫岑君他们面前，你要知道，即使你不出手，卫岑君他们也会救你的。”
“可是，他是鲁都。”
其实沉星并不打算太早在卫岑君他们面前露出实力，只是她没想到那帮外邦人，居然是鲁都的队伍。
她看清鲁都那张脸后，仇恨由心而发，她真的忍不住。
“鲁都是谁？沉星姐姐你一向稳重，为何今天失了态，非要杀他呢？”
流月也好奇的放下手，向沉星那边坐了坐，忍不住询问今天她所杀之人，究竟和她有什么过节。
看流月那么好奇，孟思容也不阻拦，沉星便将往事提了提。
“我在做郡主的护卫前，曾经是孟思凡的婢女，从小便和她在一起，连她去了陵城外的边疆，我都没有离开一步。而她带领的孟军，战死的那一年，就是鲁都他们害的。”
“鲁都不是商人？”
流月没记错，今天驿站那边停的，多数都是来往的商队啊。
商队为什么会和军队起冲突？而孟思凡的军队有八千人呢，怎么会不敌鲁都他们那些人？
种种疑问，沉星都给出了解释。
“都是战争惹的祸端，边疆的外邦人常年侵犯陵城周边，他们是部落聚集的。鲁都在的部落是边疆最大的部落群，他们有军队，有个很厉害头领，叫厉远青，鲁都就是他的部下。他们是侵犯边疆地域最厉害的外邦人，跟孟家军也是打交道最多的，经常挑衅我们。”
“虽然是反反复复的拉锯战，却也没有完全撕破脸。两方关系恶化的原因，就是有一次，军队里有一个将士被人哄骗，把花名牌卖了。可我们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谁？趁着黑夜偷偷潜入他们的部落，放火烧了他们粮仓。谁知火势过大，烧到了鲁都他们的家属营帐……”
所以，冤有头债有主，厉远青和鲁都对他们恨之入骨，孟思凡知道无论如何，都和解不了双方的仇恨了。
她只能听从天子旨意，要么打服，要么灭族。
“所以，孟家军的灭亡，是他们造成的？”
虽然战争无情，可是，那些无辜的子民又做错了什么，流月忍不住生气。
“都怪那人，若不是他擅自主张，害死了人家的家人，怎么会有后来的事情呢”
“都是因果报应，厉远青和鲁都他们，其实侵犯边疆的时候，对那些村子也是经常骚扰。”
所以，也没有办法说孟思凡的错，发生在厉远青和鲁都他们身上的惨剧，都是报应的。
“那次，探子来报，说厉远青和鲁都为了报复，带了两万精兵强将准备攻打陵城，已经下了战书，陛下飞鸽传书，带了密旨，让孟将军和卫岑君里应外合，一个都不能剩。孟将军为了节省时间，研究了多条路线，最后抄了近路。却被厉远青他们埋伏了，围在了山脚下，都没了。”
那时，沉星只是一个婢女，孟思凡让她守在营帐里面，她没有算在那八千人里面。
“现在那里成了万人坑，有孟家军的，有厉远青部落的，火烧的很大，最后无人能分辨出谁是谁了。”
沉星记得那天的火光，烧红了半边天，很久很久很久，才灭掉。
“可惜的是孟将军，连一个全尸都没有留下，哎~”
流月为这个将军感到遗憾，她保护了陵城边所有的百姓，击退外敌，忠心于百姓和国家，可惜被蠢人害死了。
“这是她的命吧，一步错，步步错，倘若她对手下严厉些，也不会出这些事了。”
对于这往事，孟思容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
沉星没有再说话，虽然五年多过去了，可是她内心始终还记得曾经的往事，历历在目，偶尔做梦都是那火光冲天的场景。
奔波了近两天，他们又停在一个驿站旁休息，这边的驿站很安静，寥寥几个商队，林锦走过来吩咐了几句。
“郡主，还有十里多地就到了，陵城环境不如皇都，还请多担待。”
“没事，王府里面给我安顿好就行了。”
皇都城的繁华，全天下又有几个地方可比，孟思容只关心她住的地方如何。
“请郡主放心，王府里给您准备的住处，肯定是最好的。”
毕竟是皇都来的郡主，还是当今皇帝的干女儿，林锦老早差人送信安排了，生怕怠慢了，让人说闲话，毕竟面子上不能给北陵王跌份儿。
“那便好。” 孟思容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说话，闭上眼睛小憩一会儿。
接近傍晚时分，终于到了陵城，城外来往百姓不多，高高的城墙上士兵们摇旗呐喊，孟思容她们只听到。
“欢迎王爷回城！”
其他的声音嘈杂，也没有仔细听，大概是恭喜卫岑君迎娶郡主之类的罢。
这些孟思容并不在意，她来了，也没有打算以王妃的身份，依然是郡主。
进了城后，路边的百姓夹道欢迎，林锦领着将士们将早就准备好的糕点果子分散给百姓们。
祝福声欢呼声很多，即使孟思容没有露面，人们也猜测她绝对是美人，不然配不上他们的卫岑君。
“卫岑君父亲掌管陵城以及周边多年，威望很高，加上他继位后，屡屡清扫土匪外贼，这里的百姓已经将卫岑君当成他们的王了。”
沉星是知道卫岑君在这里的威望的，曾经孟思凡带军队路过陵城，停下安营扎寨整顿时，就有百姓误以为外贼侵入，去报告了卫岑君府里。
可见，他们只认卫岑君，不认朝中人的。
孟思容笑了笑。
“没办法，谁让陵城山高皇帝远呢，若不是以往有孟家军在这边驻扎，指不定卫岑君自己能成一个国呢。”
“这个谁都说不准的。”
卫岑君父亲是什么样子，她们不懂，但是他，指定不好惹。
到了北陵王府后，卫岑君才来接孟思容，他走近马车，将门帘撩开，向她伸手。
“郡主请！”
浑厚有力的声音，加上他硬朗的面庞，高大的身姿，孟思容仿佛看到他在战场上勇猛杀敌的样子。
她将手伸出，慢慢的放在了卫岑君粗糙的大手上，跟着他下了马车。
“谢王爷。”
走下马车后，眼前的一切让孟思容微微吃惊，这个王府，很不一样，与皇都城内每个府邸相比，它都是让人震撼的。
北陵王府，说它是府，不如说是城，城中城。
四面是高高的城墙，黑色的砖上被岁月打磨的发光，每个角落都有个高亭，有士兵在驻守，城墙上的有道，点上了火把，有列队在巡视。
城墙下，搭起一个高台，像是刑场那般，台子旁有狼狗看守。
北面的大门后，才是北陵王府的大院子，他们跟着卫岑君走过去。
过了门后，是前厅，此时，前厅站了几十个家丁和丫鬟。
最前面的有两个女人，一个打扮花枝招展的，一个穿着略微朴素，面容确实清秀可人。
两个女人中间，还有一个男子，着华服，戴高帽，脸上的笑容很假很假。
“姐夫，你回来了。”
那男子首先开口，眼神打量了孟思容和沉星流月，不算友好的样子。
卫岑君应了一声，随后将孟思容带到他们面前，介绍了一下。
“这是容郡主，当今圣上的女儿，往后，你们称郡主便好。”
没有说是王妃，但是众人明白，孟思容地位尊贵。
她即使嫁给了卫岑君，但是称呼上依然是郡主，这是皇家的规矩。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看了看孟思容，即使不开心，但是依然要请安，并且在卫岑君面前还要放低姿态。
“舍身杨菁菁见过郡主，祝安”
“杨氏，本王的侧妃。”
卫岑君简单的介绍了她，随后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子，顺带提了一下。
“李月。”
他没有多介绍，孟思容一猜便知道，无非是个填房丫鬟罢了。
李月微微低头，瞄了一眼孟思容，欠着身子，声音细小，但是也能让人听见。
“奴婢李月见过郡主，祝安。”
女子不重要，他卫岑君都三十几的人了，怎么可能没女人呢。
不过一个侧妃，一个填房，着实少了些。
孟思容也没有看到其他更像他女人的女人，只当还有些没出来，她将目光放在了那个男子身上。
那男子察觉到了孟思容的目光，随即介绍起了自己。
“郡主好，我是杨昱晟，侧妃是我阿姐。”
原来是杨菁菁的哥哥，孟思容笑着回应他。
“你好。”
仅有两个字而已。
见孟思容并不算热情，卫岑君猜想她是累了，随礼安排林锦将她安顿下来。
如林锦说的那样，给她安排的住处，肯定是陵城最好的。
一个带有花园池塘的大院子，在这色调黑黑的王府里，孟思容的住宅是红砖房，路是鹅卵石铺成的。
在这贫瘠之地，只能种一些草地，还只是泛着黄色的，少了花丛，却多了些木雕品，摆放在院子里。
四个厢房，六个偏房，留给她带来的下人居住，孟思容的房内，陈设布置与她在京都的相差无几。
她摸了摸房内的大床，青色绸缎做的窗帘，还有红木做的梳妆桌，看着柜子上放着的瓷器文玩那些，忍不住问林锦。
“这些，可不像是一个月能做到的吧。”
林锦笑道“郡主是贵家女子，不明白工人们赶工的速度，银两给够，没什么做不到的。”
“也是，林将军说的对，有钱能使鬼推磨，给够银两，我也可以一个月办到。”
沉星忍不住打趣。
“果然还是王爷厉害的，他要的东西，手下的人都当成圣令，不敢怠慢，若是我爹安排个事，底下人墨迹的很”
听到孟思容这话，林锦觉得不舒适，仿佛在说卫岑君已经有称王称霸的感觉，立马回复“郡主说笑，不过是杨少爷监督得力。”
杨少爷？那个杨昱晟吧，孟思容大概知道他在这个家，应该是有些权利，看来沉星这几天有的忙了。
等孟思容一众人安顿好后，林锦随即去了卫岑君那里，今晚，他们还需要去一趟城外。
算是新婚夜，但是新娘新郎都没有再见面，对于孟思容来说，她只是带着目的，换了一个住处，仅此而已。
至于孟樾的吩咐，她只能说随便吧。
在马车上，孟思容已经没有休息的心思了，今日的事情，让她的心情不算很好。
她替流月捻着线，也不和沉星说话，氛围很尴尬，流月感觉到一丝尴尬，忍不住开口。
“郡主，为何生气？”
对啊，为什么生气呢？沉星不是第一次杀人，她手里沾染的鲜血太多了，今天的鲁都死在她手下，是咎由自取的。
为何孟思容会觉得生气？ 沉星也抬头看向孟思容，忍不住开口。
“对不起，郡主，是我鲁莽了。”
“不是你鲁莽，我也没有生气，只是……”
孟思容停下手，揉了揉耳朵，忍不住叹了口气？
“沉星，你不能太早暴露在卫岑君他们面前，你要知道，即使你不出手，卫岑君他们也会救你的。”
“可是，他是鲁都。”
其实沉星并不打算太早在卫岑君他们面前露出实力，只是她没想到那帮外邦人，居然是鲁都的队伍。
她看清鲁都那张脸后，仇恨由心而发，她真的忍不住。
“鲁都是谁？沉星姐姐你一向稳重，为何今天失了态，非要杀他呢？”
流月也好奇的放下手，向沉星那边坐了坐，忍不住询问今天她所杀之人，究竟和她有什么过节。
看流月那么好奇，孟思容也不阻拦，沉星便将往事提了提。
“我在做郡主的护卫前，曾经是孟思凡的婢女，从小便和她在一起，连她去了陵城外的边疆，我都没有离开一步。而她带领的孟军，战死的那一年，就是鲁都他们害的。”
“鲁都不是商人？”
流月没记错，今天驿站那边停的，多数都是来往的商队啊。
商队为什么会和军队起冲突？而孟思凡的军队有八千人呢，怎么会不敌鲁都他们那些人？
种种疑问，沉星都给出了解释。
“都是战争惹的祸端，边疆的外邦人常年侵犯陵城周边，他们是部落聚集的。鲁都在的部落是边疆最大的部落群，他们有军队，有个很厉害头领，叫厉远青，鲁都就是他的部下。他们是侵犯边疆地域最厉害的外邦人，跟孟家军也是打交道最多的，经常挑衅我们。”
“虽然是反反复复的拉锯战，却也没有完全撕破脸。两方关系恶化的原因，就是有一次，军队里有一个将士被人哄骗，把花名牌卖了。可我们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谁？趁着黑夜偷偷潜入他们的部落，放火烧了他们粮仓。谁知火势过大，烧到了鲁都他们的家属营帐……”
所以，冤有头债有主，厉远青和鲁都对他们恨之入骨，孟思凡知道无论如何，都和解不了双方的仇恨了。
她只能听从天子旨意，要么打服，要么灭族。
“所以，孟家军的灭亡，是他们造成的？”
虽然战争无情，可是，那些无辜的子民又做错了什么，流月忍不住生气。
“都怪那人，若不是他擅自主张，害死了人家的家人，怎么会有后来的事情呢”
“都是因果报应，厉远青和鲁都他们，其实侵犯边疆的时候，对那些村子也是经常骚扰。”
所以，也没有办法说孟思凡的错，发生在厉远青和鲁都他们身上的惨剧，都是报应的。
“那次，探子来报，说厉远青和鲁都为了报复，带了两万精兵强将准备攻打陵城，已经下了战书，陛下飞鸽传书，带了密旨，让孟将军和卫岑君里应外合，一个都不能剩。孟将军为了节省时间，研究了多条路线，最后抄了近路。却被厉远青他们埋伏了，围在了山脚下，都没了。”
那时，沉星只是一个婢女，孟思凡让她守在营帐里面，她没有算在那八千人里面。
“现在那里成了万人坑，有孟家军的，有厉远青部落的，火烧的很大，最后无人能分辨出谁是谁了。”
沉星记得那天的火光，烧红了半边天，很久很久很久，才灭掉。
“可惜的是孟将军，连一个全尸都没有留下，哎~”
流月为这个将军感到遗憾，她保护了陵城边所有的百姓，击退外敌，忠心于百姓和国家，可惜被蠢人害死了。
“这是她的命吧，一步错，步步错，倘若她对手下严厉些，也不会出这些事了。”
对于这往事，孟思容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
沉星没有再说话，虽然五年多过去了，可是她内心始终还记得曾经的往事，历历在目，偶尔做梦都是那火光冲天的场景。
奔波了近两天，他们又停在一个驿站旁休息，这边的驿站很安静，寥寥几个商队，林锦走过来吩咐了几句。
“郡主，还有十里多地就到了，陵城环境不如皇都，还请多担待。”
“没事，王府里面给我安顿好就行了。”
皇都城的繁华，全天下又有几个地方可比，孟思容只关心她住的地方如何。
“请郡主放心，王府里给您准备的住处，肯定是最好的。”
毕竟是皇都来的郡主，还是当今皇帝的干女儿，林锦老早差人送信安排了，生怕怠慢了，让人说闲话，毕竟面子上不能给北陵王跌份儿。
“那便好。” 孟思容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说话，闭上眼睛小憩一会儿。
接近傍晚时分，终于到了陵城，城外来往百姓不多，高高的城墙上士兵们摇旗呐喊，孟思容她们只听到。
“欢迎王爷回城！”
其他的声音嘈杂，也没有仔细听，大概是恭喜卫岑君迎娶郡主之类的罢。
这些孟思容并不在意，她来了，也没有打算以王妃的身份，依然是郡主。
进了城后，路边的百姓夹道欢迎，林锦领着将士们将早就准备好的糕点果子分散给百姓们。
祝福声欢呼声很多，即使孟思容没有露面，人们也猜测她绝对是美人，不然配不上他们的卫岑君。
“卫岑君父亲掌管陵城以及周边多年，威望很高，加上他继位后，屡屡清扫土匪外贼，这里的百姓已经将卫岑君当成他们的王了。”
沉星是知道卫岑君在这里的威望的，曾经孟思凡带军队路过陵城，停下安营扎寨整顿时，就有百姓误以为外贼侵入，去报告了卫岑君府里。
可见，他们只认卫岑君，不认朝中人的。
孟思容笑了笑。
“没办法，谁让陵城山高皇帝远呢，若不是以往有孟家军在这边驻扎，指不定卫岑君自己能成一个国呢。”
“这个谁都说不准的。”
卫岑君父亲是什么样子，她们不懂，但是他，指定不好惹。
到了北陵王府后，卫岑君才来接孟思容，他走近马车，将门帘撩开，向她伸手。
“郡主请！”
浑厚有力的声音，加上他硬朗的面庞，高大的身姿，孟思容仿佛看到他在战场上勇猛杀敌的样子。
她将手伸出，慢慢的放在了卫岑君粗糙的大手上，跟着他下了马车。
“谢王爷。”
走下马车后，眼前的一切让孟思容微微吃惊，这个王府，很不一样，与皇都城内每个府邸相比，它都是让人震撼的。
北陵王府，说它是府，不如说是城，城中城。
四面是高高的城墙，黑色的砖上被岁月打磨的发光，每个角落都有个高亭，有士兵在驻守，城墙上的有道，点上了火把，有列队在巡视。
城墙下，搭起一个高台，像是刑场那般，台子旁有狼狗看守。
北面的大门后，才是北陵王府的大院子，他们跟着卫岑君走过去。
过了门后，是前厅，此时，前厅站了几十个家丁和丫鬟。
最前面的有两个女人，一个打扮花枝招展的，一个穿着略微朴素，面容确实清秀可人。
两个女人中间，还有一个男子，着华服，戴高帽，脸上的笑容很假很假。
“姐夫，你回来了。”
那男子首先开口，眼神打量了孟思容和沉星流月，不算友好的样子。
卫岑君应了一声，随后将孟思容带到他们面前，介绍了一下。
“这是容郡主，当今圣上的女儿，往后，你们称郡主便好。”
没有说是王妃，但是众人明白，孟思容地位尊贵。
她即使嫁给了卫岑君，但是称呼上依然是郡主，这是皇家的规矩。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看了看孟思容，即使不开心，但是依然要请安，并且在卫岑君面前还要放低姿态。
“舍身杨菁菁见过郡主，祝安”
“杨氏，本王的侧妃。”
卫岑君简单的介绍了她，随后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子，顺带提了一下。
“李月。”
他没有多介绍，孟思容一猜便知道，无非是个填房丫鬟罢了。
李月微微低头，瞄了一眼孟思容，欠着身子，声音细小，但是也能让人听见。
“奴婢李月见过郡主，祝安。”
女子不重要，他卫岑君都三十几的人了，怎么可能没女人呢。
不过一个侧妃，一个填房，着实少了些。
孟思容也没有看到其他更像他女人的女人，只当还有些没出来，她将目光放在了那个男子身上。
那男子察觉到了孟思容的目光，随即介绍起了自己。
“郡主好，我是杨昱晟，侧妃是我阿姐。”
原来是杨菁菁的哥哥，孟思容笑着回应他。
“你好。”
仅有两个字而已。
见孟思容并不算热情，卫岑君猜想她是累了，随礼安排林锦将她安顿下来。
如林锦说的那样，给她安排的住处，肯定是陵城最好的。
一个带有花园池塘的大院子，在这色调黑黑的王府里，孟思容的住宅是红砖房，路是鹅卵石铺成的。
在这贫瘠之地，只能种一些草地，还只是泛着黄色的，少了花丛，却多了些木雕品，摆放在院子里。
四个厢房，六个偏房，留给她带来的下人居住，孟思容的房内，陈设布置与她在京都的相差无几。
她摸了摸房内的大床，青色绸缎做的窗帘，还有红木做的梳妆桌，看着柜子上放着的瓷器文玩那些，忍不住问林锦。
“这些，可不像是一个月能做到的吧。”
林锦笑道“郡主是贵家女子，不明白工人们赶工的速度，银两给够，没什么做不到的。”
“也是，林将军说的对，有钱能使鬼推磨，给够银两，我也可以一个月办到。”
沉星忍不住打趣。
“果然还是王爷厉害的，他要的东西，手下的人都当成圣令，不敢怠慢，若是我爹安排个事，底下人墨迹的很”
听到孟思容这话，林锦觉得不舒适，仿佛在说卫岑君已经有称王称霸的感觉，立马回复“郡主说笑，不过是杨少爷监督得力。”
杨少爷？那个杨昱晟吧，孟思容大概知道他在这个家，应该是有些权利，看来沉星这几天有的忙了。
等孟思容一众人安顿好后，林锦随即去了卫岑君那里，今晚，他们还需要去一趟城外。
算是新婚夜，但是新娘新郎都没有再见面，对于孟思容来说，她只是带着目的，换了一个住处，仅此而已。
至于孟樾的吩咐，她只能说随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