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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政皇后 第65章 敲打

    实在是这个秦元睿让人厌烦,小丑一样的存在,偏生认为自己是万里挑一的天才,能学他人运筹帷幄。

    她的评价是,有点聪明但不多。

    自以为设计的天衣无缝,实际上却有着致命的漏洞。

    即便那个妓子死了,也能顺藤摸瓜查到他身上。

    她话里的威胁意味太明显,秦元睿脸色一黑,在沈攸宁出去后,他撒气一样丢掉手中的折扇。

    他在秦家向来说一不二,就算是父亲,也会认同他几分。

    整个京都都没有几人敢说杀了他,这个沈攸宁怎么敢!

    她在赏荷宴上拒绝了贵妃娘娘,如今又拒绝了自己,已然不可能会站在大皇子一队。

    那就让她也无法站在别人那边!

    一个后宅女子罢了!

    他有的是手段可以毁了她!

    别人忌惮她背后的势力,他不会,只要让他抓到机会,他一定能让她身败名裂。

    撕碎了前几日伪装出来的沉稳风流,他死死盯着棋盘,眼中充斥着怒意和狠辣,看上去像一条毒蛇。

    沈攸宁从院中出来,落竹跟在她身后,只觉姑娘身上散发着冷意。

    难不成那个秦大公子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怎么惹得她家端庄稳重的姑娘这样生气。

    沈攸宁现在有些后悔。

    后悔那日出了紫云阁后没让落竹去敲打他一顿。

    “落竹。”

    落竹听见她唤自己,连忙迈了两步,到她身边。

    “姑娘?”

    “晚些时候去敲打一番秦元睿,让他躺上个把月。”

    “是,姑娘。”

    她当着秦元睿的面撂下了狠话,自然要做实了,免得他以为自己只是嘴上说说,没有那个能力要他的命。

    反而让他变本加厉来恶心自己。

    当晚,秦家大公子在自己家中遭人行刺,浑身上下全是伤,刺客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伤很重,脏腑受到波及,多处骨折,皮外伤更是数不胜数。

    只是奇怪的是,他身上的伤这样重,却全都避开了要命之处,会受些罪,却丝毫不会要了他的命。

    大夫说,他需要卧床休养,至少三个月。

    秦元睿当然知道是谁的手笔,但他却不能张扬,否则会牵扯出今日赏荷宴上江明朔的事。

    明面上得罪荣威将军府,秦家还吃罪不起。

    更何况,他原本也是想设此局造一个机会,赫连贵妃和大皇子自然清楚在这个时候应该做什么。

    正因为这样,这个哑巴亏,他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但沈攸宁这一下,却也让他意识到,这个安宁郡主身边有高手护卫。

    她,不是软柿子,而是根难啃的硬骨头。

    在昏迷之前,他强撑着一抹意识,叫来弟弟让他看好春香楼,别让人混进去查出什么东西来。

    秦家二郎嘴上答应,心里却没当回事。

    春香楼原本是他的产业,兄长一句话便让父亲压的他让了出去。

    他听说了白日里赏荷宴发生的事,知道那个妓子定然是春香楼的人。

    此时却要他来看住春香楼,做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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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贵妃赏荷宴上出的乱子,不过一日就传遍了整个京都。

    要说背后没有人引导,谁也不信。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荣威将军府和盛府的婚事上,只有寥寥几人看到了这件事情背后存在的那只推手。

    赫连贵妃带着江明朔入宫面圣,当日荣威将军便被召去了承仪殿。

    子不教,父之过。

    在赫连贵妃和大皇子的红白脸戏法并一唱一和下,江明朔被罚五十宫杖。

    可他那个小身板,哪能受得住五十宫杖?

    于是大皇子又站出来求情,最终江明朔受二十宫杖,其余的由荣威将军替子代过。

    这些消息传到沈攸宁耳中时,她并不意外,甚至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原本秦元睿就是大皇子的人,他做这件事的目的只是顺带上向她示好而已。

    只是荣威将军府却偏向了大皇子府。

    不是真的偏向,而是大皇子手里捏着一个人情,一个能在关键时候发挥作用的人情。

    江明朔的事成了燕京百姓的茶余饭后的一大话题,在此事沉寂之后,沈攸宁一曲惊艳四座的事也在坊间流传。

    而赏荷宴结束之后,沈攸宁过了几日悠闲的日子,每日便是瞧瞧花圃里的花长势如何。

    这日一早,沈攸宁看着花圃中的嫩芽,心情大好。

    落竹从外面进来,“姑娘,有消息了。”

    沈攸宁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两人回到了里屋。

    “姑娘,咱们之前查的两件事都有消息了。”

    “郡主娘娘的嫁妆册子贵重,奴婢让人将册子中的珍宝钗环都画了图纸,查遍了燕京所有的当铺。”

    “有些掌柜认出了一部分,但却说早两年便已经被赎回,只有一部分已经卖掉的没办法找回。”

    沈攸宁捻动手中念珠的动作一顿,有些诧异。

    “萧氏把当掉的东西赎回了?”

    落竹点点头,“是,掌柜说是当东西和赎回的是同一个人。”

    “另外一件事呢?”

    “我们的人昨日在朝阳城发现了付云之子的行踪,正朝着京都而来。”

    沈攸宁放下念珠,翻开舆图。

    这才短短几日,付云之子便回到了朝阳城,说明他去的地方离朝阳城不会太远。

    这几日之内的距离,能到的地方有限。

    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临安城上,她怔愣一瞬,眸中闪过一道暗光。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一定是去了临安。

    可如果这个人是去了临安,那就不一定是找人,也有可能是去查她在临安的那十年。

    “人已经被我们绑了,过几日就送入京。”

    沈攸宁闻言点头,“给他画张人脸像,送去临安我们的人手里,查查他有没有在临安出现过。”

    “好。”

    收起舆图,将念珠缠在手腕上,她抬眸看向落竹。

    “有别的消息吗?”

    “您写的那封信已经送到了边境四皇子手中,另外还有一件事……”

    落竹抿唇,“春香楼出事了。”

    “嗯?春香楼?”

    “赏荷宴那日,那个妓子所属的红楼。”

    “出什么事了?”

    “一场大火,将春香楼烧得干干净净,现下已然成为了一片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