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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政皇后 第107章 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第四年开始,每两个月就会有一起,但案件时间隔的比较长,京都每日都有命案发生,这样的失踪案自然就没有投入太多的人力。

    直到第十一年,也就是四年前,他们的需求变小了,又回到了三个月一起。

    时间被再度拉长,京兆府衙自然更没能发现这些案子之中的关联。

    若非此次容礼和张大人来查,京兆府衙或许到现在都还不会把这些失踪案联系起来。

    就京兆府衙卷宗中登记在册的失踪人口就已经有一百二十六人。

    刑部则是整合了整个燕京包括周边县城的失踪女子情况,共计五百七十一人。

    “而这些,都是有家中人为其报案,或许还有一些孤女,但很难核实。”

    随着容礼的陈述,沈攸宁的脸色越来越凝重,没想到失踪女子竟然这样多。

    “别黑着一张脸啊,我还是喜欢你笑。”容礼凑近她,“如何?可要同我一起查查此案?”

    “此案颇为复杂,不是安宁可以插手的,殿下还请另寻高明。”

    沈攸宁即便要查,也不能不同容礼一起查。

    容礼挑眉,“真是可惜,这案子的受害人皆是女子,本皇子还以为安宁郡主一定会倾尽全力配合呢。”

    沈攸宁但笑不语,容礼所说的都是些不太要紧的信息,都是卷宗上有的,即便不是容礼告诉她,她也能拿到这些信息。

    更何况,薄侍郎与他同查此案,他会知道的消息,她和容臻也都会知晓。

    “除此事外,殿下若无事,安宁便先告退?”

    “怎的这样冷漠,这个时辰,留下来一起用午膳吧?”

    “安宁今日还有约。”

    “既如此,便不多留郡主。”

    沈攸宁起身行礼,离开了京兆府衙。

    容礼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这个女人还真是谨慎,一点儿机会也不给。

    “啧啧……”他低声喃喃一句,“还有约?该是个借口罢了。”

    倒不是容礼猜测的那样,沈攸宁在接到容礼的帖子后便约了顾竹衣今日午时在沧月楼相见。

    到了沧月楼,之前曾接引过她和容时的伶人迎上前来。

    “姑娘许久不来了,今日一个人来的?”

    “二楼雅间,我等一位姓顾的姑娘,等她到了,烦请你引她上楼。”沈攸宁顿了顿,“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花笺。”

    花笺一身红色纱衣,眉目间带着一丝书卷气,引着她上二楼雅间。

    “您且稍坐,奴家让人给您上茶。”

    进了雅间,沈攸宁坐在其中,神色却有些奇怪。

    “姑娘,怎么了?”落竹问。

    “从我们入京都以来,坊间传闻和周边那些姑娘的口口相传,都在告诉我们这座沧月楼的背景不一般。”

    落竹点点头,“嗯,我们也查过沧月楼,只是查不到沧月楼背后的东家是谁。”

    “刚刚从楼下上来,我多留意了两眼,沧月楼中主要以伶人为主,除了门口的看守是男子,堂中跑腿的有三三两两的小二,其余皆是女子。”

    她眸光一深,“据我所知,沧月楼还有不少艺妓,这背后的东家从何处找来这么多女子的?”

    这沧月楼前有大堂雅间,后有雅院。

    上上下下的人手可不算少,又以女子为主,现在这个世道,哪有多少姑娘会出来抛头露面的?

    “姑娘既然怀疑,不如等那花笺上来,您问上一问?”

    沈攸宁颔首。

    花笺再来时,手里端着一壶好茶,一碟点心,脸上带着清浅的笑容。

    “姑娘慢用,奴家去楼下等着您邀约的姑娘。”

    “等等。”

    花笺转眸看向她,“姑娘还有何吩咐?”

    “相思本是无凭语,莫向花笺费泪行。你的名字是谁取的?”

    花笺一怔,“奴家的名字哪有这样诗意的来源,只是奴家瞧见一张好看的信笺,才得来这样的名字。”

    话落,她又轻笑一声。

    “不过,今日姑娘所说的这一句话奴家记下了,往后再有人问起,也算是一个出处。”

    沈攸宁看着她,见她面上带笑,多有真诚之意,不似说谎。

    “我瞧着沧月楼中做事的大都是女子,家中不会反对么?”

    花笺轻笑着摇摇头,“沧月楼中的姑娘们都是些无家可归的可怜人,若非楼主收留,我们恐怕流离失所,不知生死。”

    “你口中的楼主是沧月楼的东家?”

    花笺应道,“是,我们也不曾见过楼主,但楼主有言,只要是无家可归的女子,都可以入沧月楼寻生计。”

    “你们在沧月楼,工薪如何?”

    “楼主体恤我们,一年十二个月,只要做得稳当,可以发十三个月的工钱,加上年底的奖赏,零零总总也有三十五两。”

    落竹惊讶,“竟然有这么多?”

    要知道,她和落玉是姑娘身边的贴身婢女,相当于一等女使,一年下来的工钱也不过五十两,她们在沧月楼做工便有三十五两?

    只不过,她和落玉跟着姑娘的时间长了,两人各有负责其他的事,一年下来远不止五十两。

    不止落竹,便是沈攸宁都有些讶异。

    这样看来,这沧月楼的东家倒是十分大方。

    只花笺一人一年便是三十五两,这沧月楼这样大的地方,其中小二伶人总也有百十号人,每月也算是一笔不菲的支出。

    不过……

    来沧月楼的大多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家,即便只是一壶清茶一碟点心,便要十两银,比起支出,收入也着实不菲。

    “姑娘可还有要问的?”

    沈攸宁摇摇头,“劳烦你了。”

    花笺笑着摇摇头,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姑娘,这沧月楼的东家会是什么样的人,竟然对下面的人这样大方?”

    “沧月楼在京都的口碑你也该是听过不少的,若无重金真情,如何能让这沧月楼的消息只进不出呢?”

    若谁要在沧月楼伶人口中买消息,太小气了也是买不着的。

    不多时,花笺带着顾竹衣进来。

    “姑娘,您等的人来了。”

    “挑些招牌的菜色送上来,再来一壶果酒。”沈攸宁浅浅笑着,“我听盛家姐姐说起过,你们这儿的果酒别有一番风味。”

    “是。”

    话落,花笺看了一眼顾竹衣,恭敬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