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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他,助他上位 第61章 我们俩立个婚约?

    少年的到来,并没有影响栖乐的睡眠,她在倩山的帐篷一夜好眠。

    醒来时,想着家里还有一人,独自下山买了一些肉和菜。

    回到家略微有些晚,少年已蹲在井边洗那件血衣,满盆都是眩目的红色,总觉得跟他这张脸有些不贴合。

    也不知他的属下什么时候能找回他,如此便不用再操心他的事情。

    “回来了?”

    栖乐“嗯”了一声,走到他跟前:“果然眼睛瞎了,其它照用不误。”

    少年抬眸含笑:“你其实心里在想,我怎么没有一不小心掉入井里,一了百了。”

    栖乐看了一旁的井,已然有了落水艳鬼的模样:“毕竟是我住的地方,我可不想有人死在我的院中。”

    少年轻轻“哦”了一声,精准地捕捉到什么,缓缓开口:“此前要毒我之言,是吓我的?”

    这人太敏锐、太精明了。

    “你猜。”

    栖乐留下一句话,就往灶房走去。

    不多久,少年晾完衣裳,也走到灶房:“要不要帮忙?”

    栖乐在掌勺,没跟他客气,递给他一把刀:“你把一旁的淮山刮一下皮。”

    少年也没有推辞,抓着淮山,就忙活起来。

    须臾,栖乐突然发现脖子上架着刀,身后传来声音:“你对我下毒了?”

    “冷静。”栖乐用余光瞥到他的手,红了一大片,意识到什么:“是不是有刺痛感,好像虫咬一般?”

    说得跟他的症状一模一样。

    少年紧了紧刀,语气凌然:“你果然对我下毒了。”

    栖乐解释:“不是下毒,是我忘记让你戴手衣,这细长的淮山,任谁刮皮时,直接接触都会过敏。”

    脖间的刀松了一些,少年问:“那要怎么治?”

    “你不拿开刀,我如何给你治?”

    少年将信将疑地移开刀锋,将刀搁置在一旁。

    栖乐端了一盆醋水,放在他面前的桌案:“将手放进去泡着就能解决刺痛感和消红。”

    面前散发很重的醋味,少年踟蹰地将手缓缓伸进去,证实她所言非虚,声音软下来:“要泡多久?”

    栖乐见他还算听话,淡淡道:“手背的红色消失为止。”

    话音刚落,栖乐知他不会开口要求,主动道:“等可以了,我告知你。”

    少年颔首,默不作声。

    栖乐将适才他刮了一半的淮山,重新处理完,切片开炒,菜香四溢。

    饭菜准备妥当,栖乐走到他身旁:“你先抽出手,我重新换一盆水。”

    纵然看不见,少年也能感觉到手指已经泡皱,想说什么,又叹了一口气作罢。

    栖乐重新端水过来,换了之前的说辞:“你适当轻轻搓一下。”

    少年照做,效果是比之前还好:“你故意小惩大戒。”

    栖乐不置可否:“谁让你十指不沾阳春水,这点生活常识都没有。”

    “你这意思,还让我感谢你?”少年侧目,面前一团黑。

    他的眸光虽说看不见,可露出来的神色让人莫名有些心虚,那一丢丢的恶作剧都成了愧疚的事情。

    栖乐缓和道:“不敢不敢,毕竟你是因为我受罪,应该我向你说一声辛苦了。”

    少年没有再追究,只是按着栖乐的指示行事,很快就停止了这场意外。

    屋中已经摆好饭菜,栖乐熟练地盛了一碗放在他面前:“不知你有没有忌口,将就用一点。”

    “我不挑食。”

    栖乐闻言点了点头:“可以省下很多银子。”

    从她一个姑娘家还揽守果树的活,看起来就很缺钱:“我不缺银子,何来省一说?”

    “银子不花用来做什么?”

    “用处多了去了,要准备聘礼,还要养夫人。”少年说得头头是道,听口气很像一个宠妻的世家公子。

    栖乐不禁怀疑:“你的未婚妻跟你是一个地方的?”

    “我没有未婚妻。”他说。

    燕都的高门子弟,长得也不赖,没未婚妻有些说不过去,栖乐心中确定:“肯定是你眼光太高。”

    少年没有直面回答,反而问:“你有未婚夫吗?”

    他问这个作什么,肯定居心不良。

    栖乐别开眼:“我一个乡野姑娘,谁会看上我。”

    少年很轻巧地道:“我们俩立个婚约?”

    才认识不到两天,这么随便吗?

    栖乐不敢置信地道:“救命之恩而已,你不必像话本上写的那样以身相许。”

    “你不是缺银子吗?要是哪天你活不下去了,可以拿着婚约来燕都星次台找我。”

    他这样一说,栖乐就更诧异:“为何非要婚约,你给我写张欠条也行?”

    “怕家中长辈催婚,有个婚约可以挡一段时间。”

    少年说了一个理由,还真是天衣无缝的借口。

    不过她也有筹谋,毕竟她最终也是要去燕都的。

    有了这样一张婚约,说不定会更方便。

    “好,就立婚约,不过要定个期限。”

    从未见过婚约还带这个的,少年反问:“期限?”

    栖乐解释道:“当然不能因为婚约阻止姻缘,到时候我们各有心悦之人,有期限的话,等着期限一过,也可以跟他人缔结良缘。”

    少年勾唇:“你倒是想得长远。”

    说不上长远,只是不到万不得已,栖乐并不想拿婚约来作交易。

    她垂眸思索了会,复又抬头:“主要是家贫,自觉配不上你。”

    “我看你是嘴贫。”少年笃定道。

    秋风袅袅,少年摸索着进屋,再从屋里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件灰衣和笔。

    他从那件灰衣撕下一块布,一丝不苟地书写婚约。

    栖乐发现很齐整:“你是怎么做到看不见,也能丝毫不歪的?”

    “我打小就有训练盲人行为。”

    本以为云阙当初只是随口一说,看来竟然是真得,栖乐喃喃道:“难怪你的眼睛会瞎。”

    她已经尽量放低声音,还是被少年听见,蓦然有些心虚。

    彼时,少年已经将婚约呈过来,栖乐接过,觉得还不够稳妥,遂伸出手:“你有没有星次台的信物?”

    少年的手拂过怀中的玉牌,还是拿出放在她的手心:“给你。”

    栖乐端详一阵,那是一块碧玉,上面刻着两个字,她问:“析木?你在十二星次中排名末位?”

    “不懂就别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