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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他,助他上位 第76章 突然造访的延暮

    “贾家后门,来这里做什么。”

    刚刚出贾府门之后,越钦跟着栖乐神神秘秘绕到可以看到后门的地方,他不解地问。

    “单靠他对我们下手还不够,要火上浇油还得靠他的后院风波。”

    适才在贾府的莽撞之举,除了出气,确实也是要惹怒贾善人,逼他出手。

    换做其它姑娘早就感激不已,栖乐则尤为平静,甚至洞悉一切的,替他考虑得更加周全。

    越钦抱拳,看着扒着墙,往里看的面前人:“你在等人来闹。”

    “但凡要走后门,必然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哦,那你在素山浅知院走的也是后门。”

    栖乐:“……”

    什么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也被他又翻了出来。

    那一天出门接来素山村的越意和梓桁,就是很自然地从左边下楼,没想那么多。

    况且那门最多是侧门,算不上后门。

    栖乐这样想着,贾府后门打开一个缝隙,她不欲同他争辩,提醒道:“认真点。”

    越钦低头看着她一笑,语带调侃:“你这偷偷摸摸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捉奸。”

    栖乐回头睨他一眼,这人有时候说话跟夏蝉一般聒噪、惹人厌烦。

    她扯出笑容:“你要是偷腥,我直接在世子府造个金屋给她住,让你们甜甜蜜蜜、和和美美。”

    这下把越钦整无语了。

    栖乐身后也安静下来。

    贾家后门出来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娇花小娘子,依稀可以听到风送来的谈话。

    小娘子开口:“拿着银子走吧,往后别来纠缠了。”

    “我好歹是你爹,你要不管你爹死活。”中年男子试图用父女亲情激起她的愧疚感,以至于迫于纲常而妥协。

    “这会当认我是女儿,当初卖我时,怎么就当我是一个物件。”小娘子愤愤,“记住了,我不是你的摇钱树。”

    “嘭——”

    小娘子重重关上门,中年男子掂了掂手中的银两,全无羞耻感,笑着往闹市走去。

    静默一瞬的后面响起声音:“还看吗?”

    栖乐不再扒墙,轻轻拍了拍手,落下一丝灰尘:“贪财又懒惰之人,最是守不住秘密,盯着就行。”

    越钦看着她,欲言又止。

    栖乐也明白他的意思,开口:“劳烦星纪派个人跟着。”

    “你确定?”越钦兴致勃勃地注视着她。

    自从达成人情约定,越钦是恨不得她欠得越多越好,稍微有点苗头就被他放大到人情上。

    狡猾极了。

    不能任由他随意归入人情。

    栖乐否定他眼神中那似有若无的有机可乘:“这不算人情。”

    越钦的小算盘翻了,他试着挽救:“通过他们惩治贾善人是不算,可你想救贾府后院之人,怎么算?”

    “那也不是为我,当然不算。”栖乐凝视越钦,义正言辞,“星纪休想乱蹭人情。”

    越钦笑笑,坦然自若:“我是怕少算人情。”

    明明是胡乱凑人情。

    栖乐决定要打击一下他的膨胀气焰:“说起来,我为星纪解难,理应折扣人情。”

    越钦很认真地想了想,抬头问:“你想用哪一件折算?”

    “《七闲集》”

    “没问题。”

    越钦答应得前所未有的慷慨,果然后面藏着后招,他道:“刚才我为你出气怎么算?”

    “我又没求你,是你自己仗义出手。”栖乐出言将事情撇得一干二净,还显得他侠肝义胆。

    让人无处指摘。

    越钦看了她一眼,无奈道:“好吧,我知道了。”

    ……

    闻府七星桥上,延暮看着慢慢走近的两人,面上是不深不浅的笑意:“回来了?”

    他怎么来了?

    越钦警惕地看了栖乐一眼,她也是一头雾水,立马摇了摇头。

    怎么说越钦都是排在云阙徒弟之首,气势自然不能输:“阁主可别说,是经过此处,来看望我们。”

    延暮的面上并未掀起什么风浪,语气依旧平缓:“并非偶然,而是特意。”

    这就更让人奇怪了,什么时候他们三人结为同盟,需要同进同出。

    越钦往一旁摊手:“看也看了,阁主可以走了。”

    栖乐不解,越钦何时跟延暮生了嫌隙,不至于连杯茶都没有,就赶人走的道理。

    延暮并不恼:“办完韵山的事情,我就离开。”他一并把站在此处的缘由一一解释, “等着你们,只是说一声,我就住你们隔壁院落,有事可以找我。”

    这样一说,反而显得越钦刚才的举止有些像跳梁小丑,他不是闻府主人,本就没有赶人的道理。

    延暮没有过多停留,说完这句话就经过另一侧的曲桥,进入旁边的瑶阙轩。

    栖乐一回到居梦轩就问越钦:“星纪,延暮一没抢你大师兄的位置,二没跟你在朝堂对峙,怎么感觉你见他跟见仇人一般。”

    “看不顺眼。”越钦看着满院荷花,几乎是脱口而出。

    万里凌空藏着太阳,越钦的表情跟这避日的天一样,阴沉沉的,同样还憋着热。

    栖乐拢裙坐下,将她的疑惑道明:“顺眼与否是玄学,有一见钟情的,便也有一见生怨的,可延暮那张善面,任谁见着都会喜欢。”

    越钦移回目光,凝眸盯着栖乐的盈盈素面,问得认真:“你也喜欢?”

    余香绕院,栖乐没有看他,视线落在艳而不妖的支支菡萏上,风轻云淡地回:“延暮为人出尘标格,似月般温柔,总之不讨厌。”

    越钦咋舌:“你对他评价倒挺高。”

    栖乐并不否认,偏头看着他:“星纪是怕他抢占燕都第一美男子的名头?”

    越钦“嗬”了一声:“虚名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念及越钦上次眼疾一事,栖乐就发现延暮对越钦非同寻常的关心。

    她不禁莫名:“那我就更奇怪了,你为何看他不顺眼,明明他对你倒是很关心。”

    “他关心我?不可能。”

    “他见你此行防备不足,特意追来韵山相护,不是关心是什么?”

    “他那是……。”

    越钦看着栖乐,她穿着藕荷色襦裙,双鬓鸦雏,肤明似玉,难怪贾善人都顾不得体面要多看几眼。

    他的喉头突然发涩,什么都止在一瞬。

    偏栖乐还在穷追不舍,眸光中印着半朵悠悠莲花:“是什么?”

    “没什么。”越钦移开目光,弱弱道了一句,就起身进入房中以书解烦。

    看了一会,心中堵着的那口气,像是找到出口,慢慢排遣出去。

    栖乐看着窗中框着的温书少年,身后莲花轻旋,她依旧觉得越钦待延暮的态度很是反常。

    不比往日冷静,像是脱缰的野马肆意狂奔,不问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