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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他,助他上位 第96章 遇见逃婚的庞珊

    终于到韵山首富的新婚宴,是日晴光缀芳,比他们成婚时的日子还好。

    半路上突然有一橙衣女子闯进他们的马车,堪堪露出一个头,很是自来熟:“去参加婚宴吗?别去了,新娘跑了。”

    栖乐跟越钦面面相觑,随后扶着她的手腕一笑:“新娘子,你这样搭着,不累吗?”

    新娘服换了啊,怎么还被发现了。

    女子不失礼貌地笑了笑,借着栖乐的力道,进入车内,坐在一旁,沉默了一会,她闲不住道:“要不你们问问我为何逃婚?”

    越钦的头早就偏向一边假寐,很是守男德的模样,栖乐意思下道:“你不就想着去父留子。”

    这话一出,越钦蓦然睁开眼,扫了她们一眼,继续假寐。

    女子早就知道他们的身份,并不意外,只是道:“借贵府给我避一避。”

    她说话硬气,似是通知一般。

    适才人闯进来时,马车就已经被调转头,现在外面驾车的是女子的人。

    女子发现栖乐的视线:“车夫没事,只是晕过去了。”

    “先兵后礼。”栖乐坦然道,“敢问姑娘芳名?”

    “你们应该知道我的姓氏,单名一个珊。”

    庞珊笑得明媚,兀自说着可以收留她的理由:“我帮你们躲过了无趣的宴会,带我回家便算是答谢吧。”

    忽然听到马车被敲了敲,越钦有些不耐烦地挑起车帘,看见是霖屿,稍微缓和,他还未问,就道:“不去了。”

    “有人想去你府中借住,你看着办。”

    霖屿这才将目光移向栖乐旁边的人:“庞姑娘,你可真会玩,现在满城都在找你,你要躲我府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诱骗少女。”

    “不止。”庞珊指了指腹部,脸上笑意不减:“还有未出世的婴儿。”

    霖屿处于炎光中,只觉得这热度因此又强了分毫,撂挑子般道:“你们不是都让她躲马车了,这是让我选吗?我怎么觉得是告知我。”

    “就是告知你。”庞珊嘴角一翘,先他们二人回道。

    “那还能怎么着,住呗。”霖屿面上轻快起来,嘴上也说得干脆。

    话音刚落,栖乐道:“霖大人,婚宴那边,你都说好了。”

    霖屿点了点头:“我就说,既然新娘子都跑了,干脆就通知你们别来了,免得跑空。”

    外面确实热得很,栖乐好心道:“霖大人,你也别骑马了,上马车一块回吧。”

    霖屿点头,栖乐又看向庞珊:“庞姑娘,麻烦你唤醒希夷。”

    一切都收拾妥当,霖屿撩开帘子上来时,门口处几乎没有位置,栖乐发觉他的迟钝,只能慢悠悠地往越钦处移动。

    庞珊见她磨磨蹭蹭,索性抓着她一步到位,嘴上道:“你们不是情同意和成婚的?”

    两人顿时一愣。

    庞珊扫了他们一眼,又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也就你们燕都的人都忸忸怩怩。”

    霖屿从中缓和:“别说他们了,说说你,好好的婚事,也是你同意的,怎么就半路反悔了?”

    “我又不心悦他。”

    “什么?”霖屿顿时有些无语:“难不成还有什么苦衷。”

    “没有苦衷,就是我看中宋册公子的资质,想要个孩子,如今孩子有了,我又何苦再跟他过日子。”

    这话着实惊世骇俗,霖屿突然觉得他这月老还是见识太少,陛下还说让他来景山取经,以便更好地取长补短,要这弄到燕都,光唾沫就得把他淹死。

    “我先跟你说好,我们只是暂时住在景山,没多久就会回燕都。”

    “没关系,我正好没去过,可以跟你们一块去。”

    “那你住哪?”

    “继续住你府上啊,以后我娃出生了,认你为父。”庞珊说得理所当然。

    栖乐警惕地看了越钦一眼,觉得这不能让他听太多:“希夷,停车。”

    “霖大人,我去买点东西,你先送庞姑娘回去。”

    霖屿顿时道:“越钦,你要不陪世子妃去?”

    栖乐已经走下马车,越钦却依旧一动不动,好似就在等着她开口,只能道:“星纪,你不是也有东西要买。”

    越钦一下精神:“我记起来了,确实有东西要买。”

    庞珊一眼就看透两人,等他们离开,注视着霖屿:“他们这么纯粹嘛?”

    霖屿默然。

    下马车时,栖乐忘了带伞,只能同越钦共用一把伞。

    两人挨得近,身上轻丝偶尔触碰,越钦忽而想起刚到韵山那晚醒来的事情。

    临风居的床榻没有韵山的宽阔,他清楚记得曦光里,有人揽着他的腰睡得正香,或许在那一刻,对于栖乐而言,他是熟悉的。

    后来她就再没有如此。

    也许是故意克制,也许是熟悉后不再害怕。

    越钦想得认真,栖乐看了他许久都没发现,唇畔还勾着浅浅的笑意。

    她似是笃定他在回味什么,故意打断:“星纪。”

    越钦有些茫然地看着栖乐:“何事?”

    “以庞珊为棋,我替你破了这局。”栖乐坚定道,眼神中的光彩不亚于这午间的骄阳。

    “才一面,你就有主意了。”

    “情。”栖乐语速缓慢,渐渐细化:“情可缚万物,亦可破迷局。”

    “你想赌庞衍对庞珊的兄妹情。”越钦猜测。

    “不是赌,是运筹帷幄。”

    越钦看着她游刃有余的模样,笑着道:“拭目以待。”

    “所以你下马车,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事?”

    栖乐道:“还有解救你。”

    “解救?我觉得没什么,庞姑娘言辞是大胆,可也算是女性崛起,清醒独立,独树一帜。”

    越钦见她并无异常,压低声音道:“你是怕我听多了,对你做什么吧?”

    栖乐睨了他一眼:“你不会。”

    “那你为何要躲?”越钦乘胜追击,“而且刚才她问我们是不是非情同意和成婚时,你为何不答?”

    栖乐反唇相讥:“你不是也没有答。”

    “我在等你回答。”越钦心虚道。

    “正好,我也在等你回答。”栖乐盯着他的眼睛,偷偷藏起些微的心虚。

    越钦对她没辙,兀自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