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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他,助他上位 第177章 进了我的屋,还想出去

    小雪,回燕都的马车停在世子府大门,门口的枣子还未落尽,零星几颗仍红彤彤地在树上停留。

    一入且从院,栖乐径直就往东厢房走,一把被越钦拽住:“已经到了主屋,你还往那去。”

    栖乐正在想说辞,冷不防传来赵叔的一句话:“是啊,世子妃,之前你回来不是一直住在世子屋里。”

    这下被越钦抓住把柄。

    他心情不自觉地转好,回头冲赵叔说了一句:“赵叔,收拾得差不多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另外瞧着希夷还在搬东西,又道:“希夷,你明日将世子妃的东西都搬入主屋。”

    交待完,越钦才拉着栖乐进屋。

    屋内早已燃着炭火,一进去就充斥着和暖,他们围炉而坐。

    越钦托腮看着她道:“进了我的屋,还想出去?”

    “这是我能听的嘛?”越意先在窗边说了这么一句,随后从大门走了进来,径直将手放在炉上烤了烤,才道:“嫂嫂,我来就是跟你说一声,郁陶已经安顿好了,闻大人那边也已经打好招呼了。”

    “对了,你们这回总要过年之后再出去吧?”

    栖乐看得平淡,她道:“要看你越钦哥的时间。”

    越意不依不饶地看向越钦:“越钦哥,你说说。”

    越钦抬眸道:“你有要事?还是要跟小梓桁成婚。”

    越意略微有些不好意思:“你快别打趣我,还早着。”

    “倒是你,得跟嫂嫂抓紧,太子哥哥都快要添小孩,你可不能太落后,你这体质又不是比他差。”

    这是体质的问题吗?

    明明是还小。

    大抵是个不怎么好进行下去的话题。

    栖乐拉着越意往外走,临到门口冲越钦说了一句:“越钦,我去务典司走走。”

    已经被拽出来的越意有些不解:“嫂嫂,你不累吗,还出去。”

    栖乐边走边道:“正是因为坐车久了,才要出去走走透透风,反而神清气爽。”

    “可是你把越钦哥一人留在府中,好吗?”

    “他啊,星次台的事情有得他忙,我出去,他正好能腾出时间忙。”

    “真是让人羡慕,有一个缠人的夫婿。”

    世子府去务典司并不远,约莫半个时辰就到了。

    越意带着栖乐径直去的是务典司的典库,栖乐其实来,不止是看郁陶,还是就是找正名的代价。

    库内的桌上还放着越意没看完的书,她看了会,才进书柜寻栖乐。

    栖乐这时站在长梯上,约莫翻到一些类似的记载,并不全面。

    倒是越意仰头问:“听说嫂嫂这次带了当年的十二才子中的人回来,是要帮他们洗污名?”

    栖乐缓缓从长梯下来:“为何这般问?”

    “嫂嫂,你可知代价,越钦哥会心疼的。”

    越意迫不及待来,其实就是要说这件事,但说完之后,她又不是那种全然不支持的表情:“我知道,女子要想堂堂正正地站在朝堂上,这是必须要走的一条路。”

    见她如此,倒是已经看过栖乐想找的书,遂问:“你给我看看,我便知道了。”

    越意没有拐弯抹角,从一侧的书柜将卷轴递给栖乐:“前段时间,父皇看过。”

    济元帝看过?

    栖乐问:“陛下是什么表情?”

    “听人说,是沉重,当时梅贵妃也在。”越意沉声道,“嫂嫂,梅贵妃是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代价可能比上面所述都要沉重。”

    “她何曾后退过?”

    栖乐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出,是郁陶,比上一次见,容光焕发许多,一时突然明白,这燕都第一才女还是有颜值考量在其中。

    “世子妃,别来无恙。”

    栖乐的面上很自然地漾开笑容,是为她的重生而笑。

    “自是无恙,你哩?”

    郁陶回以一笑:“你说得对,务典司很是适合我。”

    “终日以书为伴,不得现于人前,你不计较?”

    “哪有什么好处都放一个地方打得法子,有失有得,是常态。”郁陶坦然道,“况且书中的世界,总比外面干净纯粹,我喜欢这样的地方。”

    栖乐不再多问:“你喜欢便好。”

    郁陶将人放在栖乐的手臂上:“我等你带我出去见阳光。”

    “会有那么一天的。”

    越意对于这种一锤定音的事情,没有过多的纠结,只能支持。

    栖乐离开务典司前,书中的代价如这黑夜一般向她压来,她抬手想接住什么,长空黯淡,一颗星子都没有。

    “还说送你回去,看来是我白操心了。”

    直到听到身旁越意的声音,栖乐才朝前看去,越钦步履坚定地朝她走来,驱散了黑夜的冷寂,整个世界,顿时只剩下春暖融融。

    “务典司怎么这么清贫,看个书,都能把人看冷。”越钦毫无顾忌地牵着栖乐的手道。

    闻言,越意第一个将手探上额头,并不冷啊。

    就是他小题大做。

    女子的手哪有男子的暖和。

    越钦看了栖乐一会,才将目光转向越意:“小越意,我们先走一步,你注意安全。”

    越意将手往外扬了扬:“去吧,瞧把你心疼的。”

    一路上,栖乐并未说什么,越钦也并未问什么,后来回到且从院,栖乐看着探出来月亮。

    她道:“越钦,你背过身。”

    越钦不明所以地转了过去,栖乐就那样靠着他的肩膀,望着露出一半的月亮,“越钦,你的冠礼想怎么办?”

    越钦看不清栖乐情绪,兀自道:“你办得都好,记得要帮我取字。”

    说起取字,栖乐想起一样东西,其实这字,云阙已经取好,她倒不用多费心。

    “好,那我就先准备着。”

    她说完,沉吟许久,才鼓起一段勇气道:“越钦,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越钦总觉得她从务典司回来后怪怪的,挥去这丝诧异道:“什么?”

    “若是有朝一日,我遭遇苦难,你就像今日这般,也寻一面墙靠着,千万不要让别人看到你惧怕。”

    “我不希望别人的趾高气扬建立在你失乱的举止上。”

    “你就像今日这般冷静,如此,只要你不倒,我便不会输。”

    越钦隐隐猜到什么,也不拆穿,郑重其事道:“好,我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