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嫁他,助他上位 > 第187章 越钦冠礼

嫁他,助他上位 第187章 越钦冠礼

    一月过去雪停雪消,世子府的红梅似火般盛开,越钦的冠礼在幽香疏影中而来。

    说起这一日,其实定的坎坷。

    赵叔将冠礼的一应事宜都处理得极其妥当,无法指摘。

    唯独冠礼之日出现分歧,按礼,冠礼之日应该要占筮而定,越钦则道,生辰之日即最好。

    实则他是怕日子没有落在今岁,毕竟所占之日若不吉,则要往后重占。

    栖乐和霖屿从中劝阻,最终才落在十二月十二这日。

    栖乐鞭伤已经痂落伤好,跟着赵叔游刃有余地接待来客。

    负责主持冠礼的霖屿来得最早,先跟栖乐说了表字那一环节,才道:“成婚也不见他紧张,人去哪了?”

    栖乐一笑:“或许是陛下要为他加冠,受宠若惊。”

    说话间,越钦已经走在栖乐身后:“我说怎么连声喷嚏,原来是你背后说我。”

    栖乐有些被他吓到,被越钦扶住肩膀才稳稳站好,被他笑道:“世子妃等会压轴的时候,可别怯场。”

    “你若是在场上脚底打滑,那我只能当着众人的面同你亲昵,到时候传出来的,风月话可比世子冠礼更动人心。”

    “口无遮拦。”栖乐轻轻拍了一下他,“霖屿还在,你好好说话。”

    霖屿早已抬手:“可以当我不在。”

    越意调皮地冒了一句话出来:“加一。”

    紧接着是苗初,至于后面星次台的人不一一列举。

    在这一阵玩闹声中,常公公的声音传来。

    “陛下驾到!皇太后驾到!太子驾到!”

    越钦和栖乐对视一眼,至于太子为何会来,就在前几日,特意给他补了一张请帖,以示礼数周全。

    不多会,济元帝就带着浩荡的贺礼进入园中,在贺礼铺满半个院落时,越钦及众位宾客朝宫中贵客行礼。

    乌压压的人群俯身又起身,是燕都难得的盛景。

    栖乐搀扶着太后往女宾区走,太后的另一侧是梅贵妃,冲她微微示意算是行过礼。

    太子妃并未来。

    才初初落座,梅贵妃便阴阳怪气道:“母后,这越世子妃养得天仙似的,也不知什么时候给这世子府添个小世子。”

    太后忽而记起一桩事,前不久越钦还在她这里定了一颗石榴树,说是明春种。

    那会就心定,并不像梅贵妃这般催促,温声道:“哀家记得栖乐明朝还要参加科举,小世子的事情也不着急。”

    “循序渐进的来,哀家这个祖母等得到。”

    栖乐见太后的时日少,在她眼中,太后不是那种全然的深闺妇人,若她临朝,自然会出一番功绩。

    果不其然,如今设身处地地为她着想。

    一想起还未圆房这件事,栖乐略微有些心虚,也只能道:“多谢祖母关心。”

    “母后,就你惯着这小辈。”

    “哀家若不宠着他们,还有谁会宠着他们。”太后一句话摆了出来,让梅贵妃再无话可说。

    梅贵妃纵然面上含笑,心底里尽是阴霾,直到冠礼开始,才渐渐散开。

    越钦在屋中待冠,园中高台,济元帝和太皇太后高坐主位,霖屿站在中间,栖乐应约站在旁侧。

    霖屿见宾客落座,高声道:“请越世子。”

    越钦从屋中出来,只是简单着一件浅色的青衣,依次作揖叩谢长辈及来宾。

    霖屿才道:“令月吉日,始加元福。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维祺,介尔景福。”

    为何成人就要去除童稚之心?

    好没有道理。

    栖乐听完这段初次加缁布冠,猛然想起那日生辰越钦所说,这人又偷偷改祝词。

    就在栖乐发现的这一刹那,越钦朝她眨了一只眼睛。

    众目睽睽之下,他就是这般肆无忌惮。

    栖乐不再看他,免得他又朝他抛媚眼。

    绵长的加冠终于在济元帝为其束冠中,逐渐接近尾声。

    霖屿道:“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请世子妃栖乐代为宣读表字。”

    前面琐碎的一大段,栖乐其实就等着这一刻,也只有这一刻最为清醒。

    她走向前,越钦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眼中缀着璀璨星河,所有铺陈追叙,就盼着她落序成章。

    此刻的越钦就像是云霄高处的鹏,有直击长空之能。

    高束加冠,残留的稚气也无影无踪。

    栖乐看到的是英姿玉立,他人品到的则是惧怕。

    “慢着。”

    不满的声音从人群中而来,众人皆是一顿,才看过去,有人扬起一绸带:“父母不明,又何谈成人。”

    “坊间今日有传闻是关于越世子的,越世子并非曦王之子,而是皇子。”

    当年曦王妃和皇后同在素山别院,不是没有人怀疑过,若非云阙一口承认,就连济元帝都要怀疑。

    这会突然闹出这一茬,就是要逼人接着云阙将身世坐实。

    济元帝和太后面色平静,丞相郁道秉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开口:“世子妃是云阙之义女,还请你出面释疑。”

    明摆着要将栖乐推向跟云阙一样的结局。

    太子越岱那张冰冷的脸露出一丝冷笑,跟梅贵妃如出一辙。

    都是看戏的。

    越钦当即就拽住栖乐的手:“别去。”

    “放心。”栖乐抽开手,站在中间:“云阙曾跟我说过,越世子正是曦王之子。”

    郁道郑重其事:“世子妃可清楚说谎的代价。”

    “自然。”栖乐说得斩钉截铁。

    这时越钦挪步上前同她并肩,高声道:“我为栖乐作保,青天为鉴,若有虚言,倍代其罚。”

    音之高扬,响彻云霄,众人的议论也暂时压制下去。

    唯有栖乐看向他:“你——。”

    越钦则嘴角一翘:“只许你为我作保,不许我替你受罚,天底下没有这个道理。”

    霖屿站得近,将一切听得真真切切,继续:“冠礼继续,请世子妃栖乐代为宣读表字。”

    栖乐从袖中拿出云阙备下的字条,郑重道:“越世子师从云阙,云阙为其表字,怀之。”

    谁将西归?怀之好音。

    栖乐看着出处,心中了然。

    云阙这是希望有一天越钦到他墓前,捎来好消息。

    这好消息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