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若有灵 第53章 鱼和熊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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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真，你起来了吗？看我从御食房里拿了什么？”布灵拎着食盒一溜烟的跑到言真的寝殿，看到言真正在书案上专心地写字。布灵将食盒放到了桌子上，走到言真的身边，低头一看原来言真正在画画忙问道：“言真，你在画什么呀？”
言真正在全神贯注的画画，没有听到布灵走进来，布灵的声音猛地在耳边响起，吓得言真一激灵慌忙将画藏在了书本里说：“小铃铛，你进来怎么不敲门？吓我一跳。”
“我敲门了，你没有听到。你不要转移话题，你在画什么叫我看看。”布灵将手掌在言真的眼前摊开，等着言真将画放到她的手里。
谁知言真使坏朝着布灵的手掌打了一下站起身来坐到桌子旁边说：“小铃铛，你越矩了。给本王拿的什么好吃的。”
布灵被言真这突然的一打，吃痛地甩了甩手掌没好气的说：“你们一个两个都拿规矩压我，你们家的规矩是为我一人设的吗？”
“你们？”言真听着布灵的牢骚提出了质疑。布灵自知失言忙闭紧了嘴巴，转移话题说：“今早上，御食房熬了莲子粥，言真你快点尝尝。”
布竟说完走到桌子边将食盒里的粥舀了一碗，递到了言真的面前，乖乖的坐好。言真接过莲子粥用勺子慢慢地搅着，抬头观察布灵紧闭着的嘴巴和躲闪的眼神心里有了定论。言真将粥放到了桌子上眯起眼睛问布灵：“小铃铛，你不对劲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布灵就知道瞒不了言真，索性说了出来：“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得到了一点线索，但是实行起来一无所获，就这么简单。”
“你是说关于临摹高手的线索？”言真想了一下问。
布灵点了点头除了言绝对自己下药的事以外，其他的事无巨细一股脑地全对言真说了出来：“这件事情多亏了二殿下，要是没有二殿下，可就麻烦了。言真你不知道当时在叙事阁有多危险！”
言真听完布灵的叙述，脸色唰一下沉了下来，带点怒气的说：“好了，小铃铛。看来我要好好的替你谢谢皇兄喽。”
“这个倒不用麻烦三殿下，我会亲自去的。好了我瞒你的就是这些，现在说出来，我的心里好很多了。我要去好好的睡一觉，一晚上都没睡，现在都可困了，先走了言真。”布灵伸了伸腰，打了个哈欠走出了寝殿，完全没有注意到已经气鼓鼓的言真。
言真看着桌上的莲子粥顿时也没了胃口，索性又坐回了书案前，拿起毛笔却心情烦躁的无从下笔。又将毛笔搁了回去，想着布灵说的叙事阁，不如去那里走上一遭，心里拿了主意甩了甩袖子走了出去。
言真走了一路，也无心去欣赏沿路的风景，一直感觉心里堵的难受，又无法排解，只能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言纶此刻正站在清凉亭里，回想着昨天在这里，在惜无殿，在致远殿，在叙事阁发生的一切都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布灵。言纶地嘴角在点点的回忆里渐渐上扬，好像有人将一颗渐渐熄灭的心，逐渐的点燃。这股热流冲击着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使得自己一直都躁动不安，不知如何是好。言纶思虑片刻后转身想要离开，映入眼帘的是言真正站在那里静静的望着自己，言纶冲着言真微微一笑说：“三弟。”
“皇兄。”言真看到布灵嘴里的二殿下，自己的兄长此刻的心情不知如何形容。总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在压着自己，让自己喘不过气来，望着面前和蔼的兄长是自己想多了吗？
清凉亭里秋风习习，坐在亭子里只感觉清凉舒适，让人神清气爽。言纶和言真对桌而坐，衣带飘飘，相望无言。良久言纶和蔼的问道：“三弟，在这宫里可还习惯？我记得三弟自小就不喜约束，不知在这规矩如山的王宫可否安好？”
“谢皇兄，虽然是约束了些，但是一切安好。感谢贺太医的照料，还要感谢皇兄送来的伤药。还有皇兄这几日对布灵的关照，谢谢皇兄可以在我虚弱的时候庇护布灵，来日言真再登门感谢。”言真看着言纶深邃的眼神坚定的说道。
言纶笑了笑，他知道自己的三弟暗示什么，罢了，早晚都要面对的不是吗？言纶的眼神在和蔼的脸上突然变得凌厉起来无畏的说：“三弟，是我应该感谢你对灵儿的照顾才对。我对灵儿，不需要你的感谢！”
言真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皇兄竟然真的对布灵，自己对这一切的猜测……言真不敢再想下去，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兄长这么直白的表示，他像没有听见一样，起身朝着言纶行了礼，也没再多言转过身来逃也似的走下台阶。
“三弟，”清凉亭里传来言纶的声音那样洒脱自信，“我想试一试，不管结果如何，我们一直都做兄弟可好？”这些话就像风一样吹进了自己的耳朵里，让他不得不做一次选择。
“皇兄，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世上怎么会有两全其美的事呢？这些事由不得我们不是吗？”言真最终得到了言纶的答案决绝的回答道，是啊，迟早都要面对的，不是吗？心里的最柔软的地方揪了一下，苦涩的笑了笑，继续往前走着。言真望了望碧空如洗的天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迈着从容的脚步走进这无边的秋色里。
“娘娘，相辅来信了。”汪才急匆匆的走进栖霞殿，将手上的信件呈了上去，王后接过打开信件，用眼睛快速的扫视着信封上的答案轻笑了一声：“果然，这个布灵当真是巫女。带着巫女进宫，言真你果然是要查下去的，”王后将信件折叠着焚烧在桌案上的烛火上，信件燃尽，王后提起笔又悠然的写了起来。
“娘娘，我们怎样才能除掉她？”汪才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说道。王后一边写一边不以为然的说道：“着什么急啊，好戏还在后头呢。这个言真我说怎么这么老实的将让他过敏致死地桃子吃个精光，原来后面有巫女相助。言真，你以为有巫女相助，本宫就奈你不何了吗。去，把这封信交给相辅，让他好好准备准备。”
“是，”汪才接过王后写的亲笔信，行礼退了下去。
“春草，这几日怎么没见言绝，他又在干什么？”王后一提起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心里就窝火，自己这样聪明机谨的人，竟生出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儿子。
“回娘娘，奴婢不知。”春草行礼道。
“去给本宫，好好打听打听，这小子又在惹惹什么乱子。”王后揉了揉自己隐隐发涨的眉头说。
“是，娘娘。不知娘娘今夜叫谁侍奉？”春草行着礼说道。
“春叶吧，这丫头还算机灵。”王后不假思索的说。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办。”春草会完转身出去了。春兰躲在一旁的屏风后大气也不敢出，心惊的捋起袖子露出雪白胳膊上醒目的两个疤痕，心里百感交集。想到自己即将倒数的日子，春兰暗暗下定决心看着屏风外闭目养神的王后，是时候了。
清爽的秋风吹到了惜无殿言绝的床榻上，本该倍感舒适的言绝此时在睡梦中大汗淋漓：言绝跪在地上祈求言纶不要杀自己，自己以后绝对不会再打布灵的主意了。可是言纶绝情的扭过头无情的大喊：‘你敢碰布灵，最该死！’言纶挥舞着折扇亮出明晃晃的刀尖，手起刀落。言绝只觉得脖子处一凉，大批的鲜血从脖颈处喷涌出来，言绝惊慌的用手堵着脖颈出奔流不止的鲜血，痛苦的倒了下去。
“不要杀我！”言绝从床上一下坐起看着周围的一切，原来是梦。言纶深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大颗的汗珠。
“殿下，您又做恶梦？”小齐子从外殿赶来，跪到床边行礼说道，“殿下，此事要不要告诉王后娘娘？”
言绝摆了摆手，平息了一下呼吸苦笑着说：“不行，母妃最痛恨我办事不利，如果告诉母妃，她除了打我两个耳刮子，骂我两句蠢货。我岂不是自讨苦吃。”
“那要不要告诉王上，请王上为殿下做主！”小齐子想了想又说道。
言绝又揺了揺头，脸色比之前更难看悻悻地说：“那就更不可，言纶有军功在身，威名远扬。我只不过是一个只有口头身份的皇子，只不过有个厉害的母妃，被人高看一眼。真到父王面前，我做的事又不光彩，言纶又占理，父王除了会训斥我一顿，我还能讨到什么好处。这件事我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别无他法。”
“那殿下就这么算了？”小齐子不甘心的说。
言绝叹了口气，眼中逐渐的狠厉咬着牙说：“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等。等言纶落魄的一天，就像言真一样，我想踩就踩，想打就打。日子还长着呢，我就等着看这言纶能嚣张多久。”此刻的言绝就像一个蛰伏身子的鬣狗，等待着猎物虚弱的时候狠狠地向前咬上一口！
言真徒步走回宫殿，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小五子又忙活着给宫殿的每一个角落都点上蜡烛。言真站在殿外看到布灵正在吃桌子上的各式糕点，想着言纶说的他想试一试。言真不知道言纶下了多大的决心，可是他知道只要是他言纶想要的东西，他都可以信手拿来。看着布灵一脸开心地样子，言真的心里有些彷徨了，不知道小铃铛知不知道这些糕点的含义。知道这些糕点的含义会不会更加的高兴，言真平息了一下思绪才将脚踏进殿里来。看到言真进来，布灵擦了擦手将言真从殿外拽到了桌子边高兴的对言真说：“看，言真，这些都是二殿下差人送来的，这么多，你也快尝尝。”
布灵拿起一块做成莲花形状的糕点，就往言真的嘴里塞。却被言真抓住了手腕，糕点也掉落在地上，粘上了泥土。布灵看着言真一脸惆怅的样子问：“言真，你怎么了？不喜欢吗？”
言真看着眨着一双明亮眼睛的布灵试探性的问：“小铃铛，喜欢这些吗？”
“这么多好吃的，我当然喜欢！”布灵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糕点欢喜的说。
“我说的不是你想到的那种喜欢。”言真郑重其事的说。
“言真，你说的话怎么这么奇怪，我怎么听不懂？”布灵挠了挠脑门反问道。
“你听说过鱼和熊掌的故事吗？”言真问道。布灵想了想揺了揺头。
“鱼欲我所欲也，熊掌欲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舍鱼而取熊掌者也，”言真拿起一块糕点举到布灵的面前说，“小铃铛，就像你喜欢二殿下送给你的糕点，就不能喜欢我送给你的糕点，这两个送你东西的人你不能同时喜欢，这种喜欢只能选择一个，你会选谁？”
布灵看着言真的眼睫毛在轻轻地颤抖，手也有些发抖，好像这么看上去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布灵低着头微笑着想着：奥，原来言真不喜欢我喜欢别人送的东西，这个言真真小气。不过我的心里为什么感觉这么高兴呢，不管了，先哄言真要紧。
布灵看着言真故作神秘的说：“我喜欢……”布灵向前一步一把环住了言真的脖子，在言真的耳边轻轻地说，“我喜欢言真。”
言真看着布灵一下子环住自己，心脏又开始快速的跳动，身体里有一股暖流在肆意的流淌着。言真睁大了眼睛睫毛颤抖着，听着布灵趴在自己的耳边说的：我喜欢言真。这五个字像电流一样的传遍了全身，手中拿着的糕点应声落掉到了地上。言真听着布灵真真切切的回答，苦涩地心里面开出了一朵朵甜蜜的花。蔓延到言真的嘴角，言真发自内心的笑着，用手紧紧的环住了布灵，像是得到一件失而复得的礼物，紧紧的抱着，这一世都不想放开。
言真正在全神贯注的画画，没有听到布灵走进来，布灵的声音猛地在耳边响起，吓得言真一激灵慌忙将画藏在了书本里说：“小铃铛，你进来怎么不敲门？吓我一跳。”
“我敲门了，你没有听到。你不要转移话题，你在画什么叫我看看。”布灵将手掌在言真的眼前摊开，等着言真将画放到她的手里。
谁知言真使坏朝着布灵的手掌打了一下站起身来坐到桌子旁边说：“小铃铛，你越矩了。给本王拿的什么好吃的。”
布灵被言真这突然的一打，吃痛地甩了甩手掌没好气的说：“你们一个两个都拿规矩压我，你们家的规矩是为我一人设的吗？”
“你们？”言真听着布灵的牢骚提出了质疑。布灵自知失言忙闭紧了嘴巴，转移话题说：“今早上，御食房熬了莲子粥，言真你快点尝尝。”
布竟说完走到桌子边将食盒里的粥舀了一碗，递到了言真的面前，乖乖的坐好。言真接过莲子粥用勺子慢慢地搅着，抬头观察布灵紧闭着的嘴巴和躲闪的眼神心里有了定论。言真将粥放到了桌子上眯起眼睛问布灵：“小铃铛，你不对劲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布灵就知道瞒不了言真，索性说了出来：“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得到了一点线索，但是实行起来一无所获，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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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灵点了点头除了言绝对自己下药的事以外，其他的事无巨细一股脑地全对言真说了出来：“这件事情多亏了二殿下，要是没有二殿下，可就麻烦了。言真你不知道当时在叙事阁有多危险！”
言真听完布灵的叙述，脸色唰一下沉了下来，带点怒气的说：“好了，小铃铛。看来我要好好的替你谢谢皇兄喽。”
“这个倒不用麻烦三殿下，我会亲自去的。好了我瞒你的就是这些，现在说出来，我的心里好很多了。我要去好好的睡一觉，一晚上都没睡，现在都可困了，先走了言真。”布灵伸了伸腰，打了个哈欠走出了寝殿，完全没有注意到已经气鼓鼓的言真。
言真看着桌上的莲子粥顿时也没了胃口，索性又坐回了书案前，拿起毛笔却心情烦躁的无从下笔。又将毛笔搁了回去，想着布灵说的叙事阁，不如去那里走上一遭，心里拿了主意甩了甩袖子走了出去。
言真走了一路，也无心去欣赏沿路的风景，一直感觉心里堵的难受，又无法排解，只能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言纶此刻正站在清凉亭里，回想着昨天在这里，在惜无殿，在致远殿，在叙事阁发生的一切都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布灵。言纶地嘴角在点点的回忆里渐渐上扬，好像有人将一颗渐渐熄灭的心，逐渐的点燃。这股热流冲击着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使得自己一直都躁动不安，不知如何是好。言纶思虑片刻后转身想要离开，映入眼帘的是言真正站在那里静静的望着自己，言纶冲着言真微微一笑说：“三弟。”
“皇兄。”言真看到布灵嘴里的二殿下，自己的兄长此刻的心情不知如何形容。总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在压着自己，让自己喘不过气来，望着面前和蔼的兄长是自己想多了吗？
清凉亭里秋风习习，坐在亭子里只感觉清凉舒适，让人神清气爽。言纶和言真对桌而坐，衣带飘飘，相望无言。良久言纶和蔼的问道：“三弟，在这宫里可还习惯？我记得三弟自小就不喜约束，不知在这规矩如山的王宫可否安好？”
“谢皇兄，虽然是约束了些，但是一切安好。感谢贺太医的照料，还要感谢皇兄送来的伤药。还有皇兄这几日对布灵的关照，谢谢皇兄可以在我虚弱的时候庇护布灵，来日言真再登门感谢。”言真看着言纶深邃的眼神坚定的说道。
言纶笑了笑，他知道自己的三弟暗示什么，罢了，早晚都要面对的不是吗？言纶的眼神在和蔼的脸上突然变得凌厉起来无畏的说：“三弟，是我应该感谢你对灵儿的照顾才对。我对灵儿，不需要你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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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清凉亭里传来言纶的声音那样洒脱自信，“我想试一试，不管结果如何，我们一直都做兄弟可好？”这些话就像风一样吹进了自己的耳朵里，让他不得不做一次选择。
“皇兄，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世上怎么会有两全其美的事呢？这些事由不得我们不是吗？”言真最终得到了言纶的答案决绝的回答道，是啊，迟早都要面对的，不是吗？心里的最柔软的地方揪了一下，苦涩的笑了笑，继续往前走着。言真望了望碧空如洗的天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迈着从容的脚步走进这无边的秋色里。
“娘娘，相辅来信了。”汪才急匆匆的走进栖霞殿，将手上的信件呈了上去，王后接过打开信件，用眼睛快速的扫视着信封上的答案轻笑了一声：“果然，这个布灵当真是巫女。带着巫女进宫，言真你果然是要查下去的，”王后将信件折叠着焚烧在桌案上的烛火上，信件燃尽，王后提起笔又悠然的写了起来。
“娘娘，我们怎样才能除掉她？”汪才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说道。王后一边写一边不以为然的说道：“着什么急啊，好戏还在后头呢。这个言真我说怎么这么老实的将让他过敏致死地桃子吃个精光，原来后面有巫女相助。言真，你以为有巫女相助，本宫就奈你不何了吗。去，把这封信交给相辅，让他好好准备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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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草，这几日怎么没见言绝，他又在干什么？”王后一提起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心里就窝火，自己这样聪明机谨的人，竟生出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儿子。
“回娘娘，奴婢不知。”春草行礼道。
“去给本宫，好好打听打听，这小子又在惹惹什么乱子。”王后揉了揉自己隐隐发涨的眉头说。
“是，娘娘。不知娘娘今夜叫谁侍奉？”春草行着礼说道。
“春叶吧，这丫头还算机灵。”王后不假思索的说。
“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办。”春草会完转身出去了。春兰躲在一旁的屏风后大气也不敢出，心惊的捋起袖子露出雪白胳膊上醒目的两个疤痕，心里百感交集。想到自己即将倒数的日子，春兰暗暗下定决心看着屏风外闭目养神的王后，是时候了。
清爽的秋风吹到了惜无殿言绝的床榻上，本该倍感舒适的言绝此时在睡梦中大汗淋漓：言绝跪在地上祈求言纶不要杀自己，自己以后绝对不会再打布灵的主意了。可是言纶绝情的扭过头无情的大喊：‘你敢碰布灵，最该死！’言纶挥舞着折扇亮出明晃晃的刀尖，手起刀落。言绝只觉得脖子处一凉，大批的鲜血从脖颈处喷涌出来，言绝惊慌的用手堵着脖颈出奔流不止的鲜血，痛苦的倒了下去。
“不要杀我！”言绝从床上一下坐起看着周围的一切，原来是梦。言纶深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大颗的汗珠。
“殿下，您又做恶梦？”小齐子从外殿赶来，跪到床边行礼说道，“殿下，此事要不要告诉王后娘娘？”
言绝摆了摆手，平息了一下呼吸苦笑着说：“不行，母妃最痛恨我办事不利，如果告诉母妃，她除了打我两个耳刮子，骂我两句蠢货。我岂不是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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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殿下就这么算了？”小齐子不甘心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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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灵拿起一块做成莲花形状的糕点，就往言真的嘴里塞。却被言真抓住了手腕，糕点也掉落在地上，粘上了泥土。布灵看着言真一脸惆怅的样子问：“言真，你怎么了？不喜欢吗？”
言真看着眨着一双明亮眼睛的布灵试探性的问：“小铃铛，喜欢这些吗？”
“这么多好吃的，我当然喜欢！”布灵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糕点欢喜的说。
“我说的不是你想到的那种喜欢。”言真郑重其事的说。
“言真，你说的话怎么这么奇怪，我怎么听不懂？”布灵挠了挠脑门反问道。
“你听说过鱼和熊掌的故事吗？”言真问道。布灵想了想揺了揺头。
“鱼欲我所欲也，熊掌欲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兼得，舍鱼而取熊掌者也，”言真拿起一块糕点举到布灵的面前说，“小铃铛，就像你喜欢二殿下送给你的糕点，就不能喜欢我送给你的糕点，这两个送你东西的人你不能同时喜欢，这种喜欢只能选择一个，你会选谁？”
布灵看着言真的眼睫毛在轻轻地颤抖，手也有些发抖，好像这么看上去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布灵低着头微笑着想着：奥，原来言真不喜欢我喜欢别人送的东西，这个言真真小气。不过我的心里为什么感觉这么高兴呢，不管了，先哄言真要紧。
布灵看着言真故作神秘的说：“我喜欢……”布灵向前一步一把环住了言真的脖子，在言真的耳边轻轻地说，“我喜欢言真。”
言真看着布灵一下子环住自己，心脏又开始快速的跳动，身体里有一股暖流在肆意的流淌着。言真睁大了眼睛睫毛颤抖着，听着布灵趴在自己的耳边说的：我喜欢言真。这五个字像电流一样的传遍了全身，手中拿着的糕点应声落掉到了地上。言真听着布灵真真切切的回答，苦涩地心里面开出了一朵朵甜蜜的花。蔓延到言真的嘴角，言真发自内心的笑着，用手紧紧的环住了布灵，像是得到一件失而复得的礼物，紧紧的抱着，这一世都不想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