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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尸门不渡 第366章 两仪法袍幕后的真凶

    三公里外,步行街北门外的一个宾馆里。

    面朝步行街熬夜打游戏的一个年轻人突然身体一颤,鼠标被捏爆了。

    这就是安休甫!

    重生对他来说,只是换个身份的问题。

    而他不想做其他人,他只想做自己。

    他跟焦素贤打电话时候,就是想着先离开这里。

    也是打定主意了,因为他不想给苟浩背锅或者断后。

    但现在不是他愿不愿意走,而是对方不想让他走。

    尿撒了,是带着愤怒撒的。

    现在看来,撒尿只是解决了生理问题,没有解决了心理问题。

    他周身萦绕黑色的烟雾,三个分身出现,朝着自己身上如雨点一般的拍打。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三分钟是他施展封命之术最久的一次,他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铜尸!这一副铜尸,不再需要担心那种古怪力量影响他身体两仪之力的平衡!

    三分钟后,他就出现在电厂西门正对面的十字街。

    电厂高大的拱门内,车流涌动,此时是早上六点,换班时间到了。

    一辆环卫车徐徐开过,高压水枪,冲的路边垃圾乱飞。

    安休甫出现,没有丝毫躲闪,被高压水枪喷了一身。

    他能躲,也能挡,但他什么都没有做。

    不闪不避,是这点水,燃不灭他胸中燃着的熊熊火焰。

    路边传来嘈杂的叫骂声和指责声。

    “我xx你傻逼,大冬天你洒水?”

    “我xx你全家!”

    ........

    司机一边盯着后视镜得意的笑,一边猛踩油门,提速朝着远处驶去。

    车的前方,就是安休甫的肉身茫然的站着。

    安休甫眼珠瞪大,朝着那辆车隔空一抓,想要把这个缺德司机弄个半身不遂!

    他的尸煞之气抓去了车子,可是却没有让车子减速分毫,一个闪烁,抓去了洒水车下方车架,用力一扯,车架脱手.......

    安休甫站着不动了,盯着洒水车,朝着自己肉身驶过去,从一脸狰狞,变的茫然。

    科学的尽头,是神学!

    可是他身处修道这个圈子,都说不清楚,什么是修道?

    修道的尽头又是什么?应该还是神学!

    前年冬天,也是在泸裕东湖的客运站外面,白予谷说,天机就是点豆腐,但崇都的石膏点不了泸裕的豆腐,如果被点成功了,那就是有人在针对他。

    现在呢?他躯壳丢了,安方起儿子的命格也要消失了。

    他是谁?以什么身份干扰这个世界的因果?

    转念又琢磨,也不对啊。

    佛修跳出六道,天师跳出五行,为何大千世界,只是排斥他干扰凡人世界秩序。

    不该如此,这说不通!

    眼睛一闭,想要进入自己本尊的躯壳内。

    可是闭眼看到的是一片混沌........

    两仪之力!

    是两仪之力,是因果之力,他能清晰感觉到,这一片混沌隔绝他的理由:人不能,提着自己的头发,让脚离开地!

    他退回这个星宿躯壳内,拳头攥紧,眼睁睁盯着洒水车从自己本尊上面碾压过去。

    他露出一个很难看的笑,他不修因果,只是修的生死两气!他的两仪之力脱胎生死两气,与因果之力并没有任何关系。

    而现在他知道那一套法袍为何出现,那一套法袍,就是一个规则的囚笼,让他本尊置身两仪阁制定的规则之内!

    不是他拉不住车,而是他的本尊的结局,只能按着两仪阁的规则消亡!

    洒水的前轮撞到他的肉身,眼瞅后面四个车轮也要从他身上碾压过去。

    就在这时候,一个女人出现在车下方,这个女人用自己的背顶住车轮。

    车子腾空而起,侧摔倒地,翻滚七八圈:

    “丁玲咣当“的甩车声音,打破了整个寂静的夜空。

    场面,并不美妙:

    安休甫本尊被前黑后白的罩袍覆盖,右手刺入了那个女孩的胸腔,手抓住了女孩的脊椎。

    女孩抱着安休甫的肉身不动,脸上写满了疑惑,

    “你真的要杀我?”

    安休甫的本尊什么表情,没人看懂。

    连安休甫自己都看不懂自己,但他知道,两仪法袍之内,有一道他都不知道的意识存在。

    那女孩就是焦素贤!

    两仪法袍包裹的人,没有回答焦素贤的问题,而是猛然用力,兜帽中射出璀璨的白光。

    而焦素贤跪在地上,周身被红色包裹。

    这一刻的焦素贤,就跟一个等待上花轿的新娘一般。

    白光夺目,可是却无法让新娘身上的红色褪去分毫。

    焦素贤盯着两仪法袍再次开口,

    “你救了我好几次,你杀我一次,我可以接受的,但你能不能给我一个理由?我可以死,让我死个明白!”

    两仪阁法袍开口,“希雅还是你,都必须死!没人能阻拦,即使我杀不了你,还有人会来!你满意了吧?”

    焦素贤,“这一世,还你了,下一世,别让我撞见你,千万别让我撞见你!”

    安休甫急了,大声喊道,“那不是安休甫!打,往死打,把他那一层法袍撕了!”

    焦素贤一愣,朝着声音看去,看到一个染着黄毛的非主流男孩站在路边,冲着她喊。

    周围骑摩托的,骑自行车的,步行的工人密密麻麻,但多数人,都朝着那辆洒水车聚拢而去,没人看焦素贤,也没人朝着这个非主流男孩看。

    焦素贤身上红光再次出现,“你是谁?”

    安休甫,“我是谁不重要,把他的皮撕了再说!”

    “嗡——”

    一声悠长的钟声响起。

    路灯依旧亮着,马路上,人行道上,密密麻麻的人影的黑影,但只剩下三个人.........

    家常饭店内的灯又灭了。

    焦素贤想站起来,但是脊椎被两仪法袍内的手,死死抓着,她只能保持跪着的姿态,她着急的看向路边的黄毛,

    “你说他不是安休甫?”

    安休甫,“不是!跟你解释很麻烦,先扯掉那层皮!之后我告诉你,安休甫在哪。”

    破因果契,只能靠外力!

    他自己救不了自己,但焦素贤可以!